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小魚苦苦相求,也沒有留得住安煜宸的腳步。
想着蘇玥的眼眸裡多了一絲陰冷。
中午,安煜宸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沫雪在花園裡走着……
“宸。小魚和蘇玥你打算怎麼辦?”沫雪突然開口問道,她揚起了頭,望到身後的安煜宸。
“嗯?小魚我會撫養。”
聽着他的回答,沫雪低了低頭,看着周圍的花朵,她想了今天早上的安小魚的話,帶着一絲疑慮問道:“昨天你送小魚和蘇玥小姐回家的時候,去他們那兒吃飯了嗎?”
安煜宸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昨天你照顧我一天都沒有吃飯,我想應該是去那吃了吧。”她一笑而過,並沒有說太多,看來是真的,可是,小魚的那一句,安煜宸和蘇玥睡在一起那又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小孩子的話,還真讓人有些猜不透呢。
看了眼手上的戒指,蘇玥,小魚,安煜宸,還有她,到底誰和誰纔是一家人呢?怎麼突然覺得自己纔是破壞人家的第三者?
不對不對,她纔是安煜宸的未婚妻,這種感覺……越來越奇怪了。
安煜宸走到了她的面前:“雪,你不要想太多了。”
“嗯。”沫雪點了頭
這一次花園,兩個人都所有所思,把沫雪推回去的時候,安煜宸將她抱起放在牀上:“好好休息。”
“嗯。”
安煜宸的眸子落到一旁桌子上放着的花束:“又是花,經常看見,一直沒有問過你,這是誰送來的?”
沫雪一愣,要是以往她可以義正嚴明的回答,不知道,可能是哪個親戚朋友送的。可安煜宸什麼時候不問,偏偏選在了今天。
偏偏在她知道……這是誰送來的時候。
“是……是……”
“嗯?”安煜宸擰了一下眉頭、
看到他皺眉,沫雪一下緊張了,快語道:“以前是我哥送來的,今天這束花,是玖嵐朧送來的。”
她怕說以前不知道誰送的反而會讓安煜宸多心,便說是哥哥。好歹,她和玖嵐朧也認識,說是他送來的,也不會太奇怪吧?
“朧來過?”
“嗯,他說很早就聽說出了事,一直沒有時間來看我,今天早上的時候抽看望一下。他放下花了。”沫雪淡然的說着,這也算是事實吧。
安煜宸眼裡閃過了一絲利光:“嗯,好,沫雪,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
他並沒有再多問沫雪什麼,只是聽到玖嵐朧的名字時,多了一些銳利之色,離開了醫院後,他直奔蘇玥的家。
‘叮咚……’
門鈴響了幾聲,蘇玥匆匆來開門,看到門口的人,她眸子裡閃過喜悅之色:“宸,你怎麼來了?這還是第一次主動來我這兒呢。”
安煜宸一把掐住蘇玥的脖子,把她抓了出來,直接旁邊的牆上:“蘇玥,你在耍什麼花樣?”
“宸,疼……疼……我,沒有,沒有。”
“昨天我留下來吃晚飯的事情,沫雪怎麼知道的呢?你敢說,不是你說的嗎?!”他冷冷的說道,手指加重力氣。
“不,不是。”
“蘇玥,別以爲你生了小魚,我就不敢殺了你。”
“宸,我今天,就沒有去過醫院。”她嘶啞的說道,幾乎已經快被掐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安小魚衝了出來:“爸爸,爸爸,你在幹嗎?你快放開媽媽。”她拼命的推着安煜宸。
垂眸看了一眼女兒,安煜宸這才鬆開了蘇玥的脖子。
蘇玥揹着牆壁蹲到了地上,她大喘着粗氣,摸着自己的脖子,眼睛已經完全紅了,擡起頭望向安煜宸:“你不信可以去問沫雪小姐我今天有沒有去過醫院。我一天都呆在家裡。宸,我知道你很愛沫雪,可請不要因爲愛她,就來上傷害我們母女。不要把你對別人的愛,加註我和小魚的痛苦上。”
說着蘇玥哭了。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安煜宸是真的要掐死她,已經多少次?被他這樣掐着脖子?可是隻有這一次,讓她感覺到死亡。
“媽媽,媽媽。”小魚哭泣的縮卷在蘇玥的懷抱裡,帶水的眼眸擡起看向安煜宸:“爸爸好壞,就會欺負媽媽,爲什麼不去欺負沫雪阿姨?”
安煜宸眼眸一冷:“小魚,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了。”
“沫雪阿姨真的很討!”安小魚後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蘇玥趕緊捂住女兒的嘴巴。
很明顯沫雪現在是安煜宸的死穴,就算是女兒說這種話,也相當於是找虐,女兒還需要討安煜宸的歡心。
“小魚乖,小魚昨天還跟媽媽說很喜歡沫雪阿姨的不是嗎?不要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說氣話,小女孩要乖乖的纔好。”蘇玥說道。
安小魚看了一眼蘇玥,抿了抿脣,委屈的點了點頭:“嗯,小魚乖乖的。乖乖的。”
蘇玥這才緩了一口氣,擡頭望向安煜宸:“宸,我真的沒有去過,你如果不信要殺我的話,隨你便。”
深吐了一口氣,安煜宸轉身離開。
門口的母女抱在一起哭泣着,安煜宸走了好遠,安小魚抹乾淨眼淚:“媽媽,爸爸已經走遠了,可以不用再裝哭了。”
可是蘇玥卻把安小魚抱得更緊,她並不是在裝哭,而是因爲剛剛安煜宸的冷漠無情而痛心。如果小魚不出來,她是不是真的會被殺死?宸,你就這麼的絕情決意嗎?
“媽媽,媽媽?你怎麼還在哭?”安小魚問道。
“小魚,媽媽好傷心,你爸爸太愛沫雪了。”
安小魚嘟起了嘴巴:“沫雪阿姨真討厭,要是她消失就好了,我要去對願望樹許願,讓她永遠消失。”
看着安小魚的背影,蘇玥眯了眯眼睛:“永遠消失嗎?”
每一個人身上都揹負着一個命運的軸輪,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是如何轉動的,或許一念之間,就會改變人生。
天色灰濛濛的,現在是早上六點。
昨天沫雪就沒有睡好了,誰知道今天又有人進來把她吵醒?她望了一眼時間,又是這麼早?不會是又是小魚吧?
看清楚了後,才發現並不是小魚,是一身白色短裙,帶着白色高帽,和口罩的護士小姐。
“沫雪小姐。早。”護士走了過來,細心的打開牀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