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冰山美人這是在哭泣?
他們沒有看錯吧?
瞬間,衆人有種錯亂的感覺,冰山美人在哭,這種衝擊無疑是巨大的,就好比滄海桑田,天翻地覆。
在他們眼中,慕容藍雪冰冷漠然,強大的好似男人,冷酷得令人不敢親近,除卻生了一副女孩在的絕美皮囊,整個人就差沒有融進空間,和三尺寒冰融爲一體。
除了冰冷還是冰冷,除了冷漠就沒有看見她笑過,甚至,他們都懷疑這女孩兒是不是人類,如果是,怎麼面部表情如此匱乏?
或者說,她簡直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當看見這麼一個強大冷酷的冰山女王放下僞裝,露出真容,甚至在他們面前香肩聳動、嚶嚶哭泣時,所有男人的心都化了,恨不得把她揉進懷中,細心呵護,狠狠疼惜一番。
在場男子,除了那麼幾個,所有人的眼中放出狼一般的光芒,目光灼熱難耐,亮晶晶,恨不得立馬就撲上去。
端木拓和西候風瞪大眼,被慕容藍雪的舉動雷得恨不得吐血三升,這女人,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麼?天,今天這是怎麼了?
沙莎小嘴大張,一雙美眸瞪得就差掉出來,臉上的表情極度驚訝,因爲之前慕容藍雪欺負過小煙兒,所以她對她一直都沒有好感,總覺得這個女人高傲得讓人討厭,現在看着這個高傲的女人無措地哭泣,突然覺得她好像比以前可愛了一點兒,至少沒那麼討厭了。
芷煙同樣滿臉驚訝,慕容藍雪一向獨來獨往,很少和人交流,眼下的情況,讓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逗弄她的機會,卻沒想弄得她當場哭泣,額,她是不是做錯了?
芷煙眨眨眼,正在這時,站在一旁的沙龍走了過來,蹲下身,一隻手輕拍着慕容藍雪的後背,一隻手地上一塊乾淨的錦帕,“對不起,你沒事兒吧?”
動作輕柔,聲音溫潤磁性,如涓涓流水,帶着異樣的安撫力,濃烈的男性氣息縈繞周身,慕容藍雪原本就覺得羞澀,此時更羞愧難安,要不是這個男人,她會陷入如今的尷尬境界麼?
可是,她的心裡其實也並沒有那麼討厭他。
“你,離我遠點,不要過來。”伴着嚶嚶的哭泣聲,慕容藍雪聲音微啞,艱難地吐出幾個字,香肩抖動得更加厲害,就在她說出那句話的同時,心中涌起一股莫大的委屈與無措,突然之間,她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些看熱鬧的人。
“別哭!”沙龍眉頭緊擰,拿着錦帕的手湊了過去,親自爲她拭去臉上的淚痕。
那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彷彿水晶一般剔透,絕美的容顏如冰蓮綻放,剎那吸人眼神,慌亂無措的模樣像是走丟的小獸,讓人心中不由生出一絲保護欲。
“你走開,不要碰我……”慕容藍雪腦袋一偏,拒絕他的觸碰,兩人的互動落在大家的眼中,倒像是兩個吵完架的小情侶。
芷煙脣角的笑意更深,看來,她沒有做錯,而且是做得很對呢。
冥熠寒臉上的表情冷冷的,淡漠得好似根本裝不下眼前的這對人,事實上,唯一能夠令他上心的也只有小煙兒而已。
“好了,你先讓讓,我來給她施兩針。”芷煙緩步上前,沙龍自動退到一旁。
慕容藍雪腦袋一偏,連芷煙都不想看,誰讓她剛剛奚落她來的。
芷煙喉嚨溢出兩聲淺淺的笑,意念一動,一個布包攤開,長短不一的銀針暴露於空氣中,泛着森冷的寒光,羅剎冒險小隊對這些早就見怪不怪,到時新加入的那些影衛以及將士好奇的很,眼中滿是探究之色。
甚是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想象着這些東西扎入人的身體會有多痛。
芷煙拾起其中的兩枚,幽藍的火苗簇燒,做了簡單的消毒,這才扣住慕容藍雪受傷的那隻腳。
一根紮在腳踝,輕旋兩下,上下提動,一根紮在小腿處,促進血液循環。
體內的陰陽之氣順着腳踝處的銀針而入,將腳踝處的淤血化去。
前後不到一分鐘,芷煙收針,然後雙手在腳踝處按動,只聽咔擦一聲,慕容藍雪的額頭滲出冷汗,卻始終不發一言。
芷煙的目光掃一言旁邊緊張兮兮的沙龍,脣角勾起邪惡的笑,拾起另外一枚銀針,輕輕扎入慕容藍雪的腿彎,卻見原本滿臉痛苦的慕容藍雪竟然合上了眼,睡了過去。
“額,怎麼睡着了?”沙莎好奇地詢問出聲,剛剛那樣,應該很痛苦纔是,這樣也能睡着?
