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啓號升龍前,韋秋星戰魂就被地面工作人員帶進設備間,她所處的是吸附在一處設備中的微型機關中,它有定時打開的功能。
她整日沉睡,以期儘快恢復自己身體被撞傷的靈力損耗。
正渾渾噩噩之際,巨大的震動和噪音驚擾到她,星啓號終於升龍了,但機關沒開啓,還得耐心地等幾天。
聖心會和黑鐵衛爭奪星啓號的廝殺可能剛結束或者依然持續着,她必須在這裡躲過可能的搜查,這也是關雨交待的計劃一部分。
原來,在確定龍國和其他兩國科戰艦升龍的具體時間之前,韋秋星路遇一位六十多歲的先生主動和她打招呼,竟是門衛老孫,違反規則的事她竭力避免,剛想離開,卻聽他說出是關雨的傳話。
韋秋星知道黑鐵衛有個監視自己的丹修黑靈會潛伏在陰暗處觀察自己,然而要找個地方說話也還是有很多辦法。
她和老孫來到一個茶館小包廂,擬蠅人也只能在外面潛伏。
韋秋星和老孫用紙筆對話,老孫告知這幾個月來對她的考察還沒結束,不過可以給一次機會戴罪立功,就是登上星啓號保障它的順利返航。
計劃準備讓吳溪音這副身體遭遇車禍,使其被撞傷昏迷。同時韋秋星乘機溢出戰魂,身體則會一直躺在病牀,猶如植物人。
屆時會有白靈死士和多名醫護員將其特殊照顧起來,不會讓黑鐵衛發現她的戰魂出竅。
韋秋星有些猶豫,這段日子過的很難,打工生涯莫名不順,不是應聘被拒就是無故被辭,實在苦不堪言。
好幾次想刺殺陳子無找不到機會,每天追蹤自己的是丹修黑靈,每過一兩天就會替換,她剛摸清一點對方底細就被替換,韋秋星也無從下手。
有時候她很沮喪,懷疑自己能力,現在也猶豫到底能不能勝任。
任務重大,爲什麼要選她?一個敗軍之將,傳遞假情報的人,還有着叛徒嫌疑的人,“爲什麼要讓我去,比我強的丹修白靈也還是有的!”
老孫意味深長的寫下幾行字,“關雨知道您有一個優勢別人比不了,連黑鐵衛的丹修黑靈都不敢殺您,希望您能善加利用!”
韋秋星有些臉紅,忍住羞恥感寫下四個字,“魔頭禁臠?”
老孫頭只是微微一笑。
車禍那刻,吳溪音的身體在半空翻滾,韋秋星溢出戰魂,旋即撲入肇事者司機的靈臺之中,因爲白天,她的戰魂也經受不起灼熱陽光,她還得躲過丹修黑靈的監控。
司機也是聖心會戰靈,他主動跟她打了招呼。
“您就是吳溪音?”
“對!”
“我還在那次,那個大院裡見過您!”在靈臺的他是一位中年男子,他有點靦腆。
韋秋星知道他說的就是自己被施以黥刑的時候,有些尷尬,
“哦,我一定很狼狽吧?”
“嗯,怎麼說呢,您很勇敢,如果是我,起碼得要求他們將我捆住雙手!”對方憨憨的笑。
“您如何稱呼?”
“我叫魏曹壽,很高興見到您!”
“陳子無知道是您開車撞我,他可能會對您報復。因爲幫我的那位司機死了,救濟所也無緣無故被一把火燒掉,都是陳子無這魔頭乾的!”韋秋星擔心他。
魏曹壽皺了下眉,“其實這事關雨跟我談過,他說過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會在事故後,我會遭到襲擊,而且同士們也不能幫我,因爲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韋秋星問,
“不怕麼?”
“不還是有百分之四十的概率不會發生這事嘛!”魏曹壽略帶輕鬆地說。
“爲什麼不附體做這場事故?”
