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燃狗啊,可真tm狗!”
“死渣男!騙人家胭紙人的感情嗯,多騙!騙死她們!殺!”
“奇怪的屠魔方式增加了√”
“大家千萬別嘗試啊!也許胭紙人對陸燃有感情,但對你們絕對沒有!”
“如憶妹妹好卑微啊,一句無力的‘讓他去吧’,我心都快碎了嗚嗚”
陸燃並不知曉,自己已經被冠上了“渣男”的名號。
他丟下姜如憶,張開雙臂、步步走向絕美新娘的身影,更是被瘋狂截圖。
估計在未來的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這張“虐戀大圖”會充斥在網上各個角落。
此時的陸燃,只顧着自己嗡嗡作響的大腦了。
胭紙人邪塑,晉升江境!
終於可以召喚胭紙人了?
也不知道,自家邪塑出產的胭紙人,是不是對自己也懷揣覬覦之心?
陸燃暗暗思索着,覺得應該不會。
畢竟,胭紙一族對他的情感,來自於邪魔本尊。
而雕塑園內的胭紙邪塑,只是陸燃的奴僕罷了。
“噗~”
無頭屍骨破碎開來,化作濃濃迷霧。
陸燃上前兩步,昂首挺胸,脖間的神力珠稍稍亮起,汲取能量。
“絕了,小陸!”孫正方大步上前,面色驚異,上下打量着陸燃。
陸燃當即搖頭,語氣嚴肅的強調着:“不宜推廣。
能這麼殺胭紙人的,只有我。”
他這般強調,也是在告誡觀看《天驕》的觀衆們,要對你們自己的身份有清晰的認知!
可不是什麼人,都叫陸燃!
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胭紙人同樣青睞另外一個人族,該人也不一定能偷襲得手。
只有愛,是遠遠不夠的。
你還得像陸燃一樣快!
“哦?”孫正方稍加思索,便知曉了其中緣由。
誰都清楚,陸燃當年在敬神臺上,敬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走吧。”陸燃收好能量,轉身邁開腳步。
他的大腦依舊在震顫,稍稍有些恍惚,只能儘量集中注意力,觀察四周。
好在十五之夜剛剛開始,邪魔入侵的頻率還很低。
在遇到下一隻邪魔前,陸燃腦海中的邪塑,已然晉級完畢了!
他強壓着心頭的喜悅,生怕被人察覺。
胭紙一族在江境時,適配的技法名爲“八擡鬼轎”!
似巨人一般的鬼轎伕們,不僅忠心耿耿,更有着強大的戰力。
而那臺大紅轎子,古典又奢華,防禦力驚人,令陸燃垂涎三尺!
以後出行,咱也是有座駕的人了~
“嘩啦啦”
雨,漸漸大了起來。
雖然如此,這一夜的雨巷城,依舊給人一種風平浪靜的感覺。
004號小隊,都沒有接到幾次求助。
若不是上午時分,孫正方曾說過一句“今晚雨巷城恐怕不會太安穩”,陸燃真的會認爲,老天難得開一次眼。
時間一點點流逝,陸燃小隊又一次走過汽修店門前,來到了十字路口處。
“唳~~~”
“嗯?”
“什麼東西?”衆人身體緊繃,猛地擡頭望去。
漆黑的夜空中,傳來一陣特殊的鳴叫聲,卻是不見邪魔的蹤跡。
陸燃眼眸一凝!
只見高空陰雲中,有一隻巨大的身影來回飛翔、時隱時現。
“去。”陸燃隨手一甩,霞光寂夜紛紛向夜空中飛去。
“這叫聲,鳥類邪魔。”姜如憶眉頭輕蹙,盡力觀瞧,奈何沒有夜視之法。
“應該是紙鸞吧?”陸燃面色有些凝重。
這世間,邪魔種類不少,但是鳥類邪魔還真就不多。
邪魔·紙鸞,是一種頗爲強大、相當棘手的邪魔。
此族,更是二等神·天鸞的死對頭!
“紙鸞!”陸燃瞳孔微微一縮。
這一次,他無比篤定!
只見遙遙夜空中,一隻巨大的鳥兒,在神兵的圍剿之下,飛出了烏雲。
它外表似鸞似鳳,頭生羽冠、頸部修長,羽翼寬長,身形婀娜。
那一身雪白的羽毛,似層層堆迭的白色紙片,長長的尾羽尚可見破爛之處。
“唳~~~”
在陸燃的注視下,霞光刀直刺鳥首、寂夜刀直斬鳥身。
就在神兵即將功成之際,巨大的紙鸞轟然破碎!
霎時間,無數白紙一般的羽毛,四散開來!
紙鸞邪法·一鸞千紙!
陸燃臉色不是很好看。
這隻邪魔起碼是河境·三段以上,因爲這一邪法,是紙鸞一族在河境·三段時適配的。
“嗡!”
“嗖~”霞光刀、寂夜刀倒是不算刺空,但它們只是傷害到了一片片紙羽。
也就在陸燃的注視下,四散開來無數紙羽,重新匯聚於一處,層層堆迭。
紙鸞拼湊成型,重現高天之上。
有此等邪法,兩件神兵真的很難宰殺紙鸞一族。
“唳!”
紙鸞同樣不是吃素的,寬敞翅膀狠狠一扇。
一時間,無數紙羽灑向兩件神兵。
邪法·千紙羽!
