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塵僕僕,張天師帶着天師府的人好不容易趕到茅山,路上不時可以看到趕來的同道,看來天師的出現對他們影響很大,不過想想的確如此,這可是三百年來唯一一個天師,作爲修道者又怎會不來瞻仰一下。
遠遠的他們便見到,山道兩邊站滿了人,等靠近了才發現,站在兩邊的竟然是身穿亮銀甲,手持亮銀槍的精銳士兵,從山下一直排到元符宮,氣勢森然。
不少人都爲之心驚,當然更是止不住的嫉妒,從山下一直排到元符宮,至少也得幾百人,說有上千人,他們都信,這麼多人站的筆直,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足見他們有多麼精銳,而這卻是茅山的。
茅山這是想幹什麼,擺明了炫耀啊。
問題是你炫耀就炫耀吧,爲什麼是用鎧甲長槍,現在都哪年了,玩的是槍支,你來盔甲長槍,這是什麼鬼。
有人忍不住說道“有什麼好裝的,不過是軍隊而已,想的話我們也可以找人裝門面。”
然而他的話卻沒有得到迴應,有個知道的人臉色凝重,解釋道“這是護法天兵。”
“護法天兵又怎麼了?”有人不以爲然,顯然是沒想起來什麼是護法天兵,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
“天兵天將呢?這些都是由鬼魂祭煉成的天兵,雖然沒有天庭的天兵那麼強大,但也是我道門伐山破廟的重要手段。”
衆人頓時息聲,天兵天將他們怎會不知道,真沒想到茅山竟然還保留了這樣強大的手段,一時間有些想要試探一下方帥實力的人,也息了那個心思。
敢出來挑釁的話,不用方帥動手,這些如同雕塑的護法天兵就能先將他們抓起來。
剛走到半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一時間電閃雷鳴,衆人紛紛找涼亭躲避,然後他們驚訝地發現,這些護法天兵,竟然依舊站在原地,就彷彿是真的雕像一樣,沒有絲毫知覺。
然而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既然是護法天兵,又怎會沒有知覺,現在不動,只是因爲沒有接到命令而已。
如果僅是一個還沒有什麼,可所有的護法天兵都這樣,放眼望去從山腳一直到元符宮,所有的護法天兵都站的筆直,這景象讓他們會充分認識到了什麼是護法天兵。
然而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事,這些護法天兵,一直等天師大典結束離開的時候,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簡直是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啊。
更對茅山的勢力感到心驚。
卻沒有人知道,這些護法天兵都是方帥的手下,只是暫時在此爲茅山撐場面而已,當然,說他們是茅山的,也沒有錯,連方帥都是茅山弟子,他的手下說是茅山的,有錯嗎?
“對不起,讓一下,麻煩讓一下。”
正在對護法天兵震撼着呢,一羣人頂着雨從外面衝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有人看着新進來的這羣人忍不住納悶,只見他們穿着現代的服飾,也比較年輕像是學生,扛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根本就不是道門、佛門、雜家這些修行者。
“我們是記者,請問你們是?”不愧是專門負責採訪的人,在涼亭內剛剛安頓下來,就擺開架勢,準備採訪。
一羣人冷冷的看着他們,絲毫沒有被接受採訪的意思,被問的煩了,一人說道“那邊有天師府的張天師,你採訪他們去啊,採訪我有什麼用?”
這是條大魚啊,瞬間幾個記者圍了過去,張天師臉皮抽了抽,他已經一百多歲,很少下龍虎山,對什麼記者這種新生事物更是陌生,哪裡知道該怎麼應對。
偏偏顧及天師府的名聲,他又不好拒絕,還是有人天師府的弟子過來擋駕,這才讓他鬆了口氣,心中對茅山埋怨不已,這是修行界的事,你讓他們來幹什麼,讓他們來搗亂嗎?
