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彥志說罷,似想起了什麼一般,稍稍仰望着那一方天穹,漸漸帶有一些笑意,道:“其實,最懂她的人,或許該是我了。”
澹臺彥志這般說完,丁古固卻是沒有什麼奇怪的的地方,也是沒有什麼表情。
丁古固的這諸般表情落入澹臺彥志眼中的時候,澹臺彥志卻是會心一笑,接着道:“我說的這些你或許便是奇怪,而且有些不懂。我只需要說一件事情,或許你便是明白了。”
澹臺彥志說罷這一句,當即便是直直望着丁古固,似想要探得丁古固內心深處一般,而在丁古固又是露出一絲疑惑的目光的時候,他當即便是笑道:“小時候,她就像是一座冰雕。你知道麼,她就直直的站在那裡,你便是心存着諸多的疑惑。也會想,怎麼會這樣呢?她怎麼會這麼冷淡呢?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澹臺彥志深吸了一口氣,在他這般深吸一口氣的時候,眼光隱隱望着天瓊之上的‘白色天蓋’,那一道白色天蓋隱隱散發着一道乳白色的光芒,不用想,這一道天穹之下,便是已然是完全的成型了。
澹臺彥志的目光沒有落下丁古固的注視,丁古固在他這般望着天穹之上的這一道天蓋的時候,當即便是明白了過來,也沒有說話,見他話未說完,便只待下音。澹臺彥志接着道:“我曾經一度關注着她。或許,在她這樣一個孤寂的女子的內心深處有着諸多的無奈。但是,我知道更多的時候,他便是心存感激。想要好好報答雪閣的爹爹媽媽,而她最爲上心的人,便是……”
澹臺彥志一頓停頓了下來,當即便是有些疑惑的望着丁古固,奇怪道:“我一直便是很奇怪,你與他不過是一面之緣。也算不得怎麼樣,就在九生派‘大麴灣’之上,你們兩個只不過是只經歷了一場戰鬥,爲什麼會變成這般摸樣呢?”
丁古固聽得澹臺彥志這般話,又見得他有些凝重的表情,當即便是有些奇怪,道:“你想說什麼?”
澹臺彥志疑惑的這般瞬間,聽得丁古固的話,又是遲疑的望了他半響,當即便是道:“莫說一眼之緣,如果只說是上心的話,爲什麼這麼多年來……”
丁古固聽他說什麼“奇怪”,什麼“這麼多年”有些感慨,滄桑的摸樣,當即便更加的有些奇怪了。丁古固的這諸般神情落入他的眼中的時候,澹臺彥志當即便是道:“你可能很奇怪我說的這些。我重複一句我之前所說的話,我說過,可能最爲了解她的人,是我。那麼,我便是告訴你,她,很在意你,絕非朋友之間的關係那般的簡單。”
澹臺彥志這般說完的時候,丁古固當即便是有些奇怪的說道:“你想說她的意中人是我?”
澹臺彥志說罷這一句話,當即便是驚訝的說道:“你知道!?”
丁古固點了點頭,又是接話道:“即便這樣又能如何?”
丁古固說出這一句,澹臺彥志所在的那一道雪木似乎激動的顫抖了一下,這弱不可見的這一道雪木之上的震動雖然是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丁古固在澹臺彥志這般激動的時候,便是明白了澹臺彥志心中所想,至於澹臺彥志的爲何變作這般摸樣,丁古固卻是沒有深究了。
雪木如熔漿,把他的這般身皆是融化在這一道雪木之中,澹臺彥志見得丁古固這般摸樣,當即便是有些不悅。
他只屹立與那一方,在丁古固這般平淡的說出這一句的時候,隱隱之中便是有些發怒了起來。
那一方空中的的氣息高度凝聚,澹臺彥志長髮無風自舞了起來。其目光冷峻,在望得丁古固這般摸樣風輕雲淡的摸樣之後,深.喉之中發出陣陣不知所以的聲音,似一道道隱雷轟隆作響了起來。
這一刻,丁古固望着身前的這一道聲音,直直感受到其身形之中上升了一股無與倫比的氣息,當即便是重新估量了澹臺彥志的實力。在這澹臺彥志這般氣息上升的時候,澹臺彥志身形之中的這一股氣息直直上升了數倍有餘,這一種境界,恐怕直直達到了生境巔峰,不只是這般,在丁古固感受到這一道氣息濃烈的有些超脫了丁古固的實力的時候,那澹臺彥志身形之中的股股氣息,似沒有盡頭一般,更似還有餘一般,股股翻動了起來!!!
