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雙舞釋放,炎陽旋加魔焰旋。輕而易舉的破掉了對方的反噬,姬動手中烈、焰雙劍各在身側,氣勢頓時提升到了巔峰。反觀那位甲木天尊天邪,失去了鎧甲不只是防禦力降低,鎧甲多他自身魔力的輔助也已經失去,毫無疑問,在這樣的狀態下,他將更難抵擋姬動下一輪的攻擊。
“認輸吧。你沒有任何機會的。”姬動淡淡的說道。他並沒打算要將對手趕盡殺絕,烈、焰雙劍的威力帶給他太多的驚喜,姬動相信,當自己有一天能夠完全施展出這雙劍的力量,或者是這雙劍所有鑲嵌孔填滿天之玉的話,那麼,他就有了挑戰至尊強者的實力。哪怕是自身魔力還沒有到達九冠也不是問題。
天邪微微有些喘息,額頭上已經被汗水佈滿,從體內將極致雙火魔力逼出絕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忽而熾熱爆裂,忽而陰冷纏綿,兩種截然相反屬性的火焰折磨的他體內魔力狂降。更何況,伴隨着姬動將他的攻擊化解,屬性壓制再次出現。正像姬動所說的那樣。憑藉自身實力,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原本天邪也不應該如此弱勢的,實在是因爲大衍聖火龍對翡翠地蜥龍王的壓制太厲害了。令他不但從翡翠地蜥龍王那裡得到的輔助魔力大幅度削弱,而且還要分心去利用自己的魔力幫助翡翠地蜥龍王穩定心神。此消彼長之下,他一身實力能發揮出七成就不錯了。如此一來,又怎能應對姬動手中那奇葩無比的超重量級雙劍呢?
淡淡的光芒閃爍,姬動臉上流露出一絲冰冷的神光,雙劍遙指對手,強大的壓迫力不斷提升,下方觀戰的魔師們誰都能感覺到,他的下一擊必定是雷霆萬鈞,絕不會再給天邪任何機會。
“誰告訴你,我就一定輸了。你是很強。只有六十一級魔力,卻能逼迫的我難有還手之力,不論坐騎、裝備、武器,全都在我之上。但是,不要以爲你贏了。”
一邊說着,只見天邪手腕一翻,掌中已經多了一個卷軸,卷軸迎風展開,頓時,濃郁的魔力波動在天空中瞬間迸發。
原本因爲極致雙火而灼熱的空氣突然多了幾分清涼,黑色的光芒在空中瞬間擴散,一根根粗壯的冰矛快速凝聚成形,下一刻,整整九十九根九米長的巨大冰矛已經朝着姬動的方向攢射而去。
又是魔技卷軸?看到天邪釋放卷軸,姬動不但沒有驚慌。臉上反而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當初那金鷹公會副會長盧卡爾,就是憑藉着卷軸從他手中逃生,之前這天邪也是憑藉一個魔技卷軸擋住了烈、焰雙劍的餘波攻擊。此時他又拿出了卷軸發動攻擊。難道就只有你纔有卷軸麼?
