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劍,不知道何時便已經存在,這一柄劍籠罩着諸多神秘的光環,一如玲瓏被流刃殺決所損壞的那一柄無影劍。
此時的天罡劍握在澹臺彥志的手中,他仿若便是變化了一個人一般,全然沒有方纔的那般眼神清澈,在丁古固極目遠眺的時候,卻是發現他的眼中閃爍着一些猙獰的氣息。
在澹臺彥志身下,這一名婦人身形閃爍,進入了那一座大殿之中。
婦人進得大殿,丁古固也是隱隱明白這一座大殿之中便是這一座八角陣法的玄奧所在,這一個陣法的陣眼,揚或是控制這一個陣法的中心所在便在這一座大殿之中。而婦人進入大殿,也是把這一座陣法的主動權利,交由了澹臺彥志,或許說,是交由了那冥冥之中存在的玄武神獸……
場中瞬息萬變,丁古固見得這般情況之後,隱隱又是覺得這一件事情定然是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天穹之中細細揚撒的雪花此時已然停止了旋轉,被衡布在雪閣上方的這一做陣法盡數格擋在天穹之上,而這一座陣法在這一婦人進入大殿之中的時候,便是震盪了一下,連同這空中的褐色主體也是暗淡了一下。
在天穹之上,伴隨這陣法的暗淡,像是有某人在遠處轟擊這一座陣法一般。衆人聽不到聲響,之間的空中那一座褐色的光幕八角牆壁有些暗淡,連連閃爍竟然又是繼續暗淡了下去。
不用想,這一座陣法照此下去,一直被遠方的某種力量轟擊的時候,不時便是完全的暗淡下去,繼而化爲烏有!
那一層天穹之上的褐色牆壁不斷震盪,卻是無聲無息,也漸漸暗淡成爲一股透明一般的存在,仿若是不支了起來。而這天穹之下的衆修士已然完全感覺不到這空中有任何靈力的存在,這些靈力伴隨着這一道陣法的不斷暗淡,仿若也是也橫空抽取了一般,有種叫人窒息的錯覺。
沒有靈力,衆多修士也是知道這一座陣法在放肆的催動,而遠處的某個地方正有着什麼人在不斷轟擊這一個陣法。這些修士沒有飛行,單單是望着那百無聊懶的空中,凝神緊張了起來。
這種情況之下,衆修士倒是希望這道陣法被破,這澹臺彥志帶着澹臺雪影遠走,他們也是有着空隙可以藉此逃脫,毫不受得這種法陣的壓迫,畢竟在衆人看來,身處別人的法陣之中倒是不怎麼叫人好受的一件事情。可此時,仰望這天穹的諸多修士之中,不論是丁古固或是葛火,卻是不希望這法陣被破。
天罡劍掌握在澹臺彥志的手中,在諸天之上,一股黑雲滾滾擴散開來。這一股黑雲龐大如同一道山體,在這一股黑雲之中,仿若夾雜着一些莫名的紅綠色的雷電。
“轟——”
刷拉拉的聲響迴應在天地之間,一道紅綠色,宛如一道巨樹一般的大小的閃電交織轟擊在澹臺彥志的身上。
“玄武神獸出手了……它這是要幫助澹臺彥志了。”一名長老喃喃說罷,望向澹臺空藏消失的天穹。
“……啊,啊,……啊!”澹臺彥志仰天長嘯了三聲,這兩道巨大的雷電盡數轟擊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刻,並無多長,綠紅兩道如同兩道雷蛇,盡數在其身上“霹靂巴拉”的翻響了起來,而他身上的衣決卻是沒有絲毫破損。這兩道道“雷蛇”像是被其橫空吸收了一般。當澹臺彥志平頭望向遠方空中的時候,他的雙眼之中交織起了一紅一綠兩道光芒,仿若森森鬼火……
“轟轟——”
劍氣瞬間激發,兩道帶頭雷電的劍氣當即便是劈在了法陣的中央,光幕的中心位置。這兩道雷電激發的時候,澹臺彥志的手卻是沒有動,依舊是望這一道法陣之中不斷輸送着源源不斷的靈力。
當即,這一道法陣被他這雷天充斥,像是橫空附加了兩道紅綠交加的電網一般,這一道電網密集不分,極爲緊密,若是落到尋常的修士身上,定然是一副身死道消的下場了。
衆人見得這澹臺彥志這般摸樣,絕非人力所能爲,皆是有些後怕,隱隱後退了一步,貼近了牆壁。
在這兩道電網交織煥發光芒的時候,在這雪閣之中不知何處的“轟擊”,似乎也停止了下來。這一道法陣之中當即便是密佈開來了烏雲倫比的土行之力。
這一道法陣,終究又是散發起了先前那一半局指萬物的氣勢,與此同時,還附加了一道常人不敢觸及的電網。
澹臺彥志的手沒有絲毫的變化,仍舊是握着那一柄“天罡劍”,不斷的對這一道法陣之中加持着雷電,而在其頭上的那一方烏雲並沒有退散,丁古固沒有望那澹臺彥志,只是望着他頭頂上方的那一頂烏雲,駭然發覺這一道烏雲之中已然是沒有了玄武的氣息!
也就是說,這一方天穹之下的玄武已然離去,而在衆人看來,這玄武弄出的這兩道紅綠的閃電,天穹之上的烏雲沒有消失,便是說明這玄武仍舊是在那一方,並沒有走,仍然在給予這澹臺彥志不斷加持,做他的後盾。完全不知道這澹臺彥志一旦是身上的那一股紅綠雷電消失,他便是強弩之末,這一道法陣仍舊是要被澹臺空藏破除。
丁古固在面對這一座烏雲的時候,已然是把靈力觸覺擴散道無限大,此時丁古固卻是發現這一條雪閣大街上走來了一個身影。
這一個身影,赫然便是那澹臺空藏!
澹臺空藏見得這一道紅色雷電牆壁交織的時候,竟然是放棄了!
那一名婦人仍舊是在大殿之中主持着那一道莫名的法陣,澹臺空藏身着這一身黑色貂裘雪袍,獨自一人而來,那澹臺雪影卻是不見蹤跡。
他望着空中俯視他的澹臺彥志,的神情之中有些許無奈,又是轉頭望着大殿,更是有些傷感。
澹臺彥志站立空中的法劍之上,眼中閃爍着幽綠紅色的光芒,他似乎看見了這一個人帶着澹臺雪影而去。
他,決計不容許這一種禁忌之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