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

蘇棋回答的很乾脆。

“丁顏?你倆什麼關係?”蘇淺看到丁顏明顯語氣不好地發問,丁顏看到蘇淺也很錯愕,原來,他們是兄妹呀,撲面而來的尷尬充斥着她的每個細胞。

“算是朋友吧”

“所以,最近你是因爲我哥才那樣對我?”蘇淺彷彿忽然間全明白了,但還是一臉無可置信地問她。

丁顏嗯的應了一聲,絲毫不在乎蘇淺漸漸黑下去的臉龐,還添油加醋一番地嘲諷她“除了他,你以爲你身上有什麼值得我惦記的東西嗎?蠢貨。”

“丁顏,你能不能別那麼幼稚。”

“我幼稚嗎?我只是不喜歡別人染指我的人。”

氣氛突然沉寂下來,蘇淺瞪着丁顏,丁顏到是很淡定從容地繼續吃飯,完全不去理會蘇淺。

只從丁顏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後,並沒有找過蘇淺的麻煩,夏安還以爲是她自己想通了,爲此,還感到很欣慰。

而陳潯聽完夏安的感概,在一旁一個勁的笑,丁顏臉上也有些不自在。

“能不停手嗎?人家壓根就沒想搶蘇棋,他們是兄妹,你以爲小色鬼能有多善良?不過是鬧了一個大烏龍而已。我還以爲這次能斷得徹底呢,失算失算。”陳潯收到丁顏不斷的眼神威脅後,收斂了不少。

“你早就知道?”丁顏眯着眼看他,陳潯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這還不是不願見你越陷越深嗎?想着反正已經誤會了,早點把你拉回來。省得你以後吃虧了,還跑來罵我指責我。”陳潯若無其事地訴說,還一臉你看,我多爲你的未來着想,還不趕快感謝我。

其實,一開始陳潯並不知道,是蘇淺說了一些感謝他的話。然後他就推測出來了,但那時丁顏已經誤會了,他就想着將計就計。

他並不覺得蘇棋能給丁顏帶來幸福,相反他或許會給丁顏帶來前所未有的痛苦。

然而,多年以後,他的猜測幾乎全部兌現,蘇棋給丁顏帶來的痛苦,是她用盡所有勇氣,都無法釋懷的,甚至差點因此喪命。

如果有如果,他希望丁顏從未遇見過蘇棋。

如果有如果,他希望葉琛當年沒有心軟,直接弄死他。

這樣,所有人的命運都會因此而改變,沒有悲傷,只有美好。

——

夏安身穿白色睡衣,帶着金色眼鏡在窗前畫畫,房間裡明亮的燈光倒映在樓下的草叢裡。

天空如同一匹黑布遮蓋了所有亮光,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他的畫已經接近尾聲,畫裡的那位小女孩是丁顏六歲的模樣。

他畫得不是很好,雙目無神,嘴角的微笑拿捏的不好,看上去顯得有點僵硬,他不是專業畫手,有幾處失誤也太正常不過了,他看着那副畫愣了神。

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些事,他心底的那個小女孩會不會回來?雖然很懷念那時的那個她,但他卻從來沒有提起過,因爲不忍見她再度回憶起那段難過的往事。

“……”書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他回過神來走過去接起電話,是陳潯。

“怎麼了?”

“老夏,我覺着還是儘早讓小色鬼斷了對蘇棋的念想,他給不了小色鬼想要的,你不能太慣着她了,這樣下去,遲早會害了她的。”陳潯這話,像是考慮了很久之後,才得出的結論。

雖然丁顏並沒有怪他自作主張,但他還是覺得,蘇棋並不適合她。

“小顏跟他在一起很開心,或許,我們該學會嘗試着接受他,不要對他抱有偏見。”夏安見陳潯提起蘇棋,習慣性蹙眉,頓了頓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約束她。

更加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強行讓她所接受,因爲他知道,那樣的她,並不會快樂。

他覺得,只要自己永遠守在她身邊,就算髮生了天大的事。

他也能護她周全。

“老夏,我並不是對他抱有偏見,而是,我們跟他永遠都不可能在同一條平行線上,你......”

平行線嗎?

他記得,他曾經也跟小顏那般說過。

“老夏”陳潯見他沒反應,又沉聲喊他。

“嗯?我覺得只要是她喜歡,我們支持她就好,她不懂分寸,我們就多看着點她就好了。”

“你就慣着她吧”

瀾一中學(六班)

那天。

陳潯如願以償在學校見到楊曉,但楊曉整個人的狀態並不好,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楊曉只是簡單的過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停留了不過十分鐘。

丁顏本來還想拉着她聊會,但被楊曉緊緊握在手中的手機鈴聲打斷,楊曉急匆匆地拿開丁顏的手,什麼話都沒留下,就匆匆離開了。

“她怎麼了?不會真是家裡出什麼大事了吧?”丁顏不解地盯着楊曉的背影說,開始她並沒有注意到楊曉的異常,但看到楊曉現在的行爲,她心裡不由自主的猜測。

“小顏,你別亂說話,她可能只是突然有點急事。”

“你呀你,好歹也是你親口承認的朋友。你怎麼好意思呢?”陳潯見丁顏撇嘴,有點失望的模樣,不由張口嘲諷她。

她那模樣明顯是想湊個熱鬧。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不是閒得無聊嘛,我又沒說我只看熱鬧,該出手時我還是會伸出援手的。”丁顏倒是很大方的承認。但那副有理有據的嘴臉,着實令人看着不舒服。

