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赤不禁對競技場這種能夠擴音的符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能夠將這樣的符陣運用好了。
對於戰鬥來說,或許就是一種意想不到的手段。
他就是這點好,只要見到什麼新奇的事物,都會在第一時間考慮到戰鬥。
怎麼才能將這種東西的效果,發揮到最大的極限。
觀衆們頓時肅靜下來,等候雙方參加第一局的修士上場。
率先出場的是雷光的手下,巨大的身體充滿了狂暴的氣息,一雙大眼裡面帶着無限殺氣。
揮舞着手臂向所有人做出一個挑逗的動作,頓時引來那些支持者的無限歡呼。
“雷暴!雷暴!”
那些支持他的修士都在高聲歡呼着雷暴的名字,整個競技場都處於一片沸騰的狀態。
隨後淑貞的手下出現。
這個修士的身體明顯不如雷暴,在身高上矮了雷暴半個頭,身體也顯得比較瘦弱。
來到競技場上之後,他並不做出任何的動作,只是默默地走向競技場中間。
低着頭始終在注視着自己的雙腳,似乎整個試煉場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淑貞派出了這樣一個修士,讓那些支持淑貞的修士的熱情頓時銳減。
不知該怎麼歡呼,這位也太蔫了點,一點都沒有魔族那種狂妄的性格。
這樣的修士能夠贏得戰鬥嗎,很多人都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甚至於很多人都在想,是不是選擇支持淑貞錯了,第一局的意義很重要,淑貞要是輸了第一局,接下來的戰鬥就會很難了。
吳赤感受到不遠處一道得意的目光,投向了天明所在的這個包廂,舉目望去,那邊也是一個包廂,在包廂裡面坐着幾個魔族。
其中的一個相對比較帥氣的青年修士目光中暗含着得意神色,正在向他們所在這個包廂看來,而目光的重點就是淑貞。
看來這個年輕人,就是暗電家族的雷光了。
估計是雷光覺得自己的手下,一定能夠贏得這第一局的大戰,故而會感到得意。
吳赤搖搖頭,這位的信心還真是夠足的,戰鬥還沒有開始就覺得自己能夠贏得。
是不是有些自大了,但凡是戰鬥,不到最後一刻,很難說誰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就以他來說吧,經歷了大小戰鬥無數,幾乎每一次都是以弱迎強,但是都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很多時候,就是在戰鬥的最後一刻,發生了變化。
“吳赤,你覺得這第一局他們兩個誰會贏?”
如玉透過神識與吳赤交談。
“很難說,不過我覺得還是淑貞的手下更有希望。”
吳赤說道。
“這位軍師,你怎麼看這場大戰?”
淑貞忍不住問吳赤,剛纔在靳新與龍兵的戰鬥中,纔開始第一招,在所有人都看好靳新的情況下,吳赤認爲龍兵能贏。
龍兵就真的贏了,說明這個人族還是有點不凡的眼光。
“我感覺你的手下希望更大一些。”
吳赤說道。
“這是爲何。”
三個女孩子都將注意力放在吳赤身上。
“你們可以看一下二人的對比,那個雷暴走的是純正魔族修煉的路子,身體強悍,能夠在瞬間爆發出最強的戰鬥力。”
“而淑貞少主手下的車戰明顯走的是陰柔路子,身體的靈活性更強,所以他會選擇與雷暴遊鬥,在雷暴將靈氣消耗很多之後,尋找到戰機就會一擊致命。”
“當然前提是戰鬥的伊始,車戰就不能落入雷暴的攻擊節奏,絕對不能被雷暴糾纏住,只要做到這點,雷暴也就輸了。”
其實不用吳赤分析,衆人也明白競技場上兩個修士的對比,只不過沒有吳赤分析的這麼透徹。
淑貞暗贊,這個人族果然有一番見地,要知道吳赤並未見過車戰。
卻僅僅是憑藉着開場亮相的第一印象,就能將事情分析的條理分明,如玉的運氣真好,在哪裡遇到這樣一個人呢。
說話間,競技場上的戰鬥已經開始了,幾個人將目光再次放在競技場上。
雖然經過吳赤的一番分析,可是不到最後戰鬥結束那一刻,誰又敢說車戰必勝。
