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丹德拿得號船長希德•洛夫斯基從深海捕魚歸來,對於他們這種經常不在家的遠海漁夫來說,懂得如何在漫長的旅途中娛樂自己非常重要。
就像現在,他抽着自己做的的超長雪茄,正在唱着那古老的毛利語歌謠:“那遙遠的地方,那美麗的姑娘,你紅紅的衣裳,如那個快樂夜晚的狂歡,我早已遠行出海,你還在那孤獨的深閨等待,你不要着急,不要焚燒自己,我就要回來,請你準備好你白白的身材…”(譯),他越唱越興奮,船上加上自己總共12名船員,他們也被他的感情所渲染,一起大聲歡笑起來。
他們的確滿載而歸,就要面對回家的喜悅,然後出點小錢找個好看的姑娘消遣一番,他們一直這樣過,每次回家狂歡過後,又要馬上出海捕魚,畢竟,現在是收成最好的時候,等到入冬,還要靠現在的積蓄生活。
前面出現了一個羣小島,在新西蘭,遇到小島不是奇怪的事,但是這奧克蘭羣島每次都讓希德顯得有些緊張,畢竟,這裡的島嶼邊沿如刀切割,陸沿起伏不定,他們的每次捕魚,面對這些島嶼都是小心翼翼,此時風向爲北風,他們面對的是奧克蘭羣島主島之一的亞當斯島,“夥計們”,希德大聲喊道,“注意了,好好掌帆,過了這個愚蠢的像母豬一樣的島嶼,我們這次捕魚就真正地再也沒有任何風險。”
他們都是一些常年在外捕魚的老手,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該認真,只見他們的船帆彷彿跳舞似的,有時會漂亮的轉身,有時像是抖一抖手,船身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繞過不停出現的暗礁明溝,快速地從亞當斯島的西側穿了過去,一穿過危險區,這船更像是脫離束縛的箭矢,速度快得無法想象,接下來,只要通過那小小的失望島,他們就將真正地遠離了海洋的風險。
其實,一般情況下,他們已經脫險了,希德又吸了一口雪茄,彷彿看到了家鄉里姑娘的喘息,臉上不自覺地笑了起來,他們的船現在儘管很臃腫,但是在順風的驅使和緩慢的加速下,已經快要達到了八節的速度,按照這速度,回家也不用多久了,大概兩個小時後,失望島的影子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本來,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們會從這小島的東部通過,以省些回家的路程,但是,擁有良好視力的希德好像看到什麼似的,卻發令船隻慢了下來,“你們看”,他說“那島上面怎麼有人?”“是嗎?”其他船員紛紛湊了過來,有一個船員還拿起了望遠鏡:“居然真的有人,一個穿着白衣服的人,在這荒無人煙,樹都沒有一根的小島上幹什麼?”
慕若敏此時是滿肚子苦水,本來只是想殺幾個幼獸煉製丹藥,沒想到遭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黑山老妖襲擊,差點身死道消,辛虧她苦練的九九重陽歸天神功派上了用場,不過她現在身受重傷,而且這小島也不知道是在哪個世界的什麼地方,可幸的是這附近並沒有什麼怪獸,環境倒也清閒,她可以慢慢給自己療傷,等到徹底恢復的時候再施展回根溯源功法回到門派,也不擔心仇恨不報。
不過,此時一陣喧鬧打破了她的思索,她回過頭,看到一些長着粗毛厚發的男子從島沿上爬了上來,這一夥男子有十二個,其中帶頭的一個嘴裡叼着一根奇怪的菸斗,手中還拿着一根三尺來長的木杆,不過覺察到這些人身上並沒有修煉者的氣息,她心裡放鬆了許多。
希德此時也是覺得奇異非常,這小島四周沒有其它船隻,不知道眼前這個長着奇怪黑髮,連瞳孔都是黑色的女子從何而來,不過,她極其漂亮的臉蛋倒是讓他心裡一動,加上她的左手上戴着一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金鍊子,腰間的荷包也鑲着金邊,又看了看荒無人煙的小島,心裡面突然涌起了一個邪惡的想法。他看了看身旁的夥伴,這堆在深海里寂寞了兩個月的男人,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和他心裡面想的一樣。
“你是什麼人?”希德首先出聲道。
那女子一愣,彷彿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說,妞,你是什麼人,怎麼來這裡的?”希德身後一個粗壯的中年男人出聲了,語氣裡帶着明顯的急不可耐。
此時慕若敏的確不知道希德在說什麼,對於她來說,對面那些男人就像土著一樣,所以她也有點不屑於回答,不過那中年男人的聲音明顯帶着一些不懷好意。她依然沒有出聲。
這個時候那中年男人忍不住了,就要欺身上前,慕若敏後退一步,可是那漢子居然還不肯善罷甘休,手就快碰到她,突然,只見她身上閃出了一絲黃光,接着那漢子手就像豬蹄一樣紅腫了起來,他飛速地退了回去,像見鬼一樣看着眼前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
“希德,我們碰到了怪物!”他緊張地對希德說。這個時候他們似乎都看到了眼前這個女子的不簡單,齊齊後退一步,希德馬上舉起了他手中的獵槍,手一抖,一粒子彈朝對面飛去。
慕若敏本來以爲對方應該會馬上逃跑,突然,只聽“嘭”地一聲,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從腦海裡冒了出來,不過還沒等她想明白究竟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便首先在腦海裡感覺了出來。
她摸了摸腰,只見上面現在多了個小洞,鮮血正從裡面快速地流了出來。“凝氣成劍”,她腦海裡冒出了幾個字,臉色變得難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