“小色鬼,我勸你善良,這種熱鬧最好別湊,小心哪天自己變成熱鬧。”陳潯一點也不客氣地懟她。

“老潯啊,我可記得以前你最不待見人家楊曉,怎麼今兒個在這爲她鳴不平呢?難道……”丁顏原來還正經得很,忽然話鋒一轉,不友善的笑容,看得陳潯心底一哆嗦。

“小色鬼,你這思想可越來越齷齪了,老夏,你也不管管她。”陳潯瞪了她一眼,還不等丁顏說完,就張口打斷了她的話。

這要是擱以前,他才懶得搭理丁顏,但楊曉不同,楊曉給他的感覺,是所有女孩身上沒有的。他總感覺楊曉身上有很多秘密,更重要的是他看不透她。

這不能說他疑神疑鬼的,而是上次那通電話,讓他印象很深刻。從那個男生說第一句話起,他就感覺對方可能認識楊曉,只是並沒有點破他,而是陪着他演了一齣戲。

“難道你忘了我對她是散養嗎?”夏安嘴角噙着溫和的笑,嘴裡卻是另一種態度。

丁顏從夏安身後露出小腦袋,還用食指挑釁他,一臉得瑟。

“偏心,太偏心了。”

下課後,丁顏去了七班找楊曉,但在七班她並沒有看到楊曉的身影,按道理來說,她剛下課就過來了,楊曉不可能那麼快離開教室呀,她拉住路過她身旁的一位同學問“楊曉呢?她去哪了?”

“早上還看到過她,但她並沒有來上課,你……”那位男生推了推他鼻樑上的黑色眼鏡,語速緩慢地回答丁顏,但丁顏並沒有耐心聽完他的話。

只是確定了楊曉並不在學校,就很沒有禮貌地走了。

她回到班上,夏安還沒有從老師辦公室回來。陳潯還趴在課桌上睡着呢,可能是昨晚又熬夜打遊戲了,困得緊,她連推了他好幾下,他都沒醒過來。

丁顏盯着他看了一會,就挪開了視線,從兜裡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楊曉的電話,這種情況很不正常,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肯定是大事。

“怎麼了?”電話那端很快接通,柔軟又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在哪?”

“我有點急事,回家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除了毫無波瀾的聲音,丁顏還聽到高頻度輸出敲打鍵盤的聲音。

“楊曉,那件事你不許插手,如果你非要去瞎鬧騰,你該知道後果,那時你找誰來都沒用。”一道唐突又陌生的聲音,將丁顏剛到嘴邊的話打斷。

或許是想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或許是不忍打擾那位明顯怒火沖天的女人,丁顏準備光明正大的偷聽她們說話。

“你憑什麼不讓我插手?難道就憑你是我媽?明明事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難道非要等到無法挽回的時候,才……”

楊曉平靜的心態瞬間瓦解,比起她媽媽的怒火,她的話鋒也摻雜着怒意,甚至比她媽媽更加憤怒,更加強勢。

“就憑你?癡人說夢,連六哥和葉三都查不到的資料,你以爲你能查到嗎?不自量力。”

能查到嗎?

她知道,並且心裡很清楚,四大家族都查不到的資料,那將意味着什麼? .tt kan.C 〇

這是一件值得令人震驚又憂慮的事情,而且七大家族在幾分鐘前,已經商討出了一個結論。

但那個結論,是最壞的結果。

它將會奪走許多無辜人的性命,並且會將許多地方變成地獄。

一旦計劃成功,後果不堪設想,他們一直堅信‘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的原則。

那還是她第一次,那麼迫切的希望計劃失敗,因爲只有失敗了,他們纔不會執行所下達的命令。

但她不能在那裡乾等着,總得要學會付出點努力,或許能換來意想不到的結果呢。

她希望,希望能爲此做點什麼,如果又或者萬一,她僥倖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會不會能救下那些無辜又可憐的人呢?

究竟是倒黴還是幸運?她喜歡他?祖祭(五)你說過會護他周全他是我的人丁顏,你有種。論不要臉的境界熟悉的陌生人清者自清拉開的序幕熟悉的陌生人她的懦弱我會保護好你的是晴天嗎?傻得可愛一路走好祖祭(四)不可理喻的究竟是誰?囂張也得有囂張的本事小四默契前兆她答應了祖祭(七)宿命般的相遇究竟是倒黴還是幸運?我要追你質問夏安,我錯了偏見祖祭(二)小四一首《他與她》偏見分離只爲更好的重逢質問冰釋前嫌質問19歲二百五夏安,我錯了是晴天嗎?冰釋前嫌著名黑客L同學,比一場?賭不起鬧夠了沒有?拿初吻做賭注夏安,我錯了凡事莫只瞧表面祖祭(六)粉紅色的情書她喜歡他?凡事莫只瞧表面囂張也得有囂張的本事賭不起粉紅色的情書19歲我信你謊言終究是謊言19歲初遇蘇棋前兆你就是犯賤下不爲例拿初吻做賭注轉校生蘇淺我們都該長大了下不爲例二百五我喜歡周曉雅一分鐘祖祭(四)遺憾終生的一場電影你就是犯賤祖祭(七)冰釋前嫌失蹤專業戶?轉校生蘇淺不靠譜的傢伙我只要你好好的(三)我們都該長大了平靜下的涌動(二)冰釋前嫌謊言終究是謊言善意的謊言究竟是倒黴還是幸運?拉開的序幕你變了你說過會護他周全我只要你好好的(一)她的懦弱一首《他與她》19歲分離只爲更好的重逢轉校生蘇淺我只要你好好的(一)獨角戲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