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要我給你穿啊?”見男娃還不肯動,芷煙不由俯下身,湊到他的小腦袋瓜前,問道,暖暖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小正太臉上,刷地一下,小臉紅如熟蝦。
芷煙彷彿發現新大陸般盯着他看個不停,細白的食指伸出,在他的臉上戳一下,兩下,第三下被男娃軟軟的小手握住。
“你幫我穿,沒力氣。”小正太的眼中閃過一縷思量,組後看着芷煙定定道。
“額,好吧。”芷煙一怔,然後幫他穿衣服,這其間自然難免身體的觸碰,芷煙原以爲小正太會鬧個小臉通紅,卻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害羞,還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着她。
一分鐘左右,終於幫他穿好,芷煙目前的身高在一米五五左右,而這個男娃大概只及她腰部。
因爲剛剛遭受了一番痛苦,男娃的身體還很虛弱,整個人幾乎軟在芷煙的身上。
“小屁孩兒,你家人是誰,他們都不在你身邊麼?”芷煙低下頭,看着懷中呼吸清淺的男娃問道,剛剛那麼危險的時刻,竟沒有一個人在他身邊,難不成他已經沒了親人?
“我有名字。”聽到芷煙喊他叫小屁孩兒,男娃眉頭皺起,不悅地反駁道。
“哦,那小屁孩兒的名字叫什麼?”芷煙輕哦了聲,繼續逗弄道。
“你可以叫我沐,也可以叫我楓。”男娃輕聲回答,一夜的折磨讓他身心俱疲,小孩子的身體終是支撐不住,聞着芷煙身上好聞的藥香,緩緩睡了過去。
“喂,喂,你醒醒啊,我還有好多話要問你啊,喂……”芷煙搖搖頭,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看來他一時半會兒是叫不醒了。
再看面前的寒火牀,芷煙果斷放棄,意念催動,從乾坤空間弄出一張獸皮,攤在地上,然後將男娃放了上去,卻見男娃的雙手不知何時纏在自己的腰間,掙脫不得,又想到他這樣睡着很容易感冒,而且自己還有很多話要問他,索性也跟着躺了下來。
小孩子的身體香香軟軟,她就當抱枕好了。
天朦朦亮,石穴的地面鋪着一張大大的獸皮,上面躺着兩個人,一個自然是芷煙,而另一個卻是一長相清雅、臉如刀削的男子,劍眉微攏,墨發似瀑,頎長的身形套着一件極不合身的衣服。
倏忽,男子雙眼打開,紫色的瞳仁流光一閃,眼角上翹,俊逸而帥氣,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祁沐楓雙眸微眯,紫色晶瑩的瞳仁劃過一縷深邃,靜靜地打量着身下這張精緻白皙的小臉。
瓊鼻秀巧,紅脣若櫻,因爲睡覺的關係雙頰染着淡淡的紅暈,嬌小的身軀蜷縮一團,緊貼着自己,那溫熱的呼吸一下下噴灑在自己的頸項,在他寂靜平淡的心湖濺起絲絲漣漪。
“唔。”沉睡中的她似夢到了什麼美食,小嘴吧唧吧唧,香舌探出,在脣角輕添了下,看得祁沐楓眼神驟暗,眼底涌動着一絲莫名的情愫。
“寒!”突然,一道極輕極淺的呢喃溢出,含着濃濃的依戀、祁沐楓皺眉,眼底劃過一絲不悅,寒,那是誰?
芷煙的身體動了動,似乎要從沉睡中醒來,祁沐楓趕緊起身,身形一晃,消失於石穴。
芷煙從沉睡中醒來,身旁的位子空出,顯然,那個小屁孩兒又消失了,搖搖頭,芷煙從地上起身,收了獸皮,回到藥堂。
現在的時間還在,易管等人也是剛起身,今天歸藍衫和青衫漢子負責飯菜,其他人沒事兒正在藥圃前面的空地上晨練。
“咦,冷煙兄弟這麼早去哪兒了?”活動了一圈,突然就碰上從院外回來的芷煙,不由好奇的問道。
“出去轉了轉。”芷煙臉上溢出一絲淺笑,淡淡地回答道。
“哈哈,準備一下馬上就要開飯了,對了,昨天天宮管事問我們藥堂缺什麼,今天恰好出宮,給我們一併帶回。”易管點點頭,忽然又想到了關於藥堂生活補貼的事兒。
以前他們根本沒有這種待遇,自從那場丹鬥,所有的人都對藥堂刮目相看,不僅聖主大人親自下令每月每人發一千玄氣點數,就連管理天宮生活事物的管事也上門詢問。
“還可以出宮?”一聽出宮,芷煙眼睛瞬間亮了,水眸耀着兩簇火苗。
“是啊,夏管事每個月的十六便會出宮採購,補給天宮吃穿用度。”易管點點頭,“不僅夏管事每個月可以出天宮一次,凌霄殿的子弟也可以有三天的假期,自由出宮活動。”
額,還有這等好事兒,她還以爲進來了輕易便不能出去呢。
“我們也可以出去麼?”芷煙最關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夠出去,畢竟她手中的那些五品丹藥也只有出去了纔好賣出大價錢啊。
“這個,外族子弟沒有每月出宮的權利,除非有特別的情況,並且需要得到上面的許可。”易管面色一滯,看冷煙兄弟這表情,估計是想着出宮吧,“冷煙兄弟出宮有什麼事兒嘛?如果需要什麼,我可以跟夏管事說聲,一定會幫你帶回來的。”
“不,這件事必須我自己做,要不你帶我見見那位夏管事吧。”芷煙搖搖頭,她出去的主要目的是拍賣五品丹藥,順便吸吸俗世之氣,在這個院子呆久了,再不活動活動估計就快黴了。
“那行,吃了早餐我就帶你去。”易管也不多問,果斷點頭應道。
吃完早餐,芷煙在易管的帶領下來到那位夏管事的住處,只見夏管事住處前的空地上站了不少人,最讓人意外的是她竟然看見了黑袍莫凌,他的旁邊站着十來個黑袍護衛,全體肅穆,面色呆板。
額,他怎麼在這裡?