姬動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不解的行動,他沒有憑藉自己手中雙劍像之前那樣抵擋那九十九根冰矛的轟擊,反而將烈、焰雙劍收回到朱雀手鐲之中。雙手手腕一翻,各自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兩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瓶,左手的水晶瓶裡面是黑色**,右手水晶瓶中,**則是金光閃爍。
只見他雙手手腕一揚,兩個水晶瓶已經破空飛出,在空中發生了劇烈的碰撞。
只聽一聲劇烈的轟鳴在半空中炸響,一個足足直徑超過五米的巨大火球瞬間爆開,恐怖的爆炸力,一瞬間令那火球變成了黑金雙色,熾熱的火焰就像是一面巨大的盾牌,擋在了姬動和大衍聖火龍前方。
一根根粗大的冰矛就在那熾熱的火焰中爆開,當那團巨大的火焰最後轟然炸響時,九十九根冰矛已經被一掃而空。
那,那是什麼?天邪親眼看到姬動雙手甩出的東西,那分明不是他自身魔力發動的攻擊啊!以卷軸發動,並不是天邪的主意。而是來自於魔技公會會長水明月。在這場戰鬥開始之前,水明月交給天邪的那枚戒指,是一枚儲物戒指,裡面有着魔技公會多年以來積攢的衆多卷軸。爲了能夠獲得這場勝利,水明月已經不惜一切代價,這才讓天邪將卷軸帶上。這也是天邪最大也是最後的憑藉。
擁有大量卷軸,這也是爲什麼一開始天邪與姬動打賭時那麼有自信了。這場戰鬥進行到這個時候,已經不是純粹的實力比拼,天邪相當於是在用金幣向姬動砸去,硬是要以這種方式戰勝姬動。使用卷軸來贏得戰鬥勝利無疑是最簡單的。他只需要不斷將一個個卷軸丟出,發揮出卷軸內儲存的各種技能攻擊,根本不需要有停頓。而姬動就算實力再強,他每次抵抗一個卷軸,就需要耗費一定的魔力。任何魔師的魔力都是有極限的,哪怕是至尊強者也不例外。所以天邪絕不認爲自己會輸,就是這個原因。要知道,水明月給他的那枚戒指中,可是有着上百張卷軸啊!
在這個時代,卷軸的製作方法已經失傳,任何一張魔技卷軸的價值都可以說是天文數字。當初盧卡爾以一張卷軸保住性命都大爲肉痛,他還是有金鷹商會這龐大的商會體系作爲支持的。此時此刻,擁有百張卷軸的天邪就像是魔師界最大的富翁一般。他正打算以這種最昂貴的方式來解決這場戰鬥。哪怕此時面對的是至尊強者,他也相信,在自己沒有將卷軸用完之前,對方也無法傷害到自己。
可惜的是,天邪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遇到的是一個怪胎,一個魔師界的奇葩,他那一個壬水系必殺技卷軸九九寒冰矛祭出。竟是是被姬動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發動的極致雙火組合技擋住了。難道,他使用的也是卷軸不成?
天邪心中雖然吃驚,但手上的動作可並沒有停止,爲了方便使用,他直接從戒指內取出了十張卷軸,橫放在身前,一張接一張的朝着姬動的方向丟了過去。
只見半空之中,忽而水、忽而木、忽而土、忽而金,甚至還有火。各種各樣的陰陽屬性卷軸不斷在空中爆發出一團團耀眼的光芒。哪怕是最絢麗的煙火晚會也無法與此時空中綻放的魔力元素相比,那一朵朵盛開的光焰,令每個人都有種目眩神迷的感覺。
再看姬動這邊,不論天邪以怎樣的速度拋出卷軸,他這邊卻巋然不動,也是手腕連甩,一團團金色或是黑色的光芒也不斷在空中綻放,爆發的速度絲毫不比天邪慢。只有當天邪發出的是火系攻擊卷軸時,他纔會停頓一下。根本不需要去應對,極致雙火屬性的全面壓制,直接就能夠令那火系卷軸攻擊所產生的火元素融入自身,反而增強了姬動的魔力。
天邪很快也發現了這一點,在接下來的攻擊中,火系卷軸再也不敢使用,只是另外四大屬性八系卷軸不斷丟出。半空之中。五行屬性四散紛飛,相當於是四大屬性卷軸戰極致雙火。
天邪越攻擊,他的臉色就越白,他的卷軸用一個就少一個,可卻根本沒有起到半分作用。而對手那不知道丟出的是什麼東西,彷彿是取之不竭似的,總能將他的卷軸攻擊完全抵擋。
水明月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那可都是錢啊,每一個卷軸,都是數以萬計的金幣,甚至是數以十萬計、百萬計。那百餘張卷軸如果都換成金幣的話。足以令任何一個人富可敵國。此時卻只能化爲一團團光芒在空中爆開,還未能取得期望中的效果。