等他們上山,就受到熱情接待,天師府一向是在道門中排名前三的勢力,很多時候,甚至是執牛耳的那位,茅山實力雖然不錯,也是道門大派,但與之相比,依舊要差半籌。
此時正有人指揮着一羣身穿黃色衣衫的力士佈置場地。
“把桌子向那邊挪一挪,不行還是挪這邊來。”
“哎,你們把桌子擦乾淨,有一點灰塵,我唯你是問。”
指揮人佈置場地的正是四目道長,倒不是說他對這個很精通,而是,指揮人做事多爽,還可以在衆多同道面前露臉,所以就被他搶了過來。
看到他們,端着架子走了過來,說“你們也是來參加天師大典的,先上那邊呆着,別過來,沒看到我在佈置場地。”
“黃巾力士?”張天師說道,雖是疑問,內心卻非常肯定。
“吆,老道士,眼光不錯嘛,在哪座山修煉,有什麼不懂的問我,告訴你,天師可是我師侄。”
這些的確是黃巾力士,同樣是以祭煉護法天兵的方法祭煉,只是用來幹雜活,沒有那麼高的戰鬥力,這本是以前道門的基本配置,可惜隨着末法時代降臨,早已經沒有了。
衆人滿頭黑線,不知茅山爲什麼要讓這種人迎接,還是一個人說道“這位是當代張天師。”
“哈哈哈,原來是張天師,裡面請,裡面請。”四目道長那個尷尬,誰能想到會遇見張天師這位道門大佬,巨擘級的人物。
張天師也不着惱,笑着問道“不知哪一位是天師,可否給我引薦一下?”
“天師裡面請,我這就叫他過來拜見天師。”
“哪位纔是天師,我這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張天師語氣惆悵,面對這真正的天師,他真不好意思自稱天師。
隨着天師府的到來,其他各大勢力也趕了回來。
等到了天師大典的那一天,更是人山人海,無數人齊聚元符宮,翹首以盼,想要見識一下這三百年來第一位天師。
沒辦法,他們本來已經前路斷絕,忽然看到前進的希望,又怎會不着急。
就在這萬衆矚目當中,方帥緩步登上高臺。
衆人忍不住一陣譁然,誰也沒有想到這傳說中的天師,竟然這麼年輕,特別是其中的一些高手,他們可以看的出來,方帥的年輕不是表面的年輕,而是本來就如此年輕,那他們呢?這輩子活到狗身上了。
正有人想要詢問,卻見着一羣記者呼啦啦圍了上去,對着方帥就開始提問。
其中不僅有國內的記者,更有國外的,對道門、佛門這些人突然齊聚茅山好奇不已,爭相報道。
方帥也不生氣,一一做出回答。
一衆道門、佛門高人,臉色有些不好,這算什麼事,明明是舉行天師大典,結果他們還沒說話,反到被外人搶先。
這算什麼事?
然而對方帥來說,這纔是最主要的,此時已經是1936年,戰爭已經開始,而他又不好出手。
其實他很多次都想出手,只是每當他想動手,心中不知爲何就會生出一股大恐怖,彷彿一個叫404的在他頭頂盤旋,所以只能走曲線救國的道路,讓人知道他的實力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於國家而言,他現在最主要的不是那陽魂天師的實力,而是在任家鎮的糧種基地,只要基地沒事,他每年都可以向外輸送大量的優質兩種,讓整個國家糧食產量倍增,這樣多的糧食儲備,是戰勝敵人的物質基礎,畢竟民以食爲天,沒有吃的,即使有再堅決的抵抗意志又有什麼用。
而這次他藉着天師大典的機會,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天師的厲害,他就不信對方有志吞併夏華,會連這個都不聞不問,必然要派人來探查,等探聽清楚自己的實力,那他就是可行走的核彈,就問你怕不怕。
只要他不動,就沒有人敢來找他的麻煩。
甚至必要的時候,他完全可以跑去攔住鬼子進攻的道路,或者說,等發動攻勢,與黨國軍隊戰鬥的時候,他就跑旁邊看着,不用動手,這麼一尊大神在旁邊,就問你怎麼打。
