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奸除惡!”
管不平大喊一聲,兩把飛劍分別飛向兩個劫匪。
嚓,看人家裝的,連招式都叫懲奸除惡,吳赤臉色一怔。
“嗖”
奪目的白光一閃,兩把飛劍來到劫匪二人頭頂。
“當!”
虯髯大漢手中的虎頭鉤鉤在飛劍上,將飛劍磕飛。
而那邊的嫵媚女子手中的絲帶也不是凡品,悄無聲息的就將管不平的飛劍凌厲一擊化解。
雙方第一招打個平手,試探性的攻擊和防守,兩邊都沒有盡全力。
“再來!”
管不平默唸劍訣,飛劍在空中發出嗡嗡的聲響,化作兩道流光,速度更勝第一招。
“當!”
一聲反彈,管不平的飛劍再次被震開。
這就是修仙者間的對決麼,果然不同於武者那種近身搏鬥,吳赤在一旁全神貫注,看得有滋有味。
雙方也催動手中的兵器,纏鬥在一起。
“當!”
“當!”
“當!”
……
多次的撞擊後無功而返,讓吳赤逐漸的失去了興趣。
沒意思,這修仙者打架沒看頭啊,沒什麼招式。
完全憑着修爲的高低,能夠催動的靈氣多少,而決定戰鬥的勝負。
管不平久攻不下也逐漸着急起來,自己在修爲上雖然力壓二人一頭。
不過就這麼一直打下去,對他是不利的。
一旦讓二人掌握了主動,反過來攻擊,恐怕他就危險了。
管不平指揮飛劍與二人纏鬥,手心裡多了一物,黃澄澄閃着亮光。
隨着他向空中拋去,瞬間變大,化作一口大鐘飛向虯髯大漢頭頂。
“嗡!”大鐘在空中光芒大作。
虯髯大漢臉色劇變,飛劍一直在眼前飛來飛去,一不小心就會被穿個透心涼。
現在又加上一口大鐘,如何應付。
大漢眼中閃過淒厲的神色,手中的虎頭鉤不再鉤向飛劍。
任憑飛劍眼睜睜的從肩頭穿過,雙鉤狠狠的砸在大鐘上。
震耳欲聾的鐘聲飄蕩在山谷中間,讓吳赤的腦袋跟着嗡的一聲。
大漢非常機智,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大鐘更具威力。
如果被大鐘迎頭砸中,那他就徹底廢了。
地面絕對會出現一灘肉泥,所以他以一條胳膊的代價,換取了性命。
“豹哥!”
嫵媚女子見大漢被飛劍刺穿,悲嚎一聲。
手中的絲帶奮力抖動,將另外一把飛劍纏繞住。
“哈哈哈,我看你們還怎麼反抗。”
管不平一擊得手,得意的笑道。
“姓管的,你激怒我了,死來!”
嫵媚女子厲吼着,在懷中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玉印,摟頭蓋頂向管不平拋去。
玉印迎風飛漲,轉眼間由巴掌大小化作磨盤大小,繼而宛如一座房子般。
光從個頭上看去,分量就不低。
吳赤頓時來了精神,嗯,不錯,不錯,這纔像修仙者的戰鬥,有點看頭了。
管不平見玉印飛臨頭頂,神色鉅變,趕緊喚回飛劍和大鐘抵擋。
“喀嚓!”清脆的響聲,預示着管不平的兩把飛劍,被玉印砸成廢鐵。
“當!”
大鐘也沒有抵擋住玉印的下落。
“嘭!”激起地面漫天塵土,大鐘被深深的砸到地面下。
趁着大鐘的抵擋,管不平算是躲過一劫。
後撤幾步,堪堪閃出玉印的攻擊範圍,大口喘着粗氣,心情極度震驚。
遠處的吳赤,也隨着玉印砸在地面的震動,被反彈了一下。
好強的法寶,好寶貝,吳赤兩眼放射出貪婪的光芒。
“二位,今天的事情就算過去如何,小弟認輸。”
管不平眼睛中帶着驚恐,玉印的威力將管不平徹底震懾住,不得不屈服。
“哈哈哈,你說的好聽,剛纔的威風哪裡去了。”
“現在把老子弄成這樣,你一句話就想把我們給打發了,笑話!”
虯髯大漢完全不去理會受傷的肩部,惡狠狠的盯着管不平。
“那你還想怎樣,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已經認輸了。”
管不平此時的底氣完全沒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低很多。
“你那大鐘不錯,我收了。”虯髯大漢說道。
“不行,那是我保命的法寶。”
管不平沒想到虯髯大漢會看上他的大鐘,毫不猶豫的拒絕。
“好啊,要了你的命,看你還需要什麼保命法寶。”
嫵媚女子二話不說,指揮玉印再次騰空,奔向管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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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好商量,我同意,啊!”
管不平見玉印飛臨頭頂,他已經喪失了所有的法寶,沒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只好求饒。
但是嫵媚女子卻並沒有住手,隨着管不平最後一聲慘叫。
玉印將管不平拍在土中,化作一灘血肉,成了花草的養料。
不愧是劫匪,做事果斷,絕不拖泥帶水。
“豹師哥,你怎麼樣?”
嫵媚女子見拍死了管不平,開始關心虯髯大漢的傷勢。
“沒什麼大事,不過短時間卻不能妄動靈氣,沒有一年半載的修養是不可能恢復了。”
大漢收起了虎頭鉤,手掌捂住流血的傷口,臉色煞白。
“還真多虧了這法寶了,要不然咱們今天真要喪命這個管不平之手。”
虯髯大漢咬着牙,惡狠狠的看向管不平喪命處。
“嗯,這撼地印的威力如此強,即使逃出師門也值得了。”嫵媚女子道。
“的確是好法寶。”
“那是誰!”
嫵媚女子臉色變幻,大叫着指向虯髯大漢的身後。
虯髯大漢慌忙回頭看去。
情勢突變!
“啊!”
令大漢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扭頭的一剎那,胸口傳來一陣刺痛。
“你,你!”
大漢手捂住胸口,不知所措的盯着嫵媚女子。
鮮血從大漢的指縫滴落,滴在地上如同鮮紅的花瓣。
大漢的胸口還插着一把短匕首,匕首直入根部。
“哈哈哈,豹師哥,你一路好走吧。”
嫵媚女子的臉上一陣猙獰,眼睛中射出滲人的光芒。
“爲什麼?”大漢不甘道。
怎麼也是修仙者,就這樣都不死。
吳赤暗歎,匕首可是正插在大漢心臟的位置上。
“爲什麼?”嫵媚女子看了看大漢:“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你不是說愛我麼,到頭來怎麼會……”
就算大漢是修仙者,也不可能擺脫生死的束縛,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