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麗絲順着樓梯,上到了四樓。在四樓的樓梯口,她碰到了正鬼鬼祟祟,四處張望的奇洛。
菲麗絲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腳步聲,小牛皮短靴踩在地板上的滴答聲在安靜的樓道里很顯眼。
聽到這個聲音,奇洛明顯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轉身看向菲麗絲,打了聲招呼,說道:“凱特教授。”
菲麗絲微微點頭,說道:“奇洛教授,你感覺怎麼樣了?”
“還可以……沒什麼事了。”奇洛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那就好。”菲麗絲的表情很平淡,說道,“之前你在禮堂上昏倒了,我還以爲你受傷了。”
“沒有……沒有……”奇洛更加覺得尷尬了,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我只是因爲最近有點兒累了,身體不太好。”
“還是要照顧好身體。”菲麗絲說了一句,繼續邁步上前,和奇洛交錯而過。
“凱特教授,你是要……”
“會辦公室啊!”站在四樓的走廊上,菲麗絲說道,“這麼晚了,我還有些教務上的事情要處理,怎麼了?”
奇洛思考了下,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正好,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菲麗絲稍稍遲疑,說道:“好吧,去我辦公室說吧。”
菲麗絲的辦公室就在城堡的四樓,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辦公室後,菲麗絲示意了下,說道:“坐吧,要喝點兒什麼?”
“不用了。”奇洛說道。
“沒關係,不用那麼客氣。”菲麗絲說道,“哪怕只是喝一杯水呢。”
“那好吧,給我一杯水就可以了。”
在菲麗絲的辦公室的角落裡有一個酒櫃。她本身不是個好酒的人,準備這些東西主要是爲了待客,所以酒櫃裡什麼都有,果汁、碳酸飲料之類的都有。
菲麗絲拿了一瓶礦泉水,放到了沙發前的茶几上,拖了把椅子坐下,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奇洛沒有回話,環顧了這個辦公室一週,說道:“你這裡倒沒有畫像。”
“不習慣。”菲麗絲說道,“有段時間,我很討厭魔法,討厭關於魔法的一切事情,而且特別討厭會動的畫像。”
“可以問一下原因嗎?”奇洛問道。
菲麗絲向前傾着身子,看着奇洛的眼睛,說道:“在我十三歲那年,我把家裡所有的會動的魔法畫像全給撕了,因爲,我受不了‘活生生’的父母出現在我面前,那樣會讓我回憶起一些不美好的事情。”
“額……”這句話讓奇洛不知道該如何去接。
菲麗絲重新坐直了身子,說道:“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就是純粹的利益交換關係,所以,別在我面前裝的我們倆很熟。”
菲麗絲的氣場很強大,一時間壓迫得奇洛說不出話來:“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嗎?你找我有什麼事?”
過了好一會兒,奇洛才恢復了正常的表情,說道:“好吧,我就直接說了,你能幫我拿到四樓走廊盡頭房間裡的那樣東西嗎?”
菲麗絲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可做不到。”
奇洛說道:“你知道的,我的主人那裡有很多的知識,代表着力量和權勢的魔法知識,特別是關於符文魔法的,我想你需要那些知識。”
“拉文克勞永遠保持着對知識的好奇和嚮往。”菲麗絲說道,“但是,作爲一個推崇智慧和理智的拉文克勞,我同樣需要評估做這件事需要承擔的風險。”
“高風險意味着高收益。”奇洛繼續勸說道,“我承認,我要你做的事情確實要冒一些風險,但如果成功了,你同樣可以拿到足夠多的,足以滿足你胃口的魔法書籍和筆記。”
“那可不一定。”菲麗絲搖了搖頭,說道,“一件東西的價值是確定的,但在做交易的時候,我們一般並不會完全考慮其價值,而更看重價格。”
菲麗絲換了個姿勢,說道;“現在我們在做交易,需要看的還是價格。對於我來說,現在有的實驗計劃已經夠我忙活了,實在沒心思去管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