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是從民政局領的,關鍵是,我很想知道,你和誰去領的?可別說是我,我可沒有夢遊的壞習慣!”
龍昊天看了她一眼,便轉向前方,認真的開着車,薄脣緊抿,沒有解釋紡。
白沫急了,脫口而出,“龍昊天,你這是騙婚!”
“騙誰了?”
“我。”
白沫回答得理直氣壯,一臉不甘心,如水的眸子間透着絲絲縷縷的幽怨,“沒經過人家允許就偷偷摸摸把結婚證給領了,龍昊天,你真是太過分了。甌”
“你不想和我成爲合法夫妻?”
龍昊天偏頭,淡淡一句話就將白沫給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裡有委屈,卻說不出來,白沫冷哼一聲,將頭偏向別處,嘟着嘴兒生悶氣,再也不看男人一眼。
她怎麼可能不想和他成爲合法夫妻?
她這輩子最美的心願,就是能成爲他的妻,執他之手,相攜到老。
可是,當他一聲不吭的連跟她說一聲都沒有就這樣把結婚證給領回來了,白沫心裡難眠有些不好受。
她進過一次民政局,和雷逸辰離婚的那次,進去手裡捏着結婚證,出來,手裡拿着離婚證。
她清楚記得當時的感受,很輕鬆自在,彷彿出了樊籠的小鳥,終於可以在藍天白雲之間隨意飛翔。
和雷逸辰的結婚證,也不是她去領的!
確切的說,第一次婚姻的那一對本本,白沫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只知道突然有一天,雷老爺子找上她,遞給她一對紅本本,高興的說道,“給,收好,好好和逸辰過日子,他會珍惜你的!”
時至今日,她早已忘了那一天,當結果雷老爺子遞過來紅本本時的心情。
應該會有激動吧!
畢竟,那時那刻,她心裡有喜歡雷逸辰。
可是,爲什麼她一點不介意她和雷逸辰之間的結婚證是不是她親自去領?
卻爲何對龍昊天的獨斷專行擅自做主這麼的氣憤,甚至,氣憤中還有絲絲失望的情緒參雜着,讓她心情愈來愈低落。
車子停了下來,白沫打開車門下車,擡腳朝公寓樓方向走去,她的身後,龍昊天沉穩的腳步聲緊跟而至。
她走在前面,他走在後面,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進了公寓,換了鞋子,白沫正要朝臥室走,胳膊被一隻大手緊緊拽住,隨即,一股大力襲來,她整個人便被拽進一抹堅硬的胸膛間。
措不及防,鼻頭再次被撞,又酸又痛,讓白沫瞬間紅了眼眶。
“你在生氣!”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白沫的耳畔響起,不是疑問句,不是祈使句,而是肯定句。
伸手,想要將他推開,卻不料被他摟抱得更緊,無奈,只得吸了吸鼻子,輕輕搖頭,否認,“我沒有。”
明顯異樣的鼻音讓龍昊天一雙寒眸微凜,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頷,不輕不重的力道,不至於傷着她,卻也迫使她擡起頭,與他對視。
白沫沒有掙扎,沒有抗拒,順勢擡頭看他,對上他的黑眸,哪怕是每天看他無數次,白沫依舊會心悸,會沉淪。
他的黑眸,深邃清幽,猶如一汪千年深潭,平靜無波,卻散發着迷人的神秘波光。
而此刻,那雙清幽之中,波濤暗涌,散發着明顯的冷光。
他在生氣!
白沫在心底不禁有些懊惱,他在氣什麼?
她都沒生氣,反倒他先生了氣?
心裡不免更加惱了起來。
收回視線,不再看他,任由他繼續捏着她的下頷處,一臉的倔強。
龍昊天的視線落在她的臉頰上,突然鬆開手指,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帶到沙發前坐下,而他則站在她面前,眸光冷肅的看着她,薄脣微啓,嗓音帶着明顯的惱意,“白小沫,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樣,明明在生氣,卻死鴨子嘴硬,非得反着說,這樣很有意思?”
他的話,就像一根導火索,一下子就點燃了白沫隱忍的火氣,她擡頭,再次對上他的散發着清冷光芒的眸子,開口,第一次,在龍昊天面前語氣咄咄逼人,“是,我也覺得特沒意思;你
tang現在問我爲什麼明明在生氣,臉上都寫着情緒呢,想瞞也瞞不過去;可爲什麼非得要反着說,”她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我的心裡話,你愛信不信。”
“好不容易盼得你回來,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我不想讓自己的糟糕心情也影響到你!”
