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大營之中,衛長風正躺在牀上。今天他受了非常嚴重的傷。東洲郡王差一點打斷了他的雙手,而且胸口也被拍了一掌。
如果不是有元力保護他的內臟,此刻他恐怕已經死了。
張承運轉法力,全力治療着衛長風。
綠色的生命之光,從張承身上不斷傳輸到衛長風身體中。
這一次的受傷,可以說是東征以來受傷最爲嚴重的一次。
本來衛長風就不是東洲郡王的對手,如果沒有張承幫主,恐怕現在他已經死了。
“尋姐,支援我一點生命能量,我的治療能力不夠,醫治太過緩慢。”
“觀主,小事情,準備接受。”
“嗯。”
尋木龐大的生命能量灌輸在張承的身上,而張承體內的元力正在瘋狂煉化這種生命能量,然後把煉化後的生命能量傳輸進衛長風的體內。
隨着大量生命能量的注入,衛長風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恢復。
首先是被打斷的胸骨,正在瘋狂生長,很快胸骨完全恢復了。
收到壓迫的內臟,也在生命能量的治療下,迅速恢復。
只要內臟和胸骨恢復了,那衛長風的命,也就保住了。
治療損傷嚴重的雙手,並不困難,比治療胸骨要容易多了。
隨着生命能量的涌入,雙手的手骨恢復的很快。
這個時候,衛長風也醒了過來:“國師,多謝你又救了我。”
“這不算什麼,救你本就是應該的,你也是在爲我護法。”
張承繼續運轉體內的生命能量,爭取能讓衛長風可以自由活動。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天賦排名第二的古成志,果然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東洲郡王受傷嚴重嗎?”
“抱歉,我沒有傷到他的內腑,就捅穿了他的雙腳而已。”
“不錯了,他的實力本來就超過你,你能傷到他,已經很不錯了。而且他可沒有我們這麼強的恢復,也就是說,至少未來一個月,他無法動武。”
“一個月,那這場戰爭,我們贏定了。”
衛長風聽到張承說東洲郡王需要恢復一個月,非常激動,一不小心摸到了自己剛剛長出的胸骨。
“嘶。”
“別那麼激動,這本來就在計劃之中,戰爭就在今明兩天結束。好好養傷,等着你的戰鬥還有。”
“嗯,國師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養傷的。”
衛長風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張承收回了自己的法力。
然後叫人把衛長風送回了自己的大營,接下來需要思考的的事情,就是朝堂的事情了。
古永善馬上就要駕崩,張承必須趁着短短的10多天,穩定太子古元的地位,讓他成爲真正的皇帝。
而且人皇的覺醒,現在根本找不到方向。人皇如果不覺醒,那和普通人相比,也沒有太大的優勢。
現在的古元和張承根本不熟,還需要培養兩人之間的關係,讓古元認可這個師傅。
想到這些地方,張承只感覺一系列的麻煩事情還在等着自己。
“苦也。”
另一邊,臨天關內。
東洲郡王的一雙大腿,各被紮了一個大洞。一眼看去,還能通過大洞,看到地板。
“太醫,有什麼辦法可以止痛嗎?”
“回王爺,現在只能先切除你大腿中的碎肉,讓後給你上藥。過程可能會非常疼痛。”
兩名太醫中,比較年長的一名說道。
“好,動手吧,這種疼痛,本王還撐得住。”
“王爺,忍住啊,屬下動手了。”
兩名太醫拿出比較鋒利的小刀,割去了東洲郡王大腿裡面,已經被打碎的碎肉。
“啊,啊。”
這種割肉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站在一旁的徐儒:“兩位太醫,有什麼可以止痛的方法,先給岳父用上吧。”
“回軍師的話,可以止疼的麻沸散是貢品,而且只是西洲有出產,我們這裡沒有。”
“那你們快點爲岳父治療。”
“是。”
徐儒在一旁,看的是心驚肉跳,從傷口之上,一刀一刀的把碎肉割下來,那種痛苦,徐儒哪怕沒有被割,也能想像的到。
看着東洲郡王已經痛到快要變形的面龐,此刻徐儒的心中,也是五味陳雜。
既怕自己遇到這種事情,又怕東洲郡王出事,更怕戰爭失敗,自己落得個比這還要痛苦的下場。
大概過了8分鐘,兩位太醫終於把碎肉割完了。
“王爺,屬下這就給你上藥。”
“快。痛煞本王了。”
“上藥的過程,會非常痛苦,還請王爺堅持。”
白色的藥粉,撒在了東洲郡王的傷口出。
只聽見一聲慘叫:“啊。”
“你們兩個庸醫,是要痛死本王嗎?”