“讓她休息一下就好了,既然是你惹出來的,你就在這裡陪着她吧,我們先行一步,等她醒來,你們再來找我們。”芷煙起身,淡淡地耍了沙龍一眼。
“啊,他們不跟我們一起麼,要不大家等慕容醒來了再走吧。”沙莎驚呼,妖嬈美豔的小臉滿是擔憂之色,死靈森林處處充滿着危險,如果就這樣把他們放在這兒,會不會不妥?
“要不,我們在這裡等會兒?”端木拓試探性地問道,依照小煙兒的性格,絕對不會棄同伴於危險而不顧,這種決定,太反常理,照理說,這不是她的風格啊。
“放心,這附近沒有什麼危險,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可以應付過來,走吧。”芷煙揮揮手,不容反抗,笑話,如果大家都留下來,那麼她剛剛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了,兄弟,加油,我們看好你!”端木拓上前,在沙龍的肩膀重重拍了兩下,陰陽怪氣地說道。
“沙龍王子,我們就去前面等你們,你可要保護好冰山美人,不能讓她受到絲毫損傷哦,不然全隊的兄弟都和你沒完。”班長齊宥邪笑一聲,意有所指。
“美人相陪,沙龍王子不會寂寞,倒是我們這些礙眼的人,走走走,趕緊的離開這裡……”
……
人羣一聲鬨笑,很快離開了原地,獨留沙龍和熟睡中的慕容藍雪。
就在芷煙等人離開不久,慕容藍雪渾身哆嗦,體溫急劇下降,渾身泛着寒氣,眉頭緊皺,小嘴不停喊着冷。
沙龍一驚,從空間戒指取出一套獸皮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然而,一件獸皮大衣對她而言絲毫不起作用,反而讓她冷的更加厲害。
皮膚慘白,脣瓣覆上一層冰晶,連眉毛都結出淡淡的冰白,彷彿下一秒便會變成雪人,徹底被冰凍化。
沙龍心中大驚,從沒碰到過如此情況,身體探過去,一隻大手貼上慕容藍雪的背,體內的靈氣化爲熱源,源源不斷輸入,企圖以此來化解她身體的寒氣。
“該死的!”隨着體內靈氣的催動,慕容藍雪體表的冰晶不但沒退,反而集合的愈加狂烈,再這樣下去,只怕會被凍死。
量是他平日如何溫柔紳士,此時也忍不住爆粗口,眉頭擰得好似麻花,整個人體繃緊,心中竄起一抹慌亂,如果小煙兒在,她一定知道該如何處理。
就在他焦急無措的時候,冰寒的的氣息貼上了自己,慕容藍雪不知何時倒進了自己的懷中,手臂自動攀上自己的脖子,嬌軀直往自己懷中鑽。
隨着兩人肌膚相觸,她手臂上的冰晶奇蹟般地消失了,臉上貼着自己肌膚的那處也消融無蹤,恢復原貌。
沙龍眸光驟亮,祖母綠的眸子綻放出懾人光華,溫潤俊逸的臉龐耀着解決難題的釋然與興奮,太好了,只要能解除她這一身冰晶就好……
“咳咳,他們兩個留在那裡,真不會有事兒吧。”走了一段距離,芷煙細白的小手扯扯冥熠寒的衣角,問道。
“我記得某個人剛剛信誓旦旦地說他們不會有事兒的。”冥熠寒深諳的眸子耀出一抹戲謔,勾脣,邪邪地盯着這個小女人。
“那個,我也是爲他們好嘛。”芷煙訕笑兩聲,拽着冥熠寒衣角的小手收緊了一分。
“哦,把他們湊在一起就是爲他們好。”冥熠寒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蹭地一下,芷煙整個臉都紅了,“其實,也不是一定要在一起,就是親密一下,一下下就好……”芷煙小臉紅如煮熟的蝦子,她以爲她做得天衣無縫,竟然還是被這個傢伙知道了。
沒錯,她故意多輸入了一些陰氣進入慕容藍雪的體內,在腿彎以及腳掌上兩枚銀針的配合,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慕容藍雪渾身冰寒,只有人的體溫纔可以化解,也就是讓他們多抱抱嘛,慕容藍雪這尊冰山美人,沙龍這個溫吞王子,兩個人就是絕配,實在不忍心看着兩個人錯過,所以,她就推一把嘍。
