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顏如玉美到不像話的面容,白衣女子輕笑一聲,將放在顏如玉臉上的手指,挪到顏如玉傲人的胸脯上,當觸碰到那一點‘激凸’之時,白衣女子手指力道猛然提升,只聞一聲尖叫,‘死過去’的顏如玉,宛如詐屍般,猛地坐了起來。
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又回到陽間的顏如玉,本能的伸手去掐白衣女子的脖子,可是當顏如玉的手掌到達距離白衣女子秀白的脖頸不足一寸時,卻再也無法繼續前進,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被白衣女子抓住。
“你是什麼人?”顏如玉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美麗脫俗的女子,嬌聲問道。
白衣女子鬆開顏如玉的手腕,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桌面坐下,就這麼細細的看着顏如玉沒有說話。等顏如玉再次開口詢問的時候,白衣女子才語氣淡薄的回了一句地哩咕嚕不知名的話語。
聽聞這番外話,顏如玉愣了一下,隨即言道:“你是吐蕃人?”
白衣女子依舊就這麼看着顏如玉,片刻之後,言道:“是救你之人。”
“你爲何要救我?”顏如玉本能的問了一句,問完之後,馬上意識到什麼,眼睛射出兩道精光:“你是他的人?”
顏如玉這個他指的是險些殺了他的師傅,但白衣女子並不知道顏如玉所指是誰,雙手挽着寬大的袖子,放在小腹處,面無表情道:“他是誰?衛宏嗎?”
“衛宏?你認識衛宏?”聞聽此言,顏如玉更加迷惑。在短嶄的錯愕之後,顏如玉猛地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衣女子,語氣驚訝道:“你是吐蕃人,又救了我,還認識衛宏,莫不是想用我來對付衛宏?”
聞言,白衣女子終於露出一個笑容,笑容中夾雜着一些讚賞,不置可否的點頭道:“聽你師傅說,論智慧,他今生最佩服兩個人,其一是衛宏,其二便是你。現在看來,你的聰慧的確非比尋常,只憑我的毫釐之證便可推斷出我的目的,佩服。”
見白衣女子毫不忌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顏如玉非但沒有因此覺得白衣女子魯莽大意,反而覺得白衣女子甚是難纏。儘管從開始到現在,白衣女子的言行舉止都十分輕緩淡薄,但顏如玉卻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股和師傅身上一樣強烈的危險感。被師傅攔截擊殺,顏如玉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否則離京之前,也不會特意和衛宏特意告別。但此時落到白衣女子的手裡,並想以自己爲要挾,對衛宏不利,卻是顏如玉萬萬沒有想到的。
胸口處傳來絲絲疼痛,視線有些模糊,身體也十分乏力,但顏如玉卻強忍着身體的不適,一字一頓的衝白衣女子言道:“你很瞭解我,也很瞭解衛宏,如此,你也應該知道,我在衛宏心裡根本就無足輕重!”
白衣女子將胳膊支撐在桌面上,用手掌拖着臉頰,懶洋洋的看着顏如玉,柔聲細語道:“請不要妄自菲薄,你在衛宏心裡的分量,遠比你自己知道的多得多。”
顏如玉看了看白衣女子,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房門,結果視線剛挪動到房門上的時候,白衣女子便開口了:“門外有四十名高手,雖然我知道你武藝高超,但你身上有傷,想要逃走,絕非易事。”
“那我可以先殺了你!”顏如玉冰冷的看着白衣女子,眼神中露出濃濃的殺機。或許在遇到任何事的時候,顏如玉都可以坦然輕鬆面對,但惟獨有人企圖對衛宏不利的時候,顏如玉就無法保持冷靜的狀態。
面對虎視眈眈的顏如玉,白衣女子沒有絲毫擔憂,反倒是擠出一絲笑意,這笑意彷彿是看不起顏如玉一般:“你師傅的一劍,雖未傷了你的心脈,卻也令你重傷。現在的你,還是多休息的好,莫要做些無用之事,徒惹煩憂。”
言罷,白衣女子緩緩站起身來,臨走之前瞥了顏如玉一眼,扔下一句話:“莫要自尋短見,你死了非但幫不了衛宏,反而會令衛宏更加危險。”
白衣女子走了,房門關上,顏如玉依靠在牀板上,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與此同時,牙兒帶着密信已經到了京城,應顏如玉的要求,直接帶着密信前往衛國公府,由於夜色已晚,守衛森嚴,不可硬闖,因此牙兒便堂而皇之的敲門引來護衛,讓護衛去通報李靖。不多時,牙兒被帶進正堂,李靖正披着大衣,坐在上首,無精打采的看着牙兒:“你是誰?來找老夫作甚?”
牙兒沒有廢話,直接從懷裡將密信拿出,交給僕人,令僕人傳送給李靖。
接過密信,李靖甚是疑惑的看了一眼信封,疑問道:“這是何物?”見牙兒沒有回答,李靖便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將密信打開,粗略的掃了一眼。不看還好,這一看,無精打采的李靖立刻生龍活虎,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緊緊的盯着密信,仔仔細細的看着。看完之後,李靖將密信拍在桌子上,目不轉睛的盯着牙兒,喝問道:“你是何人?這信件又是從何而來?速速招來,否則老夫定令你大刑加身!”
牙兒雙膝跪地,鄭重其事的給李靖行了一禮,而後言道:“回國公的話,賤奴的名字無關緊要,但有一點,賤奴是衛宏先生的人。在先生前往吐谷渾之前,便覺得吐谷渾行事蹊蹺,爲了安全起見,便派賤奴潛入吐谷渾打探消息,結果賤奴得到此信,便馬不停蹄的從吐谷渾趕回,將信件呈上。”
聞言,李靖鬆了口氣,點點頭,目光如炬,語氣嚴肅道:“既然是衛宏的人,爲何不將這信直接呈給聖上?”
牙兒低着頭,眼睛轉了一圈,小聲言道:“不敢欺瞞國公,此舉乃是先生特意交代,令賤奴務必將這密信交給國公,再由國公轉交給聖上。若是聖上問起信從何來,便照實了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