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約定

“伊雪”!一路由學校回來小妹愛理不搭的態度惹得駱冰一肚子疑惑。

跟進房間見她拿出課本他關心地上前詢問:“寫功課嗎?要不要我教妳?”

“不要我自己會寫你走開!”

駱冰一愕。這是第一次她驅趕他。她向來只會纏膩着他從來不會趕他。

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伊雪”--

“我沒空!”她拿高課本擋住小臉。

“可是”--

“不要吵我!你很煩人呀,”

“我要說的是”

“很煩耶沒看到我在念書!”她拿下課本用力吼道。

他嘆了口氣。“好吧,我只是想提醒妳課本拿反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瞪住他鼓着頰說不出話來。臉紅紅的。

這表情逗笑了他。

伊雪只要一生氣腮幫子就會鼓紅像顆紅蘋果讓人想一口咬下去。

“笑笑笑!笑死你好了模範生了不起!”一氣之下課本往他身上砸眼眶一紅竟委屈地泛出淚光。

這下駱冰笑不出來了驚嚇地問:“怎麼啦?說哭就哭。”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走開啦!”推掉他安撫的手伊雪徑自生着悶氣。

駱冰盯着被推開的手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看來她心情真的很不好。他好脾氣地不與她計較點點頭遷就她。'好吧那妳看書我出去不吵妳。”課本被撿起放回她手中她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拉不下臉來喊他只能懊惱地猛捶書包。

聽阿姨說他們可能會去美國移居,而自己可能會被阿姨送人,想到這自己就好難過,要與他分開了嗎

這些年來阿姨和駱叔叔對自己就像女兒一樣,可是知道自己是累贅,也許阿姨的決定是對的,想着想着

眼淚就流了下來。

晚飯的時間到了,伊雪感到的是無力無奈,整個氣氛壓住沉沉的。

駱叔叔終於開口了“伊雪呀,叔叔和阿姨有件事和你商量”說着的同時看了看伊雪

“叔叔和阿姨有什麼事就說吧,和我還有什麼客氣的那。”伊雪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讓自己很痛,可還是

堅強的說着,因爲不想被人討厭。

“哎呀,是呀我們伊雪從小就那麼的聰敏,你駱冰哥哥也大了,我們的事業也日日變得更廣,所以阿姨和叔叔打算去美國發展,同樣那的環境對駱冰也有好處,只是伊雪。。。。。。”

“阿姨,我知道了,你們把我放在孤兒院吧。”伊雪痛苦的說着

“媽,我不同意,我們可以帶着伊雪一起走啊”駱冰焦急的看向伊雪,原來她是因爲這個才生氣的吧。

“你這孩子懂什麼,看看伊雪多懂事,我們打算讓你學和你王伯伯一家生活,呵呵,你放心小雪會幸福的”

駱叔叔這個時候也說“是呀,王伯伯和伯母很恩愛,卻一直沒有孩子,伯伯性格雖然很怪,可他們的實力和我們不相上下,也許你王伯伯比爸爸還要有錢,小雪會很幸福的。”

“我不同意,。。”

“你這孩子,回屋”駱叔叔生氣了,第一次和駱冰哥哥生氣

駱冰起身拉起伊雪就走,弄得伊雪很無奈。

到了房間,他用力的關上門

“妳很介意嗎?”

“啥啦?”她將臉埋在膝上聲音悶悶的。

“我的存在。”他輕聲補充。“有一個這樣的哥哥讓妳很討厭是嗎?”

她擡起頭瞪大了眼。

伊雪的眼睛很漂亮像夏夜裡的兩顆星星很亮美得很有靈氣。

“對不起是駱冰哥哥不好沒顧慮到妳的心情。”他輕撫她還未及肩的短髮輕問:“伊雪妳希望我怎麼做?要怎麼做她纔會好過些?”

“你以爲我在討厭你?”她叫出聲受辱似的跳了起來。

“我沒這個意思--是哪個環節出錯?”他有措詞不當嗎?爲什麼會讓她有這種感覺?