芷煙的臉上劃過意外之色,恰在這時,莫凌的目光看了過來,兩人視線交織,撞到了一起。
“呵呵,易管兄弟來了,怎麼樣,缺少什麼東西?我一定幫你們帶回。”一襲灰色衣袍的中年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面色和善,看見易管,臉上掛着熱情的笑,很是活絡地打着招呼道。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兩人很熟悉呢,只有芷煙知道他們不過昨天認識而已。
“您就是夏管事吧,我是藥堂冷煙,想要與你一同出宮,不知可否?”芷煙目光迎視着夏老,問道。
“冷煙小兄弟,哈哈,果然是少年英才,你在靈虛廣場的那場鬥丹可謂是精彩之極,沒想到今天能夠在這裡見到你。”
夏管事眸光一亮,滿臉興趣地打量着芷煙,誇耀道。
“夏管事過譽了,至於這出宮……”芷煙莞爾,將話題再度轉移到出宮一事上。
“額,這個,實不相瞞,我沒有權利私自帶人出宮,或者你可以跟莫凌護衛商量一下。”
夏管事滿臉尷尬,訕訕地說道,卻見莫凌朝着兩人走了上來。
“你要出宮,何事?”莫凌目光落在芷煙身上,言辭簡潔。
芷煙的眉頭稍稍皺起,可以不回答嗎?
“天宮呆得太久,想出去溜達溜達,順便買點兒東西。”
“是這樣嗎?”莫凌的目光盯視着芷煙的眼睛,反問道,聲音磁性低沉,疏離中帶着一絲冷漠。
“當然,你可以帶上我嗎?”芷煙點點頭,滴溜溜的水眸猛然對上了莫凌的眼睛,精緻滑嫩的小臉滿是期待之色。
被那雙黑曜石般的水眸注視,莫凌的心稍稍收縮了下,墨色的瞳仁劃過一縷不易察覺的波動。
“帶上吧。”最終,莫凌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剎那,芷煙心花怒放,覺得這個黑袍男子挺仗義的嘛。
告別了易管,芷煙在夏管事等人的陪同下踏向了出宮的路。
天宮高寒,到處白霧飄渺,即便是有太陽也總感覺被濃霧遮掩,沒有真正體會到那種陽光傾灑在臉上的舒適感。
夏管事等人走在前面,莫凌等人居中,芷煙則遠遠地跟在後面,一路上心情極好,哼哼唧唧,邊走還邊用腳踢着路邊的石子。
夏管事每月十六出宮採購,期限爲五天,也就是說她這次出宮可以在外面呆五天,這五天之中,自然可以做很多事兒。
莫凌走在路上,不時關注着身後的冷煙,那小子心情彷彿極好,連走路也不規矩。
“咦,你這是在等我嗎?”芷煙走近,好奇地看着站在路中間的莫凌。
“你打算這樣走到什麼時候?”冷不丁莫凌吐出這麼一句。
額,她好像是走的慢了點兒。
“咳咳,你們不用管我,五天後我自己回來就行,那個,這樣下去好像是有點兒慢,我先走一步哈。”芷煙說完,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腳下一點,便飛了出去。
莫凌目光微眯,幽幽地看着芷煙消失的方向,他就知道這小子絕不是僅僅出宮逛逛這麼簡單,能讓他主動找上夏管事兒,會是什麼事呢?