此時,空中的靈力肆意鼓動,而在丁古固的腳下的雪木,在澹臺彥志身形之中的氣息迸發的時候,那空中的股股靈力當即便是不斷翻滾了起來。
只要不是傻子,誰都知道,澹臺彥志在這一刻已然怒了起來。而丁古固望着澹臺彥志的這一道身形之中的諸般的諸般氣息,他的氣息隱隱溝通着這天地之間的法陣光芒,有些叫人不知所以。
這一道法陣和澹臺彥志身形之上的氣息隱隱交.合在了一起,丁古固腳下所踏住的那一道雪木之上,那陣法隱秘至極,顆顆雪木之下,卻是隱隱有着互相輝映的趨勢了,似在互相吸引着一般。
丁古固見得這般摸樣,當即便是明白了過來。
所謂的這一道法陣,恐怕是以木行之力作爲最爲原始的法陣一般,這道道木行之力橫生的時候,這一道陣法便是化爲了最爲凝練的存在。
澹臺彥志怒目直視丁古固,道:“雪影爲你這般,你竟然對她視若無物麼?”
他一說罷,那一方澹臺彥志所在的那一方空間依然是化爲最爲模糊的存在一般,空間的視線漸漸的有些扭曲了起來。這一方空間的這諸般景象扭曲,似是把澹臺彥志完全籠罩在了其中。他只消那般說完的時候,那一方空間之中的諸般景象便是投入霧裡看花了起來。
景象雖是這般,丁古固在望得這諸般景象的時候,當即也是明白這一道法陣的存在與澹臺彥志的這已然是有些叫他看不透的氣息,似成了最爲危險,威脅着丁古固生命的存在。且不說這澹臺彥志,單單是那遠方空間之中的六道身形,丁古固便覺有些縛手縛腳。
龍淵,與五位長老化爲那般摸樣,丁古固想起的時候,當即便是道:“你心中有她,說明你並非一個心中無愛之人,可你對於這旁人未免太過絕情,似有些令人髮指了吧?”
丁古固這般疑聲問畢,那澹臺彥志卻是“嗤嗤”的笑了起來,伴隨着笑意,身形不斷的顫顫巍巍的顫抖了起來,似極爲開心一般,又似看到了一個最爲好笑的笑話一般。
半響,澹臺彥志笑畢,道:“他們已然是死人了,我沒有殺他們。廢物利用而已,談什麼絕情有情?我對她也不用講這些,畢竟是幾個死人罷了?”
“無可救藥。”丁古固這般說完的時候,那澹臺卻是有些失神。
他似陷入了震動之中,而丁古固在他這般震動的時候,當即便是發現在其身後的那一方空間之中,似有什麼“東西”潛行了過來……
澹臺彥志與丁古固一樣,也是發現了這一道東西的存在,他直直望着丁古固這般凝神傾聽的時候,當即便是緊緊閉上了眼。
當下,兩道“靈力觸手”直直朝澹臺彥志身後的遠方瘋狂涌動而去。
那一方空間之中的這莫名的存在,似在窺視着兩人,丁古固與澹臺彥志兩人的“靈力觸手”覆蓋而去,皆是想要爭搶到先機,放肆的瀰漫覆蓋而去。
在那一方空間之中的那諸般的氣息在兩人這般瘋狂涌動,即將要到達的時候,突然卻像是消失了一般!
“……是誰!!!”澹臺彥志瘋狂喊出,在他喊出這一句的時候,在這一道他所佈下的這一道木行法陣之中卻是發現了不受他感受存在的人物,更是叫人心驚。
這一個“東西”的存在,直直威脅丁古固與澹臺彥志的存在。
丁古固的靈力觸手與澹臺彥志的靈力出手似在同時到達一般,這般瘋狂涌動而出的時候,那一方空間如同一道真空一般,卻是什麼都沒有,似一個幻覺幻聽。
這一方空間的諸多的法陣被澹臺彥志控制,丁古固皆是受制於澹臺彥志的這一道法陣,卻不說這一道法陣要多麼的威力,就單單是這一道法陣的的牢固程度,便叫丁古固不敢輕易妄動。
“玄武麼……”澹臺彥志這般說完,當即卻是發現,在他身後的那一方空間之中,似什麼都沒有。
他這般說完,丁古固也感受到澹臺彥志的話被那一個“東西”聽到了,可丁古固卻是沒有確定這一道東西,是不是玄武。
澹臺彥志感受到了這一個東西,丁古固卻是覺得有些不可能。
玄武神獸本是有些心機,他本是想要算計玲瓏,算計這青龍神獸,還有朱雀,白虎,卻是沒有想到深受重傷而逃,他既已受得重傷,竟然還敢再來搶做這“後來黃雀”麼?
這,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能,可是不是玄武神獸的話,這一道身形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