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道長一臉不屑,忽然又想到了什麼。
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以煞氣破怨氣,厲害!厲害!”
煞氣,是邪氣的一大分支,專指兇穢之氣。
它有好有壞,一般的來源是殺了非常多的人、牲畜等其他生命。
而它大多會寄託於殺了人或牲畜等生物的器械上。
如:儈子手的斬頭刀、殺豬匠的殺豬刀等等……
吳赤思考了下,說道:“斬頭刀不好買,就用殺豬刀。”
“兵分兩路,一路去買殺豬刀,一路去觀察張大帥府裡的動靜。”
“把我們有限的資源合理利用起來,免得到時候發生什麼變故。”
“好了,你選哪一路?”
四目道長補充說道。
吳赤是實在不敢相信,四目道長會說出這些有道理的話,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這裡只有你和張姑娘去過大帥府,你們倆必須分開。”
“阿威對鎮裡的地方肯定很熟悉,讓他陪你去買殺豬刀。”
吳赤沉吟了一下,緩緩做出安排,不得不說這樣的安排很是正確、合理。
“那就這樣,張府現在風雲變幻,你們一定要小心些,我們先走。”
四目道長說着,就拉起一旁目瞪口呆的阿威出了去。
“我好像沒答應和你們一起去對付女鬼吧?”
“別……老師傅,不要,不要啊……”
“我上有80歲老母親等我贍養,下有兩個剛出生的孩子嗷嗷待哺……”
阿威的聲音帶着哭腔帶着驚懼,顯得非常可憐。
“你有20歲嗎?你媽80歲,她60十歲的時候生你的啊?那可真是了不起!”
“你元陽未破,根本就還是個童身,哪來的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要是真有,只怕你的頭頂是一片青青草原啊!”
四目道長可沒那麼客氣,一一戳破對方的謊言,毫不留情。
“你怎麼知道我還是童身?
“我恨道士!”
隨着最後一聲,阿威就被四目道長連拉帶拖的帶出了牢房。
“我們去張府!”
吳赤拉着張靈月便走,只是剛走兩步他的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地上,屍橫遍野,到處都是倒下的獄卒。
屍體有的被擊碎天靈蓋,身體和頭部相逆,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倒在地上。
有的面部朝天,面容痛苦扭曲,眼球外凸,滿臉鮮血,是死不瞑目。
有的胸口處都有一個拳頭大洞,身側擺放的是他們那血淋淋的心臟。
至少有十幾具屍體,七零八落,各不相同,是血流成河,將牢房的地面都鋪上了一層紅色。
“啊!吳大哥!”
張靈月畢竟是女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
如小蝌蚪找媽媽般,撲進了吳赤的懷裡。
縮着腦袋,靠在胸口處,整個人瑟瑟發抖,顯然被嚇得不輕。
這時候,一股金色靈力在他體內憑空產生,進入到了下丹田的金色漩渦處,後被儲存了起來。
這就是《驚龍元功》的陰陽調和,得女子陰合之氣與自身調和,化爲自身靈力。
很簡單,與女人親密接觸就能獲得,只是沒有更親密接觸得來的多。
吳赤想了想,柔聲道:“你不要睜開眼,我抱着你走。”
張靈月柔弱的點頭了點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我見猶憐。
吳赤也沒多想,將柔若無骨的張靈月抱了起來後,連續幾個的跳躍,便出了牢房。
張靈月有一些不捨的出了懷抱,這已不是第一次吳赤抱她了。
可不知怎的,每一次擁抱,對方的胸膛都很是讓她平靜、安心,所以每一次過後她都很是留戀。
“我們去張府。”
“啊?”
吳赤的話打斷了張靈月的留戀,令少女驚呼一聲,臉龐發紅。
幸好有黃昏的遮眼,昏暗的黃昏讓人看得不是很明顯。
“嗯,我們走。”
張靈月有一點惱怒小男人的不解風情,也有一點發自本能的嬌羞。
小聲說了一句,竟如輕風一般的跑了起來。
她跑着跑着,突然發現自己跑的可能有點快。
回頭看看,那道健壯的身影竟始終跟在她身後半米。
“沒事,你跑的再快我都能跟得上。”
吳赤注意到了對方的目光,微微一笑。
他的《魔牛煉體拳》突破了第一層,別說是輕風,狂風他都能跟的上。
“嗯。”
張靈月點了點頭,不再回頭,她相信對方一定緊跟在他的身後。
她堅信,不知怎的,從恢復理智後的第一眼開始就是如此。
張府位於城鎮的中心,相當於前世的市中心建了一棟超級大別墅的概念。
這一棟特別雄偉的超級大院子,目測佔地至少有百畝。
氣派恢宏的大門門口處,有兩個手持槍械的士兵把手。
兩個士兵不苟言笑,身上流有一股肅殺之氣,與鬆散的獄卒迥然不同。
黑色的肅殺之氣從他們周身襲出,血靈瞳下,其中有亡魂在咆哮,顯然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精銳。
兩邊的圍牆一眼看不到盡頭,且又厚又高。
拍一拍堅固無比,跳一跳,夠都夠不到牆沿。
想來沒有一雙翅膀,從這兩邊怕是進不去了。
“我知道哪裡可以進去。”
張靈月低聲一句,帶着吳赤走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
那裡有一顆巨大枇杷樹,歪歪斜斜紮根在圍牆旁!
枇杷樹光禿禿,樹枝遒勁怪異,扭曲的沿向天空,如同一根根痙攣的人手。
樹幹上幾顆從旁逸斜而出的粗大樹瘤子。
如同一張張猙獰怪異的鬼臉,向來者展露出詭異的笑容。
血靈瞳下,這顆枇杷樹從根部到頂部,黑色的陰氣煞氣互相纏繞,糾纏不休。
簡直是鬼氣森森,陰氣沖天!
“我們從這棵樹上爬進去。”
張靈月躍躍欲試,擼起袖子就準備開始攀爬。
吳赤聽得是冷汗直流,慌忙伸出手按住了對方。
從這樹上爬上去,不怕這樹把你吃了啊!
“嗯?怎麼了,我上次就是從這裡爬進去的。”
張靈月一臉奇怪的問道。
“換……換一處。”
吳赤不停的嚥着口水,是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不知道還有哪裡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