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破了你的金剛鐲。”
雙腳在地面發力,身體騰空而起,擺出了一個自認爲相當有型的姿勢。
手臂掄圓了,弒神刃照着迎頭而來的金剛鐲就是一下子。
“當!”
驚天動地的一次撞擊,試煉場都隨之一震。
每次比試的圈子都會有一個符陣作爲防禦,可以很好的將戰鬥波阻隔在裡面。
符陣受到兩件法寶的衝擊,跟着震動起來,發出嗡鳴。
龔鵬斌也曾見過吳赤手持弒神刃,卻未曾想到這把破刀有如此的威能,竟然絲毫不弱於自己的金剛鐲。
看着手中的金剛鐲,上下仔細看了一番,發現沒有任何的損壞,龔鵬斌才放下心。
吳赤也很吃驚,弒神刃的威力可是無需驗證,雖然沒有破解掉封印,卻也不是一般法寶可以抵抗的。
這個金剛鐲在弒神刃之下卻未曾損壞,可見其級別也是相當之高。
“再來,我就不信一個破鐲子還敢跟我對抗。”
一個聲音出現在吳赤的神識當中。
正是許久未曾出現的弒神刃意識體,弒神。
“想當初修真界曾流傳一句口號,弒神祭出,莫敢不從,現如今什麼東西都上了檯面了,真是氣死人了。”
弒神絮絮叨叨的說着。
吳赤一陣汗顏,你也算是人?
“龔鵬斌,再來,這次毀掉你的破圈子,可不許哭鼻子。”
吳赤的話很是刻薄,硬把人家的法寶說成是破圈子。
龔鵬斌怎麼能不生氣:“叫你狂妄!”
體內靈氣聚集,丹田一陣鼓動。
“嗡!”
金剛鐲彷彿是聽懂了吳赤剛纔侮辱性的話語,發出奪目光芒。
“看我金剛伏魔圈。”
龔鵬斌手中的金剛鐲懸在頭頂,金色光芒將龔鵬斌籠罩在其中,宛如上古時期的金剛力士,讓人不敢輕視。
“乾死你!”
吳赤騰空而起,身體在空中繃直,手臂發力。
此時吳赤的身體與弒神刃成爲一體,神識與弒神溝通着,弒神刃就像是吳赤身體的一部分。
“斬!”
吳赤發出一身怒斥。
弒神刃向龔鵬斌頭頂的金剛鐲斬落。
刀芒吞吐,割裂空間。
金剛鐲也是戰意十足,未等弒神刃臨近,金色光芒已經沖天而起。
“好強的兩件法寶。”
“有這樣一件法寶也可修真界了。”
圍觀的學生們都是羨慕的不得了。
在衆人的關注下,弒神刃與金剛鐲對撞在一起。
“轟,嘭,喀嚓!”
一次對撞發出幾種不同的聲響。
對撞在一起的兩件法寶激發出萬丈光芒,將整個試煉場都照亮,所有觀看對決的學生們眼睛都產生短暫的失明。
吳赤在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通過神識去感知一切。
他早就發現,自從神識得到增強之後,有些時候比眼睛所看到的還要清晰。
他清楚的看見在弒神刃砍在腳金剛鐲的一瞬間,弒神竟然從刀體當中飛躍而出,化作一道光芒劈向金剛鐲。
這還不是令吳赤最爲驚訝的,最讓他吃驚的是,在弒神躍出的同時。
金剛鐲當中竟然會出現一個體型巨大的怒目金剛,這個大塊頭怒目金剛雙拳緊握,向弒神化作的光芒打去。
而後神識就感覺到一陣刺痛,不能夠感覺到兩個意識體的對抗到底是怎麼樣了。
“嗖!”
吳赤發現對抗之後自己的身體倒着向後飛出,雖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卻不由自主的飛出很遠。
“定!”
吳赤氣沉丹田,身體急速向下降落。
“嘭!”