半個時辰之後,芷煙來到了市集,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各種叫賣吆喝此起彼伏,好一番熱鬧之景象。
兩旁酒肆林立,茶樓店鋪應有盡有,和豐城一樣,這裡也是一個三不管地帶,不過既不是城,也不是鎮,而是靈川穀。
靈川穀坐落於天宮之下,四周羣山環抱,類似於盆地的樣子。
靈川穀的谷主神秘莫測,大家只知道他實力強盛,究竟背後的力量有多強大就不得而知了。
相較於豐城,靈川穀到處透着神秘的氣息,各大勢力光顧,即便是再牛叉的人物也不敢在這裡隨意惹事。
繁榮、神秘、安穩、和諧,這些便是芷煙對靈川穀的第一印象。
上一次匆匆趕來天宮,並沒有在靈川穀過多停留,這一次,芷煙最起碼會待上五天。
先去找個客棧,然後打聽一下靈川穀的情況。
半個時辰之後,芷煙坐在茶樓一角,悠閒地喝着茶,茶樓的高臺上,一個說書先生正激情飛揚地講着大陸最近發生的事兒。
場下坐着不少人,一個個興致勃勃地聽着,不時有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發表着自己的觀點。
“再說豐城丹藥協會,嘿,前不久的丹會盛典不是出了一少年丹王麼?那名少年丹王可謂英姿不凡,天賦卓絕。”
“城主名人會,大挫城主府,救下千名少女……”
“豐城傭兵酒,成爲諸位傭兵戰士追捧之物……”
“神秘男子挑釁丹藥協會,大戰丹界三泰斗……”
……
芷煙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聽了半天,多半的內容都是和豐城有關,其中有一半還是關於自己,特別是成爲世上最年輕的丹王一事,被大家極力追捧,各種誇耀讚歎。
“靠,那男子也太狂了吧,挑戰丹界三泰斗,這不是擺明了欺負到丹藥協會頭上去了嗎?”一個漢子破口大罵,狠狠鄙視着那個不自量力的挑戰者。
“哈,這可說不定,這屆的丹王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呢,沒有本事兒,別人又怎麼敢上門挑釁。”
“對,我看半個月後的挑戰賽絕對精彩,豐城註定又會成爲各大勢力的焦點。”
……
衆人議論紛紛,芷煙也在他們的口中聽到了一些眉目,心中好奇究竟是誰會尋上丹藥協會挑釁呢。
想到墨老他們,也不知現在過的怎麼樣了,還有她交給他們完成的那些事兒,進展又是如何?芷煙搖搖頭,索性不去想,在茶樓坐了一會兒,便直奔靈川穀最大的拍賣行洛克拍賣堂。
靈川穀面積廣闊,勢力複雜,丹藥協會、拍賣行、傭兵公會……等等,凡是涉及到大陸勢力的,在這裡都有駐紮,而且只強不弱。
不過讓芷煙好奇的是,靈川穀的藥堂特別多,幾乎每走幾步便會看見一間,這大概是與其他城鎮最大的不同之處。
洛克拍賣堂位於靈川穀東端,一路上經過許多高大的建築物,路上行人匆匆,到達這邊時明顯就少了。
穿過靈川穀中心的大廣場,芷煙順着路標來到了洛克拍賣堂前,灰色的建築高高矗立,徑長八米,整體大氣,表面鑲嵌着許許多多亮色的點綴,仔細觀看才發覺那些亮色的點綴其實是一個個小小的窗口。
拍賣堂前很少有人走動,芷煙拾階而上,光滑的地面傳來踏踏的聲響,聽起來很是悅耳。
四米寬的門敞開,兩個穿着統一服裝的門衛身體筆挺、面色肅穆,看見芷煙做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芷煙點點頭,踏入拍賣堂的瞬間便有一陣涼風拂面,接着一位穿着淡紫色工作服的女子迎了上來。
“您好,請問我有什麼可以爲你服務的嗎?”女子面帶職業性的笑,聲音甜蜜動聽,看着芷煙無比熱情地問道。
“我有一些東西,想要在你們拍賣行出售,先了解一下吧。”芷煙點點頭,回道。
“這邊請,我們有專門的人士給你講解,希望能給你幫助。”女子微笑着將芷煙領到了大堂的工作臺前,兩個男子正在詢問着什麼。
“您好,根據我們拍賣行的規矩,所有接受的物品需要進行鑑定,那邊是鑑定室,請跟我來?”男子一襲藍袍,面容清秀,看見芷煙,禮貌地說道。