韋秋星奇怪關雨的安排,白白犧牲掉一個白靈脩者的命,難道關雨是爲了不讓陳魔頭殺地球人?這不合理,因爲白靈脩者也是奪舍者,這具身體就是地球人的,如果這具身體死了,不但魏曹壽會死,這具身體主人也會死,反而一死死兩個。
“關雨怕附體撞擊的話把控不好,很容易會將您直接撞死!您很重要,容不得絲毫差池!”
“好吧,日後再聚!”韋秋星伸手握了一下他的手,手掌很熱。
她不知道這機關何時會打開,打開後面臨什麼,不知見到的是昔日的同士還是黑鐵衛的黑靈。
她自己只是聖心會佈下的一刻閒子。
星啓號註定會有多次爭奪戰,會有一部分提前潛伏在星啓號科戰艦艙體外的戰靈,他們同樣會遭到伏擊,圍繞星啓號外也有一場場絕命廝殺,星啓號的內艙更是廝殺焦點。
她無能爲力,只能躲在一隅聽天由命。
不知多久,一道白光突然在韋秋星周身炸開,她渾身熾熱,驚醒過來的同時忙躲進機關的陰暗處。
終於開了,不知道這次她會不會避過搜索。
韋秋星小心地在燈光的陰影處浮上箱體邊緣,看見自己處於設備間。
周圍似乎安全,沒感應到那些丹修黑靈的殺氣,但她依然能感受到這裡發生過的血腥殺戮,鼻端甚至還能嗅到,有很多戰靈死在星啓號了吧,至少這裡不會少。
她既不害怕又不激憤,韋秋星感覺自己修成了一柄冰冷的鋒刃。
她沒飄出棲身之地,設備間不時還有艦員進出,韋秋星不怕他們,是擔心遇到丹修黑靈。
至於白靈贏的概率多少她完全沒底。
過了許久,韋秋星一直半夢半醒,一覺醒來,周圍嘈雜不知何時已完全消退,只有設備的震動和轟隆。
再次爬到箱體邊緣,確定沒有人,好像她沒法感應是否有戰靈,原本還算敏銳的感覺完全消失。
靜下心後的腦子裡只有嗡嗡聲,畢竟是太空船裡面和地球環境完全不同。
韋秋星小心慢慢探頭,除了設備以外,實在沒什麼可看,其實她也觀察過很多遍。
韋秋星終於爬出去,在設備角落的陰影掩護下來到門前,移門密封性很好,找了多次才終於找到一個小小的縫隙勉強將自己擠出去。
一條走廊模樣的地方,四周也都是各種奇形怪狀的零件和設備,顯得很雜亂,她繼續前行。
又是一個門,韋秋星剛要往那裡去,忽見半個頭在門縫下正從外鑽進來,韋秋星大驚,一閃身藏到一處設備後。
“老朱,你真是吃飽了撐的,全艙都已經搜過十幾遍,這裡你也查了十次,你是魂丟這裡了嗎?”
一個靈體的聲音。
“孃的,這不無聊嘛,就到處轉轉嘍,那些聖心會人都成了鬼,我們也只剩三個孤家寡人,這兩天我都快閒出病了!”
“我們的傷都他媽的還沒好,你自己的胳膊也不好使嘛就拖着我們到處逛,老朱你是有病!”
“切,大臉仔,我看你,嗯......”那個叫老朱的一揮手,突然的安靜讓韋秋星更心驚。
以韋秋星的戰力還只是丹修初境,雖對方都已負傷,韋秋星知道這三個在大戰中能倖存下來的應該都是丹修等級的黑靈,三對一很如何有勝算?
韋秋星腦中閃過背後的那恥字,一咬牙只能站出去。
三人見有人突然現身,已從三個位置圍住對方,三柄刀對準了她。
韋秋星只穿了身灰服,三人搞不清她的身份並沒立刻攻擊。
“暗號!”
爲首的老朱低喝一聲。
“你們看清了我是誰?”
