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許炎出手的時候了
隆青市某醫院。
最近醫院裡出現了一件新鮮事,在內部醫護人員中傳開來,主角就是許大醫生。
本來呢,在人們的傳統觀念裡,男生追求女生的手段之一無非就是送花,最常見的招數了,所以一提到送花,人們先入爲主的想法就是“男送女”。可是這幾天,許炎總是會收到鮮花,每天一束紅玫瑰,包裝精美,真是豔羨多少男男女女啊。
同事們私下裡都在議論送花的會是誰呢?傳着傳着竟然傳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版本。
有人說,這一定是位女人送的花,許炎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帥哥,有女人追,很正常,但追得這麼大膽熱情的,也不多見。
這種說法是大衆化的,可還有一種說法是從實習護士那裡傳出來的,竟然猜測送花的人是男士……
許炎五官精緻,笑起來還帶着一點妖魅的驚豔,加上大家都知道這貨目前單身沒女友,這花兒又來得勤,不免就開始想歪了……試想一下許炎若真是個男男愛好者呢?那些護士只想想都能醉死過去。
許炎對於這些傳聞,當然也是知曉的,只不過,他從來懶得解釋。
但是這送花的人,連許炎都不知道是誰,每次送來都沒卡片,只有花。問花店,人家說沒見到顧主真人,只是網上付款的。
如果這事兒只出現一兩次,許炎也就不在意,可這樣每天送,許炎就有點不自在的,不喜歡這種“敵在明我在暗”的感覺,他雖然對除了尤歌之外的女人不感興趣,但他更不願意有人這麼不明不白地送花來,他會吩咐黑虎去查一查究竟是誰。
這人啊,長得太帥也是種罪過,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人,偏偏他自己就不會正眼瞧瞧別人。
穿上白大褂的許炎更是名副其實男神,他在住院部某個樓層走一圈的話,不少人的心魂兒都要丟了。
這貨表情嚴肅地來巡查病房了,一羣女護士一個個笑逐顏開,不管是中年大嬸還是年輕女孩子,全都像蜜蜂看到花兒一樣。
一個實習護士跟在許炎後邊,青春的臉龐盡是癡迷,兩眼冒紅心,膽大地靠近許炎……
“許醫生,中午你在哪裡吃飯啊?食堂還是外邊的餐館?”
這種稚嫩的問話,許炎閉着眼睛都能看穿對方的企圖,當下只是懶懶地擡擡眼皮,淡淡地說:“怎麼,你想跟我一起吃午飯?”
一針見血!
實習護士嬌羞地咬着脣,一顆芳心砰砰亂跳,期盼的眼神癡癡地望着許炎。
許炎停下腳步,嘴角揚起習慣的微笑……這貨就是不該笑,一笑就會像個花花公子風.流少爺。
這一笑,那實習護士更加迷醉了,直覺地認爲自己有希望。
“小妹妹,你纔來沒幾天吧?這樣吧,中午我請客,算是歡迎你來我們醫院。”
實習護士一聽,先是呆了呆,然後就像是中彩票似的興奮,紅通通的臉頰洋溢着激動。
“我……許醫生……我……”實習護士太驚喜,有點語無倫次了。
可是,許炎緊接着又說:“到時候再把科室裡其他幾個醫生叫上一起吃飯,熱鬧點。”
說完,許炎也不等這護士反應,徑直走進病房去了。
實習護士回味過來許炎說了什麼,她這心啊,頓時就涼了,先前的高興勁兒大打折扣,無奈地嘆息……還以爲是單獨吃飯,以爲許醫生也對她有好感呢,可誰知道原來是一羣人一起吃飯,這有什麼稀奇的?
空歡喜一場,這護士不禁想起了同事說過……許醫生看似平易近人很好相處,但其實醫院裡還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真正得到許醫生的青睞。
看來,大家所言非虛啊,絕不是吹噓的,這許醫生真是不容易追到的男人,不知道哪個女人有福氣能得到許醫生的眷顧呢?
許炎就是這樣,在醫院裡跟病人和同事,他都能和諧相處,他處處地方都顯得很有素養,可以跟大家打成一片,但他不會對誰特別好,尤其是女士,想要受到他的特殊待遇,至今沒人成功。
這樣一個男人,他心裡裝着誰,人家知道他的心意麼?