紙片大雨中,兩件神兵逆流而上,再度刺向紙鸞。
“唳~~~”
紙鸞見勢不妙,不敢力敵,再度身軀破碎,化作漫天紙羽。
還挺美~
待兩件神兵刺過,紙鸞故技重施、紙羽堆迭成型。
這一次,它沒再灑下無盡紙羽,而是吹出了一條細細的風束:
“唳~~~”
邪法·紙風束!
無數紙羽打着旋,勾勒出了這道風束的形狀,罩向寂夜刀。
此風束衝擊力極強,竟將寂夜刀一股腦的吹飛了出去。
“這可不好辦了。”孫正方面色無比凝重。
又一次,孫隊長想起了自己的得力干將——鄧玉湘!
若有她在,趁着紙鸞破碎之時,直接一道風暴甩過去,對方連重新拼湊成型的機會都沒有!
孫正方心中一嘆,開口道:“小姜。”
“孫隊?”
“紙鸞弱火,你試試。”孫正方命令着,“這麼遠,不好擊中,讓你的神兵帶着玉牌。”
“好的。”姜如憶隨手一招,涼夜劍斜斜置於身前。
她從周身環繞的玉符大陣中,取下了一塊白玉石牌,卡在劍柄與劍身連接處,一手遙指高空:
“去!臨近時給我信號!”
涼夜劍領命離去,直刺夜空。
“唳~~~”
高天之上,巨大的紙鸞還在與兩件神兵鬥法。
雖然打得很熱鬧,但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直至涼夜劍出現,情況當即逆轉。
紙鸞一族,並沒有眼睛。
但它們的感察能力相當不俗,也不知道,它們是如何觀察世界的。
涼夜劍剛一接近,紙鸞就吐出了一道細細的紙風束。
“嗖~”
涼夜劍輕巧躲閃。
“斬!”陸燃心中暗下命令,爲涼夜劍保駕護航。
霞光刀按照主人命令,急速旋轉着,劈向紙鸞那纖長的頸項。
“呼!!”
面對旋轉飛來的霞光刀,紙鸞再次拿出了看家本領,隻身破碎成無盡紙羽。
幾乎在同一時間,姜如憶接收到了涼夜劍的提示。
“轟隆隆!”
姜如憶心思一動,立即引爆了劍柄處的爆炎符!
漆黑的夜空,氣浪四溢,火浪翻騰!
河品·爆炎符可不只是小範圍爆炸,更能向四面八方撲蕩層層火浪。
霎時間,無數紙羽被火焰吞沒,場面頗爲壯觀。
“漂亮!”陸燃微微挑眉,牽住少女冰涼玉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
夜空中,縱有小雨淋漓,依舊沒能抵擋紙羽被燃燒。
甚至,衆人頭頂的空中,仿似下起了一陣“火雨”。
像是一場特殊的煙火?
姜如憶還以爲自己成功了,正望着盛放的煙火時,忽然感覺手心被攥緊。
“唳~!”
夜空中再度傳來了紙鸞的叫聲!
之前,聲聲鳥鳴還算悠揚優美,此刻已變得無比淒厲。
姜如憶藉着火光尋找,而陸燃已經鎖定了一隻小型紙鸞。
好傢伙~
陸燃暗暗咋舌。
這都不死嗎?
只見那紙鸞的體型,縮小了足足一半!
原本一身潔白的紙羽,也被燒的破破爛爛、呈灰黑白相間的三種顏色。
小紙鸞身上還帶着火星兒,它大肆扇動翅膀,撲散着點點星火、灰燼四溢。
“再來一次!”陸燃沉聲說着,接住了飛回來的寂夜刀。
“是。”姜如憶立即將一塊白玉石牌嵌在刀柄處。
陸燃心念一動,寂夜刀急速竄向夜空。
“記得告訴我。”姜如憶小聲道。
“嗯。”陸燃目光追隨着寂夜刀,可是他看着看着,嘴巴微微張大。
遙遙高空中,忽有大量紙羽傾灑而下。
那顯然不是一隻紙鸞能夠辦到的!
陸燃極力仰頭,望向陰雲。
“主人!”寂夜刀心念傳來。
陸燃下意識捏了捏姜如憶手心。
“轟隆隆!”
又是一陣爆炸聲響,火浪大肆翻騰。
“紙鸞一族,衆鬼夜行嗎?!”陸燃暗道糟糕。
這是第一次,他先於城中警報,察覺到了情況不對。
陸燃的注意力並不在寂夜刀那邊,而是在層層雨霧之中。
一隻又一隻巨大的紙鸞,於雲層中來回穿梭。
觀瞧之際,更有大量紙鸞破雲而出、飛落向下,於城市上空不斷盤旋着。
“唳~~~”
“唳!!”
悠揚的鳥鳴聲,劃破夜空,繚繞在細雨連綿的城市上空。
“這?”陸燃的面色很是難看。
這怎麼打?
蠻荒女魃也好,牢天魔也罷,無論是什麼強大的族羣入侵城市,我都能殺上一番!
但是紙鸞一族.
你讓我怎麼打?
難道要我化身夜魅,去天上交戰嗎?
“嗚~~~嗚!嗚~~~嗚!”
低沉的警報聲,隨之拉響!
長短交替,衆鬼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