戰鬥的一開始,就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雷暴氣勢逼人,在進攻上將車戰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哈哈哈,車戰你個軟蛋,怎麼不敢接我一拳,信不信我這一拳就能夠將你揍扁。”
雷暴一拳擊出,向車戰的前胸襲來,以車戰羸弱的身體,若是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拳,還真就有被雷暴一拳打死的危險。
腳步快速移動,身體便來到了雷暴的側翼,車戰並不主動出手攻擊,而是始終處於被動躲避的狀態。
只有在將雷暴的攻擊完全躲避過去之後,車戰纔會出手。
也只是用手掌的邊緣,在雷暴的手臂上輕輕格擋一下,根本不具備什麼攻擊的效果,只是將雷暴的手臂擋向一旁。
從眼前的場面上看,雷暴贏定了,那些押了雷光獲勝的修士們更加的興奮。
歡呼聲和尖叫聲不斷,都在爲雷暴助威。
反觀那些賭淑貞能贏的修士,則是面色異常,都低着頭默默無語。
心中很是不解,鐵渡家族爲何會派出這樣一個傢伙,這不是明擺着要輸給對手嗎。
不管周圍的觀衆們怎麼想,車戰也不爲雷暴的攻擊所動。
只是利用自己的腳步和身法躲避着,時不時的出手在雷暴的手臂上格擋一下。
戰鬥可以用平淡無奇來形容,與正常的魔族戰鬥不同,完全沒有那種火爆的場面,看得衆人幾乎就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雷光的神色更加得意,自己的手下在壓制着車戰,就好像是自己也在壓制着淑貞一樣。
不過隨着戰鬥的進行,衆人卻發現,雷暴的招式雖然勇猛無敵,但是戰鬥已經進行了半個時辰,卻還未對車戰造成任何的傷害。
雷暴的拳頭就從來沒有擊中車戰,連車戰的衣角都沒有沾到。
經過半個時辰的消耗,雷暴的氣息開始由盛轉衰,靈氣消耗的很多,腳步的靈活性也不如先前。
出拳的速度和威力,也出現了一些變化。
車戰卻還是一如先前,腳步還是快速的轉動,身體始終圍繞在雷暴的周圍,臉上仍然是那副不喜不悲的樣子。
就像是雷暴的變化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只要將自己的身體保住就是完成任務了。
吳赤暗暗點頭,這個車站的心理素質還真是夠過硬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不展開反擊,還在等待着最佳的機會。
如玉和雙雙二人已經對戰鬥失去了興趣,互相交談着。
從一開始吳赤的預測分析,到現在的局面,完全沒有超出吳赤所說,。
二人便感覺到索然無味,這樣的戰鬥也太沒意思了。
淑貞則是一直帶着笑意,尤其是在車戰頂住了雷暴的最初狂暴的攻擊之後,更是高興異常。
只要車戰贏得這一局,那自己就贏定了,下一局將會給雷光來個意外之喜。
競技場周圍的觀衆,也發現了競技場上的變化。
車戰現在出手的次數,明顯比先前多了不少,剛開始時,車戰只是抓住機會,在雷暴的手臂上格擋一下。
對雷暴的手臂不能造成任何的傷害,而現在卻截然不同了。
有時候雷暴一拳擊出,就會被車戰在手臂上接連擊中兩次。
細心的觀衆都發現了,車戰的攻擊雖然沒有太強的威力,但是出手卻極具精度。
每一次都準確的擊中雷暴手臂的同一位置,而且自從第一下開始,車戰就只對雷暴的左手展開格擋。
一旦雷暴的右手來襲,車戰都會進行躲避。
這樣的攻擊,半個時辰下來,觀衆們都已經發現雷暴的左手臂腫脹起來,明顯比右手臂粗了很多。
很多人心頭同時升起一個念頭,這雷暴是不是要悲劇了。
連續被車戰擊中手臂的同一位置,長此下去,恐怕這條手臂算是廢了。
坐在包廂裡面的雷光,也不再向淑貞這邊看來,臉上明顯出現了緊張的神態。
自己的手下攻擊空具威力,卻沒有對車戰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還把自己的手臂弄成了這樣,這個車戰實在夠陰險的。
