接下來,就從哪裡調兵這個話題,老李同志和李靖還有魏徵展開了長時間的商討。這事兒衛宏插不上什麼嘴,便先行告退了。等衛宏回到宏遠商行的時候,馮府已經將洛河美駒送來了。洛河美駒被放在後院,和兩匹汗血寶馬在一起圈養。衛宏急不可耐的去後院看馬,等到了後院時,赫然發現,那兩匹神駿無比的汗血寶馬竟然遍體鱗傷。而在一旁吃草的洛河美駒的後蹄子上則沾滿了血跡,顯然汗血寶馬身上的傷,是洛河美駒的傑作。衛宏並沒有責罰洛河美駒,畢竟它是大宛馬和野馬雜交出來的種,身上定會有野性。和已經被馴服的汗血寶馬關在一起,發生點不愉快的小摩擦也是在所難免的。
爲了避免洛河美駒再對汗血寶馬發難,衛宏便差人將汗血寶馬牽走,換個地方圈養。本來衛宏是打算把汗血寶馬賣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日後萬一串門子走親戚啥的,這汗血寶馬也能當個禮物送出去。有的時候,人情可比‘錢’值錢多了。
見洛河美駒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草料,衛宏也沒有去打擾它,就站在馬圈外面,靜靜的觀察着洛河美駒的神態。俗話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可衛宏卻是看馬越看越喜歡,這一看就看到了傍晚,若不是婉娘差人來叫衛宏,說不定衛宏能看到黑天。
依依不捨的離開洛河美駒,去尋婉娘。找到婉孃的時候,還沒等衛宏開口,婉娘便指了指隔壁李若華的屋子。雖然婉娘沒有說話,但衛宏卻讀懂了婉孃的潛在意思。這纔想起光顧着忙活洛河美駒和吐谷渾等事了,倒是忘了對李若華解釋昨晚顏如玉的事情。
該面對的,終歸要面對,衛宏也不逃避。等進了李若華的屋。發現李若華正面牆側躺在牀上。衛宏輕手輕腳的爬上牀,從後面環抱住李若華,苦口婆心,一五一十的向李若華解釋昨晚的事情。
就在李若華即將要原諒衛宏的時候,突然聽外面想起一陣喊聲。
“不好了,先生您快去看看吧,洛河美駒發瘋了,把馬圈給踹翻了!”
話音剛落,又響起一個更加尖銳的聲音:“不好啦,老王頭被洛河美駒給踢了。眼看着趴在地上就不動彈了。”
正在哄李若華的衛宏,聽到這喊聲,一個腦袋兩個大,心想這不是關鍵時刻添亂嗎?本不想理會,但喊叫聲越來越多,無可奈何之下,衛宏只好讓李若華先等會,翻身下了牀,往後院跑去。等衛宏趕到後院的時候。後院已經一片狼藉,兩匹汗血寶馬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而洛河美駒則站在院子的正中央,昂首挺胸,沒有絲毫的愧疚。
見到衛宏來了。洛河美駒邁開馬蹄奔至衛宏身邊,不斷的用腦袋拱衛宏的胳膊,似乎是想讓衛宏撫摸它的脖子。看着一片狼藉的後院,再看看撒歡的洛河美駒。衛宏無奈的搖了搖頭。終究是因爲太喜歡洛河美駒,非但沒有責怪它,反而應要求伸手撫摸着它的脖子。
對於人來說。驕縱無疑是毀滅。但對於馬來說,尤其是像洛河美駒這樣存在着野性的馬,若是管教的太嚴苛,抹除掉身上的野性,那與普通的馬匹也就沒什麼兩樣了。用力的拍了兩下馬脖子,簡單的安撫了一下洛河美駒。隨後衛宏親自監督,讓僕人重新搭建起圍欄,將洛河美駒給拴上。臨走的時候,衛宏撫着洛河美駒的腦袋,將鼻子貼在洛河美駒碗口大的鼻子上,輕聲言道:“不準再鬧了,聽見沒!”言罷,衛宏便轉身離去。
李若華還沒有睡,衛宏安撫完洛河美駒,又繼續安撫李若華。衛宏平躺在牀上,攬着李若華的脖子,讓李若華趴在自己的胸口上:“我和那女子,就是合作關係,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那女子,除了性格乖張一些,倒也沒什麼壞心眼,也斷然做不出毀壞咱們家庭和諧的事情來。你以後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李若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一夜無話,第二日大清早,衛宏便來到後院,觀察洛河美駒。見洛河美駒安分了下來,沒有再鬧,衛宏也就放了心。轉道去正堂,在正堂坐了會兒,見李協和甚是喜慶的走了過來,衛宏便開口問道:“岳父大人,何事如此高興?”
向來以穩重著稱的李協和,今天卻像個孩子一樣,咧着嘴笑聲不止。坐到衛宏旁邊,李協和喜滋滋道:“爲父已經與馮家談好了,最近一段時間,多讓璇青和碧耀那孩子走動走動,只要他們倆熱絡了起來,咱們兩家就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來。只要能將璇青給嫁出去,爲父一直壓在心口的巨石也就算落下了。”
聞言,衛宏心裡有些彆扭,卻並沒有表示出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是啊,璇青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出嫁了……”
結果好死不死,衛宏剛說完這句話,李璇青就恰巧從門口路過。扭頭瞥了衛宏一眼,顯然是聽見了衛宏的話。李璇青在門口站了片刻,便離開了,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衛宏暗道自己嘴真欠!
剛把李若華給哄好,又把李璇青給惹得不痛快了。直到這一刻,衛宏纔有所覺悟,其實身邊的女人也並不是越多越好。女人是一個敏感動物,任何一個無心的舉動、話語,都可能令女人懷恨在心。身邊的女人多了,光是哄女人開心,就是一個大工程。若是以前,衛宏倒是有時間哄女人,奈何最近在和老李同志忙活吐谷渾一事,並沒有太多的富裕時間。便是明知道惹得李璇青不開心了,衛宏也不想去解釋去哄了。
在衛宏與李協和繼續閒聊的時候,突然聽聞一聲暴喝響起:“好你個衛宏,竟然奪人所愛!快快出來受死!”
聽到這話,衛宏與李協和都是一愣,等喊話之人進入正堂,二人才不由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