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樂意傾聽。”他歪着頭,對着她一笑,差點又將她的魂都勾走。
他要不要長得這麼帥啊?完全就是一個勾魂的小白臉嘛,她沒法想象,他站在路口指揮交通的時候,會不會有不少女人爲了多看他一眼而停留造成堵車?
“你信不信我現在還愛着阿朗?”
“信,不然你不會因爲他誤會你而哭得那麼傷心。”他淡淡地說,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白思羽微微一笑,“是,被誰誤會我都無所謂,唯有他不可以,在他心裡,我已經夠壞的了,我只是想讓他對我多一點點的好感。”
“有意義嗎?他愛的人是微安。”
“我知道,可是我愛他和他無關,我心甘情願,就算他不喜歡我也無所謂,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把他強留在身邊。”她苦笑着,似乎這句話還是阿朗親口對她說的,而她到現在也總算想明白了。
“傻。”葉然只是說了一個字,聽不出是什麼語氣。
“傻也傻得值得,我也想放棄喜歡他啊,可是我的心控制不住,每一次他對我冷言冷語甚至惡語傷人的時候,我以爲我就心死了,可是沒有,我居然還是那麼愛他,認識他那麼久了,他從來都沒有像對夏微安那樣對我溫柔過,我比夏微安認識他早得多,也比夏微安和他經歷的事多,在他頹廢的那段日子,都是我在陪伴他的,可是夏微安的出現甚至讓我連陪伴他的資格都沒有了,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她說着說着,眼淚就斷斷續續地從眼眶裡掉下來,落在了桌上,每一滴都如同水晶那般晶瑩,深愛的眼淚永遠都是最美的。
“沒聽過一首歌嗎?他不愛你才忘了心疼你,你做再多,也無法令他感動。”葉然突然發現金莎的這首《他不愛我》很適合她。
白思羽搖頭,吸了吸鼻子,說:“如果每個女人在愛一個男人的時候都能保持冷靜的頭腦,去想那麼多大道理,這世界上就沒有爲愛受傷的女人了。”
“那你現在還嫉妒微安嗎?”他問。
白思羽猶豫了一會,隨後還是點了點頭,“我怎麼會不嫉妒?我自認爲我對阿朗的愛並不比她少,可是阿朗對她和對我的態度完全就是天壤之別,我當然嫉妒。”
葉然低着頭沉默了,他知道她有多難過,可是他畢竟是男生,沒有女生那麼細膩的心思,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就在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的時候,白思羽又說話了:“可是再嫉妒又能怎麼樣呢?我知道微安也是有她的魅力能夠吸引阿朗,之前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就是她的大度和忍讓,無論我怎麼對她,她都能把我當成朋友一樣看待,就連我都喜歡她了,所以阿朗那麼愛她,我也能理解,現在我不會再纏着他了,我也真心祝福他們。”
葉然欣慰地笑了笑,瞬間就看到了白思羽懂事的一面,拿得起放得下,這纔是二十一世紀女性的傑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