韋秋星一臉淡然邊穩住自己蹦跳的心,三個黑鐵衛神色怪異,老朱漸漸面露驚訝,“啊!是那個吳溪音?”他們同時按住長刀,目瞪口呆。
“真吳溪音?”
老朱用長刀點指向着她,刀刃缺口處似沾染了無數靈血錚錚作響,靈體能在一定範圍內任意變大縮小,韋秋星已將自己變得跟他們一般大小,他們這次看得更清。
“當然,我就是吳溪音!只要是黑鐵衛的同士都認識我!”
韋秋星自認這副吳溪音的容貌因魔頭陳子無之故已被全龍國的黑鐵衛知曉,哪怕是來自龍國最偏僻的黑鐵衛也不例外。
三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所措,但並未收刀入體,對韋秋星也是有些輕慢,“哦,呵呵,當然認識,你還真的在這裡!你不是被撞躺在醫院嗎?”
這些丹修黑靈不可能會怕她,不要說三個,韋秋星連眼前的一個都只能打個平手。
老朱等人清楚吳溪音戰力,兩人索性肆無忌憚得上下打量起她,交頭接耳,神情詭異。
但他們怎麼是說我真在這裡?韋秋星愕然。
“你憑什麼說自己就是吳溪音?天下相似的人很多,拿證據出來!”正咬耳朵的一個黑鐵衛突然斥道,韋秋星一激靈,證據?
她猛轉身,一把將靈體所化的衣服扯下露出後背,“這就是!這是那關雨老賊給我留下的。實話告訴你們,其實我正是陳官長派到聖心會臥底,否則陳一怎可能會死,都是陳官長和我策劃的大戲!”
“哦?嘶嘶~還真是!難道?”
幾人倒抽冷氣,“嘖嘖,這,這背還真,真是滋潤,漂亮,難怪!”
“可惜,可惜還真糟蹋了!”
“你兩個廢物,這叫暴殄天物!沒文化!”老朱粗聲大氣地說。
韋秋星背後確實有肉體所形成的傷害相應體現在靈體上的刻痕,那是一個深入肌膚的恥,在雪白的身體上是如此醒目的一個血色紅字。
對戰靈而言,這點傷不算什麼,只是它異常刺眼,乃叛徒的代名詞。
“我已被關雨懷疑,所以他將我打入鯤鵬軟件公司,他這一招確實高,想讓我們陳官長左右爲難,看看他怎麼處置我!懂嗎!”
韋秋星整理好上衣,轉身,一跨步邁得大了些,她繼續平靜地說着,“關雨在陳一事件發生後,清理門戶將我踢出聖心會。後來終於被他知道了我身份,於是製造了一起車禍,對外假稱是聖心會的家法。你們現在知道了我就是潛伏在聖心會的02深喉!”
“深喉?”老朱聲音一抖,儘管是黑靈小頭目,但他的見識也不廣,怎可能識破對方真面目,光深喉便讓他心懷敬畏了。
“是嗎?”
那幾人還是猶自不信的模樣,語氣明顯軟了下來,兩人開始在老朱身後低語。
“還不信啊?你們以爲我怎麼從黑鐵衛屍牀上出來的?你們見過幾個能從那裡逃出生天的人啊?”
三人一起搖頭,老朱沉思道,“唔,這個這個,恐怕極少,一入屍牀便等同於歸天了!我記得還有一個叫柳傳生的逃出去過!”
韋秋星又自然地跨前一小步,“你們以爲我是怎麼到這裡的呀,也是陳官長安排我躲進來。原來這裡還藏有兩個白靈死士,他們已被我殺了,喏,就在那裡,看!他的靈體還未完全散盡!”
韋秋星一指老朱身後側向。
老朱回望了下,“嗯?”
“那裡呀!”韋秋星接着大喊,“啊呀!閃開!!他們又來了!!快閃!!”
三個黑靈神情劇變,往兩側跳開。
“噗嗤!”