芷煙跟上,來到一個開闊的房間,寬大的水晶桌前坐着三名白鬚老者,房間裡面擺着各種各樣的鑑定器具。
芷煙進入,三位老者連頭也不擡,悠閒地討論着什麼,聲音極小,不過以芷煙的耳力自然聽得清晰。
他們說的正是兩天後的拍賣會,原來靈川穀每個月的十八便會有一場小型的拍賣會,洛克拍賣堂將平日接受的物品集中拍賣,前不久,他們剛剛收到了一批高階魔獸晶核,另外還得到了不少珍貴藥材,還有一些可以提升實力的靈果。
這三位老者是拍賣行最具權威的鑑定師,享有極高的榮譽,一般的事情不會經他們過手,只有那些年輕的鑑定師鑑定不出來纔會請教一下他們。
再過兩天便是這個月的拍賣會,所以今天齊聚討論一些細節。
“這邊請。”男子將芷煙帶到一羣年輕的鑑定師前,“請爲這位公子鑑定物品。”
“呵,小兄弟有什麼想要拍賣的,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吧,我們拍賣行所接受的物品最低不能低於十萬金幣,按照物品最後拍賣價格將抽搐百分之十的手續費。”一個面相平和的中年男子對着芷煙說道,他的旁邊還坐着兩位年輕的少年,顯然是剛剛從業不久,現在只是幫着打打下手。
“這些是我這次準備參加拍賣的丹藥。”芷煙說着,將七個青色玉瓶遞到了男子身前的桌面上。
這裡面分別裝着五品清毒丹,五品蓄靈丹,四品聚靈丹,四品巨力丹,四品修復丹,四品補體丹和四品美顏丹。
至於能夠無限制提升實力的五品聚氣丹她並沒有打算出售。
一聽說是丹藥,中年男子的臉上騰起一抹興趣,隨手拿起其中的一瓶,瓶蓋開啓,無香無味,上品丹藥,眸光驟亮,迫不及待地將丹藥從玉瓶中倒了出來。
彈丸般大小的丹藥落於手心,滑膩膩,傳來一股溫涼,待看清物品,男子渾身一陣,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四,四品聚靈丹?”中年男子大手微顫,看着手心的丹藥激動道。
男子身側的兩個年輕少年也是一副激動難耐的表情,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能夠拿出一枚四品丹藥,而且是可以提升宗師實力的四品聚靈丹。
三位老者微微頓了一下,這才擡起頭,朝着芷煙的方向掃上一眼,四品聚靈丹,的確不錯。三人點點頭,然後又繼續剛剛的話題。
中年男子又繼續拿起下一個玉瓶,“四品美顏丹!”男子拿着玉瓶的手都不由抖動起來,目光認真地打量了芷煙一番,能夠隨手拿出四品丹藥的少年,看來他背後的實力也定然不凡呢。
四品美顏丹,這種可以改善膚質,維持美麗的丹藥無疑會受到各大貴族婦人、太太的追捧,相信此丹一出,定然會吵起一番高價。
接着,四品巨力丹,四品修復丹,四品補體丹紛紛被倒了出來,中年男子看向芷煙的目光帶着無比的炙熱,整張臉笑得跟朵花兒似地。
哈哈,五種四品丹藥,他們拍賣行還是首次接受如此多的四品丹藥呢,強壓下心中的激動,男子將手伸向下一個玉瓶,瓶蓋開啓,依舊是無香無味,一枚褐色的,滑溜溜的丹藥滾到了手心。
褐色的不知名的丹藥映入眼前,男子蹙眉,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這是什麼丹藥,不由將目光投向了芷煙,臉上帶着疑惑,“我自問識丹無數,這枚丹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是?”
“是啊,這丹藥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呢。”旁邊的兩位年輕少年符合道。
“五品蓄靈丹。”芷煙莞爾,吐出了幾個字。
轟,一顆驚雷原地炸響,中年男子直接雷得從座位上騰起,手心的五品蓄靈丹差點兒就滑落在地。
五,五品蓄靈丹?這就是五品蓄靈丹?
中年男子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瞪着手中丹藥,他還是第一次接觸超越四品的丹藥,這真的是五品蓄靈丹麼?
什麼,五品蓄靈丹?
