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準點晚上打卡進來,早上準時下班的戰靈竟整天都待在了韋秋星靈臺。這讓她好幾天都有些束手無策。
韋秋星猶豫着要不要釋放幻術讓自己戰靈溢出,她不知道有沒有把握幻術能迷惑住對方,畢竟在她一再感應這個戰靈不經意釋放出的靈力威壓判斷,對方的實力也就在初境靈動丹境,其靈戰力不會低於自己。
值得欣慰的是,前幾天元氣突然就旺盛了起來,不再因晚上失睡而精力萎靡,難道派恩有了突破?若果如此,那真是值得開心的大事。
吃過中飯回宿舍的走道上,她的眼角餘光竟瞥見一米粒大小的半透明霧體。
什麼?怎麼可能?居然僅靠眼睛就能見到戰靈了?她按捺住狂喜和疑慮繼續走。
離開同事後,霧狀的戰靈依然跟隨着,這不是幻覺,她就是能看到!可是它想幹嘛?韋秋星走到宿舍前,開門進去。
她將提包扔向椅子,斜眼見到戰靈霧體竟從門縫裡慢慢擠進。
先是一雙淡淡手型的半透明霧狀的東西,接着是頭,都呈現出扁平形態,沒多久便與常人等大。
她向着衛生間走去時繼續用餘光掃視,忍着噁心與一絲驚異跨進衛生間,她的心在敲擊,第一次用常人的眼光看到靈體的正常反應!沒法控制住。
幸好靈臺的潛伏者還睡得像頭死豬。
韋秋星關上門的一刻,緊隨在後的霧狀戰靈被門夾變形,又慢慢擠了進來。
從浴鏡裡可以清楚看到這一幕,韋秋星已控制住心跳。
她按照自己習慣繼續,不但上了趟衛生間,還洗了把臉,接着回到牀榻,準備睡午覺。
戰靈還在房間裡四處遊動,韋秋星已能隱約看清確實是一個身着黑色夜行衣的黑鐵戰靈,儘管對方收斂住威壓她還是能依稀判斷對方可能只是普通戰靈。
它在做什麼?
韋秋星已確定自己具備了肉眼看到普通靈體的能力,聯想到這段時間的元氣大漲,精力恢復之快,只需要小憩十分鐘就幾乎抵得上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只能說明派恩真的成功進階了!
派恩教官感謝你!
黑鐵戰靈搜索了一陣後,又從門縫裡慢慢擠了出去。
靈體在白天出遊絕不會舒服,外面更加難過,她知道那種被燒烤的滋味。
韋秋星暗舒口氣,她還有幾十分鐘纔到上班時間。
她猛地想起,既然能力已提升,那麼是該嘗試一下自己幻術能否得逞,但萬一,該怎麼辦?
突然,莫名的焦躁和衝動如巨浪席捲而來,她心堵氣悶,差點喘不上氣。到現在都沒測探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這是比讓自己置身於大辦公區的火爐更讓她難受。
大不了殺出一條血路離開吧!
衝出公司她有把握,只要黑鐵衛的狗車駿不擋路。
近一個月她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晚,始終繃緊的神經,謹小慎微於每一個舉動,要記住遇到的每一件事,說過的每一句話!幾十個同事的對話,工作,領導訓話,各種遭遇,懷疑,恐懼,寂寞,統統化爲憤怒之錐向她迎頭擊來。
我要出去!拼一拼吧!她此刻只有這瘋狂的念頭。
慢着!韋秋星!慢着!
