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眨着眼睛,真心不明白媽咪爲什麼會說一年半,但是看到媽咪的樣子,他都心疼了,也不敢再追問下去:“媽咪不要傷心。貓貓只要媽咪開心就好。”
“嗯。”
兒子太爲她着想,一直以來他都那麼的懂事,而她又爲這個孩子做過什麼呢?連最基本的都不能夠給他。平常不能夠長陪在他身邊。而且他一直想要的爸爸,一直想要的家,都無法給予他。呵……
心中不禁自嘲的笑了,或許風毅池說的沒錯,風毅池給出的意見都沒有錯,這是一場互相利用,但是對我們都有幫助。
這一天,她都過的失魂落魄。不過,該吃飯的時候也照常吃飯,平常該去做的事情也都會做好,她不想讓心夢和貓貓覺得她不對勁,所以拖着再疲累的身體,都努力去掩飾到最好。
“瀟瀟阿姨沒事吧。”倒是風心夢和慕貓貓在私底下悄悄的討論。
慕貓貓嘆了一口氣:“夢夢,你覺得要是我媽咪真的嫁給了你爸爸真的好嗎?我想媽咪一定是在爲這件事煩惱。”
“這個……”風心夢扁起了嘴巴,私心的說一定是非常想阿姨嫁過來的,可是看到了爹地和瀟瀟阿姨的那番談話,爹地不過是想要阿姨做死去媽媽的影子而已。這樣,會不會太委屈阿姨了?
“夢夢?”
風心夢迴過神來,嘆了一口氣道:“爹地會對媽咪很好的。”這樣說,只是按照正常邏輯來說,雖然是影子,但是爹地一定會對瀟瀟阿姨很好,這個絕對不會有錯。
慕貓貓沒有再吭聲,他知道以這些天相處下來,風叔叔的爲人也都看在眼裡,只是哪裡有些彆扭……這一點到底是哪裡?
次日……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風家就來了一位客人。他一頭黑髮,黑瞳,冷麪冰霜。他的到來,搞得原本還安靜的風家,一下就變得鬧騰起來。
連睡夢中的瀟瀟都被驚醒,睡眼朦朧的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上,什麼事呢?風家好像很少這麼早傭人就忙起來一樣。
身體支在扶梯上往下望了望,或許是沒有睡醒的原因,她顯得極其的疲累。可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都精神了,用手戳了戳眼睛,沒看錯吧……
客廳的沙發上。風毅池淡淡的坐在主位上,而他對面坐着的人竟然是軒轅烈?瀟瀟趕緊頓了頓身體,躲到扶欄下面,深怕被人看見一樣,心裡也發虛的慌。偷偷的擡起腦袋往下面又瞅了一眼。
是真的沒有看錯嗎?那個人……
仔仔細細的風毅池對面坐着的男人,一頭零碎的黑髮,一雙劍眉,黑色的冰瞳,深邃的如同漩渦一樣。堅挺的鼻樑,薄如花瓣一般的冷脣。如同被到刀雕刻版立體的五官,面如表情卻吸引人的目光。不管是第一次看見他,還是看過他很多次,都會讓人有種震驚,怎麼會有如此俊美的男人,雖然是冷了點。
這樣如同墜落凡間魔王的人,除了軒轅烈外,還會有誰。瀟瀟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怕自己會因爲驚訝而叫出聲音來,嚥了幾口唾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軒轅烈怎麼會來這裡了?
伸長了耳朵。他們在談什麼?
“風先生,我是來帶慕瀟瀟回去。”
“軒轅兄弟,我知道你和瀟瀟並不是夫妻的關係,而我和她現在確實未婚夫妻的關係了,我們的婚禮會在下個月舉行。我非常榮幸的邀請你來參加。”對於軒轅烈,風毅池說話已然是非常的客氣的了,上次兩人還在形式上交了個朋友。
風毅池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他卻也沒有生氣,臉上亦是沒有表情:“她還是我的東西。”
東西?
慕瀟瀟豎起了耳朵眉頭緊皺,軒轅烈什麼意思,竟然用東西來形容她。可爲什麼軒轅烈會來要她呢?哦……對了,契約,一定是因爲這個。
而客廳那,風毅池眉頭也微微皺起:“東西?軒轅兄弟,瀟瀟可不是東西,她是一個人。”
黑眸一冷,軒轅烈緩緩擡起頭,望向了二樓欄杆的地方:“出來。”
“嗯?”風毅池疑惑了一下,纔回過頭,軒轅烈在叫誰出來?
二樓的欄杆後面,瀟瀟咬了咬脣,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發現她的。該死……算了,躲又有什麼用,他不是都找上來了嗎?緩緩的從欄杆後面站了起來。
風毅池驚訝了,她怎麼會在欄杆後面的,這個時間點,她不該是在睡覺嗎?而且……斜眸瞥向軒轅烈,他是怎麼發現的?
瀟瀟從二樓走了下來。面無表情的從樓梯那走到了沙發旁邊,並沒有坐在而是站在那兒。
軒轅烈冷冷道:“收拾一下,跟我回去。”
瀟瀟輕哼一聲:“軒轅烈,雖然我們有契約在身,可是並不代表,你可以拘束我的一切,風毅池說的對,我是人,不是東西。”東西,東西……玩偶是東西,玩具是東西,所以她一直被他當做東西,想要的時候就來拿,不想要的時候就丟棄,高興的時候,就哄兩句……一直是這樣,從認識軒轅烈開始,他就這樣。
風毅池緊皺眉頭,伸手直接拉住了瀟瀟的手,一扯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軒轅兄弟,我知道你和瀟瀟之前以前有許多瓜葛,不過請尊重一下,她是我未來的妻子。”
坐在風毅池的旁邊,瀟瀟顯然還有些慌亂,差點就主動的站了起來,可當眼角的餘光瞟到軒轅烈的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該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努力的強扯起笑容。
冷眸迸射出寒氣,他依舊沒有表情。
瀟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思路慢慢的變清晰,當初會和軒轅烈簽下那份契約,完全是爲了得到軒轅烈的信任。只想辦成自己的事情後,再偷走那份契約,沒想到當時的一念之差,會鑄成這些日子以來最大的錯誤……
看了看風毅池,想起昨天風毅池所說的話,互相利用,結成夫妻,也會給貓貓一個家庭。
嚥下幾口唾沫,她剋制住狂躁的血液:“軒轅烈,我已經答應要嫁給風毅池了。我和你確實有契約,但是那個契約只是讓我在這兩年裡替你做事而已,並不可以拘束我的婚姻。所以,可以請你離開嗎?”她永遠都不敢去想和軒轅烈只見有多麼骯髒的肉體關係,若不是和風毅池只見的婚姻,只是利益上的。他有他的私心。她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