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義看見吳赤,早就想跑路。
吳赤給他定下的三天期限早已過去,這些天吳赤一直在忙碌之中,沒有時間找陳義的麻煩。
陳義還以爲吳赤會放過他,甚至天真的以爲,吳赤將會死在生死擂臺上,那欠吳赤的靈玉也就黃了。
“吳師兄,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見識,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陳義當初也沒少欺負新來的弟子。
做慣了高高在上的位子,也見慣了低頭求饒的情景,倒是不用去學。
“哼,今天我高興,就不因爲一堆狗屎影響心情了,記住,以後別讓我看到你。”
吳赤要知道陳義不可能拿得出那麼多靈玉,就算打死他也沒用。
“多謝吳師兄。”
陳義大氣不敢出,掉頭就跑,唯恐吳赤改變了主意。
趕走了陳義,吳赤隨意的走着。
看着忙碌的弟子們,自己閒下來反而覺得有些無聊。
突然心中一動,也不知箐箐怎麼樣了。
自從來到朝陽宗就一直在閉關,吳赤多次前往百草峰都沒有見到箐箐一面。
反正現在沒事,不如去看看任箐箐。
吳赤輕車熟路,來到百草峰。
老遠就看到靈田當中幾個忙碌的身影,靈藥師都在工作之中。
熟悉的靈田,熟悉的場景。
吳赤倒是有點懷念,當初在妖獸峰打工還債時的情形。
每天雖然困難重重,卻幹勁十足。
“吆!這不是名動朝陽宗的廢體吳師弟麼。”
吳赤剛來到百草峰深處,弟子們的住所附近,就見到那個討厭的佳佳。
佳佳見到吳赤,心中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個廢體屢屢和自己作對,讓自己在衆人面前丟了面子。
最可氣的是,吳赤給了蕭靜冉一個儲物袋。
明明還有兩個,卻沒有給自己一個,這叫佳佳怎麼能受得了。
一見到吳赤,立即陰陽怪氣的嘲弄道。
“吳赤你來了。”蕭靜冉的臉上帶着不多見的笑容。
“蕭師姐。”吳赤沒有理會佳佳,直接見過蕭靜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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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真的要與那個兵堂弟子田生崇上生死擂臺?”
蕭靜冉話語間帶着關切,一直以來,蕭靜冉對於吳赤留下的印象都感覺不錯。
那種不甘屈服,自強不息的勁頭感染者蕭靜冉。
“嗯,早就定下的。”
吳赤淡然道。
“生死擂臺的規矩可是不計生死的,太危險了。”
蕭靜冉眉頭一皺,似乎不願見吳赤上生死擂臺。
“哼,不自量力,讓田生崇打死你。”
佳佳在一旁憤憤道。
“括噪,信不信我現在就好好教訓你一頓。”
吳赤怒目看向佳佳,有病啊,怎麼老跟自己過不去。
“你!”佳佳也瞪着吳赤。
“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胡鬧了。”蕭靜冉打斷二人。
“懶得理你,沒教養的傢伙。”佳佳氣鼓鼓的說道。
“黃毛丫頭,再敢惹我,絕不客氣。”
吳赤的好心情被佳佳的惡言惡語沖淡不少。
“吳赤,你來百草峰有事?”
蕭靜冉岔開話題,唯恐二人再起了爭執。
“我是來看箐箐的,不知道她有沒有出關。”
吳赤想起了來意。
蕭靜冉聽吳赤是來看任箐箐的,而不是來看自己的,心中微微泛起一絲失落感。
“箐箐師妹已經出關了,跟隨水長老有事離開百草峰,可能要到明天回來吧。”
蕭靜冉說道。
“哦,是這樣啊,看來這次是白來了。”
吳赤想了一下,掏出一個儲物袋遞給蕭靜冉。
“蕭師姐,麻煩你把這個儲物袋交給箐箐。”
吳赤在裡面裝了一些靈玉,是送給任箐箐的。
“好的,我一定會幫你轉交的。”
蕭靜冉應道。
又是儲物袋,還沒有我的,佳佳簡直氣炸肺腑。
“吳赤。”
走出很遠的吳赤聽到蕭靜冉的召喚,回頭看去。
蕭靜冉衝着吳赤擺擺手:“記着,一定要回來,我們等着你。”
“放心,蕭師姐,回來後,我送你一份大禮。”
吳赤堅定的握緊拳頭,而後大步離開百草峰。
很多妖獸峰弟子,都見到吳赤一臉正氣的走入長老範皮的住處。
很多眼細的弟子通過仔細觀察後發現,吳赤正氣十足的臉上怎麼有一點猥瑣的樣子。
許久過後,吳赤出了長老範皮住處,似乎是心滿意足。
一夜無話,來到了朝陽宗不可多得的日子。
今天就是朝陽宗,傳說中生死擂臺開啓的日子。
之所以說是傳說中,是因爲生死擂臺已經形同虛設,多年未曾有弟子登上。
朝陽宗所有弟子都在等候這一天的到來,而掌門人夜肖也真給力。
宣佈整個朝陽宗放假一天,所有弟子都可以前往生死擂臺,觀看吳赤與田生崇之間的決戰。
生死擂臺並不是什麼神秘的場所,只不過是位於朝陽宗主峰的一個普通擂臺。
只不過它的性質,決定了生死擂臺的不同凡響。
朝陽宗的主峰面積足夠大,能夠容納得下朝陽宗所有弟子。
天色剛剛放亮,就有無數弟子一涌而至,爲的是搶佔一個好位置。
生死擂臺周圍嘈雜聲,擾亂了平素一直安靜的場地,弟子們聚集在一起,談論着這場決鬥。
“王師兄,你押注了麼。”
“當然壓了,這可是一個大把賺取靈玉的機會啊,錯過機會豈是師兄我的作風。”
“就是啊,我壓了一百塊中品靈玉,一會兒就會變成二百塊,少奮鬥一年多啊。”
弟子之間大都是在談論着賭注,都把這次生死擂臺當做了一個賺取靈玉的盛會。
“我倒是希望吳赤能贏。”
一個弟子持着與別人完全不同的看法。
“這話怎麼說。”
“我投了五枚中品靈玉,賭吳赤贏,五十倍的賠率,那可就是二百五十塊中品靈玉,如果吳赤贏了,我是不是賺大了。”
“你果然是二百五,能夠廢體怎麼能贏呢。”
“別到最後二百五沒當成,五枚本錢都掉進去。”
他身邊的弟子嘲笑道。
“切,你懂什麼,下個小注,或許就可以贏到大錢,即使吳赤輸了,也沒什麼大損失,這纔是賭。”
“對啊,還是你小子腦筋好使,我怎麼沒想到呢。”
一些弟子聽他這麼說,也反應過來,紛紛向生死擂臺不遠處的投注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