她還是努力讓自己冷靜,狠狠舒口氣,幸好靈臺潛伏者還沒醒。
她靠着枕墊,假裝休憩,剛想默唸靜心訣便已進入冥想,像綢緞滑過肌膚般絲滑,不到幾分鐘已可以出體。
這是一種指尖剛觸及河面,而心已沉至河底的感覺,韋秋星抑制住激動。
她營造出幻境掩飾住自己的動向。
韋秋星決定一旦被這個潛伏者發現就立刻滅殺。
幻術瞬間作用到了對方靈體,潛伏者動了動,韋秋星的心懸吊起來,然而對方依然繼續沉睡。成功了!她知道。而且更幸運的是,她能感應到自己的實力已在對方之上。
她現在會有至少二十分鐘左右,雖然這點時間可能不夠,到會計室至少5分鐘,然後找到會計,附身,這些就要花去20分鐘。掏出對方秘密更需要時間。
咦!我好傻,眼前不就是送上門的情報?或許在他身上能得到些東西!既然我的實力已進階,怕他作甚?
她再次釋放另一種幻術,需要一個什麼樣的環境才能讓他吐露心聲掏出真相?
車駿!
這個一想起就令她心顫的傢伙。
是的,這家公司的副總絕對是比其他黑鐵衛人更有威能之人,儘管他的氣場從未能感知到,這真是他的可怕之處。
那就化成他的模樣。
於是她在他靈體前幻化出了車駿的大辦公室。她記得他的辦公室,因爲去彙報過幾次工作。
此刻她就坐在車駿位置,那張寬大舒適的大板椅,後面有一排放着各色古董的百寶架。
她努力回憶着辦公室的所有佈局,憑着自己非凡記憶,她訝異得看着自己如此順暢營造出了車駿辦公室,還隱隱透着一股殺氣。
如果不是車駿本人根本看不出破綻,哪個被迷惑的普通戰靈會去觀察自己上級的辦公室細節?畢竟連應付車駿的問話都很費心思,誰都懼怕車駿,她看得出。
在啓動前一刻,她還是決定放棄了,還有半小時不到就要上班。
她爲剛纔的衝動後悔,不能因爲順利就衝昏頭腦,如果耽誤上班被人發現會很麻煩,萬一對方也被驚醒,那她是殺還是留?
一系列的後果讓她不寒而慄。
靜下心,收了車駿辦公室的迷幻空間,但對潛伏者的迷幻依然持續。
既然自己能應付得來,那晚上好好測探他一次,晚上有的是時間,如果可以,玩死他!
她驚覺自己怎麼?可以同時幻化出兩種場景了嗎!這讓她很驚奇。
門外,她特意感應了一下,並用餘光四處撇了幾眼,這附近有沒有戰靈在監測他們?她不會特意察看,只按習慣往左邊電梯口走去。
不遠處,在頭頂那盞過道燈旁,那是藏在吊頂造型凹進去的一角,竟有一個拳頭大小的霧狀戰靈正趴付在陰暗處,一張小臉扭向她,那雙眼睛兇狠銳利在陰影裡傳遞着絲絲寒意。
她視而不見的從他身下走過去,剛纔進門的估計就是這個戰靈,是專門派來盯着宿舍的靈體。
她慶幸自己還能保持理智沒用戰靈出房門,走過去十多米後還能感覺到他盯着自己的那雙寒眸,韋秋星背脊一陣發涼。
她能確定走道這裡只有一個戰靈守着,因爲回宿舍時,已換了新的靈體。望向她的是另一雙不同眼眸,有點疲憊。
按慣例做完一切後,終於能夠躺到牀上,與以往不同的是,她的期待變得如此熱切。
黑夜到來吧,我會得到解脫!
十點,她的鬧鐘如約響起,鈴聲雖輕微但卻清澈,如淙淙泉水流淌在曲折蜿蜒的山路碎石之間。
第一次覺得如此溫涼舒適,那牀薄被遮掩着自己的柔滑軀體,觸感如此之好。
相信外面的月色皎好,我將化爲奔狼。
現在,停止一切妄想,讓世界爲我停止……
鬆
靜
空
空靈如水一般從高坡渲泄而下,自然順暢,如願而至。
她的命魂磐固於靈臺,戰靈則裹挾着銳氣如潮噴涌,如果不是自己的刻意壓制,她會掀翻這裡的一切。
她需隱藏好自己,唯有不變纔能有效保證情報的可靠和持續,一旦黑鐵衛得知泄密,那麼辛苦得到的情報也會毫無價值。
第二次營造車駿的辦公室氛圍已手到擒來,迷惑住依然沉睡的潛伏者的同時,只花了十分鐘就做好了一切。
這次她儘量做得更詳實且精準,力圖完美體現車駿與周圍環境所相映襯而出的威壓之氣。
必須是絕對的碾壓,容不得對方有任何機會質疑,只有服從和恐懼以及僥倖,如巨獸利爪下的苟苟鼠輩。
開始吧!