一直以來,任何一名魔師如果能夠得到一張魔技卷軸,都會極爲珍視的收藏起來,只有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才有可能拿出來救命。像天邪這樣揮霍着使用的情況,絕對是千年以來破天荒的頭一遭。最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卷軸就彷彿失靈了似的,總是被對手擋住。
和天邪正相反,姬動的臉色是極爲愉悅的,笑容也變得越來越濃郁了。對手丟出的是魔技卷軸,他丟出的是什麼?自然是他剛剛研製成功不久的魔技酒。他把上次購買的所有原料都製作成了魔技酒。除了失敗的意外,也製作成功了上百瓶成品。儘管這些成品之中沒有一個必殺技。但極致雙火屬性的技能,哪怕是命中技,也是極其強悍的,更何況,姬動此時在使用的時候,都是將兩個攻擊方式相同屬性相反的魔技酒同時丟出,產生出陰陽雙屬性組合技的效果。比普通的必殺技只強不弱。不論對手釋放的卷軸是什麼屬性,也沒有一個是極致魔力的存在,憑藉着魔技酒,抵擋起來絲毫不覺得困難。
這是姬動第一次在實戰中試驗着自己的魔技酒,事實已經證明,他的研究是絕對成功的,魔技酒的威力,完美的演繹出卷軸效果。與對方那些昂貴的卷軸相比,姬動購買所有材料所花費的,也不到一萬金幣。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隨便賣上一個晶核,就能換回數倍的材料。
陰昭融的眼神也有些呆滯了,看着空中這場絕非正常的比拼,忍不住向陰朝陽問道:“大哥,你看出姬動是怎麼釋放出那些技能的麼?”
陰朝陽道:“那不是他自己的魔力,也像是類似於卷軸的攻擊。可是,他又沒有使用卷軸,更不可能有那麼多數量的卷軸。魔技公會這次已經可以說是破釜沉舟了。姬動究竟是如何應對下來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魔師界歷史上最爲昂貴的一場戰鬥。先不說他們的賭約。但是魔技公會那名魔師釋放出的卷軸,就絕對是天文數字。”
上官吟空此時早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她是第一次見到姬動,剛剛與丈夫和解,無疑令她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幾十年的抑鬱一朝得以解決,她整個人彷彿都又年輕了幾歲似的。可當這第二場比試開始後,她的心又不自覺的揪緊起來。不論怎麼說,姬動都是她的後裔,正如姬長信所說的那樣,平等王一脈的人丁單薄與當初她的離去有很大關係。姬動這一代的玄孫也只有兩人而已,姬長信剛剛已經通過傳音告訴他,除了姬動以外,姬夜殤已經過繼給了皇室。可以說,姬動是唯一一個有可能能夠繼承平等王王位的人。
幾十年來,儘管上官吟空恨姬長信,但她從來都還是將自己當成平等王家族的媳婦,更何況那可是她的玄孫啊!所以,眼看着姬動面對的是一名八冠魔師時,她的心下意識的揪緊起來。
直到大衍聖火龍出現的那一刻,她才明白爲什麼陰朝陽、陰昭融兄妹會那麼從容。眼看着姬動身上所釋放的極致雙火魔力,她雖然奇怪爲什麼不是土系,但也被那極爲特殊的魔力組合震撼了。她又哪裡知道,其實連陰朝陽兄妹也並不清楚現在的姬動修爲達到了什麼程度。他們對姬動的信心,來自於超必殺技日月陰陽界。
哪怕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毫不擔心。實在不行,姬動還可以釋放出儲存的魔力,引動那超必殺技發動攻擊。別說是天邪這樣的木系魔師,那雙屬性超必殺技就算是他們這些至尊強者來抵擋,也必須要全力以赴才行。
大衍聖火龍、烈、焰雙劍,再到此時那神奇的魔技酒,上官吟空作爲魔師公會會長,當然明白這些意味着什麼。這是一代天才的崛起,未來魔師界真正的強者啊!而這個人,竟是自己的玄孫。此時,她不知不覺間已經挺起胸膛,昂然面對魔技公會一方,心中剩餘的,就只有驕傲二字。她很想大聲的吶喊一聲,那是我的後代。
姬動的魔技酒已經就快要用完了,這一邊,天邪扔出卷軸的速度也正在飛速下降,看着那虎視眈眈的姬動,天邪猛一咬牙,終於拿出了戒指中最昂貴的一張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