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讓人睏乏。
躺在竹牀上的九叔,此時心裡是真服氣了!
恩,嘴上服不服另說……
今天算是開了眼,見識到了天才。這是他那兩個徒弟嘛……
心裡一聲哀嘆!
咦,秋生昨天晚上好像還是畫出來了一張鎮屍符的!
想到這裡,九叔的心裡有股莫名的安慰。
秋生還可以拯救一下,文才要對他更嚴厲一些才行。
九叔想好了未來教育徒弟的大致方針,又想到些其他東西,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至於說收吳赤做三徒弟?
在開了天眼後,看到對面義莊裡的氣那麼強,就知道吳赤肯定是有傳承的,拜入茅山的可能性不大。
吳赤要是知道九叔想法,肯定會欲哭無淚。
說不得會立刻抱住九叔的大腿,喊道:師傅,您快收了我吧!
天見可憐,鬼知道他自己是什麼傳承?
莫非是……?
傳說中的是降魔世家?
騙鬼去吧!
黃昏的時刻,吳赤在練拳,身形極慢。
魔牛煉體拳,就在一個牛字!
每一招每一式皆沉重至極,金色光芒下宛如一隻犍牛。
嘭嘭嘭!
他一拳又一拳打出,身體骨骼,隨着招式變化也會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拳法打完,大汗淋漓,卻也舒暢至極。
身與心得到了放鬆,竟憑空間生出了一股輕氣,他試着在身體內運氣,如臂使指,得心應手。
“靈氣?還是內勁?”
吳赤思考了一會發現自己真笨,用符文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嘛。
是靈氣,會與符文相合。
是內勁,會與符文相沖突,很簡單的一個小實驗。
這麼想着,吳赤頓時感覺自己腦袋瓜子好像聰明瞭不少,也好使了很多。
他將那股氣運到手指上,再由手指點到符文上。
符文表面青光流轉,繞着圖案遊-走。
青光每走一點便暗上一分,一圈後消失無蹤。
“真是神奇!”
吳赤驚歎一聲,便決定再去找對面報喜,順便再問問這股靈氣的作用。
“噗!”
正在吃晚飯的九叔,聽到吳赤口述後瞬間就噴了。
可憐坐在他對面的文才,一臉的酒水。
幽怨的看着自家師傅,表情是真讓人有喜感。
“對不起,爲師實在太過震驚了,太過震驚。”
九叔道歉後,站起身從香臺上拿起一張定身符後。
說道:“小吳兒,把你說的靈氣輸進來看看。”
吳赤點頭,運起一點輕氣,隨食指點進定身符裡。
黃紙靈光外放,圍繞着圖案轉了一圈後一閃而逝。
九叔拿起定身符仔細的看了看。
然後點頭道:“沒錯,雖然增幅的很小,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但確實是增加了。”
文才也注意到了定身符的變化,但不知道是哪裡變了。
於是問道:“師傅,增幅了是什麼意思?”
“人有高低,符文也有。符文的高低就取決於靈氣的多少。”
九叔想了想又繼續說道:“我常與你們說,一點靈光即是符,這一點靈光就是靈氣,靈氣越多的符,它的威力也就越大。”
“靈光靈氣,符文分高低?符文還分男女呢。”文才哈哈笑道。
不得不說,他又開始作死了。
看着九叔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吳赤真的不介意在補上一刀。
道:“文才,符文真的分男女,不僅有子母符、永世同心符,還有雷公符、電母符呢。”
文才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拉聳了下來,他吶吶地低聲道:“師傅,我吃飽了,我去洗碗了。”
說完就像陣風似的跑掉了,碗和碟子都沒有拿。
真不知道他洗的什麼碗。
吳赤好奇道:“九叔,這靈氣到底是什麼?又有多大用處呢?”
九叔想了想,點頭道:“這靈氣是一種能量,能儲存在我們身體裡面。”
“同時它也是我們修煉之人的第一條分水嶺,沒有孕育出靈氣之前,你畫出來的符那是借勢畫符。”
吳赤奇怪道:“借勢畫符?”
“還記得我教你們畫符前,一再強調的要念咒請靈請神,然後才能畫符嗎?”
九叔繼續解釋道:“其實那唸咒請神就是一種借勢,借的是鬼神的法力,借一道靈氣出來,而在有了靈氣後,你就不需要在念咒請靈請神也能畫出符了。”
“原來如此。”
怪不得之前畫符的時候,有種拜入黑澀會的感覺呢。
吳赤算是明白了,之前他畫符都是別人借給他的靈氣啊。
九叔又說道:“還有就是,有了靈氣後,你纔算是一個真正的道士。”
“那我之前算什麼?”
“屁都不算!”
“……”
對着一個天才說你屁都不算,九叔總算是能找到,當年他師傅對他說這句話時候的快感了。
臉上不動聲色,心裡美滋滋,兩隻快連在一起的眉毛都樂彎了腰。
吳赤有點不服氣的問道:“那道士之後是什麼呢?”
九叔皺眉,他只是想敲打敲打這個道術天才。
卻沒有想到起到了反效果,皺眉道:“你可知道道士與道士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吳赤奇怪道:“這個怎麼說?”
“道士有“天地道人法靈”六個境界,分別代表了‘天師,地師,道師,人師,法師,靈徒’。”
“每個境界都是九重天,其中以天師境界最厲害,他要傷人,一拳一符都能要你我性命。”
說到這裡的九叔忍不住喝了一口茶水。
又古怪道:“不過,如今天地間靈氣匱乏,能達到天師這個境界的人,我想應該是鳳毛麟角。”
九叔口中的鳳毛麟角,其實就跟沒有沒區別。
吳赤趁機問道:“九叔,如果靈氣以前是叫借勢,那麼有了靈氣以後,又是什麼?”
“有三重,第一重叫施術,第二重叫布法,第三重爲自然”
“據我茅山古籍記載,‘人師’之下是施術,‘人師’乃至天師皆是布法,而天師之上,古籍中成爲道法自然。”
“說這些是有點遠了,你初爲靈徒,千萬不可好高騖遠,萬丈高樓平地起,這個時候最注意基礎纔是。”
九叔是講到這裡,又不由得面色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