“我知道諸位並不相信,很多人甚至認爲,末法時代已經沒有辦法修成天師,也罷,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天師。”
說着方帥一手指天,很快天空憑空出現一團雷雲,並且越來越大覆蓋整個茅山。
所有人震驚不已,沒想到方帥說動手就動手,更有人猜測,茅山準備藉着這個機會,將修行者一網打盡,要不然,爲何會突然動手。
有這個猜測的還不是一個兩個,他們有心想要反抗,可面對這宛如天劫的招式,誰敢輕舉妄動,更何況周圍還有三千護法天兵,還是有護法天將帶領的,他們心裡沒底呀。
正在這時方帥開口了:“諸位放心,我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正當他們鬆了口氣的時候,卻聽方帥接着道“不過,我卻在參與大會的人中看到魔道衆人,他們罪行累累,正好可以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天師的威力。”
說着一道雷霆劈下,一羣人膽戰心驚,只殺魔道中人,誰信啊。
卻看到雷霆劈下,直奔一個普通少年而去,還說不是濫殺無辜,一個少年哪裡可能是魔道中人。
哪知正在這時,卻看到少年沖天而起,蒼老的聲音傳來:“小娃娃,想殺我沒那麼……”
話還沒有說完,雷霆劈下,少年變成一堆焦炭跌落地面。
周圍寂靜無聲,良久有個道門前輩恨聲道“是五子老魔,我追殺他十幾年,化成灰也認得。”
會場頓時譁然,五子老魔是魔道有名的高手,縱橫天下數十年,殺人如麻,最出名的手段是手下五個小鬼,性喜吸食人腦,殘暴異常,這等人物這就死了?一道雷霆都沒接下來吧!
又是一道雷霆落下,伴隨着雷霆的,是另一個魔道中人。
衆人這才知道,方帥的確能查出誰是魔道中人,很快安靜下來,看着他表演,畢竟他們不是魔道中人,怕什麼。
一道道雷霆劈下,他們這才發現,方帥對於雷霆的掌控竟然是如此的精準,沒有劈到旁邊一人,難道這就是天師,好精準的控制力。
然而對於魔道中人而言,這日子就難熬了,眼睜睜看着方帥慢慢殺人,誰能受得了,忽然有不少人同時逃走,可還沒逃出幾步,便見到天空幾十道雷霆落下,所以逃走的人,被殺了個乾淨。
剩下還隱藏在其中的傻了眼,逃是死不逃也是死,這讓他們怎麼辦。
嗯,方帥忽然將目光看向另一邊,在那邊的屋檐下他感覺隱藏着一道身影。
仔細看去,發現竟然是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人,身邊還有一柄太刀。
但不知爲何,所有人都對他視而不見,就彷彿對方不存在一樣。
這身打扮,瞬間讓方帥想到了忍者,想不到島國都忍者派人來了,他能在這高手雲集的天師大典依舊沒人發現,必然是上忍,甚至上上忍中最強的幾位。
又像四周看了看,方帥很快發現幾個隱藏的身影,在人羣中也有幾個明顯是島國那邊的修行者。
來的人不少嘛。
不過這也是正是他的一個目的,對方有志吞併夏華,怎會連這個都不聞不問,必然要派人來探查,記者是一方面,但他們只不過是普通人而已,不清楚修行界的事,很容易受到信息誤導,看不清這其中代表的含義。
自然還是精通這行的人,來過來查看情況,才能知道天師有着怎樣的實力,能否爲他所用。
不過方帥沒有指出來,而是像不知道一樣,將忍者當做魔道中人一起殺,大典上這麼多人,他就不信這些忍者都有聯繫。
隨着一道道雷霆劈下,一個個魔道中人被劈成灰燼,這下有人忍不住,跳出來喊道“不,你不能殺我,帝國已經在山下埋伏軍隊,將炮口對準茅山,你敢動手,……”
方帥看他就像看傻子一樣,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敢說不能,直接一道雷霆劈下,將他劈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