慌亂中,老朱已被韋秋星的青峰利刃割斷脖頸一命嗚呼。
後面丹修黑靈臉色煞白,拉起長刀劈砍而來,旁邊丹修黑靈忙叫道,“你瘋了!殺了她你也活不成!活捉她!”他大叫,但長刀已砍落。
韋秋星左手臂遮頭讓自己硬扛一刀,準備以一條手臂換一條命,但長刀明顯收住了,手臂雖已砍進靈肉裡,卻已收回,她哎呀一聲滾倒在地。
兩人驚得跳腳,“完了!被陳官長知道就慘了!媽的!他嚴令讓我們只能活捉!你他媽都忘了嗎!都是你!”
一個人前來看正捂頭翻滾的韋秋星,不覺一柄利刃已洞穿他左胸,他反應過來,剛要退後閃避,可惜腿腳的傷勢未愈遲了一秒,鋒刃將其脖頸劃過,靈氣所化之血四處噴濺。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的剎那,韋秋星左手臂雖受傷,但右手和腿腳頭腦更加敏捷,拼了!
“大臉仔!老朱啊!!!臭表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最後一個丹修黑靈兇性大發,正衝過來,剛纔被宰殺的大臉仔的靈體正慢慢溢散,上身有一大塊還沒有裂解開,只見他張嘴艱難地說,“混蛋啊,不要殺她,否則陳官長會殺了你的......”
韋秋星飛起一腳將這塊垂死靈體向撲過來的死士面門踹去,靈體對靈體是實質性撞擊。
“啊!”對方被正在消散細碎靈體迷住了雙眼,長刀在他手裡亂舞,將自己上身護衛起來,不愧是丹修黑靈,臨危不亂。
不過他還是有破綻,韋秋星一個躺地翻滾,將手中鋒刃刺向那人的腳,此人哼了一聲,歪倒在地,旋即又滾了出去。
韋秋星已欺近,乘他正一手抹眼睛之際,又被她刺中後背。他又一次倒地翻滾,韋秋星忙去補刀,不料被他刺中腰部,韋秋星一陣劇痛,連忙退後,又一個劈砍隨風而至,韋秋星下意識用刀去格擋,對方長刀在青峰刀刃上“哐鏜!”作響。
韋秋星手臂痠麻,刀刃掉落,左臂竟又被劃傷。
那人怒目圓睜,血絲滿布,臉似惡魔般猙獰,他狂吼,“你完了!吳溪音,不管陳官長怎麼保你,你今天必須死!”
韋秋星再次急退,那人卻一個踉蹌,支撐不住終於栽倒,韋秋星上前一腳踩住那人手腕,奪過長刀,丹修黑靈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腳腕,韋秋星又在他後背補了兩刀。
丹修黑靈平靜下來,不再掙扎,只是身體在抖動不已,看起來快掛了,“吳溪音,如,如果,如果咳!咳咳!如果不是陳官長的死令,萬一發現你只能抓不殺,你!你你!你早死了!你真是該死,你,你,你還勝之不武!咳咳咳!勝之不武!!”
韋秋星想起他們剛說的那句話,陳子無已猜到自己會藏在星啓號,然後他居然下了這種命令。
“咳~咳咳~咳!~我能最後求你一件事?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情人?”