“王爺,要想恢復,這是必須要經過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辦法。”
“你們輕一點。呼,呼,呼。”
東洲郡王喘氣連連,這種痛苦超過了他以往承受的所有痛苦。
“是。”
兩位太醫繼續上藥,伴隨着不斷的慘叫聲,終於是把藥上完了。
“王爺,接下來,你的傷口不能見水。以你的恢復能力,大概一個月就能恢復如初。”
“一個月,需要這麼多久?”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王爺你只需要一個月恢復,這還算是比較幸運的事了。”
“我需要恢復一個月,那衛長風恐怕比我更久。嗯,你們兩個下去吧。”
“是。”
兩位太醫行禮之後,離開了這裡。
東洲郡王看着徐儒:“我的計劃達成了。既摧毀了朝廷搭建的攻城平臺,又重創了朝廷的領軍大將衛長風,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和朝廷打消耗戰了。”
“岳父真是妙計啊。”徐儒在一旁,誇獎着東洲郡王。
“現在心腹大患已除,接下來我可以好好養傷了。臨天關的軍政大權,我現在交給你。”
“岳父,這不好吧我只是一個文官,讓我掌握軍政大權。”
“你的能力,東洲上下都清楚,讓你掌握軍政大權,沒有人會反對的。而且你還是我的女婿,這就更沒有人反對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是,謹遵岳父大人的教誨。”
“你我之間,就不必這麼見外了,你現在先去臨天關巡視一番,然後告訴他們,現在是你在掌權。”
“是。”
“去吧。”
徐儒離開了以後,東洲郡王躺在牀上,大口大口吸着氣。
今天這一天,他實在是太累了,經過了慘烈的戰鬥,然後又經歷了人生以來最疼痛的傷口。
作爲一個君王,怎麼能讓屬下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所以古成志,把徐
儒派了出去。
站在臨天關城樓的徐儒,不禁思考,自己要怎麼才能守得住臨天關。
看着徐儒走了過來,胡開來遠遠的就開始打招呼了:“軍師。”
“胡將軍,守衛城門,辛苦你了。”
“不幸苦,王爺對我恩重如山,我吃了敗仗,沒有懲罰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還把我派來守衛城門,做這麼重要的工作,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報王爺。”
“如果所有的人都能想胡將軍你這麼想,那就好了。”
“這是末將應該做的,對了軍師,王爺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就是一個月不能動武,現在岳父已經把臨天關的軍政大權交給我了。以後你每天早晚向我彙報一次。”
“是。末將遵命。”
“好,你先守着,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恭送軍師。”
等待徐儒走後,胡開來的副將,陳強對着胡開來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就打開城門,迎接衛將軍和國師入城。”
“衛將軍有那麼快恢復嗎,我們要不要等兩天。”
“不同,剛剛雲龍通知我,衛將軍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
雲龍有一種特別的通訊手段,只有衛長風和陳強能夠聽出意思。
“這麼快?”胡開來有些驚異,畢竟衛長風今天受的傷,不是一般的重。
“你要相信國師的能爲。”
胡開來想起了張承。在胡開來的映象中,張承是一個極其有能力,又神秘的人。
聽到陳強這麼說,胡開來下定了決心:“好,就在今晚。”
“好,我這邊馬上通知衛將軍。。”
陳強和胡開來商量好了對策,決定實行了。
朝廷大營中的衛長風,很快便接收到了雲龍的訊息。
“他們這麼快的嗎?今晚就動手,我去問問道長。”
衛長風走的很慢,一步一步走到了張承的大營外。
“進來吧,怎麼了?”
很快,衛長風把整件事情都講述了出來。
張承聽了之後:“行,今天晚上,東洲郡王他註定恢復不了,也是臨天關的防禦,最爲薄弱的時候。”
“道長,那我就下去準備了。”
“你的傷勢剛剛恢復,今天晚上就別動武了,我來吧。”
“道長,你來?”
“怎麼,我不能出手?”
衛長風急忙解釋:“不是,在我的映象中,道長你就是個謀劃一切的智者,突然你說你要動手,我感覺有些不適應。”
“以後你就適應了,曾經的我,那可也是打了不少架的。”
“道長,你還和人打過架?”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說也罷,你下去調動軍隊吧。”
“好。”
兩人商討完畢之後,就開始了行動。
冬季的夜晚,長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