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下道種是水到渠成的事,谷仁對於劫運道理的明悟早就到了這一步,只是一直差一個契機,而現在契機到了。
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這道種屬虛無縹緲,難現難摸,虛虛實實,比金丹更加虛妄,金丹好歹還有着天地元氣打底,但是這道種卻無有一點天地元氣凝聚。
道種與元神也是多有不同,其中不同也與這金丹的不同相仿。
雖然種下道種,但是谷仁的實力並沒有多少的增長,畢竟這道種還只是種子,還沒有開花結果,唯有開花結果纔是強大的資本。
不過谷仁現在對於劫運道理的理解的速度提高的更快了。
所以種了道種基本就將肯定會合道,僅僅是合道,並不是合道成功。
所以有些畏懼合道劫難身死道消的人會在凝結道種後直接將道種打散,那個毀滅的世界中的那些地仙就是例子。
像這種主動毀掉自身道種的地仙基本沒有成道的資格了,而且自己如此主動,那麼自家心態肯定就變了,自己對自己都沒有信心,更遑論成道,老天爺只會把你消化回收了。
谷仁對於現在的結果其實還是不滿意,因爲他沒有脫離現在的困境,他並沒有得到老天爺的眷顧:種下道種就有了太乙之姿。
所以谷仁現在還無法解開體內那股混沌,身體無法恢復至原本大小。
谷仁心底自然幽幽怨怨,可是他能怎麼辦。
這可是太一指點的最後一站,谷仁覺得他應該將所有事都預料了,但是卻沒有將這事做好。
或者說沒有完成谷仁的想法。
不過也不用怎麼思緒,谷仁直接就絕了這個念頭,太一對他已經這麼好,人不能慾求不滿,都給他安排了這麼一道路子了,可是谷仁卻是沒有盡心盡力,白費了太一此番指點。
想着,想着,谷仁就覺得自己是白眼狼了。
因爲在天界墜落之時,他居然有過快速崛起,然後將太一斬下,拯救整個宇宙的想法。
不過現在他卻是念頭通達了。
想想宣異管的下場……
再想想那幾場血雨……
還要想想宇宙意識都在躲着他……
所以谷仁還是乖乖識趣的好,畢竟是太一捧起來的,總不能被送了飯碗還去砸人送的飯碗吧?!
谷仁向來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反殺谷仁的想法只是他對於宇宙重返混沌的無奈而已。
於是谷仁就念叨唸叨了幾遍太一這個名號,可是沒有任何的迴應。
太一就好像銷聲匿跡了一般,好似天界墜落都不是祂搞出來的一樣。
或許祂是玩夠了,現在脫離了這個宇宙,亦或者祂去對付三清道祖阿彌陀佛那幾位了。
谷仁可能就是祂隨手一枚玩樂用的棋子,一枚專門用來接收祂這個“異界來客”的棋子。
祂把谷仁打造成偷渡客,而他這個偷渡客的龍頭老大卻是直接直搗黃龍,解決了這個宇宙的老大。
谷仁對此做的假設有千千萬萬,畢竟他不認爲自己有什麼值得太一關注的特點,就讓太一如此的青睞。
除了個名字聽着像古人有點特色,其他的還有什麼?沒了,家裡也沒有什麼祖傳寶貝的,怎麼就被看上了呢?!
谷仁想不通,那自然就有了千千萬萬的假設,一堆的胡思亂想,若不是谷仁重視修行,說不定他的腦洞都要突破天際,然後太一一巴掌把他拍成灰灰。
谷仁站在混沌風暴中沉浮了一陣,看着那方世界完完全全消失,谷仁心中又有了想法。
他沒有看出世界毀滅後剩下什麼,那些混沌風暴雖然將那片空間擁擠下來,可是谷仁的神念可是一直籠罩在那裡,但是谷仁愣是沒有看到除了混沌風暴之外的物質,嗯,還有被污染的無數真靈,這些真靈直接被混沌風暴裹挾而走,谷仁也沒有去關注,谷仁只想知道世界毀滅後剩下的殘渣去哪裡了。
然後谷仁沒有看透,也不知道直接融入混沌風暴還是去了哪個地方。
看了一陣,見沒看出個內容,反而看出一大堆問題,谷仁也沒了興致。
谷仁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先去開一個洞天出來,但是想想這個宇宙可能也存在不了多久,也不用管那天人五衰,在世劫難了。
谷仁再次拿出白紙,再次提問:“古神之墟在哪裡?”
潛臺詞就是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然後白紙居然給了答案。
一排字突顯出來:
靈臺方寸山!
就這麼五個字,谷仁一看這可就好玩了,靈臺方寸山這五個字早就被玩多了,解讀可是很多,這最爲直接的解釋就是這五個字是人心,一般都說被大能化作衆生心臺。
所以只要去深刻體會自身心臺,那麼就能夠到達靈臺方寸山。
可是心臺怎麼體會?走火入魔了都體會不了啊!
這就跟佛門經常提的心中有佛,念是佛念,見是佛見,行是佛行。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西遊記中的那個方寸山了。
若是那座方寸山可就有這意思了,方寸山的主人若是到了大羅之境,那麼肯定隕落,不過,能夠教出孫悟空那般本事的存在,肯定是不會弱於太乙仙的,所以他極有可能已經隕落。
“方寸山在哪?”谷仁又對白紙問道。
白紙上接着又是一行字,這白紙大改過往風格啊!
這就是谷仁的評價了。
只見那兩個字是:心臺。
就是這麼簡單的兩個字,谷仁就將尋找孫大聖的念頭扔了,說實話他還真想找孫大聖的…
“心臺…心臺…心臺,不會是讓我好好修行體悟大道,然後直接合道吧?!”谷仁忽然就想到了這一點。
而且這一點的可能性還很大,讓谷仁自主修行的確也比四處破壞來的強。
………
啪!
“一子!”
這是一盤圍棋,黑子勝了些許。
有兩者在此博弈,一者長得神似谷仁,持黑子,一者便是穿着袞袍的太一,持白子。
“一子又如何?”太一抖了抖眉毛。
“哈哈哈,勝了太一一子者此間罕見!”長得神似谷仁的道士大笑道。
啪!
“勝我一子者多了,不差你一個。”太一眯着眼睛說道,那眸光中滿是危險。
“聽說過勝天半子嗎?”道士毫不畏懼,笑呵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