她氣極了用力揮開他安撫的手。“駱冰你這個宇宙無敵世紀大白癡!我、我快被你氣死了!”

駱冰傻眼呆望着她生氣離開的背影回不過神。

不是這樣嗎?那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

他陷入五里霧中頭一回發現女兒心果然難懂。

小時候伊雪剛剛失去父母他和伊雪同住一個房間共擠一張牀寒冷冬夜裡伊雪小小的身子卻好暖和。

後來她剛上國一父母認爲他們這麼大了不適合再一起睡考量過後便將房子重新整修擴建讓他們擁有各自的房間但是伊雪反而不習慣每夜失眠總是抱着枕頭來敲他的房門因爲她說:習慣了哥哥無時無刻都在身邊半夜起來突然發現哥哥不見了只剩我一個人我當然會害怕!

就這樣家人沒轍又讓她賴了近一年升國二之後她才慢慢地接受自己必須一個人睡的事實不再動不動就抱着枕頭來找他。

只是偶爾心血來潮仍是會帶着甜甜的笑出現在他房門口撒嬌問他:駱冰哥哥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想起她的反常駱冰坐起身盯着粉白的牆。今晚他失眠了。

伊雪很少這樣跟他嘔氣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努力回想她上一回的反常似乎是在十三歲那年初次生理期來的時候成天彆彆扭扭的不再總是動不動就賴在他身上了他還以爲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她搞了半天才弄懂是小女孩長大了懂得要害羞了。

那一陣子她每次見了他都好尷尬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羞愧地轉身跑開。

那現在呢?總不會是更年期吧?伊雪才十五歲!

他爲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他遲早會精神錯亂!

他掀開被子來到隔壁房輕敲了兩下。“伊雪妳睡着了嗎?”

悄寂一片沒有響應。

他扭開門把確定她沒有踢被子再看看桌面上他刻意幫她留下來的晚餐有動用的痕跡他收出空碗筷輕輕關上房門。

清洗碗盤時父親正好到廚房來倒水。

“伊雪睡了?”

“00嗯”

“你們的感情很深厚吧?”

洗碗的手停頓了下。“嗯。”

“從小這丫頭就誰也不纏只纏你。每次哭鬧只有你哄得住她她一向只聽你的話受了委屈也只會找哥哥哭訴我看得出來她很依賴你對你的重視遠遠超過任何一個人。”

“爸?”他奇怪地看了父親一眼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提起這個。剛纔還想讓伊雪一個人留下,現在爲什麼說

這些。

“沒什麼,我就是想說你個男人只有有能力了,纔可以照顧自己想要守護的那個人”爸爸看了看眼前優秀的

兒子“你現在必須奮鬥,因爲你有了想要守護的人,駱冰你懂爸爸的意思嗎、”

“我懂,可是伊雪一個人留下會怕的”

“你要懂得她也要長大,不能永遠活在你的羽翼下面不是嗎,再說王伯伯可是很強的人呀。”

這是託付嗎,爸爸是什麼時候察覺的那,駱冰開始思索了。

爸爸看了看他,鑑定的眼神轉身離開了。

伊雪;

我放學去你的學校接你,有事情要說

駱冰留

“什麼事呀”伊雪問

“你還生我氣嗎?如果我離開你會高興嗎”一邊走一邊和伊雪說着

“什麼”伊雪沒有想到,轉過身來看見駱冰憂傷的眼睛

“對不起,駱冰哥哥我沒有生你的氣,你不要難過都是小雪不對”

“伊雪,我會變的很強,我會回來找你的。你要過的幸福”駱冰說着這些

“哥,我懂你,因爲你懂我,我沒有氣你,只怨我的無能爲力,小雪會很堅強,回等你回來。”

兩個小人就這樣的約定下了一輩子的承諾。彼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打勾勾?”

那雙他最愛的眼睛晶燦明亮地瞅着他在那無比認真的凝視下他堅定地與她勾了手指。

他心裡清楚這不是不成熟的小孩子游戲而是要用一生去履行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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