“當然,我演技很差,不是個僞善的人,心裡有丁點的不爽,臉上都寫着,所以,明明不想影響,卻適得其反,惹得你不高興了!”
“既然你提出來了,那索性我也就藏着掖着了!”白沫說道這裡,猛地擡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字質問出聲,還帶着幾分的悲憤,“爲什麼瞞着我領結婚證?爲什麼領證時不帶上我?爲什麼?”
她看着他,目不轉睛。
她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的冷臉,眼也不眨地試圖從上面尋找一絲他如果一說謊話就露馬腳的蛛絲馬跡。
但,兩人對視幾秒之後,她竟然驚梀的看到,他笑了。
那微微勾起的脣角表示……
龍爺面對她悲憤的質問,竟然還有臉笑得出來?
“你笑什麼?”
白沫被他笑得有些脊背發涼。
她怎麼覺得,他的笑,有種笑裡藏刀的意味。
“你說呢?”
他不說反問。
“我怎麼知道。”
“白小沫。”
他喚她的名字,嗓音依舊磁性,卻透着幾分罕見的柔情,還有幾分無奈,“你是不是很在意?”
白沫一愣,隨即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點頭,“在意。”
如果不在意,也就不會生氣。
一如第一次婚姻,沒有在意,不會有這麼多的計較,更不會生氣。
她愛他!
很想和他一起,他牽着她的手,走進民政局大門,然後站在公證人員面前,看着彼此的眼睛,讀着公證人員遞過來的結婚誓言。
白沫沒領過證,所以不知道結婚誓言是什麼,但就在前幾天,最近熱播的都市倫理家庭大劇,男女主角在領證時,特意將那份誓言讀了出來,記憶力一向不怎麼地的白沫竟然一字不落的記了下來。
“我們自願結爲夫妻,從今以後,無論環境是好是壞;生活是富貴是貧賤,身體是健康是疾病;事業是成功還是失敗;我們都會相互鼓勵、相互支持,所有的困難一起承擔,所有的快樂共同分享;相濡以沫,忠貞不二,不離不棄,白頭偕老,鍾愛一生!”
白沫記得很清楚,當最後男女主角讀完這段話之後的那神情的凝視,讓她怦然心動。
那時,她還在想,或許,龍昊天那次在秦末淮面前拿出的證是假的。
從內心深處,她渴望,是假的。
她很想被他牽着,走進去,然後站在公證人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堅定不移卻又充滿幸福和甜蜜的說,“我們自願結爲夫妻……”
在白沫眼裡,那段誓言就像月老手裡的紅線,說了,紅線就會變得愈發的結實牢靠;如果不說那麼一段誓言,白沫總覺得心底空落落的,就像……
就像那結婚證明明就在手裡,她卻依舊覺得自己是單身!
沒有一點成爲一個男人合法妻子的真實感和存在感。
反正吧,就一句話:白沫對突然不聲不響連民政局都沒進去就成了龍昊天媳婦這事特不爽特糾結特想發火。
龍昊天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探手,從口袋裡突然將兩本結婚證給拎出來了,放在白沫面前,說道,“看看領證時間。”
白沫狐疑拿過,打開,尋找了時間,當看到那一組數字時,頓時呆了,“這……你你你……”
老天,竟然是去年八月初七,也就是說,她剛查出懷孕的第二天。
“再看看領證的單位。”
面對白沫的驚呆,龍昊天再次開了口。
白沫一聽,趕緊低頭看去,這一看,更是呆上加呆,“不是在g市麼,怎麼跑到京城去了?”
“很好,終於問道關鍵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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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龍昊天收回看着她的目光,將整個身子都窩進沙發間,黑眸微睞,渾身上下散發着慵懶的致命性感。
“我的身份特殊,不僅戶口在京都,而且,我要結婚,如果按照程序來辦非常麻煩,軍婚嘛,你知道的,手續一大堆,麻煩得很;我就索性直接就去找了軍區總司令,一道程序,就解決了所有。”
“我也沒去民政局,一切都是小左辦的!”
龍昊天的話音剛落,白沫更加鬱悶了,“什麼?又是代領的?”
天!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第一次代領也就算了,她那時才十八歲,對婚姻沒什麼概念,也就算了。
爲什麼這一次,又是代領。
“又?”龍昊天挑眉,黑眸一凜,“怎麼回事?”