她再次全方位覆盤一下車駿的言談舉止後,將這位潛伏者輕輕放置於辦公室門外的接待椅上,同時在他耳邊大喊一聲,“醒醒,到你啦!車總要見你!”
不出所料,光憑車駿這兩字就成了他們心中最恐怖的觸發器。
車駿下令,死人復活,是黑鐵衛私下流傳的一則笑話。
沉睡的潛伏者驚覺自己的失態,迅速在椅子上支起身,狠狠揉一下惺忪雙眼,嘴裡忙答應,“是,屬下明白!”
幾秒後,他已起身,全身緊繃,在門口又整理了自己一下,終於按響門鈴。
韋秋星在辦公桌這邊按下應答器,應了一聲,“請進!”
對方推門而入,戰戰兢兢,如她所願。
對方正自走近,韋秋星感覺距離遠一點會比較好,於是她用不太友好的口吻問道,“你叫什麼?”相信對方能從自己眼裡和表情上讀出不耐和戲謔。
對方果然一怔,剛觸及自己的眼眸隨即低垂,他低聲回答,“屬下柯雲!”
“爲什麼要派你潛伏於吳溪音的靈臺?”
名叫柯雲的戰靈臉上閃過一絲驚異,旋即恢復平靜,“公司找到一些人,讓我們得以附身於他們靈臺,以利更快恢復元氣。”
忍住心頭的狂喜,得來全不費工夫!韋秋星依然不帶任何情緒的繼續盤問,她要能圓謊才能讓柯雲不疑有它,不能讓他帶着疑慮回到睡夢。
“怎樣了?”
她模仿車駿的口氣和腔調還是有自信的,這也是特工課程之一。她得了85分,派恩聲稱5年內的平均分是75分。
“報告車官長,屬下已接近恢復近一半有餘了,相信還需要半個多月就能完全恢復元氣!”柯雲語氣堅定,身板挺直。
在我的靈臺敲骨吸髓,休養生息,這兔崽子,難怪我那段時間精氣神低落,該死的東西!
“哦,最近有沒有聖心會潛伏人員的線索和信息?”
她知道這傢伙已經連續這麼多天都在她靈臺睡覺,自然沒有機會去車駿那彙報情況,所以這問題不會有破綻。
“屬下最近一直在吳溪音那裡休養,並無可靠的情報來源,請官長明鑑!”
果然。
“有沒有睡糊塗了?”韋秋星聲音猛然大了好幾倍。
柯雲身體明顯震顫了下,“屬下,屬下不知官長爲何發怒?”他聲音低沉,粗獷的臉上被陰鬱籠罩。
“還記得我們這次最重要任務是什麼了嗎?說!”稱熱打鐵,快說啊!就差這個了,自己近一個月的折磨可全爲了這刻!
“屬下是記得的!”柯雲挺直腰桿仰頭看向她。
快說啊!
“說說看呢?”韋秋星學着車駿的冷笑,身體往大班椅上靠去,手指撫摸着它的扶手,邊盯着他,眼裡充滿玩味。
她不能急,一絲一毫都不能。
希望傳遞給柯雲的是一種考驗,又略帶一點威脅,逼出他所知的一切。
不料柯雲開始猶豫,他踟躇了小一會終於說道,“車官長,我記得您在安排我們任務之前就告知我們,一定要嚴守機密,不得以任何形式透露給任何人!”
“哪怕是官長您自己。”他最後一句聲音低得只能她聽得到。
糟透了!