三位老者坐不住了,集體起身,朝着芷煙這邊走來,蒼老的臉上布着驚訝和興趣,一過來便不由分說地奪過中年男子手中的丹藥。
“天,五品蓄靈丹,這絕對是五品蓄靈丹。”老者拿着丹藥,聲音顫抖地說道,臉上耀着狂烈的喜悅之色,沒想到這個柔弱的少年身上還會攜帶超越大陸丹者所能煉製的五品丹藥,太令人意外了。
“哈哈,真是五品蓄靈丹,此丹一出,我們拍賣行定然再次成爲焦點。”旁邊的一位老者激動地說道,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各方勢力爲此丹極力爭奪的場面。
五品丹藥啊,這個大陸的丹者竟然能夠煉製出五品丹藥。
“不錯不錯,這枚五品蓄靈丹我們就當成壓軸出場,哈哈,不行,在這之前我們還要加大宣傳力度,告知所有的大家族,相信他們一定會很感興趣。”
“咦,這裡還有一個。”青袍老者輕咦了聲,順手拿起最後一個玉瓶,將裡面的丹藥倒了出來。
赤紅的彈丸靜靜地躺在手心,瑩澤光滑,鮮紅閃亮,剎那吸住人的心神。
老者的目光頓了下,接着身體輕顫,霍地擡頭,目光定定地落在芷煙身上,看到老者這副表情,大家的目光順之投了過去。
“五品清毒丹。”芷煙也不想跟他們打啞謎,直接將丹藥的名字拋出。
轟!又是一顆驚雷炸響,五品清毒丹,又是五品丹藥,傳說中能夠解百毒,沒有任何副作用的五品清毒丹,天,這小子究竟是從哪個神秘家族蹦出來的啊,竟然隨手就拿出這麼多極具價值的丹藥。
三位老者思維有些停滯,整個幽冥大陸,能夠數得出名的丹者也就那麼幾個,而且無一例外皆爲四品丹者,四品丹藥雖然流出來的不多,但對他們而言絕對不少見。
但是五品丹藥他們卻是隻聽過沒見過,現在一下就出現了兩枚。
此時此刻,他們除了激動依舊是激動。
“好,好,小兄弟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拍出好的價錢。”青袍老者目光熱切地盯着芷煙,承諾道。
“對,小兄弟一次性提供這麼多高品階的丹藥,整體價值千萬以上,將享有我們拍賣行會員待遇,抽取的手續費也從原定的百分之十降爲百分之五。”灰袍老者滿臉和悅地說道,以此彌補剛剛進門時對芷煙的冷淡。
“不,這些只是樣品,這裡面的都是所需拍賣的丹藥,如果數量太多,可以延緩到下個月,下下個月。”芷煙說着,手中再度多了一枚空間戒指。
老者先是一驚,然後好奇地接過芷煙手中的戒指,靈識透入,一片青色玉瓶映入眼簾。
看到如此壯觀的一幕,老者的身體再度不受控制地顫抖着,這,這,這……
“怎麼了,讓我看看。”灰袍老者見青袍老者如此失態,迫不及待地將那枚空間戒指接過,靈識透入,身體驟然僵住,滿臉的愕然之色。
於是這枚戒指再度轉移到下一位老者手中,相同的一幕出現,三位老者集體石化。
洛克拍賣行最具權威的鑑定師,好似商定好一般臉上出現同樣的表情,中年男子和他的兩位助手看得內心焦急,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他們如此失態。
“這,這是?”片刻之後,青袍老者從石化中清醒過來,迷茫地問着芷煙。
“五百枚五品清毒丹,五枚五品蓄靈丹,五百枚四品美顏丹,五百枚四品巨力丹,五百枚四品補體丹,五百枚四品修復丹,五十枚四品聚靈丹。”
轟!數目一出,衆人皆驚,再度石化。
每個人的心中極大地震撼着,見過丹藥不少,卻遠遠不及芷煙芷煙帶來的五分之一,如此多的丹藥啊,這份驚人的數量好似一座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良久,他們終於從打擊中回過神,集體用一種探究、敬畏、好奇的目光看着芷煙,每個人的臉上覆上討好之色,就連被譽爲拍賣堂最具權威的三位鑑定師也不例外。
“不知這位小兄弟姓甚名誰?您是我們洛克拍賣行有史以來最具價值的客人,我們將爲您辦理頂級至尊卡,擁有此卡,將會享有拍賣行最好的服務,手續費全免,同時您可以優先知道我們拍賣行的最新消息……”
青袍老者對着芷煙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問道。
芷煙挑眉,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果然不假,剛剛進來這三人還對自己愛理不理,這個時候全體改觀,一個個祖宗似的供着自己。
“如此就多謝了。”芷煙點點頭,淡淡地說道,如此態度,更讓人確定了她身後的勢力不凡。
半個時辰之後,芷煙終於從洛克拍賣行出來,去酒樓吃了個飯,便回到客棧休息。