雙腳將地面的青石都踩碎,才止住身體。
身後就是界限,幸好在最後時刻止住身體。
不然這場比試的結果也就出來了,那才叫欲哭無淚呢。
而對面的龔鵬斌由於身處地面,所以在撞擊過後並沒有向後滑動很遠。
手中的弒神刃光芒黯淡,重新變成了一把普通的破刀,吳赤試着聯繫了一下弒神,並沒有得到弒神的迴應。
糟了,看來剛纔在與金剛鐲的對撞中,弒神定然是受到了一定的傷害。
吳赤直接將弒神刃收起,如果因此毀掉弒神刃可就得不償失了。
對面的龔鵬斌一聲悲慼:“吳赤,你還我的金剛鐲!”
只見龔鵬斌兩手空空,懸在頭頂的金剛鐲也不見了。
向龔鵬斌的腳下一看,只見幾塊破碎的殘片。
吳赤頓時笑了,令我的弒神刃受到傷害,你的金剛鐲也毀掉了吧,該!
龔鵬斌差點就哭出來,這個金剛鐲可是他家傳的法寶。
據說存在於上古時期,是一位入道大師打造出來,一直作爲龔家的鎮家之寶。
龔家憑藉金剛鐲的存在擊敗了無數來犯的敵人,沒想到卻毀在吳赤的手中。
沒有人清楚兩件法寶在對撞的瞬間發生了什麼,吳赤也只是看到弒神與一個怒目金剛打在一起。
而在那一瞬間卻發生很多事,弒神與怒目金剛纏鬥在一起,最終還是弒神將怒目金剛乾掉。
而弒神卻也因爲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導致陷於沉睡當中。
“吳赤,我跟你拼了!”
毀掉法寶的龔鵬斌已經失去了理智,像是瘋了般撲向吳赤。
用一個比較貼切的詞彙形容龔鵬斌那就是瘋狗。
現在的龔鵬斌就像是一隻得了狂犬病的瘋狗,張牙舞爪的撲向吳赤。
不過這也是喪失了尖利牙齒和指抓的瘋狗。
在吳赤的眼中,失去了金剛鐲的龔鵬斌不足慮。
龔鵬斌在瘋狂中卻也未曾亂了章法,拳頭緊握,將全部靈氣都貫注到拳頭上,向吳赤前胸猛擊。
他將吳赤全部的比賽都看一遍,知道吳赤很擅長近身搏鬥。
選擇與吳赤近身搏鬥最好要有絕對的把握,不然就是很嚴重的後果。
龔鵬斌也是無奈之舉,最受依仗的法寶金剛鐲被吳赤無情的毀掉,除了憑藉身體對抗還能怎麼辦。
吳赤眼睛盯着龔鵬斌的拳頭,就在即將打中自己的一刻,吳赤突然發力,腳下一轉。
身體就像是一條蛇般靈活,呈現出不可思議的角度,將龔鵬斌的拳頭躲過。
龔鵬斌用力過猛,卻沒有預料中的魚吳赤的拳頭對撞在一起,身體便從吳赤的身邊竄過。
吳赤腳跟站穩,正好龔鵬斌的身體經過自己身邊。
看準時機,吳赤擡腿對着龔鵬斌岔開的雙腿之間就是狠命一下。
這一下貫注了吳赤全部的靈氣,力求一擊將龔鵬斌幹掉。
標準的江湖絕技,撩陰腿。
“嘭!”
吳赤的腿正踢在龔鵬斌的襠部。
“啊!”