“假設你快死了,任務還未完成,而旁邊就有替代你完成任務的戰靈,那你是否應該將這個任務交給他?”韋秋星自認腦子夠用,能力超越了普通特工戰靈,而特工戰靈脩者本該就比戰靈更強,尤其心理戰。
難道還搞不定你?
柯雲站着悶不作聲。
“另外,這個任務的保密權限,應該由我頒佈和設定?是吧?”韋秋星繼續沉聲問,她判斷這任務的重要性,顯然只有車駿纔有資格這樣做。
“是,是的!您當然有全部權限!”柯雲重重點頭。
韋秋星暗舒口氣,又蒙對了。
“那現在撤銷我頒佈的保密命令,柯雲同士,收到請回答!”韋秋星不信鑽不透這塊鐵靶。
“車官長好,我需要撤銷這個命令的口令,這也是您當初設定給我們的。您是否忘了?”柯雲眼中竟有些疑慮一閃而過。
真見鬼!這王八蛋的車狗!
不能讓他產生對我的任何疑問!
她任有怒火漫卷周身,起身推開大班椅,徑直走向他。
在他慌亂的眼神和慌亂的肢體語言還未控制住前,掄起了一個耳刮。
“啪!”
好爽!
“啪!”
“啪!”
“啪!”
停不住了,她連闢了十下。直到柯雲雙頰紅腫,涕淚交加。靈體確實是會受到一定傷害的,哪怕是在幻境。至少他的內心也這麼想,他同樣會受到傷痛和屈辱。
哪怕手掌是如此脹痛,不過那是和暢快呈現正比關係的刺激。
讓你死盯着我!讓你睡我靈臺!
此刻的爽利只有當初暴揍派恩教官可以媲美。
只是沒想到柯雲骨頭挺硬,一通暴揍後依然挺直起身體,儘管口鼻都有幾絲血流在流淌。韋秋星非一般人,即便在平時,她的拳腳功夫也在對方之上。
“你居然質疑我?誰給你的權力?”韋秋星說完照着他肚子一腳猛蹬,他“噔!噔!噔咚!”連退幾步,悶哼一聲,仰天倒地。
隨後他又艱難地用雙手支起身體,沒等坐直,她又一記右勾拳往他左臉招呼過去,這次不輕,拳頭很痛,應該是打到了顴骨。
柯雲一下被打歪在地,暈過去。
韋秋星則神清氣爽,見對方足有幾分鐘沒動靜,有點慌,不會掛了吧?
靈體會受損,但這些打擊怎可能致死,她得逼出他的機密,不惜代價。
先威逼,後施刑,再利誘,這三部曲一般人都扛不住。派恩一直教自己怎麼做,這些套路她已熟稔於胸。
她搞來一壺滾水,直接淋到對方頭頂,激燙之下柯雲呱呱亂叫,抱頭翻滾。
“行了,別裝死,現在說實話,有人懷疑你是聖心會的人!”
韋秋星的聲音如雷擊,震得柯雲張口結舌。完全忘了頭頂被燙掉了一層皮,一小片頭髮還被他自己扯了下來。
“我,聖心會?怎麼可能啊?”
柯雲結巴起來,眼珠子瞪得溜圓,一會又咧嘴捂頭哼哼起來。
“你和王益民什麼關係?說!”吳溪音拋出了這個假想敵,既然王益民已經被調查那就索性將他做餌吧。
“啊!王益民?他是聖心會的人嗎?我從沒跟他有過聯繫啊?”
韋秋星又一個耳光,“你怎麼知道王益民是聖心會的?”聽柯雲口氣,王益民確實被查了。
“啊,這,我只是按您的意思分析。”柯雲還想爬起來,被韋秋星一腳踢到屁股,直接撞向房門,發出“咚!”的聲響。
“哎呦!”
“還不快說,誰告訴你的!”韋秋星趁火打劫的逼問,沒辦法,打上癮完全停不下。
“這是審查室的張堯告訴我的。”柯雲扶着牆哼哼。
“那就是你們敢違反紀律,私相傳授機密嘍?”