白沫撇嘴,直言不諱,“當然是和雷逸辰那一次,也是雷老爺子讓人去辦的。”說完,話鋒一轉,轉身踢掉拖鞋,盤腿上了沙發,拿手指戳他微微敞開的胸膛,邊戳邊忿忿不平的說,“第一次就算了,這一次,你竟然也讓別人代領,我上輩子是和結婚證有仇麼?”
“咱們情況特殊!”
龍昊天一把抓住她亂戳的小手,隨即使勁一拉,將她拉進懷裡緊摟着;下巴摩挲着她柔軟的發頂,低低開口解釋,“我要是走程序領證,估計現在都辦不下來;夜長夢多,我不願意再等!”
他的話,猶如一股暖流,將白沫那顆不甘又心酸的心瞬間暖了起來。
如果不是真的太在乎,他又何必費勁千里迢迢去京城找領導免程序。
就因爲太在乎,所以迫不及待!
他說,如果走程序,現在都辦不下來。
他是在擔心,她未婚先孕生下孩子遭到別人的非議和白眼嗎?
曾經他說過,跟着他,他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白沫的一顆心愈發柔軟,心底甜得猶如吃了蜜糖,渾身上下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充斥着幸福的滋味。
她勾着他的脖子,仰頭,滿足嘆息,“龍昊天,你真好!”
低頭,他順勢啄上她水潤的脣瓣,沉沉誘惑着,“叫老公。”
他的聲音極低,響在她與他的脣間,磁性的嗓音透着惑人的味道,白沫心底激盪不止,喃喃出聲,“老公。”
白沫清晰的感覺到,掌心下男人的肌肉因爲她的喃喃輕喚變得緊繃,呼吸變得灼熱,噴灑在她的面頰上,一片滾燙。
他再開口,嗓音微啞,“白小沫,再叫!”
白沫體內情潮涌動,她更緊地勾着他的脖子,不斷地在他耳邊像只小貓似的輕輕的叫着,“老公、老公、老公……”
接連幾聲之後,她的脣兒被堵住,瘋狂的深吻幾乎讓白沫無力招架。
他的脣,他的舌,佔據了她的一切,霸道的吸吮,瘋狂的掃蕩,片刻之後,白沫被壓在了沙發上,衣衫凌亂,呼吸漸喘。
“嗚嗚……”好容易掙開一條縫隙,白沫極快的哀求,“先洗澡。”
“一起!”
沒有拒絕,甚至連猶豫都沒有,龍昊天快速從沙發上翻身而起,隨即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浴室走去。
“我先洗……”
白沫剛開口,就被龍昊天倆眼一瞪,嚇得她立馬閉了嘴。
什麼嘛!
別以爲她不知道他的意圖,肯定是想趁着兩人洗澡的時候,在浴室裡,將她吃幹抹淨。
果然不出她所料,幾分鐘後,兩人衣服脫盡,龍昊天將她抵在浴室冰涼的牆壁上,含住了她胸前兩點。
強烈的刺激感讓白沫情難自禁地將十指插、進他密集的頭髮間,時輕時重的抓揉着,嘴裡發出輕輕淺淺的呻、吟,在浴室內響着,瞬間,不大的空間內增添了無數的旖旎氣息,溫度遽然增高。
“老公……”
白沫咬着脣兒極力壓抑着嬌吟,叫着男人。
“嗯。”
動作未停,甚至,相較於之前愈發熱烈充滿技巧性,白沫身子被他弄得有些發軟,軟綿綿的掛在他的臂彎之間,
像只發春的小貓,叫出聲來,“先洗嗯……好不好……”
“乖,不耽誤。”
大手一伸,擰開了淋浴蓬頭,剎那間,水流直下,將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子淋溼個徹底;而龍昊天在同一時間,將手探進了她的雙、腿之間,嫺熟的撫弄着……
早已情動的白沫根本無法承受,不到幾秒,她就感覺一陣狂潮襲來,身子劇烈顫抖之後,她整個人軟癱在龍昊天的胳膊上,沒有一絲的力氣。
“舒服,嗯?”
他的舌舔舐着她白皙敏感的耳垂,白沫剛經歷過一波的身子更是敏感到不行,被他舔得愈發無力,她緊緊勾着他的脖子,嬌喘出聲,“老公,夠了……”
“我進去,嗯?”
他一邊說着,一邊輕輕分開她的雙腿,隨即,快速沉了進去。
再度的契合讓兩人情難自禁發出滿足嘆息,龍昊天沒有任何停頓,快速而有力的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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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不大的浴室,男女糾纏,抵死纏綿,一片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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