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掩藏在樹叢中的青壯手持兵刃,如潮水般涌出,將被驅趕到此的馬賊團團圍住。
一部分青壯手持高高的竹竿,捅向騎在馬背上的馬賊,試圖將他們捅下馬。
十幾個馬賊竭力閃避,猶如被困在河流中心的一葉小舟,根本無法衝出民團青壯們的包圍圈。
一名賊首見形勢危急,當即從袖口中摸出兩個形似鴿子蛋的法器,雙手一捏,成銀粉狀,揮手灑向衝在前方民團青壯。
心中正暗自警惕的方正東見此,立刻大喊一聲,“退後”,並一把拉住正欲往前衝的阿威。
“啊!”
有兩個青壯躲避不及,被銀粉灑中,身上當即爆出一陣銀色火花,慘叫着摔倒在地。
從後方趕來的九叔見此,連忙揮手讓衆人往後撤,然後用手中火把點燃圍住馬賊的稻草。
稻草一燃,周圍立時騰起一片火光。
馬賊無心戀戰,眼看四周大火沖天,只得朝着沒有火光的小路撤離。
然而這條沒有火光小路卻是民團衆人故意設下的圈套,就在這羣馬賊循着這條小路逃進樹林後,在林中等候多時的十幾個民團青壯突然拉下手中繩栓。
嘩啦!
下一刻,無數根巨大的木樁從密林中竄出。
一衆馬賊被厚實的木樁砸到,悶哼一聲,紛紛落馬。
從後面追來的青壯們看到賊衆落馬後,當即嗷嗷叫地拿刀衝了過來。
阿威更是高舉柴刀,第一個衝在前頭。
馬賊們匆匆從地上起身,眼見自己等人避無可避,當即面露兇惡,手持刀斧,與趕來的民團青壯交戰。
一時間,衆人戰成一團。
賊匪雖然只有十幾個,但卻十分兇悍,一衆青壯手持木棍、柴刀,分成五六個人對付一個馬賊,沒能拿下不說,反倒是被馬賊接連砍傷好幾人。
在混戰中摔倒的阿威看到身前一名青壯被馬賊一斧劈死,連忙撲了過去,伸手扒開他頭顱。
沉重的斧刃落地,濺起一片黃泥。
身穿古代甲冑的馬賊看到這一斧落空,正想上前補刀,另一名青壯急忙跑過來用手中棍子死死卡住他的身體。
阿威見此良機,立刻從地上爬起,雙手持刀,怒吼一聲,奮力朝馬賊頭顱砍了過去。
鐺!
一聲悶響過後,只見馬賊頭顱毫髮無損,反倒是阿威手中的柴刀崩掉了一個缺口。
如此詭異的情況不禁讓阿威有些傻眼,眼看着馬賊怒吼連連,在青壯懷中拼命掙扎,阿威不信邪地拿起兩把柴刀,一刀又一刀用力朝馬賊砍去。
“我砍砍砍砍砍!”
然而馬賊渾身就像是披着一層鐵皮一樣,任憑阿威怎麼砍都砍不出傷痕。
幾刀下來,反倒將他手中的兩把柴刀全都砍崩了。
收回柴刀,阿威呆呆地望着手中兩把滿是缺口的柴刀,而後氣急敗壞地從懷裡掏出手槍,“我就不信殺不死你!”
說着,阿威瞄準馬賊腦袋,擡手就是一槍。
嘭!
子彈打在賊匪腦門上,賊匪連層皮都沒破。
“不是吧,連槍都不管用?”
見此,阿威徹底傻眼了,正不知該如何是好,馬賊卻在此時掙開了束縛,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隨後手持利斧,猛然劈下。
“啊!”
躺在地上的阿威驚駭欲絕地看着逐漸靠近的斧刃。
就在這時,方正東突然從馬賊身後跳了出來,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局長,這些馬賊砍不動啊,就連子彈都打不進去!”阿威從地上起身,驚叫道。
“旁門左道,光用這些還不夠。”方正東緊盯着那名馬賊說道。
剛纔他激活了力大無窮,試着單憑力氣能不能破了這些馬賊的金剛不壞之身,結果直接將唐刀砍崩也不見那馬賊身上有一絲傷痕,着實讓他心驚不已。
這邪門道術,絲毫不遜於他的殭屍之身,幸好還有破解之法,不至於無解。
“阿威,把手給我!”
方正東說着,也不管阿威同不同意,就將他的手扯到嘴邊,用牙齒咬破他的手指,往自己刀刃一抹,然後撲向那名馬賊,一腳將他踹翻,接着單手扼住他的喉嚨,右手刀光一抹。
噗嗤!
一片夾帶腥臭的黑色血液噴涌而出,馬賊慘叫一聲,掙扎片刻後,驀然倒在地上。
“真的有效!”
阿威見此,顧不上手中疼痛,連忙將還在流血的手指往刀刃一抹。
一旁的六子看到後,連忙跑過過來,說道∶“隊長,給我也抹一點啊!”
“用你自己的血!”阿威說完,心疼將手指放到嘴裡吮吸。
六子幽怨地瞥了他一眼,隨後咬破自己手指,爲自己刀刃抹上一層血引。
“行了!”
給自己刀刃塗上鮮血後,阿威耍了個刀花,大喝一聲,與六子一塊跟在方正東身後,一起跑到人堆裡,收割馬賊性命。
知道怎麼對付馬賊的不壞金身後,整個場面頓時扭轉了過來。
那些仗着自己不壞之身的馬賊接連被方正東與阿威帶人割破喉嚨,一時間,民團氣勢大盛。
從後面急忙趕來的九叔正擔心他們的安危,此時見到局面大致被他們掌控,不由鬆了口氣。
在衆人後方,兩名身披黑色披風的賊首卻是要比別的賊匪厲害許多,此刻正追着潰逃的青壯連下毒手。
一個單手一扭,就將一名青壯脖子扭斷,另一個一拳打出,竟能連人帶衣,將人打出一個深深凸出拳印,力量之大,絲毫不遜於激活力大無窮的方正東。
在場賊匪中就屬這兩個賊匪殺傷民團青壯最多,方正東在解決掉兩名賊匪後,立刻撲了過來,與兩人鬥成一團。
一個賊匪仗着自己渾身力氣,雙手抓住方正東朝他砍來的唐刀,生生將唐刀捏爲兩斷,另一個怪叫一聲,直接一拳搗向方正東心窩。
另一名被抹了脖子的賊匪也捂着脖子,踉蹌地跑到兩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