“雷暴,你現在認輸,我可以不傷你。”
這是車戰自從上場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想要我認輸,車戰你個軟蛋,你做夢吧。”
雷暴的肺都被氣炸了。
雙拳揮舞,向車戰展開瘋狂的攻擊。
“對不起了,雷暴,我要傷害你了。”
車戰平淡的說道,就像是在嘮家常一樣。
雷暴早就被車戰的攻擊弄得火氣十足,聽車戰這麼說,更是幾乎要氣死了。
正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子,更何況是雷暴這樣的高手。
戰鬥到現在,不但沒有碰到車戰一根汗毛,手臂卻屢屢被車戰擊中。
這種格擋雖然不是很疼,但是架不住屢次被擊中,在雷暴眼中,這個車戰絕對是有意的。
就是要在衆人面前打他的臉,爲什麼不一下子將自己的手臂斬斷,這樣還能讓雷暴好受一點。
而一下下的擊中同一個部位,卻不下殺手,這種感覺真的讓雷暴有一種崩潰的感覺。
現在車戰竟然大言不慚的對自己說,要傷自己了,這也太氣人了吧。
嬸能忍,叔也不能忍。
雷暴厲吼着,眼睛一片赤紅,向車戰展開最強的攻擊。
此時的車戰就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人,身體繃得筆直,手掌的邊緣狠狠的切中雷暴的左臂。
從一開始到現在,車戰就沒有展開像樣的攻擊,這是車戰的第一擊。
“喀嚓!”
手掌切在雷暴的左臂,隨着一聲脆響,雷暴這條手臂算是廢掉了,一直被車戰慢慢的擊打着,終於斷掉。
“啊!”
雷暴一聲狂吼,斷掉手臂的疼痛讓他更加狂暴,右臂揮舞着向車戰攻來。
車戰的氣勢已經提升起來,面對雷暴的攻擊並沒有躲避,這也是車戰第一次正面迎接雷暴的攻擊。
身體稍稍躲閃,將雷暴的一拳讓過,隨手就是一掌刀。
“喀嚓!”
這次沒有攻擊很長時間,一掌就將雷暴的右臂斬斷。
“啊!車戰,我要殺了你!”
兩隻手臂都被車戰斬斷,雷暴徹底抓狂,竟然飛身而起,擡起雙腿,向車戰踢去。
這樣做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失去了雙臂,雷暴的攻擊力頓時喪失了一半。
車戰兩眼盯着雷暴的身體,看準空擋,擡起腿,照準雷暴的胸膛就是一腳。
“嘭!”
正中雷暴的胸膛。
“啊!”
雷暴一聲悶吼,前胸的骨骼都被踢斷數根,巨大的身體就像是一座小山般,飛了出去。
“嘭!”
落在地上的身體還彈動了幾下。
整個競技場的觀衆都在昏昏沉沉當中,還有幾個觀衆竟然因爲場面的沉悶而睡着了。
現在見到車戰幾個乾淨利落的動作將雷暴擊敗,都有些不相信,瞪大了眼睛忘記了歡呼和鼓掌。
車戰將雷暴擊敗之後,並不像那些魔族般,要在競技場炫耀一番,彰顯一下自己的個性。
而是低着頭向外面走去,就好像這次戰敗的是他一樣。
“淑貞少主,你這個手下也太有個性了,一點魔族的氣質都沒有。”
吳赤笑着說道。
“這傢伙辦事穩重,所以我纔會讓他打第一戰,爲的就是取得一個開門紅,給這次的大戰有點底。”
淑貞說道。
競技場內這才一片譁然,很多人根本就不相信車戰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
頓時出現一陣亂糟糟的聲音,讓整個競技場都變得鬧騰起來。
吳赤感受到雷光那邊的目光有些不善,盯着淑貞的神色變得有些怨恨。
吳赤一陣搖頭,這些大世家的弟子就是這樣,平時閒着沒事就喜歡找點樂子,就像這種約鬥,贏了什麼都好說。
一旦輸了,不但關乎着自己的臉面,更是將家族的臉面都丟掉了。
“姐姐,你與雷光的賭注是什麼,大不大。”
如玉問道,以前她在參加這種約斗的時候,都是以一些法寶作爲賭注。
淑貞的臉上突然有些不自然,期期艾艾的說道:“這個賭注有些特別。”
如玉一愣,有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