如果讓羅剎冒險小隊衆隊員知道他們的隊長老大竟然是一個如此腹黑、背地裡出損招,胡亂給他們湊對的主,不知道又該作何感想。
“哎呀,別管那麼多,你倒是說,他們到底會不會有危險?”芷煙雙手叉腰,惱羞成怒,氣呼呼地等着冥熠寒。
“危險與否,你自己看好了。”冥熠寒大手一揮,銀芒一閃,接着眼前出現了一片類似於電影屏幕的東西,畫面中的兩個人正是沙龍和慕容藍雪。
芷煙瞪大眼,驚訝地捂住小嘴,以免叫出聲。
畫面之中,沙龍背靠着自己,上身赤裸,而在他的懷中,慕容藍雪衣衫凌亂,臉頰酡紅,在他的懷中不安分地扭動着,白皙如玉的雙手更是在沙龍的身上摸來摸去,極大地刺激着芷煙的眼球。
這這這,怎麼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唔!”配合着畫面,還傳來慕容藍雪的低呼,嬌軀在沙龍的懷中蹭動,原本凌亂的衣衫隱隱有着脫落之勢。
“啊,不許看。”芷煙猛然一驚,突然跳起,一隻手攀着冥熠寒,一隻手固執地捂住他的雙眼,整個嬌軀壓在冥熠寒的胸膛上。
“呵呵……”冥熠寒從喉嚨溢出一聲暢笑,大手託着芷煙的小pp,整個身體隱隱有着抖動的跡象。
“哼,除了我,不許看別的女人,否則把你兩隻眼睛挖下來。”芷煙哼哼,惡狠狠地威脅道。
“是麼,那麼小煙兒現在是要給我看看麼?”冥熠寒一邊將慕容藍雪以及沙龍的那段畫面關掉,一邊拉下芷煙的小手,放在脣邊親吻,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手心,癢癢的,燥得小煙兒直瞪眼。
“啊,你說什麼?”芷煙一驚,他要看什麼?
“小煙兒不是說只能看你麼?”冥熠寒藍眸幽深,別有深意地從她的鎖骨一路下滑,落在那傲人的柔軟,神色倏忽變得極其曖昧。
芷煙嬌軀一顫,突然覺得他托住自己小pp的大手灼熱得厲害,似有電流從他的手心蔓延,擊得她渾身顫慄,酥軟如泥。
“唉,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冥熠寒突然呢喃,大手按着芷煙的小腦袋瓜,讓她伏在自己的肩頭,聲音說不出的惆悵,又帶點兒急切與無奈。
芷煙渾身的燥熱剎那消失,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感動、喜悅、心疼,還有深深的愛戀。
其實,她差不多十四歲了,按照這個時空的慣例,十四歲的女子便已經可以嫁人,如果他想,她可以把自己給他。
她是來自於現代的靈魂,自然不會拘泥於一層薄薄的膜,在她看來,只要是自己認定的人,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只要是她喜歡的,她願意付出一切。
“咦,芷煙老大怎麼又沒影兒了?”前方響起班長齊宥的聲音,似乎是在找她。
“笨啊,除了靈魔閣下,你以爲芷煙老大會去哪兒?”一個奚落的聲音響起。
“嘿嘿,他們該不會又去親熱了吧。”少年的聲音帶着壓抑的興奮與好奇。
“咳咳,快滾去採藥,小心芷煙老大逮住。”
……
芷煙一陣無語,現在只要她小小的消失那麼一會兒,就被他們認爲是和冥熠寒親熱,她的形象,徹底無救了。
“看,五品草藥,我採到了五品草藥。”一道脆耳的歡呼響起,沙莎抱着小魅兒狂親一口,然後蹲下身,準備去採那株讓她興奮激動的五品草藥。
“等等,先不要急!”端木拓喝止沙莎,兩組隊員迅速圍了過來,長劍祭出,一副警戒狀態。
“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東西?”沙莎心神一凜,從剛剛的興奮中冷靜了下來,目光冷冽地盯着巨大黑石下的那枚五品草藥。
“你黑石周圍,除了這枚草藥,幾乎寸草不生,這不是很奇怪麼?”端木拓搖搖頭,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只是覺得很奇怪。
