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說完,抓起一個糕點就開吃,滿口食物,用着聽不清的聲音說道:“師父,這糕點味道真好,秋生,張承,你們也嚐嚐。”
秋生:“好啊,我也嚐嚐。”說完,秋生也開始吃麪前的糕點。
張承看着這些糕點,最後也拿了一個起來:“我也嚐嚐。”
民國時期的糕點自然沒有後世的好吃,糕點的甜度在張承看來非常一般,不過對於這個時代很難吃到糖的秋生,文才來說。這種糕點已經很美味了。
九叔:“看你們幾個吃的這麼開心,我也試試。”
九叔剛吃下糕點不久,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九叔:“不要吃了,來人了。”
文才和秋生急忙把口中的糕點嚥了下去。
這個時候,楊有財帶着一個60多歲的老婦人和一個40來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老婦人走進大堂,徑直走向了最中央的高位上坐下。
楊有財:“九叔,這位就是家母。”
然後向老婦人說道:“母親,這位就是我這次請來的道門高人,九叔。”
九叔抱拳:“楊夫人好。”
楊夫人開口,聲音有些垂老:“不知高人拜師於哪座名山大觀?學道多少歲月了?”
九叔:“不才,拜師於茅山學道,已經近40年了。”
楊夫人改了語氣:“原來是茅山派的道長。是老身失禮了。快,給道長準備好茶。”
九叔:“楊夫人不必多禮,這次前來楊家,主要是聽楊老闆說楊家出了鬼禍,不知楊夫人可否如實告知。”
楊夫人:“道長,是這麼回事。前段時間,我給我死去的四兒子配了陰婚,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兒墳墓卻是完全裂開,陰婚的女子屍體也不知去向。從那以後,家中便不斷死去家禽家畜,可憐的三兒,也在昨天晚上不明不白的死去。道長,你可要救救我們楊家啊。”
九叔並沒有相信楊夫人所說的話,因爲整個楊家所遭遇的怨鬼,根本不是一個陰婚都夠解釋的,不過九叔並沒有聲張。
九叔:“既然如此,那請楊夫人帶我去楊三老闆死的房間,瞬間我也想看下楊三老闆的屍體。”
楊夫人遲疑了:“這。”然後楊夫人和楊大,楊二對了對眼神。
楊大說話了:“道長你好,我是楊家的長子,我叫楊有錢。你想要查
看一下三弟的屍體,這沒有問題,請跟我來。”
九叔:“還請帶路。”
一行人離開了大堂,往後院走去。
路上,文才小聲對着秋生和張承說道:“這楊家所有人我都感覺怪怪的,好像他們在隱瞞什麼事情似的。”
秋生:“我也有這個感覺,我感覺整個楊家的氣氛好像非常怪異,卻說不上來那裡怪異。”
張承:“好了,先別說了,我們跟上師父再說,這楊家很不簡單。”
後院的一處院落前,楊有錢對着九叔說道:“道長,這就是我三弟的房間,三弟的屍體放在祠堂,我們先進去看看?”
九叔:“好,我們先進去看看。”
走進院落中,九叔馬上感受到了非常濃烈的怨氣。這種怨氣讓人不寒而慄。
文才:“師父,我好冷啊。這個地方怎麼這麼冷?”
九叔:“用法力護體,這個院子不簡單。”
隨着九叔等人不斷深入,怨氣也越來越重。
走到院落的一個房間前,楊有錢說道:“道長,這就是我三弟住的房間,你們進去查看吧,我怕觸景生情,就不進去了。”
九叔心中一頓,然後說道:“也好,那我們師徒就先進去。”
九叔帶着張承,文才,秋生走進了房間中。
房間中的怨氣也很濃,但是卻沒有了外面那麼冷。
九叔翻了翻房間中的東西,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房間中的所有物品都沒有沾惹到怨氣。
於是九叔走向了牀,牀上也很乾淨,想來是被人整理過,楊家整理一下這個房間也是說的過去的,畢竟是死了人的房間,不能不打掃。
這個時候,九叔從牀底找到了一根頭髮,頭髮不長,黑色的。
九叔:“看來這是楊三的頭髮,只是沒有被打掃到。”
九叔轉身對着文才,張承,秋生說道:“我們離開吧,這個房間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文才:“師父,這麼快就檢查完了?”
九叔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走吧。”
門外,楊有錢看着出來的九叔問道:“九叔,發現了什麼嗎?”
九叔搖了搖頭:“沒有,房間打掃得很乾淨,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楊有錢有些驚訝:“房間打掃過?九叔,這是怎麼回事?我並沒
有讓人打掃過三弟的房間啊。”
九叔加重了語氣:“怎麼,楊老闆沒有讓人打掃房間?”
楊有錢:“我沒有啊。”
這個時候,楊夫人說話了:“是,我讓人打掃的,擡走老三的屍體時,我吩咐人打掃了房間。”
九叔:“原來是楊夫人吩咐的,楊夫人真是處變不驚,在下佩服,佩服。”
楊夫人:“老身執掌楊家這麼多年,該冷靜時也是不會不冷靜的。”
九叔:“那楊夫人,我們去看看楊三老闆的屍體。”
楊夫人:“好,跟我來祠堂吧。”
一行人跟上楊夫人走向楊家祠堂。
張承心中暗道:“莫非是楊夫人殺了楊三,那種環境下還能冷靜下來,吩咐打掃房間,絲毫不驚慌,除非是楊夫人一開始就知道楊三死了。但是楊夫人爲什麼要殺楊三,楊三房間內外,那麼重的怨氣又是怎麼來的?這說不通啊。”
作爲一個看過幾本偵探小說的人,張承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到底是爲什麼。
想了半天,張承也摸不着頭腦,就不再去考慮這件事了。
楊家祠堂外,楊夫人:“道長,請跟我來。”
祠堂中,白布包裹着一具屍體,還沒有裝入棺材。
九叔:“楊夫人,我可以看看屍體嗎?”
楊夫人:“道長,你看吧。”
九叔掀開白布一看,張承頓時吐了出來。
張承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恐怖的死法,雙眼圓睜,七竅流血,嘴脣烏紫。
楊夫人:“道長,你徒弟有些害怕啊。”
九叔:“阿承膽子小了點,也不管他,令郎的死相實在是有些人。阿承沒有見過,也難免恐懼。”
九叔並沒有說出張承的真名,也是爲了避免楊家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