龔鵬斌一聲慘叫,試煉場所有人都清晰聽見。
衆人一咧嘴,我的老天,吳赤踢中的部位可是龔鵬斌的命根子啊。
觀看比賽的男學生們,頓時不由自主的雙腿一緊。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蛋碎的聲音,有一種蛋疼的感覺。
龔鵬斌就算是連過鐵檔功,也架不住這一腳。
整個人飛向空中,在昏迷過去的瞬間,還不忘伸出雙手向蛋蛋的部位摸着。
“完了,龔鵬斌這輩子算是毀在吳赤手裡了。”
“唉,這個吳赤也太不講究了,哪能踢人家那個部位呢,這不是純心往死裡逼龔鵬斌。”
也有修仙者暗自慶幸,當初也想報名參加大比來着,後來知道大比的傷亡實在嚇人,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要是在大比上與吳赤對陣,非死即殘啊。
甚至蛋蛋都不保,不過幸好還不是菊花,還不算丟人。
試煉場一片譁然,有爲龔鵬斌惋惜的,也有爲吳赤擔心的。
龔鵬斌昏死在地上,吳赤也就沒有繼續展開殺手。
既然打敗了對手,那就放他一馬吧,吳赤心中說道。
無恥的傢伙,將龔鵬斌一輩子的幸福都毀掉了。
還說放過人家一馬,真是沒見過更無恥的。
吳赤高昂着頭直奔賭局而去,五十萬快上品無暇靈玉啊,亮晶晶的一大堆!
見吳赤去收取贏得的賭注,所有人都後死悔了,哪怕當初少投一點注也好啊。
“啪!”
太子將面前桌子上的一塊名貴玉石摔得粉碎,身邊站立的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出。
“我要吳赤進入決賽後,然後宮嫺進必須將吳赤殺死。”
太子面沉似水,向身邊人下達命令。
……
還有一場比試,是由宮嫺進對陣羅士。
吳赤甚至都沒有去看宮嫺進與羅士的比試,沒有任何的意義。
如果宮嫺進想要進入前三,簡直是太容易了。
羅士本就不是宮嫺進的對手,再加上太子在幕後操縱,宮嫺進很容易就戰勝了羅士。
雙方的打鬥就像是一場切磋,沒有任何的火爆和血腥,而後看準機會,羅士跳出界限,直接認輸。
倒也比那些連手都沒伸的還要強了很多,至少還打了幾下呢。
至此大比的前三強全部產生。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前三強當中竟然有兩個,是通過考覈進入青龍學府的學生。
其中柳詩詩是因爲輪空直接晉級,吳赤則是戰勝龔鵬斌得以晉級。
而以往幾乎就是霸佔前三的內部弟子,只有宮嫺進一人進入。
“看來這屆大比真的變天了,內部弟子一統天下的局面一去不復返了。”
“那可未必,我倒是看好宮嫺進,他絕對能夠將兩個考覈學生全部打敗,而後奪得第一名。”
“這很難說啊,看吳赤的強勢表現,或許能夠與宮嫺進一較高低。”
“至於妖族的小公主柳詩詩,我認爲會得到第三名。”
有學生預測最後的排名。
“嗯,我認同你的說法,宮嫺進第一名,吳赤第二,柳詩詩第三。”
而這樣的排名也是大多數學生和考官的想法。
畢竟人家宮嫺進作爲凝魂境高手,戰敗一個金丹期修仙者還是不會發生意外。
“我就不那麼認爲,即使柳詩詩打不過宮嫺進,至少也是第二名吧,蓮瓣寶座一拍,吳赤乖乖就擒。”
一個柳詩詩的支持者說道,滿臉帶着紅光,就像是追星族般。
“切,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柳詩詩一拍屁股底下的蓮瓣,你就俯首認輸,沒志氣,真給爺們丟人。”
有修仙者出言譏諷這個柳詩詩的忠實支持者。
“你,信不信我滅了你。”
“看你那熊樣,八輩子沒見過女人。”
兩個人竟然一言不合打了起來,身邊的學生們都聽清了二人發生糾葛的起因,趕緊出手將二人拉開。
爲這麼一件小事就大打出手值得嗎?
被長老看見還不都得受到懲罰。
敢在大比上鬧事,嫌腦袋長得太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