韋秋星冷笑着,她知道黑鐵衛的各項規定,正如黑鐵衛也知道他們聖心會的規矩一樣,彼此都熟知對方的一些日常運營規則,畢竟大家都歷經了漫長的鬥爭時期。
“屬下知錯了!知錯了!!萬望官長饒恕在下啊!”柯雲終於跪下,磕頭求饒,這罪名可大可小,也不是沒有被處死的可能。
“唔,看你表現了,”韋秋星又踱步回去,往大班椅裡坐下。
“屬下一定遵從官長的一切指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柯雲說得咬牙切齒,他一定恨死車駿了!
“我們這次主要任務的執行日期有沒有忘了?”韋秋星循循善誘,和顏悅色。
“記得!”柯雲啪得一個立正姿勢。
“幾號?”吳溪音滿懷期待。
“官長,我,我還是需要口令。”柯雲哭喪着臉,好似一肚委屈。
韋秋星看了他將近一分鐘,沒說話,直盯着他渾身扎刺一般不自在。
“張堯,這幾天你有沒有見過他?嗯?”
“他?我一直就在吳溪音這裡哪裡也沒去,沒看到過他啊,車官長。”他垂下頭看着自己鞋子,顯然提起此人就有點心虛。
“那麼,他是在哪裡透露給你關於王益民那事的?”
“是,當然。我在,應該是在他那個會計室對我提起的。”
“會計室有三個房間,到底是哪個房間?”韋秋星有些不耐煩。
“哦,最裡面的那間,”
“爲什麼選這裡?”
“那裡監控壞了,方便說話。”
“除了這裡,還有哪些地方是監控壞了?或者沒監控的?”韋秋星乘機多搞點信息。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哪裡都有監控,這些,車官長您好像比我清楚啊?”柯雲擡起頭,韋秋星迅速變換主題,她得把對方的懷疑苗頭掐死,“你覺得他表現如何?”
“他?官長是指哪方面?”
“業務能力,”這是含糊其次的說法,也沒特指是黑鐵衛的業務還是軟件公司業務,她需要知道這人有沒有在軟件公司裡任職。
“他對嫌疑人的審查能力還是有一套的,誰落在他手裡一般都會被逼出他要的一切。”韋秋星有點失望,“只有這些?”她沒掩飾自己的情緒。
“哦,還有,就是車官長,我不知道當不當說,”柯雲猶豫着。
“有屁快放!”
“是, 是!就是他做的那個軟件公司的出納會計職務,對他來說可能有點勉爲其難,畢竟他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幹過經濟類的事務了,不過他還在學,請您給他多一點時間!”
“哎呦,”柯雲還在疼,呲着牙捂着頭。
她腦海掠過有些謝頂的出納會計,看上去是一副腎虧模樣的50歲中年男子,大腹便便,走路帶喘,陶哲。他?居然還是負責審查的傢伙!
“不錯,柯雲同士,恭喜你今天通過了考驗,回去吧。”韋秋星微笑着起身,向他抱拳拱手,這也是車駿一貫的送客手法。
柯雲一愣,表情複雜,“原來是,哦,好的好的,感謝車官長!謝謝!”
他忙拱手回禮,倒退着出門。
旋即便被韋秋星用意志力瞬間固化住了他的靈體以及意識。
柯雲被錨固在幻境中,韋秋星開始用最大能量的迷惑術對他洗髓洗腦。
“這只是一場夢”
“你靈體的傷痛是以前就有的,很快就會恢復。”
“如果聽到一聲啪塔的響指,你就會睡去,把剛纔的一切都忘記。”
幾句話她各自重複了三遍,直到他能記住。
然後用其他形式的語言重複着這些內容,花了她比剛纔二十分鐘更久的時間,她的能量尚不足完全碾壓對方,必須依靠時間來洗滌剛纔所受的刺激。
她用拇指和中指打了一個響,同時鬆開了那股壓制力,緊張地觀察,直到滿意地看到柯雲又開始昏睡。
好吧,時間還夠,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