泡了個熱水澡,芷煙閃身進入乾坤空間,小魅兒一見芷煙,身體倏地躥了上來,立在她的肩頭,好不歡欣地蹭着她的脖子,鮮紅的尾巴在空中晃來晃去,成爲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咯咯,好了,別調皮了。”芷煙咯咯直笑,將小傢伙從肩頭抱入懷中。
“呋呋,呋呋!”小傢伙兒直往芷煙的懷裡鑽,控訴着她這段時間對它的冷淡。
主人好長時間沒來看它了,也不跟它玩兒,它在乾坤空間帶着無聊似了,主人壞,主人壞壞。
小傢伙一邊拱着小煙兒的肚子,一邊意識交流。
“呵呵,我以後注意還不行嗎,好了,從今天起,我允許你自由進出乾坤空間,這總行了吧。”想想這段時間也的確冷淡了小傢伙,芷煙不由歉意倒。
“呋呋,呋呋。”小傢伙高興得呋呋直叫,胖胖軟軟的身體在芷煙的懷中扭來扭去。
“唐姨。”芷煙在小魅兒的肚皮上拍了兩下,示意它安靜,看向旁邊站着的唐姨愉悅倒。
“嗯,小煙兒今天的心情很好嘛,這段時間累壞了吧,快去屋裡坐坐,唐姨給你準備好了甜點。”唐姨寵溺地看着小煙兒,心疼道,這段時間芷煙忙着煉製丹藥,晚上還要修煉,連進來乾坤空間的時間都少了。
“好,就知道唐姨最疼我了。”芷煙眉眼彎彎,小臉綻出燦然的笑,唐姨給她的感覺就好像媽媽,這中自然而然的關懷讓她很是感動,每當她寵溺地望着自己,心中就不由騰起一抹暖意,有人關心的感覺,很好。
“哼哼。”一聲道輕哼傳來,卻見斐老浮於半空,眯眼看着下面的芷煙。
“嘿嘿,那啥,唐姨最疼煙兒,斐老最煙兒最好,你們都是煙兒的親人。”芷煙乾咳一聲,立馬補救,心中卻是翻了個白眼,女人之間講話,他這個男人湊什麼熱鬧啊。
“哈哈,對,對,我們都是煙兒的親人。”唐姨嬌笑連連,難得這麼開心。
來到竹樓二層,芷煙一邊吃着甜點,一邊將目光投向唐姨。
“怎麼了?”察覺到芷煙的目光,唐姨好奇道。
“我光顧着自己,倒忘了你們的感受,乾坤空間好則好亦,呆久了也會生悶,明天你和我在靈川穀到處逛逛吧,以後沒人的時候也不必老呆在乾坤空間。”
要不是小魅兒一番委屈,她估計會永遠忽略他們的感受呢,這個乾坤空間什麼都好,就是沒有人氣。
“噗嗤……你說的哪兒的話,這個地方,別人想進來都進來不了,能夠呆在這裡,是我的福氣,再說,我沒有覺得這裡悶啊。”唐姨噗嗤一聲笑了,這小妮子可真是多心了,不過她喜歡。
“出去逛逛也行,正好添置一些廚具衣物。”唐姨想了想,點頭說道。
和唐姨聊了一會兒,芷煙又抱着小魅兒在乾坤空間散步。
乾坤空間的靈氣又濃郁了不少,鮮花繁盛,放眼望去,一片奼紫嫣紅,涓涓小河流動,那兩株移進來的雪蓮傲然綻放,開在水面說不出的聖潔無暇。
對面的果林又擴充了三分之一,果香陣陣,伴着花香一同竄入鼻尖,芷煙站在水邊,迎風而立,颯颯的風拂起髮絲,衣袂翻飛,說不出的暢快,一個青色的身影映入眼簾,芷煙豁然想起,這個人就是在侯長老的房間被她扔進來的。
沒有她的允許,他便永遠只能呆在這片空間,當然,要殺死他那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直到兩個時辰之後,芷煙才從乾坤空間退出回到客棧房間,腳剛落地,便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芷煙猛地擡頭,一襲月白衣衫的冥熠寒邪魅地倚在牀上,冰藍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眼中寫滿思念和火熱。
“你!”芷煙渾身一顫,聲音帶着一絲哽咽的激動,見到他的一刻,才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空空落落的心終於填滿。
冥熠寒藍眸幽深,深邃中帶着一股魔力,讓芷煙不由靠近再靠近。
他就那麼躺在牀上,一瞬不瞬地看着芷煙,既沒有動,也沒有出聲,整個房間靜得出奇,只餘彼此的呼吸聲。
芷煙再控制不住,三步並作兩步,大咧咧地撲了上去。
“唔。”一聲喟嘆,芷煙趴在了冥熠寒的懷裡,小手一圈,將他的頭拉下,紅脣印了上去。
冥熠寒被芷煙這火熱的舉動驚得渾身一顫,大手一撈,將小傢伙往懷中擁進了一分,那隻大手還依依不捨地搭在她圓溜溜的qiao臀上。
芷煙對着冥熠寒的薄脣便是一陣蹂躪,啃咬吮添,無所不用其極,最後弄得他滿臉口水才啃放棄,趴在冥熠寒的懷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冥熠寒無奈地攤開手,嘴角噙着苦澀的笑,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還以爲這小傢伙會給自己上演火辣辣的激情,最後只有激情,沒有火辣。
