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有財衝到了王韻嬋身邊,準備幫王韻嬋撲滅她身上的火焰。然而作爲一個普通人的楊有財怎麼能夠接觸到鬼體,甚至是靈火。
楊有財伸手一掃,從王韻嬋的身體中穿了過去。不信邪的楊有財重複了很多次這樣的動作,最後楊有財發狂,大聲叫喊了起來。
楊有財:“啊,啊,假的,假的,這是假的。我不信,我不信。”
九叔對着楊有財說道:“鬼就是鬼,你作爲人和鬼勾結,真是不可饒恕。”
楊有財突然想起,九叔是自己請來的,於是楊有財轉身看着九叔:“九叔,求求你放過我孃親,只要你放過她,我做什麼都願意。”
九叔搖了搖頭:“你孃親已經殺過人,我不可能放過它,還有你,楊有財,你也要爲你犯下的罪孽贖罪。”
楊有財:“九叔,九叔,我錯了,只要你放過我孃親,你要我怎麼樣贖罪都可以,九叔,求求你放了我孃親。”
九叔:“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你到目前爲止,連一滴眼淚都沒留,你不要告訴我,你流不出來眼淚。演戲也要演的真一點。”
作爲一個和自己親孃已經30多年沒有見過的人,楊有財怎麼可能和王韻嬋有多麼大的親情,他這樣做,無非是想保住王韻嬋,給自己留下東山再起的機會而已。
九叔何等聰明的人物,豈能看不出來他這套把戲。
九叔催動法力,王韻嬋身上的火焰燃燒的更猛烈了。很快,王韻嬋整個鬼體被靈火焚燒的乾乾淨淨,再也找不出來存在的痕跡。
楊有財也死心了,一屁股坐在了地方,臉色再也沒有了倨傲的神色。
楊有錢跪在九叔面前:“多謝九叔救命之恩,多謝九叔救命之恩。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報答九叔你。”
九叔看着楊有錢:“你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你只是沒有和鬼怪合作而已,不然你的下場和楊有財是一樣的。”
對於楊有錢九叔也沒什麼好臉色,楊有錢也不是什麼好人,可以說整個楊家就沒一個好人。
九叔對着楊有錢說道:“你楊家的鬼怪我已經幫你處理完了,接下來你自己收拾一下楊家吧,明天天明,我們師徒告辭。”
說完
九叔轉身,沒有再看楊有錢,至於楊有財會落的什麼下場,這已經不是九叔關心的事情了。
九叔施法,解除張承三人的隱身:“把東西收拾起來,我們明天就趕回義莊。”
文才,秋生,張承點頭,然後走向法壇,開始收拾法壇上的東西。
隨着龐大的鬼氣消失,楊家鎮上空的黑雲也沒了,天空中的月亮再次撒下了它那皎潔的光輝。
楊有錢:“來人啊,把二爺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出房間。”
楊有錢說完這句話後,也帶着他哆嗦的身體,慢慢離開了這裡。今天晚上的事情給了他很大的衝擊,原來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楊有錢笑了,笑的有些淒涼,但是他也贏了,贏了以後他和他的妻兒也可以活下去了,如果是楊有財贏了,那整個楊家想來不會剩下幾個活人。
九叔雙手結印施法:“收。”
頓時,貼在楊家各處的符紙都飛向了九叔。
九叔把這些符紙一一收了起來:“都是好東西,留着以後給幾個臭小子玩玩吧。”
張承三人收了法壇以後,再把地上用來佈置八卦陣的符咒收了起來。
九叔:“收完了,我們先回昨天晚上待的房間休息一晚上。”
張承幾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今天晚上給張承三人帶來的衝擊也不小。
好好的一個家,明明應該是最溫馨的地方,然後卻成爲了親人之間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戰場,這不得不說這很諷刺。
回到了房間中,九叔看着自己的三個徒弟:“怎麼,三個臭小子都被嚇傻了。”
文才搖了搖頭:“沒有,就是師父,這楊家怎麼這麼黑暗啊?楊有財眼都沒眨就把養了他幾十年的楊夫人殺了,這也太沒人性了吧。”
張承:“豪門內鬥,以前也只是聽說過,沒想到真的動起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誇張。”
秋生:“師父,我有點想我姑媽了。我姑媽對我真好。”
九叔:“幾個臭小子還是見的太少了,我以前都不想讓你們見到這些的,就是怕你們承受不了。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文才
遲疑了一下問道:“師父,人心真的可以這麼黑暗嗎?那爲什麼有些人可以對其他人那麼好呢?”
九叔:“人心是這個世界最難以捉摸的東西,它猜不到,想不透,卻又實實在在的影響着每個人。”
張承:“人心,人性,可怕的東西。你永遠不知道和你說話的的那人他心中想的什麼。”
九叔:“阿承,你們也不要想太多,只需要你們以後遇到事情,多留個心眼,不要完全相信其他人。人,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纔好。好了,今天晚上就不要你們修煉了,先睡覺吧。”
張承三人點了點頭,然後幾人都心事重重的睡下了。今天實在不是一個尋常日子。
張承睡在牀上想了很多東西,今天不論是九叔的道術,還是鬼怪的鬼術都讓張承大開眼界,這可比在電影院裡看電影舒服多了。
張承心中暗道:“我拜九叔爲師,果然沒有錯。如果不是這樣。恐怕在這個世界很難生存下去。一個200年道行的鬼都這麼厲害,那任老太爺那隻殭屍又有多恐怖。而殺死了千木道長的殭屍叔叔又有多厲害?”
張承腦海中想着這些,也慢慢睡了下去。
次日,天亮不久,張承還在睡覺時,九叔就把幾人叫了起來:“臭小子們,準備起牀了,我們要回義莊了。”
文才不想起牀,在牀上嘟囔着:“師父,讓我再睡一會兒。”說完,文才翻了個身繼續睡着了。
九叔拿起一根棍子,打了下去:“還給我賴牀是吧。”
文才被一下子打醒了:“師父,我不睡了,我牀了。”
九叔:“快點,別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