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夏淺心緩緩的放下了手槍。
“您好。”紅袖輕輕的鞠躬。
“怎麼是你來這裡?我記得你是玖嵐銀大人的人啊,並非玖嵐染大人的手下。”夏淺心眸子一眯,充滿了疑惑。
“夏小姐無需知道這麼多。”紅袖微笑着,只見她從腰間掛着的一個袋子裡一抹。從裡面掏出了一把類似羊角一樣彎曲的小彎刀。羊角彎刀在她的手掌心之中旋轉,她的雙手就像是會變化魔術一樣,那把羊角彎刀瞬間變成了兩把,在她的雙手上來回旋轉。
夏淺心立馬倒退一步:“玖嵐銀是什麼意思?我是玖嵐染大人的人,他沒有資格動我分毫。”像是已經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了,她的手在包包裡摸着武器。
紅袖道:“大人和染大人之間是什麼關係我想不用我來說明了吧。我們大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要你性命的,夏小姐。”
“你……什麼意思。難道……”瞬間明白了,難道是玖嵐染大人的意思?他要殺了她?:“爲什麼?我一直衷心效勞,爲什麼玖嵐染大人還要如此對我!”
紅袖平淡的看着夏淺心一點也不着急,朝她走近,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夏淺心不斷的往後退:“不可能。玖嵐染大人不會如此對我的。這十多年來,他一手培養我成長,如今怎麼可能會殺了我。”
“夏小姐,看在你已經是將死之人的份上,就告訴你吧。聽說你送去給染大人的資料,是假的哦。”
“假的?!不,這不可能!”
“其餘的事情,紅袖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從我們家大人口中聽說來的。”紅袖說着,只見她手一揮,一個羊角彎刀朝夏淺心飛了過去。
夏淺心猛地一個往後腰閃,巧妙的躲過了攻擊:“僅僅憑你一人想要殺我?簡直是癡心妄想。”十年的辛苦鍛鍊,可不是白費的。
但是,夏淺心並沒有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和紅袖硬戰鬥,而是在和她過了兩招後,猛地鑽入夜色之中。
憑藉着自己對附近環境的熟悉和夜幕,她快速的逃離了。
在找不到人後,紅袖拿出手機:“大人,讓夏淺心跑了。”
“哦?竟然能從你的手中逃走嗎?不愧是兄長培養十年的人呢。”電話裡傳來玖嵐銀的聲音。
“估計是跑回去軒轅烈的宅院了,大人,是否還要追擊。”紅袖請示道。
“不必了。”
“是。”
夜色之中,夏淺心匆匆的逃回了軒轅家的宅院,從花園裡偷偷的爬回了自己的房間,衣服因爲走的匆忙而有好多出被劃破,她換上睡衣,整個人躺在大牀上,怎麼會這樣?上次她爲了解決迪諾時,還專門請玖嵐染大人出手,大人都出手了,爲什麼會突然要玖嵐銀來殺她?
資料是假的,那更不可能啊,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意大利羅馬那邊應該還是早上吧。
想着,她拿出電話。遲疑了許久撥通玖嵐染的號碼。
嘟嘟嘟嘟。
沒有人接聽。再打!
好久,在最後的一聲嘟聲後,電話終於被接了起來。
“喂?”電話裡傳來了玖嵐染那磁性的聲音。
“染大人,是我。”
“淺心啊。”
“染大人,今天接頭的人沒有來。”
“嗯,我知道。”
她的心跳加速:“來的不是染大人的人,而是您的弟弟,玖嵐銀大人的手下。”
“嗯。”他只是淡淡迴應。
“染大人!爲什麼?您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夏淺心終於忍不住了,爲什麼大人能夠如此的淡定。明明承認了。
“淺心啊,你跟着我生活了十年,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不要的是什麼。”
夏淺心瞳孔放大,玖嵐染大人的宗旨是無用之人,殺!“大人,我明明做了這麼多的貢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你已經不被軒轅烈所信任了哦,淺心。”
“不,這不可能。”
‘嘟嘟嘟嘟’對方掛了電話。
手機掉落到地上,夏淺心整個人也癱軟的坐到了地上。怎麼可能這樣?怎麼會這樣?烈真的給了她假情報嗎?烈難道真的懷疑她了嗎?那麼,她現在被大人所遺棄了?今日逃了的過一劫,下一次一定還會有追殺。
烈,你真的……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一點了。
夏淺心站了起來,她去浴室快速的洗了一個澡,洗去身上的汗味,換上乾淨的睡衣,走出房門。
現在軒轅家早安靜無聲了,她遲疑的走到軒轅烈的門外。悄悄的打開了軒轅烈的臥房門,站在門口,看着大牀上躺着的男人。
走了進去,她順帶關上房門後,手摸到牆壁上,打開屋子裡的燈。
瞬間,屋子亮了起來。
大牀上,軒轅烈似乎是因爲燈光才從睡夢中醒來,睜開冰眸,他坐了起身,看向了門口:“淺心。”
“烈……我做惡夢了,睡不着。”她柳眉緊皺,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布娃娃一樣,確實,她現在確實感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軒轅烈雙眸冰冷:“那你好好休息一下。”
“烈……”夏淺心皺起眉頭,烈對待她態度一直是那麼的好,烈又怎麼會懷疑她呢?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烈,我想要和你一起睡。”
“淺心,還有兩個月,你將成爲我的妻子,你應該知道的。”他淡淡說道。
“是啊,只有兩個月了,可是烈,爲什麼只有兩個月了,你都不願意碰我呢?”她一直覺得烈是珍惜她所以纔不碰她。她一直以爲是這樣。
“好了,回去睡吧,如果你害怕的話,我會讓女傭去你房間陪着你。”他平淡的說着。
爲什麼?即使不碰我,那也不用讓女傭來守着吧,爲什麼你不親自陪着我呢?“烈,我想讓你陪我。”
軒轅烈依舊沒有表情:“我明天還有事。”
“烈。”夏淺心雙眸閃着水花:“我記得十年前,無論你有什麼事情,只要我開口,你都會陪着我的。”
“現在我們都是大人了。”
“烈,你還愛不愛我。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的山盟海誓。”
“記得。”他雖然回答,但是卻沒有表情,眼睛裡都不夾雜感情。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他說話好似溫柔,可是卻沒有感情?“那你還愛不愛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