嘆息一聲,冥熠寒兩隻手並用,將小傢伙往上一帶,讓她的小屁屁坐在自己的肚子上,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小煙兒剛剛動了一番氣力,此時雙頰緋紅,眉眼如絲,精緻飽滿的櫻脣一張一合,噴着甜膩的氣息,看着她這副模樣,冥熠寒嘴中的話吞了下去,直接化語言爲行動,吻上了小人兒的嘴。
兩脣相觸,激起一陣電流,芷煙小手拽着他的衣領,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倚在冥熠寒身上,櫻脣承受着他的輕吻。
先是輕輕淺淺的觸碰,接着由淺入深,大舌探入芷菸嘴中,勾動着她的香舌,一起纏綿,一起共舞。
芷煙仰着頭,心口咚咚咚跳個不停,被冥熠寒吻住,只覺極度缺氧,小臉刷刷紅得似要滴出血來,整個身體徹底軟進了冥熠寒的懷中。
感覺倒芷煙的變化,冥熠寒心中一暖,呼吸更是灼熱了幾分,一隻手託着她的後腦勺,一隻手砸在芷煙的腰間,輕輕一帶,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切,不留一絲縫隙。
芷煙的身體極軟極柔,香甜的氣息從她的嘴中不斷傳出,冥熠寒好似魔怔一般,不斷地汲取着屬於她的芬芳。
隨着親吻不斷深入,兩人的身體也急劇升溫,冥熠寒砸在芷煙的腰間的大手燙得驚人,粗喘的氣息更似即將出籠的野獸,讓芷煙渾身輕顫的同時一點點沉淪。
“嗯。”芷煙口中溢出一聲呻吟,那種嬌媚入骨的嗓音更加刺激着冥熠寒,大手狠狠揉着芷煙的軟腰,心中天人作戰,想要更多理智卻提醒着他立即停下。
“咚咚,咚咚!”就在冥熠寒即將失控之際,門外響起敲門聲,冥熠寒猛地一驚,從沉醉中清醒了過來,倏忽鬆開芷煙的小嘴。
“唔。”芷煙被吻得暈頭轉向,軟軟地伏在冥熠寒胸膛,大口大口呼吸着周圍的空氣,門外的人依舊鍥而不捨的敲着。
“誰啊?”芷煙在冥熠寒懷中虛弱地問道。
“是我。”一道磁性疏離的男音在門外響起,芷煙一怔,小臉劃過一絲錯愕,他怎麼直到自己在這裡?
聽到門外的聲音,再看小煙兒的表情,冥熠寒冰雪般的俊顏霎時凍結,目光微眯,危險地看着芷煙。
“額,你找我有事兒嗎?”芷煙硬着頭皮繼續問道,拽着冥熠寒衣領的小手緊了一分。
“沒事兒,我就是來確定一下你是不是住在這間。”外面的聲音停頓了一分,接着回答道。
芷煙不由翻了個白眼,她貌似和他不熟吧,“哦,既然確定了,那我睡了。”芷煙輕哦了聲,門外很快響起了腳步聲,看來是走了。
芷煙收回神,驀地撞上冥熠寒深幽的眼眸。
芷煙目光閃了下,怎麼有種被人捉姦的感覺呢?呸呸,差點兒被這傢伙的眼神給騙了,他們兩人明明清清白白,不對,是半點兒關係都沒有,他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啊。
想着,芷煙狠狠地瞪了回去,“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冥熠寒一愣,嘴角勾起惑人的弧度,一身冰寒霎時融化,大手寵溺地揉揉芷煙的小腦袋瓜。
“是啊,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美女。”下巴擱在芷煙的肩上,灼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白皙優雅的頸項,冥熠寒暖聲道。
“哼。”芷煙輕哼,小嘴微微撅起,這下換她不爽了。
“小煙兒這是怎麼了?”
“哼哼。”芷煙繼續輕哼,小臉一偏,不理人。
“怎麼了,誰惹小煙兒生氣了?”冥熠寒繼續問道,將芷煙的小手抓在手中,完弄着。
“我在天宮這麼久,怎麼一次都不見你來過?”芷煙颳了冥熠寒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冥熠寒喉嚨溢出愉悅的笑,腦袋微低,薄脣貼着芷煙的頸項,灼熱的呼吸一下下撒在芷煙的肌膚,卻好似撒在她的心間,燙得她小臉驟紅。
“天宮和一般的地方不同,想要進入就會驚動結界。”冥熠寒解釋道。
芷煙眨眨眼,小臉露出恍然之色,原來是這樣。
“所以,你一出宮我就趕來了,巴巴在這裡等着你,小煙兒有沒有獎勵呢?”
冥熠寒薄脣一張,貝齒在芷煙的脖子輕輕啃了一口,激得她渾身顫慄。
“色狼。”芷煙輕哼,小身體在他的懷中扭了扭,頓覺頸上的呼吸灼熱了一分。
“別動。”冥熠寒聲音一沉,眼眸深邃似海。
芷煙撇撇嘴,這個男人的抑制力怎麼越來越差了?
如果冥熠寒知道她此時心中所想,估計會內出血,也不看看是誰惹的貨。
“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冥熠寒冷不丁又冒出這麼一句。
芷煙再次翻了個白眼,心中長嘆一聲,她以前怎麼沒發覺這個男人如此小氣啊?
