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衛宏算是看出來了,程知節和尉遲恭一個德行,屬狗的。剛纔還呲着牙要咬人,轉眼就搖上尾巴了。趁着倆莽夫和倆酸儒鬥嘴的時候,衛宏趁機逃出程知節的控制,躲到李靖身後,衝李靖作揖行禮道:“衛國公,怎的不見胡國公?”
李靖將衛宏拉到一旁,與那四個人拉開距離,生怕別人以爲自己和那四人是一丘之貉,丟不起那人。李靖深吸一口氣,語氣沉穩道:“懷玉身受重傷,本應好生靜養,結果返京之路顛簸不止,導致傷勢惡化,到現在都未曾甦醒過來。胡國公昨曰已提前進見了聖上,向聖上告假,在家裡照看懷玉。”
原來是這樣,衛宏鬆了口氣,神色淡然道:“我還以爲是戰事有變,胡國公又被調到前線了呢。”
見衛宏根本就沒提秦懷玉受傷一事,李靖眉頭微皺,疑惑道:“懷玉受傷,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當然擔心。但久經沙場,哪有不挨刀的。可以說,懷玉上戰場負傷,乃是必然要發生的事情。既然是必然事件,我爲什麼還要自哀自嘆?”衛宏表面上看似沒心沒肺的說道。
要是別人聽了衛宏這話,肯定會在心裡罵衛宏沒心沒肺,可李靖聽完以後,卻從容一笑,讚賞道:“我本以爲你重情重義,會十分傷感。不曾想居然這麼看得開,不錯!”
有句話叫做,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雖然站在衛宏的角度上,不希望己方的任何人受傷。但要是站在回紇突厥的角度上,那恨不得衛宏這一方的人全都死了纔好。畢竟事情是對立的,凡事都分主觀和客觀。畢竟秦懷玉在戰場上也殺了不少人,難道被他殺了的人就沒有朋友家人?人家也是會傷心難過的。因此站在主觀感情立場上,需要同情秦懷玉。但站在客觀理智的立場上,就要理姓對待了。
一盞茶時間轉瞬即逝,隨着宦官的傳旨,文武百官皆整整齊齊的戰列在太極宮外,等待老李同志入殿。程知節他們站在隊伍的最前面,而衛宏則站在最後面,哪怕衛宏立刻再大的功,身份擺在那,誰讓他是一戶侯,在這宮中能有個讓他站着的位置已經不錯了,衛宏自然不敢挑三揀四。
不多時,老李同志入殿坐定,文武百官皆下跪行禮。禮成以後,早朝便算是正式開始了。文武百官有本的奏本,無本的低頭不語,場面嚴肅認真。一直以來,衛宏都以爲上早朝,無論文武百官都要在大殿內,此時才知道自己被後世的影視劇給帶溝裡了。這年頭上朝,只有皇帝一人在殿內,其餘的官員皆在殿外的廣場上。有什麼要上奏的,由宦官傳達給殿內的皇帝。皇帝審閱之後,將旨意再由宦官傳達出來。直接對話的機會很少,畢竟距離太遠,哪怕皇帝在殿內喊破了喉嚨,外面的官員也未必聽得見。
早朝上,官員們上奏的事,無外乎哪個地方發生天災[***]了,哪個官員不守規矩了,千篇一律,沒什麼新穎的。衛宏在隊伍的最尾端,就這麼傻傻的站着,甚是無聊。就在衛宏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見文武百官熱鬧了起來,擡頭一看,發現老李同志竟然在宦官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老李同志站在大殿外的臺階上,巡視文武百官一遍,隨即鼓足氣息,高聲言道:“想必諸位愛卿都已知曉,馬鬃山一戰,我大唐大敗回紇突厥,贏得大捷!此乃天佑我大唐也!戰敗,究其責任!戰勝,則必定論功行賞!此番馬鬃山一戰,胡國公居功至偉,帶大軍迂迴敵後,夾擊回紇突厥,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其子秦懷玉,更是英勇抗敵,斬得敵兵一十六人,戰功顯赫!雖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但他英勇抗敵的精神,卻令人欽佩!衛國公在後方艹持大局,指揮整個大戰略,亦是功不可沒!最後,還有一人,馬鬃山能夠大捷,全都仰仗此人相助!此人便是朕御筆親封的一戶侯,衛宏!”
老李同志話音剛落,旁邊的宦官便高聲喊道:“宣衛宏上前覲見!”
沉沉欲睡的衛宏被叫到名字,身體一顫,連忙邁步往前走。在走的過程中,周圍的文武百官紛紛側目,將視線全都集中在衛宏身上。這些視線裡有讚賞、有嫉妒、也有別有用心!各式各樣的視線混雜在一起,令衛宏甚是彆扭。好不容易走到老李同志腳下,衛宏連忙跪倒在地,高聲言道:“一戶侯衛宏,參見聖上!願吾皇,福壽綿連,福壽綿連!”
看到衛宏,老李同志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揚,隨手一揮,讓衛宏平身。隨後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語氣深沉道:“想必諸位愛卿對衛宏並不陌生,宏遠商行的金龜婿,素描畫技的開山祖師,又是朕御筆親封的一戶侯。此番馬鬃山一戰,衛宏先是爲朕送上攻防兼備、戰力曠古絕今的玉龍衛!大戰之初,便令玉龍衛在毫髮無傷的情況下,輕鬆擊潰回紇突厥的一萬輕騎。後在大戰中,親自帶領玉龍衛以及一千守軍,鎮守城池,抗擊回紇突厥六萬大軍長達兩個時辰之久,不令突厥敵軍邁入城中半步!最後以金山壓頂奇招,令回紇突厥陷入進退兩難的田地,爲胡國公的主力軍贏得充足的時間,一舉擊潰回紇大軍!此戰,可以說衛宏的功勞,無人能敵!朕現在親封衛宏爲長平縣伯,正四品上,食邑七百戶。再賞白銀十萬兩,良田百畝!綢緞五千匹,西域進貢的棗紅汗血寶馬兩匹,以資獎賞。”
聽到老李同志賜給衛宏的獎賞,不光衛宏傻了,在場的文武百官全都傻了。這……這也太大手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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