許炎的時間很緊,很忙,但他只要有一點空隙都會悄悄去看尤歌。他知道尤歌現在習慣在早上跑步了,他也跟着提前了自己起g的時間。
連續好些天他都有在早上偷看尤歌跑步,好像這樣他就從沒離開過她的世界。
怎能離開,怎捨得離開呢?他說的安靜不打擾,僅僅只是不讓尤歌知道而已,而並不是真的不見了。
但許炎很會調節自己的心態,他說過,等他可以平靜面對尤歌時,他會找她的。
最近一段時間,他就是在朝着這個目標努力,儘量讓自己想通那些糾結的事,儘量去理解尤歌對容析元的感情,儘量站在她的立場去考慮。只有這樣,他纔可以讓自己釋懷。
時間一天天過去,尤歌每天都重複着同樣的事情……跑步,找工作,最重要的就是努力地回想關於當年那件案子的線索,希望早日抓到兇手。
許炎也照舊偷偷去看尤歌,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的,好像真的不會有交集了。
這又是一個清爽的早晨,尤歌在附近跑步,跑到河邊草地上就歇一下,她已經習慣每天都來河邊一趟,喜歡這裡寬闊的視野,綠油油的草地和碧綠的河水,還有小孩子們活潑的身影,稚嫩的笑聲……這些,都讓她覺得沉寂的生活多了一絲生機。
小孩子本來就是天使,有着神奇的力量,大人看到小孩子的笑容,心情再怎麼糟糕都能得到短暫的緩解。尤歌更是需要面對着這樣純真無邪的面容,讓她將自己世界裡的陰霾一點一點趕走。
只有孩子是最純淨的,尤歌通過這一張張天使的笑臉來洗滌自己的內心,她在給自己時間和空間來淡化傷痛。只有走出陰影才能看到明媚的藍天,她不會自暴自棄,更不會萎靡不振,她要更好地活着,因爲只有這樣才能看到那個傷害她的人將來是不是也過得好。
河面的微風吹來,坐在草坪上,格外清涼。這是在太陽開始熱烈之前,最好的棲息地。
那些常來這裡的孩子們其實也才兩三歲而已,都是由外公外婆或者爺爺奶奶帶着出來玩的。不管認不認識尤歌,他們都會奶聲奶氣地喊“阿姨”,每一次都會惹得尤歌心花怒放,恨不得上去抱抱這些可愛的孩子們。
就這樣看着孩子們玩耍,尤歌感到心情出奇地平靜,她覺得或許再過不久,她就能從傷痛中走出來……兩個星期了,容析元那邊怎麼樣,她不知道,她也不再打電話去,他也沒打電話回來,這樣的夫妻還算是夫妻嗎?尤歌越發感到自己需要重新開始了,要習慣沒有他的生活。
尤歌不知道,在距離她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奔馳裡,許炎已經偷看她好一陣子了。
拿着望遠鏡,許炎能看到尤歌臉上每個表情,看到她和小孩子說話,逗趣,她靈秀的模樣,好像磁鐵吸引着他的視線。今天他休假,他不用急着去上班,可以多偷看一下。
黑虎現在很老實了,知道少爺在偷看的時候他不打擾,可是,當一個重要的電話來時,黑虎不淡定了。
“大少爺,好消息,哈哈哈,好消息啊!”黑虎興奮莫名,一臉激動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許炎沒好氣了瞥了一眼:“幹嘛呢?”
黑虎眉飛色舞,活像是見到錢一樣。
“哈哈哈,大少爺的春天來了!”
“嗯?你小子是在諷刺我發.春了?”
“不是不是,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大少爺,我剛接到消息,確切消息!容析元去M國不是一個人去的!”
許炎懶洋洋地冒出一句:“廢話,我當然知道他不是一個人去的,他的心腹沈兆也跟去了。”
“哎呀不是這個!”黑虎還在故意賣關子。
許炎頓時黑臉:“好小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吊什麼胃口!”
黑虎悻悻地笑着,一不小心又露出那種猥瑣的表情:“大少爺,好消息是……容析元帶了一個女人去M國。尤歌小姐估計也知道這件事,難道這不是大少爺的春天來了嗎?”
許炎驚愕,拿着望遠鏡的手竟然抖了抖,心頭複雜的情緒在急涌。
黑虎的消息太具有內容了,許炎心念電轉,一瞬間就想到了很多。
“大少爺,你怎麼還愣着?還不趕緊地見縫插針?”
“去你的,我是那種人嗎?”許炎說得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但下一秒,這貨就打開車門下去了,還不忘說一句:“黑虎你小子下次說這種好消息的時候別再用那種猥瑣的表情,勞資早上吃的早餐都差點報廢了!”
黑虎也沒生氣,衝着許炎喊:“大少爺加油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客戶端現在投是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