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素浣重重的跪在喬老等人面前,眼淚也都快掉下。
“穆小友,喬老,這都怪我,我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大膽,給小翠餵了洗心丸”
“爹,這不是我的主意,是素管家...”
說着,素管家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滾着。
“老爺,你看在素某服侍您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小的吧”
“你把之前的再說一遍吧”
“穆公子,饒命啊”
“說,怎麼回事”
“洗心丸,可以洗去一個人的記憶,但老奴真的不知道,這藥效如此強勁,直接洗掉了全部的記憶。”
“全部”穆白似乎明白了,難怪小翠此時如同嬰孩般,原來是記憶全無,已經如同小孩一般。
“就是說,如今她只剩下小孩般的智力了”
穆白瞬間殺心點燃,剛舉起手掌,就被明皓天抓住手臂。
“穆公子,此刻拍死他也無計可施,何不高擡貴手,讓他尋找彌補的方法,畢竟此刻沒人比他更瞭解這洗心丸了。”
“穆公子,小的願意用一生的時間去尋找解藥。”
“好,我給你機會,找不到解藥,我就要你的命”穆白的一個眼神,素管家頃刻間就覺得有股窒息的壓迫感,甚至可以看到了穆白的身後一座黑甲披身的厲鬼修羅。
三息後,壓迫感瞬間消失,素管家這纔開始能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多謝慕公子饒命”素管家見性命保住了,立即磕頭拜謝。
“素管家,你帶着這個令牌,去查找方法,不惜一切代價,不管多麼昂貴的藥材,多麼難請的神醫,我明氏都押上去了”隨即明皓天遞給素管家一塊寫着明字的金牌,然後把穆白請離了小翠的房間。
“穆公子,這事都怪小侄,但還請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我名家也就這麼一條獨苗了。”
“獨苗...”
“也不瞞你說,明某在先妻亡故之後,便無意再娶,而如今弟弟也只有素浣一子,我也是打算等我不在了,就把一切都交給素浣,讓明氏的血脈得以長流。”
“對了,明老爺,你之前的那身法是...”
“你是說這個嗎”只見明皓天擡手之間,手臂上覆蓋着一團純金色的靈力,那靈力如黏液一般,伸手觸摸,卻可探入,如深陷無盡大海一般,所有的力氣在一息之間全部石沉大海。
“此乃我名氏得名絕技,金澤潮汐。也是因爲其金色光澤,所以才得名金澤明氏。”
穆白眼看明皓天的手臂就近在咫尺,可即使手臂全伸進去了,也依然感覺不到有觸碰到手臂的希望,於是也就伸出手臂。
“穆公子,大堂一敘,請”
“明老爺,你先請”
“客氣啦”
晚飯過後,明素浣就拉着穆白走出明府。
“穆公子,這附近的十條街都是我家的,你有什麼喜歡的,你儘管說,我買下送你賠罪”
“不必了,就是你拉我出來有啥事呢”
明素浣也沒明說,直到走出明府的範圍。
“其實穆公子,我,除了一直跟你說對不起之外,我還想說句謝謝你”
“這是爲何?”
“之前我爹也說過吧,我娘很早前就已經離世了。我爹一直認爲娘是因他而死,覺得虧欠了我,不敢見我。那時候,雖然大家都讓着我,但我其實很孤獨,我也想要爹和娘,也想有人陪我吃飯和說話。”穆白聽到這,也多少能體會,自己的境遇也差不多,母親的離世也讓父親變得不一樣了。
“從小,其實我是很乖的,並不是平時的那麼紈絝。但是我看到爹一天天的消瘦,我知道他是因爲我的難過而吃不下飯,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他其實暗中躲着留意我很久了。”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不在不開心,我開始拿家僕出氣,因爲只有這樣子,我爹纔會覺得我已經走出了孃的事。只有自己紈絝一點,沒心沒肺,他纔會覺得自己的兒子紈絝也好,至少比悶悶不樂,總是想爹想孃的要好。於是乎,我越來越不聽話,我爹也越來越有氣色。但十幾年過去了,我跟爹的隔閡也越來越大,雖然每天都能見面,卻也不意外陌生。”
“我裝着自己很紈絝,他裝着自己很嚴肅,直到那晚,你出現了,我才知道爹是多麼的在意我,他會因爲我被欺負而爆發,會爲我擋下一切,爲我赴死。”
“爹嗎”穆白也停住腳步,一張模糊不清的臉龐,也逐漸清晰。
我也曾經有一個爹,但已經忘記了,多久沒再見到他。
“穆公子,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明素浣的好兄弟,以後有啥需求,儘管開口”
“真的嗎”
“烤雞,我要吃烤雞”面對小北辰的不斷提議,穆白也說出了想吃烤雞。
“有,我帶你去吃全清瀾城最好吃的烤雞。”
穆白在明素浣的帶領下來到一條大街,忽然的一瞬間穆白停住了。
望着一條巷子,裡面異常的陰冷,時不時有股冷風吹來。
穆白環顧四周,這條大街,人流不算少,巷子也很多,唯獨這條巷子非常的破舊,而且巷子外還沒有小攤,彷彿都很避開這條巷子。
“穆公子,你看什麼呢”
“這裡是哪裡”穆白指着那條空蕩蕩的小巷。
“這裡啊”明素浣四處看了看街區,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但經過一番打探,這纔回來。
“這裡面好像是金從鶴的府邸,金氏故居。”
“金從鶴”
“你認識他嗎”
“貌似昨天見過一面。”
“昨天,對了,確實,那個召喚了七階的金翅伽羅就是金從鶴,原來是真的啊,那傢伙我記得五年前就死了。”
“你是說,金從鶴五年前就死了。”
“沒錯,那時候我記得清清楚楚,是城主親自下令,還放火燒了他的府邸。”
“金從鶴”穆白緩緩走入小巷子,巷子很深,走了五十多步,就來到一片廢墟,廢墟很大,卻已經燒得只剩下一片焦土和殘瓦,這裡的怨氣很重。
上百的亡靈在哭泣着,但在明素浣的腳步聲下,全部消散。
“穆公子,這裡好陰涼的感覺啊”
穆白望着廢墟,忽然的一瞬間,大火,一場大火包裹着整座府邸,一大羣士兵不斷的往裡面射火箭,時不時有一些丫鬟和家丁從門跑出,卻被外面的槍兵用長槍刺回火海之中。
穆白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轉身一望,是騎着馬的李驥楓。
此刻的李驥楓正彎弓搭箭,瞄準着金從鶴,他的雙眼充滿了怒火,一心只想殺了金從鶴。
“我金從鶴,一生爲清瀾付出了所有,對於孟家,我可以說是肝腦塗地了,對於凡芝,我也決定一心輔佐於他,可爲何,剛繼位不出兩個時辰,就要急着卸磨殺驢,兔死狗烹,我金從鶴的這一生,都要被你們孟氏踐踏不成嗎”
火海之中,金從鶴懷裡還抱着舒華的屍身,她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背上的一箭直接奪走了她的生命。
“我詛咒着,整個孟氏,整個清瀾,哈哈哈...”
隨即在李驥楓的弓箭脫弦的一刻,一箭穿心射中金從鶴的心臟。吐血倒下的金從鶴用身軀緊緊地抱住舒華,隨即應聲而來的是萬箭齊發。
“娘,你說的沒錯,孟氏果真是踩狼虎豹,不值得依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