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修煉了一會兒,只覺丹田內真氣活活潑潑,充盈無比,身上的傷勢都好了一些。
劉官玉不由得擊節讚歎,這周天大衍訣果然是非凡之物,不僅丹田得氣的速度很快,而且修煉出來的真氣精純渾厚,兼具療傷特效。
劉官玉不禁對自己的未來生出無限的憧憬!
恍惚之間,似乎有些明悟。
眼界決定格局,格局決定機遇,機遇決定成就!
倘若自己還在沖天小城,哪裡能夠有如此機遇!
感謝師尊給我機會,感謝父母爲我付出!
我燃燒的心,將永不熄滅!
緩緩收功。劉官玉神完氣足的從地上站起來,拿起身邊的破天,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再次傳來,隱隱中似乎比原來更爲強烈了一些。
擺好姿勢,待要砍鐵木時,卻驀地發現,鐵木的樹幹光潤平滑,哪裡還有什麼印痕,就連那條淺淺的凹槽也都無影無蹤。
“咦!”
劉官玉驚異出聲。
難道剛纔砍的不是這一顆鐵木?
定睛細看,卻見樹下腳印斑斑,鐵鏽猶在!
當是此株鐵木無疑。
那麼,剛纔砍的那些印痕跑哪兒去了?
劉官玉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鐵木,必定具有自我快速修復的能力。
這尼瑪太坑了!
劉官玉欲哭無淚。
剛纔辛苦了好一陣,如今盡皆付諸東流!
這真是沒有最坑,只有更坑!
氣惱之下,劉官玉揮動破天一陣猛砍,只見一條條印痕再次出現在樹幹上,印痕之間比原來更爲密集,顯是劉官玉的功力已有所提升。
這一回,足足砍了五次才感到精疲力竭。
不禁心中欣喜,這可是看得見的進步!
劉官玉立即坐下開始修煉,周天大衍訣運轉之下,空空蕩蕩的丹田之中,真氣小蛇再度出現,起起落落,上躥下跳,玩得好不開心!
很快,丹田再次傳來充盈的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之感。
不過想到那鐵木時刻皆在修復之中,卻是不敢休息太久,待到內力恢復了七八成,便不再繼續修煉。
充滿幹勁的劉官玉便揮舞着破天繼續砍柴大業。
如此反反覆覆,砍累了就修煉,修煉好了又砍,丹田亦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破天也是在空中幻出一道又一道的殘影,鐵木樹幹上更是多了一道又一道的印痕,甚至出現了幾個凹下去的淺槽。
時間在“噹噹”聲響中悄然流逝,參天的鐵木樹下,一個瘦弱的身影正揮汗如雨。
劉官玉感覺手中的破天與自己的配合越發的默契起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心中慢慢流淌。
揮動破天的雙臂明明越來越痠軟無力,卻偏偏覺得破天似乎不再像原來那般沉重。
同樣一招橫掃千軍已不知被他使了多少次,漸漸對這一招產生了嶄新的明悟,以前從未注意到的地方,現在已被他洞察秋毫,以前從未想象到的技巧,現在已被他熟練運用。
劉官玉漸漸體會到砍柴的妙處。
滿滿的都是收穫!
美中不足的是,鐵木的樹幹依舊堅挺,連樹皮都未曾破開。
不知不覺中,日暮已至。
林內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劉官玉扭頭看去,卻見陸武志扛着四截鐵木大步走了出來,每一步踩在地上,都發出“咚咚”聲響,顯見肩上的鐵木甚是沉重。
看見劉官玉,陸武志笑道:“小師弟,很辛苦吧!可有砍斷一根鐵木?”
“正如師兄所料,到現在爲止,連一根鐵木也沒有砍倒,準確地說,是連樹皮都沒有砍破!”劉官玉苦笑道。
“我當初入宗時,還是小世界境三級顛峰,剛砍柴時也是一天都砍不斷一根鐵木!你現在才一級,能夠使用如此沉重的斧頭,已很是不易,砍鐵木就不必強求了,只要你盡力就好了!宗門自會酌情處理的。”
陸武志扛着鐵木,大步如飛,邊走邊說,竟絲毫不受影響。
“其實,這整個鐵木林和外面存放木材的深坑,都結合了好幾個法陣,其中就包括實時映象法陣,會實時記錄我們們在這裡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宗門執法長老通過查看實時映象法陣,就能知曉其中一切。”
劉官玉驚訝出聲:“世上竟還有此等法陣!”
陸武志扛着鐵木走過他身旁,大聲說道:“修仙世界,神秘莫測,變幻無方,豈是我等所能想象!”
話音越來越遠,越來越低,最後幾不可聞。
劉官玉正在細思陸武志的話語,想象修仙世界的神秘,卻聽得林內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須臾之間,只見張冒靈扛着兩截碗口般粗的鐵木走了出來,後面跟着蔡加權,扛着四截籃球般粗的鐵木,最後一個人,正是李超超,卻是扛着六截水桶般粗的鐵木。
三人皆是邊走邊說笑,神色甚是輕鬆自如。
看見滿頭大汗的劉官玉正站着巨斧旁休息,蔡加權問道:“小師弟,我們今天的任務已大致完成,呆會兒就要回去吃晚飯了,你砍斷幾株鐵木了?”
