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葉然,我是他朋友。”白思羽誠實地回答。
“那麼葉然先生的手機爲什麼在你這呢?”快遞員有些好奇,再次低下頭覈對了一下快遞上的號碼,說:“沒錯啊,就是這個號碼。”
“是這樣的,葉然先生在我旁邊,他喝醉酒了,沒辦法接電話,對了,你是送快遞的?你快告訴我他家地址在哪?我正想送他回家呢。”白思羽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對快遞員說。
快遞員半信半疑,他們的職業道德就是不能透露買家的私人信息,現在這個女生說是葉然先生的朋友,可是沒有證據證明,他該怎麼辦呢?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白思羽急切地對着電話大喊:“你快點啊!我沒騙你!”
“小姐,很抱歉,我們不能透露買家的私人信息。”快遞員禮貌地說。
可是白思羽已經快瘋了,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可以知道他家地址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要不是他現在醉得連路都走不穩,她才懶得送他回家呢,她今天最後悔的事就是答應他留下來陪他了,這麼多人ktv的錢都讓她一個人付不說,還要拖着一個比他沉的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瞎逛。
“你快說啊,我都要瘋了!”她幾乎崩潰。
“這……小姐,很抱歉,我們也有難處啊。”快遞員還是一副謙卑的態度,畢竟顧客是上帝,不能得罪。
“我馬上用他手機確認收貨並且給你五分好評,可以告訴我嗎?”白思羽耐着性子好聲好氣地對他說。
快遞員有些心動,“真的嗎?”
“真的。”她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所謂的職業道德就值這麼點。
他還是賭了一把,把葉然家的地址告訴了她,白思羽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向他家開去了。
到了他家之後,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奇葩的快遞員,還抱着快遞在等葉然呢。
“喂,你就是那個快遞員嗎?”白思羽叫了他一聲。
他突然條件性反射地轉過身,驚訝地問:“你就是電話裡那個小姐?這個就是葉然先生吧?你們是情侶嗎?”
這位快遞員似乎忘了他是個快遞員,而不是記者,卻問起了八卦。
白思羽白了他一眼,從他手中拿過快遞和筆,在單子上籤了一下葉然的名字,說:“你可以走了,再見。”
“誒……”他還想說什麼,就看到白思羽拖着葉然走到了門口,然後從他身上摸到了鑰匙,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拖一個醉酒的人回家,天知道是多麼痛苦,白思羽好不容易把他放在了牀上,這才鬆了口氣,去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然後該怎麼辦?送他回家了應該就沒什麼事了吧?心裡這麼想着,可是她的腳步卻定格在了地面不動。
總覺得把他一個人放這裡好像不太放心,再三猶豫之後,她還是決定留下來照顧他,絕對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只是因爲她太善良而已。
葉然整個人在牀上擺成“大”字,睡相一點也不雅觀,白思羽簡直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