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算爲了不屈居人下,他覺得也必須成爲強者。
來到範皮住所,範皮上下打量一番吳赤,不住的點頭。
閉關出來後更加精神,整個人看上去都變得神采奕奕,充滿了無限活力,年輕人就是好啊。
“長老,您叫我。”吳赤道。
“不必客氣,都說過從此以後就稱呼我爲師叔。”
“師叔。”
“吳赤,你的麻煩來了。”
範皮表情凝重。
麻煩?吳赤大腦迅速轉動,是襲殺兵堂長老的事情敗露了?
還是自己私藏寶物被發現了?
“這次你在遺蹟中表現的過於出彩,讓所有人都記住了你,有些人就不服氣。”
“這不就是有人找上門,點名要挑戰你。”
範皮面帶怒容說道。
原來是這樣,吳赤放心不少,既然不是別的事情,不就是打架麼,只要不是凝真期高手,吳赤自認爲還不懼怕。
“師叔,是什麼人指名挑戰我。”
吳赤有些不明白,按理說,但凡是朝陽宗弟子,現在已經沒人敢挑釁自己了,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是風雷宗的人。”
難怪範皮如此表情,朝陽宗與風雷宗算是世仇。
不知從多少年前開始,兩個同是位於青州國的宗門就一直在暗中較勁。
而多年間,兩個宗門也發生了大大小小無數的戰鬥,各有勝負。
屢次的交戰,讓兩個宗門的元氣都大受損傷。
上一代掌門人,見一直這麼鬥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與風雷宗的掌門人達成協議,雙方互不干擾。
經過了幾十年的發展,雙方都恢復了元氣。
所以都有些按捺不住,互相之間開始出現一些摩擦。
就如吳赤在青州府試煉的情況一樣,原本青州府在朝陽宗的勢力範圍之下。
歷年以來,但凡出現種子都是加入到朝陽宗。
這次風雷宗橫插一腿,就讓夜肖提高了警惕,也許風雷宗又蠢蠢欲動了。
這次吳赤在上古遺蹟中名揚天下,令風雷宗整個上下都極爲不爽,弟子們都躍躍欲試,想要挑戰吳赤。
尤其是吳赤乃是噬靈之身,當初烏木看穿了吳赤的體質,將吳赤留給朝陽宗。
誰知就是整個被視爲廢體的吳赤,卻在上古遺蹟中力壓所有修仙者。
這是整個風雷宗都不能接受的,原本當初搶奪朝陽宗招收種子,就是釜底抽薪的意思。
在根源上斷了朝陽宗的希望,如果朝陽宗招收不到什麼資質過人的種子,用不了多久,朝陽宗自然式微。
而吳赤一出,註定在平輩當中會很久壓制着別的修仙者。
如果不將吳赤的勢頭打壓下去,對風雷宗的弟子成長會很不利。
所以當吳赤的情況傳入風雷宗,風雷宗立即想出挑戰吳赤的想法,當衆將吳赤幹掉,最少也是將其擊敗,堅決遏制吳赤的成長。
“哼哼,想要挑戰我,正好。”
吳赤穩固了入道境界,正想找個好對手,檢驗一下自己的修爲。
剛要睡覺就有人給送枕頭來,這樣的好事求都求不來啊。
“吳赤,不可大意,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既然風雷宗敢上門挑戰,說明他們也有必勝的把握。”
“一個疏忽,將會毀了你的一輩子。”
範皮人來成精,有些事情他看的要比吳赤更加透徹。
“放心吧師叔,弟子心裡有數。”
見吳赤胸有成竹,範皮也不多說,大戰不可避免,在大戰之前絕對不能弱了士氣。
“好,我帶你前去應戰,我妖獸峰的名聲將會更加遠揚了。”
範皮也是豪氣萬丈,不得不說,這種對戰是最令人心潮澎湃了。
這場戰鬥被安排在主峰的一個廣場上,在廣場周圍已經聚集了大量的弟子.
可以說這場戰鬥的影響力,絲毫不弱於吳赤與田生崇的生死擂臺。
別看大家平時對吳赤都不是很感冒,但這場戰鬥的意義不同,乃是關乎着朝陽宗的威望.
更是兩個宗門弟子間修爲的較量,在很大程度上,這是兩個宗門的較量.
所以掌門人夜肖特許弟子可以前來觀看,說是觀仰風雷宗弟子的風範和修爲,作爲以後學習和追趕的對象。
大戰還未開始,夜肖就將朝陽宗的姿態擺的很低.
無非就是,在大戰前我就承認吳赤比你們風雷宗弟子的修爲低。
輸了有話說,贏了就更好了。
原來你們風雷宗弟子就如此不堪一擊啊,修爲高於吳赤還打不過,丟人。
夜肖這個老狐狸,不愧是一派的掌門人。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姿態降低,就扭轉了被人打上門的不利局面。
吳赤來到場地,周圍所有弟子頓時歡呼一陣。
“吳赤,幹掉那個猖狂的傢伙。”
“敢上朝陽宗挑釁,打死他。”
在對待敵人的時候,朝陽宗弟子表現出難得的團結一致。
包括兵堂弟子在內,都在爲吳赤歡呼鼓勁。
畢竟吳赤輸了,丟的面子可是整個朝陽宗的,以後再面對風雷宗弟子的時候,還怎麼擡頭。
吳赤向四周揮揮手,示意感謝。
兵堂大長老王大龍面色陰沉,站在廣場的一側,在他身邊是風雷宗衆人。
此刻見到吳赤來到,他心裡百感交集,既希望吳赤打贏對手,漲了朝陽宗的氣勢。
又希望吳赤死在風雷宗弟子手中,那樣就出了他胸中一口惡氣。
如果對方指名挑戰的是兵堂弟子就好了,不管輸贏,作爲兵堂大長老,他的臉上也有光啊。
起碼自己管理的分支下有弟子成名立萬了,而吳赤偏偏就是妖獸峰弟子。
簡直讓王大龍無法接受,一個妖獸峰弟子不好好去馴養妖獸,偏偏出這個風頭。
吳赤向對面早已等候的風雷宗衆人看去,一行十幾人。
其中帶領衆人的是一個老者,面色陰晦,看上去就不像什麼好人。
給吳赤的感覺,就像學校中的教導主任般可惡。
在他身邊有七八個中年人,在中年人身邊則是五個年紀與他相差無幾的弟子。
猛然,吳赤眼睛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傲然站立,身着一身白衣,背後揹着一把寶劍,顯得是那麼風流倜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