“一株也沒能砍斷啊!”劉官玉搖搖頭,一臉苦惱地說道。
蔡加權勸慰道:“小師弟,不用苦惱,也就是多砍幾次的問題,砍着砍着你就會砍了,會砍了你就砍得快了!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劉官玉答道:“剛纔陸師兄也這樣對我說,我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就是心裡這道坎過不去!感覺自己空有滿腹的雄心壯志,卻是連一顆樹都砍不斷!這是一件很打擊人的事啊。”
張冒靈道:“這很正常吧,誰也不是天生就會!你要明白,砍柴並不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李超超接着說道:“冒靈師弟說得對,砍柴可是一門大學問!裡面自有許多奧妙,需要我們宗門弟子細細體悟。宗門豈會需要這一丁點的鐵木來生火呢,生火這樣的小事,一個小小的法陣就可以輕鬆解決。讓我們這些雜役弟子從事各種勞作,其實是爲了快速提高宗門弟子的綜合實力!”
劉官玉聽了,頓覺心裡舒坦很多,便不再糾結,索性不再砍鐵木,扛着破天跟在幾人後面,一起朝存放木材的深坑走去。
半路碰到回樹林拿鐵木的陸武志,見劉官玉扛着破天,不由得打趣道:“小師弟,你怎麼時刻都扛着破天呢?難道你要用它作伴不成!”
劉官玉答道:“破天當然是我的好夥伴啊!李師兄說了,行走坐臥,皆可修行,所以我時時刻刻都扛着破天,和我的夥伴在一起,這難道不也是一種修行嗎!”
李超超說道:“小師弟不僅悟性高,而且能夠付諸行動!我們都應該向你學習!”
劉官玉道:“我這是笨鳥先飛!爲了提升境界,我必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我與各位師兄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張冒靈道:“嗯,小師弟,加油!不過,要趕上我們,冒似有點難度呢,你現在才一級,我們可不會站在原地等噢!”
幾人聽了,都善意的大笑起來。 щшш_ ttκǎ n_ CO
沒多久便到了深坑近前,只覺一陣溫和的熱力傳來,想來便是那四相聚火法陣正在工作。
李超超解釋道:“四相聚火法陣是觸發式,當坑裡的溫度低於某個數值時,便開始工作,高於某個數值時,便停止工作,甚是巧妙。”
劉官玉點頭贊成。
坑旁有四截鐵木,該是陸武志剛纔扛過來的。
李超超三人把鐵木分放幾堆,並沒有混在一起,招呼劉官玉在坑旁等着,便都回林內扛鐵木去了。
很快,四人便扛着剩下的幾截鐵木相繼回來了。
放好鐵木,李超超告訴劉官玉道:“坑底的木材只要一個月時間就能夠被烘乾了,每到月底,多管事來檢驗後,就可以把已經被烘乾的木頭砍成細條,然後叫火房組來人拉走。所以,一定要按照特定的規律來堆放木頭,避免將來挑選乾燥木頭時耽擱時間。”
說完之後走到深坑的角落處,伸手拉住鐵鏈,飛身躍起,如一隻大鳥般向坑底飛落,半途中,右手一拉鐵鏈,借勢緩衝下墜之力,隨後鬆開鐵鏈,徑直飛落坑底。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蔡加權也到角落處拉住鐵鏈,縱身一躍,身形急墜而下,腳尖在光滑的坑壁上點了兩下,已是飄然落到了坑底。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毫無滯礙。。
“好功夫!”
劉官玉喝道。
這二人的功夫,一個輕靈飄逸,一個快捷無比。
二人在坑底在站定,李超超在前,蔡加權在後,相距一丈多遠。
站在坑外的張冒靈和陸武志,合力擡起一截鐵木,輕輕向坑中拋去。
鐵木下墜之勢由緩變急,越來越快,距坑底一丈多高時,只見李超超低喝一聲,縱身躍起,迎着鐵木而去,左手一掌猛地一拍在鐵木的中部,鐵木的下墜之勢立時變緩,右手一圈,又是一掌拍在鐵木的中部。
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絲毫不帶煙火氣息,那鐵木卻霎時之間已由下墜改爲橫飛。
這一掌用力之柔,力量之大,剛柔之間轉換之巧妙,令人歎爲觀止。
站在後面的蔡加權,此時一閃而至,一招力挽狂牛,左手閃電般拍在鐵木上,右手猛地搭在了鐵木的一端,整個人隨着鐵木向前衝出。
幾步之後,鐵木勢盡,被蔡加權雙手攬住,輕輕放在坑底黑晶石地面上。
劉官玉看得連聲叫好。
在四人行雲流水般的協調配合下,砍下的鐵木很快就被堆放在了坑底。
看到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已有如此功力,劉官玉暗自尋思該怎樣快速突破境界,提升實力。
晚風習習吹拂,五人踏上歸途。
前面四人,人手一把鋒利雪亮的大砍刀在風中飛舞,後面一人,身材瘦小,卻扛着一把與身材極不相稱的碩大巨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