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轉換
蘇紅香恢復了記憶。
多虧了白天青。
這種非循序漸進的直接了當的靈異事件,成功的刺激到了蘇紅香,讓她提前甦醒了。
而這些鬼怪化成灰燼的樣子,蘇紅香能第一時間聯想到的也就只有白天青,目前來說只有她能做到了。
但是她看不到白天青,但是白天青好像看得到她。
不過這不是什麼難題,白天青對於她的問題,擡手就在扮演鍾院長的npc身上勾了個對號。
npc:“……”
他甚至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個對號癒合一下,當鬼了又不是沒有痛覺了。
等等,他忽然驚恐的意識到假如說這兩個女人要溝通的話,那豈不是就要一直通過他了嗎?
他張口想說什麼,可是他又沒有辦法打破人設,絕望地看向白天青。
蘇紅香則沒有再立刻開口,而是陷入沉思。
不過最終她還是發出了提問。
“您不會是在這個副本的所謂平行世界吧?我是需要通過樓梯那裡進入嗎?”
扮演鍾院長的鬼怪表情猙獰了一下,爲什麼要問這麼複雜的問題?
白天青也有些爲難,她手裡只有一把刀,在鬼身上刺字的話感覺也沒有多少地方可以刺,除非刺的字比較小,但那太考驗人了吧?
而且這個問題的答案她也不知道。
好在真正的陳旭陽這會兒繼續講他的故事,強行把被打亂的故事線拉回去:“蘇紅香不知道院長爲什麼要帶他來這個病房,直接了當的詢問如何才能解決自己的問題。”
當這句話出現的時候,蘇紅香下意識看向鍾院長問道:“您爲什麼要帶我來這間病房?我遇見的這件事情,您說有辦法能幫我解決,我需要怎麼做?”
扮演鍾院長的鬼怪心底鬆了一口氣,嘴上說道:“404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在這個病房裡曾經發生過很多的事情,如果你有心留意的話,你會發現很多奇怪的病人都曾經住進過這裡。”
蘇紅香也意識到,其實眼下經歷的這些或許就能幫她見到白天青,於是也順着問道:“所以您的意思是?”
“住進這個病房吧,你會發現另一個世界,如果你的運氣足夠好,那麼你的問題就能得到解決。”
扮演鍾院長的鬼怪一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紅香。
“但如果你運氣不好,那就會如同曾經住在過404的病人一樣永遠消失。”
說完,他就要跑,可是白天青哪能真讓他跑了,一把就把人給揪住了。
不過或許是因爲情景再現內,故事的力量很強大,那個鬼怪在她的手下消散了,應該是正兒八經的跑掉了。
白天青若有所思。
到底還是先跟着蘇紅香看故事進度了。
蘇紅香走進了病房,她坐在病牀上沉思,白天青坐在她身邊,陳旭陽站在一旁繼續講故事。
“蘇紅香決定住院了,她找來了醫生給自己辦了住院手續,並住進了404。”
“因爲她的狀態良好,加上有院長的原因,暫時也只是在病房內觀察,沒有給她開具藥物,夜晚很快來了。”
外面原本明亮的天,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病房的場景好像發生了某種不爲人知的變化。
直接進入到下一個場景的蘇紅香,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窗外,然後打量着屋內。
屋子的溫度降了很多,忽然就覺得有點冷。 病房外的走廊也一片漆黑。
蘇紅香站起身來,走到病房門前,透過玻璃向外看去。
冷不丁的一張慘白的人臉貼在了玻璃上,是非常常見的貼臉殺套路。
蘇紅香心底一驚,微微後退的同時,目光緊緊盯着那張臉。
這張臉她認出來了,是那個自殺了的病人的臉。
對方的脖子還流着血,趴在外面對着她笑。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也被緊緊的勒着,有人從後面抱住了她,身體有些不太受控制。
回頭看去,她對上了一張因爲扭曲而顯的面目全非的臉,這就是夢裡出現過的那個人影。
白天青當然也看到這些變化,她暫時還沒有出手的打算,畢竟蘇紅香已經醒了。
蘇紅香本人反應也確實很快,她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劍,迅速刺入了身後人影的腰側位置。
同時她也忍不住悶哼一聲,左側的腰部滲出了血跡。
那個鬼影扯開嘴角,外面的人也笑得更猖狂,並且還不斷拍打着病房的門,好像在嘲笑她無用的行爲。
可是下一刻,蘇紅香的劍決絕的貫穿了對方的喉嚨,並快速的向上一挑。
她自己的脖子也同時出現了鮮血,但是,她的頭可沒有像對方一樣飛起來。
她又快速上前補了好幾劍,那把劍的劍身上時不時閃過金光,好像能將鬼怪的身體灼燒。
代價是慘烈的,但是蘇紅香贏了。
她渾身是血的坐在地上,微微喘息。
到後面的時候,對方能在她身上造成的傷害已經不能等同,但也還是受了傷。
不過她身上的傷口正在痊癒,傷口的位置好像有白光隱隱劃過。
白天青對這一幕倒也不太意外,能讓蘇紅香來當這個隊長,肯定是她有過人之處。
她的那把劍還有身上癒合的傷,都在展示着她的能力。
外面的那個病人也消失了,整個世界都好像過於寂靜。
但是變化並沒有停止,此時屋內的變化已經肉眼可見了,這裡變得破敗了一些。
蘇紅香微微眯眼看向了白天青他們的位置。
她現在能看到點他們的身影了。
也就是說,從404這裡確實是可以進入到白天青所在的那個世界。
而白天青則是看向外頭,如果這裡的一切正在變得破敗,如同她之前來到的四樓一樣,那這一次她應該就能和那些鬼怪交流了吧。
果然講故事還是有用的,所謂的故事,是鏈接兩邊的媒介,這其中的原理還有待考究,就是薛琪好像沒派上什麼用場。
薛琪忽然感覺自己僅剩的一顆頭,涼颼颼的,真奇怪,明明她都沒有身體了,爲什麼還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