“天宮聖主座下的護衛,我和他不熟。”芷煙實話實說,她可不想這個男人誤會什麼。
“是麼,不過那個男人對你好像挺關心的。”冥熠寒冰藍色的眸子劃過一縷暗沉,早在那個男人站在門口的一刻他便感覺到了,不知是私心還是有意,他並沒有支起結界,而是任由彼此的喘息飄出房間,他倒想看看,那個男人會站多久。
終於,在兩人愈加激烈的時候,他敲響了門,急促沉重,如此鍥而不捨。
“哈哈,我可以理解爲你在吃醋麼?”芷煙身體軟在冥熠寒的懷中,小手探出,戳戳他白皙如玉的俊顏。
“對啊,我在吃醋,所以你要補償我麼?”冥熠寒挑眉,目光定定地鎖着芷煙。
“啵!”芷煙傾身,在他的臉上印下響亮一吻,“這下滿意了吧。”
看着芷煙如此爽快,冥熠寒倒有點兒意外了,他發現這丫頭今天特別熱情,從一進門便猛烈地撲到自己身上,然後送上惡作劇般吻。等他吻回去的時候也不見她反抗,總之,今天的表現太令他意外了。
其實他所認爲的意外,在芷煙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二十一世紀的靈魂,自然比一般的女子更爲開放,以前推推扭扭那是因爲她還沒有確定自己的真心,也沒有將自己的未來系在冥熠寒的身上,自從答應了娶他爲妃,她的心便是真正地落在他的身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像冥熠寒這樣的妖孽光是看着便忍不住吸口水,既然是她的人,當然不會客氣,親親吻吻,佔佔小便宜,就當生活的調劑好了。
“啵。”芷煙抱着冥熠寒的另一邊臉又親了一口,身體微微後傾,戲謔地看着身下的冥熠寒。
“怎麼樣,還喜歡爺的親吻麼?”細白的小手探出,蹂躪着冥熠寒的薄脣,在他的臉上畫着圈圈。
“小煙兒這次出來準備呆幾天?”冥熠寒轉移話題,問着他最關心的問題,天知道他這段時間有多想她,看見她的一刻,恨不得將之揉進自己的身體,再也不分開。
“五天。”芷煙繼續玩着冥熠寒的臉頰,清澈如水的眸子滿是讚歎之色。
哇,好滑,好軟,好揉,和那小正太不相上下,小手蹂躪着冥熠寒的臉,思緒卻是飄到了那天晚上,不知道小正太現在怎麼樣。
“小煙兒又在想哪個男人?”冥熠寒敏感地捕捉到了芷煙的表情變化,不由危險道。
額,這個男人怎麼神經兮兮,“一個小屁孩,哪裡是什麼男人?”說起來那小屁孩兒太可惡了,自己都救了他兩次呢,竟然招呼不打就走了,下此看見了一定狠狠地揪他的耳朵,想着,芷煙的臉上露出惡狠狠的表情。
冥熠寒藍眸倏忽暗沉,深邃得仿若一潭深淵,渾身上下散出攝人的寒氣,看來天宮一行必不可少呢,他倒想看看那個所謂的小屁孩兒究竟是何方人物。
最後,在冥熠寒的詢問下,芷煙又交代了近些日子在天宮的事情,包括火燒衆人,擊殺侯長老,大挫煉丹堂,最後兩人相擁而眠。
莫凌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前喝着悶酒,想到剛剛他在芷煙的房前聽到的一切,眉頭不由皺緊,滿臉困惑之色。
他出宮,就是爲了和情人約會麼,現在他們兩人又在做什麼?
想到孤男寡女一個房間,莫凌忽然覺得很是煩躁,那個淡漠傲然的少年,也會有喜歡的人?
他不是對什麼事兒都莫不關心麼,那個被他上心的女子又長得什麼樣?
搖搖頭,莫凌又爲自己注滿酒,悶悶地喝了起來。
一夜很快過去,當光線穿透窗戶射進房間,芷煙從沉睡中醒來。
眼瞼打開,一張冰雪般的俊顏在自己面前放大,冥熠寒閉着眼,正睡得一臉香甜,脣角微微上扯,勾起惑人的弧度。
肌膚瑩滑,五官立體,鬼斧神工一般,給人一種極大的衝擊,極具妖孽之感。
此時的他睡得一臉無害,好似小孩子一般無辜,如此沒有防範的姿態讓她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躪一番。
“醒了。”突然,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卻見剛剛睡得一臉無害的冥熠寒突然睜開眼,幽藍的眸子深深地看着自己。
“額,原來你在裝睡啊。”芷煙一怔,突然說道。
“好久沒睡得這麼飽了。”冥熠寒在芷煙的額頭印上一吻,自從不能抱着她入眠,他便再也沒有睡過安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