那個黑靈再次昂起頭,靈血從他前胸口化作一團團白色水珠樣的靈液不斷冒出,臨死也要八卦一番的精神令韋秋星頗有些感動。
“對不起,我既不是臥底更不是誰的情人,來世投到八卦週刊主編家裡去吧!”她蹲下身一刀扎進那人後腦。
靈體所化的戰魂慢慢崩裂,一條條細細紋路泛着微光在他身上如金蛇般舞動遊走,最後是那一隻死抓住她的腳踝的手,都化爲片片華光飄散而去。
此戰太過幸運。
她拖着傷軀,艱難地一路跋涉過去,沿路依然很小心地在陰暗裡行走,這艘科戰艦的結構她已根據聖心會傳給自己的資料摸了個透徹。
她知道艦員的宿舍何在,終於到達棲息地,靈臺是最滋養靈體的,至少能讓她的傷儘快恢復。
韋秋星找到早被自己選好的女子,司寒煙,便想躲進她的靈臺識海進行修養恢復,但後者意志非常堅韌,她只能在靈臺外暫時構建了一處簡易休憩地。
爲安全期間,她在司寒煙的眼鼻耳入口還築了一個簡單的迷惑陣,迷惑等級較低,尚能維持許久,只要有靈體到附近她就會即刻感知。
偌大的星啓號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不知有多少同士魂消魄飛了。如今她渾身是傷,急需休養。
想到此行基本完成使命,只待星啓號順利返航。
濃稠睡意在體內終於漫布開,沉沉睡去。
等她第二次醒來,是因爲忽然感知到隱約的異常,細聽之下竟有槍聲。
還有黑鐵衛?韋秋星活動一下手腳,發現恢復了大半,即便是靈臺附近的滋養也很好。
她迅速奔向外面,發現兩個艦員正在休閒中心的水族缸旁扭打成一團,她馬上侵入一個艦員耳道,卻沒有感應到黑鐵衛。
一聲槍響後,兩人分開,一人中彈倒下,韋秋星立刻侵入另一個艦員耳道最深處,發現其靈體中竟真有戰靈的氣息,正在靈臺中操縱宿主的黑靈也同時感應到外面的韋秋星。
兩人皆驚,黑靈立刻溶出靈臺,向她撲來。
韋秋星沒料到對方身手如此迅捷,於是大叫,“我是吳溪音!自己人,住手!”
大漢愣了下,又冷笑出聲,“莫非還撞上了喬裝打扮的同士,哈哈!”
他還是步步緊逼,韋秋星繼續對他吼,“陳官長明令黑鐵衛不得爲難於我,你難道耳聾眼瞎嗎?”
大漢並不理會,此人戰力比前三個戰靈都強,韋秋星很快不敵。
她可不想死拼到底立刻逃遁,丹修黑靈沒放過她,開始日夜搜索。
這傢伙怎沒認出自己?韋秋星奇怪。
剛纔一番搏殺,舊傷又裂,元氣已傷,只得繼續潛伏於司寒煙的靈臺附近再次休養。
她又在司寒煙眼鼻耳各處入口築好高等級的幻境,保持警覺,防止對方識破突襲。
韋秋星不知這個丹修黑靈從何而來,但營造的這種特殊幻境只能維持一天多,幻境消失前還需重築。
幾天過去,自己的能量越來越少,哪怕是在司寒煙靈臺附近的陰氣滋養,也彌補不了她重築幻境的付出,眼看幻境已持續不久。
丹修黑靈已越來越收縮搜查的範圍,威壓越逼越緊。
她又開始祈求派恩教官那裡能支持自己,可惜她自上星啓號前就已一個多月沒有任何派恩教官的感應。
完全不知他現在狀況,派恩教官需要宰殺10只迅猛龍或2只翼鬼龍,才能進入中級域境,讓她提升修爲境界。
她再次提升修爲就需要派恩在中級域境中殺死五隻翼鬼龍或者幹掉一頭霸王龍,眼下才三四個月過去,派恩教官怎可能幹掉一頭霸王龍?至少還需要三個月甚至半年左右纔有可能。
韋秋星還能指望誰呢,距離天啓星幾億千米的地方沒人幫得了自己。
那隻黑靈已在司寒煙耳邊第三次前來探察,因爲幻境,他哪怕進來一半路程也會被認爲是已搜索完畢。
而今她的幻境再也持續不下,韋秋星哀嘆一聲。
沒多久,幻境破裂,丹修黑靈的醜臉出現在眼前。
他抱着雙臂歪頭打量了幾下,瘮人的笑意在那副豬臉的褶皺上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