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女兒的安全,所以她必須一個人去,按照玖嵐銀字條上的指引,她來到了那家餐廳。
“啊,這麼快就來了啊。”師千骨已經在那兒等了很久了。
“小師,真的是你。”
“瀟瀟,你一個人來的嗎?”師千骨歪了歪頭,病態的眼神看着她。
瀟瀟點了點頭:“隨便你怎麼檢查,我絕對是一個人來的,沒有任何人跟來,你放心吧。”
“反正和我沒有關係,如果你帶了其它的人一起過來,遭殃的也只是你而已,啊,不說了,走吧。”
師千骨走在前面,他的身上始終散發着一股駭人的氣息。
隨着師千骨上了飛機,慕瀟瀟關閉了身上的一切電源,原本十幾個小時的機程她該好好睡一覺的。
可是每次剛睡下去,一兩個小時候就會莫名的驚醒。
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她一隻手總是握着拳頭,從上飛機的那一刻就是這樣了。
飛機降落。
“什麼,意大利羅馬?玖嵐銀難道一直就在意大利立嗎?”她幾乎已經快把意大利翻了一個底朝天,但是還是萬萬沒有想到玖嵐銀真的還在意大利。
呵……真是印證了那句話,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噓……到了你就知道了。”師千骨領着瀟瀟上了一輛車。
車子飛速的在市區裡奔騰着,然後出了市區,到了郊區的地方。很快到了一片密林裡,這裡只有一條小馬路可以進去,剛好可以錯開一輛車的樣子。
“到了。”師千骨下車,打開了車門。
慕瀟瀟也立馬下車,她環視了一下週圍。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眼前有着一棟偌大的宅院,宅院的房頂上爬着青蔓。而且還在這樹林深處,簡直就像是童話裡的世界。
玖嵐銀這兩年來,原來一直呆在這裡嗎?
難怪會找不到!這根本就有種隱居的感覺啊……呵,還真是煞費苦心呢!
穿過偌大的花園,還有長長的走廊,到了一個房間前。
這房間門口守着兩個人。是瀟瀟認識的兩個粉發少年,孤風、殘葉。他們的手中還各自拿着一把黑色的傘。
“呀,好幾年沒見,你一點變化都沒有麼。”孤風。
“是啊。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殘葉。
慕瀟瀟只是點了點頭。
“進去吧。”兩個人爲瀟瀟推開了大門。
華麗的裝潢,似乎能夠迷亂人的眼睛,瀟瀟遲疑了一下,才埋了進去,只聽大門被關上,她回頭看了一眼。
“瀟瀟,好久不見啊。”一聲許久沒有聽到過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裡。
那個聲音帶着無比的邪魅,她有多久沒有聽到了?似乎有兩年了吧,在這兩年裡,她無數次幻想過和他的再一次相遇。
今天,終於又見面了!終於……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雙手都有些顫抖,她轉過身,望向了玖嵐銀,只見他一身休閒的衣服,依靠在沙發上,姿勢十分的優雅而又魅惑。
這個男人,還是那麼的吸引人的眼球。
鳳眸定格在玖嵐銀身上的時候,她的腦海裡突然又閃過了那個奇怪的畫面,還是下雪天,那個小男孩又出現了。
“大哥哥,你喜歡蝴蝶嗎?”
“那我以後嫁給你吧。”
陌生的話瘋狂的竄入腦海之中,好疼!她按住了額頭,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努力的剋制住才讓思緒中那殘破的記憶中走出來。
擡頭看着玖嵐銀,她踩着高跟鞋,緩步的朝沙發那兒走了過去。
瀟瀟以爲在一起看到他的時候,自己會激動的衝上去。或者會做出更加過激的事情,帶式意料之外的是,現在她無比的平靜。
一雙鳳眸冷冷的看着他:“自從上一次戰場上離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吧,玖嵐銀。兩年了……一晃時間已經過去兩年了。”
銀嘴角帶着笑意,瞄了一眼她旁邊的沙發:“坐。”
她沒有客氣,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單手還一直握着拳頭。
銀灰色的眸子裡充滿了邪魅:“瀟瀟……我可是一直沒有忘記那個時候在戰場上和你合作的樣子。今天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
他的語氣還是和以前一樣,沉穩,平淡,同樣的夾雜着讓人看不清的邪魅。
“呵……高興?我見到你也十分的高興啊。在戰場的時候,和你的合作,我也認爲十分的愉快。我以爲或許我們可以不計前嫌,以爲可以回到當初我們剛剛相遇的時候。那個時候,你還是流浪漢銀。”
銀笑着:“聽到你這樣的話,真是令我歡喜,真沒想到你還有過這樣的想法。瀟瀟,就算現在,我們也可以不計前嫌,回到曾經。永遠的生活在一起。”
慕瀟瀟沒有表情,也可以說是臉色冷淡:“你在和我開玩笑嗎?我現在都覺得當時我的那種想法太可笑了!不計前嫌?真是愚蠢到死的想法!”
“爲什麼呢?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投入我的懷抱啊。”他勾起了笑容。
“呵……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樣的心態說出這些話的。玖嵐銀,你抱走了我剛出生的女兒,折磨了我兩年,你覺得還不夠嗎?你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麼度過的嗎?”她總是會半夜驚醒,想起剛出生女兒的臉。總是會想起的當年的逃出戰火的事情,一幕一幕是那麼的清晰。
那麼的讓她心碎。
玖嵐銀單手託着腮,手裡玩弄着那沒有菸絲的蝴蝶菸斗:“你說小蝶啊。嗯……沒錯,小蝶確實是我帶走的哦。”
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如實的回答,一點都沒有閃避瀟瀟的問題。
這讓她平淡的心如同被吹起了千層大浪一般跌宕起伏……
“小蝶?蝶緒!玖嵐銀,我的女兒呢?爲什麼當年要帶走她,她現在在哪裡?你把她帶到了哪裡去了。”一串話從她的口中蹦了出來。
銀還是悠閒自若的看着她:“呵……瀟瀟,你別急啊。”
雙手握成拳頭,她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深呼吸了幾口才開口道:“我的女兒在哪裡?”
“在哪裡?呵……瀟瀟,你認爲我一個大男人會帶小孩嗎?何況還是一個不足月就出生的女嬰,她那麼的虛弱,身體脆弱的如同薄紙一樣,當然是早就死掉了。”銀優哉遊哉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