“這個很奇怪麼,可是這裡除了大石頭,真的沒什麼啊?”沙莎蹙眉,一副難解的模樣。
“難道是這石頭有古怪?”西候風也適時走了過來,目光在那塊黑黝黝的大石頭上掃來掃去。
“奇怪,這林子哪兒來的這麼大的石頭,還黑得發亮,怎麼看怎麼古怪!”班長齊宥一邊摸着下巴,一邊說出自己的想法,周圍的人點頭附和,對這顆巨石充滿好奇。
“呋呋,呋呋!”小魅兒赤紅的眸子緊盯着巨石,呋呋叫了起來。
“噝噝,噝噝!”小金不甘落後,纏在端木拓手腕上的身體稍稍收緊,蛇頭探起,金燦燦的眸子射出危險的光芒。
“大家快閃開!”這個時候,芷煙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衆人猛然一驚,下意識朝後面退去。
“支起靈力罩,準備戰鬥!”芷煙一聲大喝,一簇幽藍的火焰自空中射了出去,直襲那塊巨石,連同巨石下的五品草藥一同融入火海。
“靠,原來這裡面真的有危險。”班長齊宥大罵一聲,青芒耀起,將整個身體包裹。
“媽的,這些東西,藏得可真嚴實,太他媽裝逼了。”少年破口大罵,在藍色火焰擊中巨大黑石的瞬間,石面瓦解,迅速化爲一個個碗口大的黑色甲蟲,兩隻鉗子散着幽冷的光芒,兩隻紅色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發號信號一般。
瞬間,地面爬滿了數萬只甲蟲,朝着芷煙等人的方向迅速逼來。
“乖乖,這些甲蟲竟然還是一級魔物。”人羣響起一聲低呼,這些甲蟲的實力顯然超乎了大家的預料。
“不管那麼多,殺就是!”端木拓眸光冷冽,手中劍芒揮動,擁有者大宗師修爲的藍色劍芒如水般傾灑,直接滅掉了一片。
“哇塞,端木公子就是牛逼,太猛了。”一少年大喜,看見端木拓這生猛的勁兒,頓時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手中的劍連連揮動,朝那些甲克蟲狠狠砍去。
“這些東西不過數量多,不足爲懼,大家齊心協力,一口氣把他們滅掉。”沙莎一手拋出一記靈力波,一邊對着身邊的組員說道。
“沒錯,只要保證靈力罩不滅,他們就傷不到我們。”西候風補充一句,劍芒一揮,十數只甲殼蟲死翹翹。
衆人陷入打鬥中,反觀芷煙,卻是坐在一棵樹上,悠閒地看着下方的情景。
冥熠寒身體懸空,站在她的身側,目光冷冷地看着場下的打鬥,他對這些人沒有絲毫感情,要不是因爲芷煙,他甚至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速度,效率,只是一羣甲蟲就把你們亂成這樣,注意組員與組員之間的配合!”芷煙無奈地搖搖頭,聲音灌注靈力,朝着他們傳去。
至於小魅兒和小金,因爲主人的吩咐,它們只是乖巧地趴在沙莎的肩頭,或者纏在端木拓的手腕,並沒有參加戰鬥,事實上,這些東西太垃圾,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
“成組配合……”沙莎、端木拓、西候風……等等一聲厲喝,各自的組員歸位,迅速集結,形成一個個小小的組陣。
“你負責側面,你負責中間,你們兩個負責他們的安全,你們再前面引誘……”關鍵時刻,沙莎頭腦異常清晰,有條不紊地指揮着她的組員行動。
“是!”衆人齊呼,十二人很快形成一個梯隊,由前面的人引誘,兩側的人保護,後方則時不時拋出劍芒波。
二十人,全方位配合,無死角,又能隨時轉換主力攻擊方向,讓組員得到喘息的時間。
沙莎站在隊伍的最前面,渾身的靈力罩打到最大,手中劍芒毫不留情地揮灑而出,每一下都會有數十個甲克蟲死掉。
但是這種幅度,對他們而言遠遠不夠。
“大家圍成圓形,背對背,相互提防,不要讓這些東西近身。”端木拓指揮着衆人,幽藍的靈力波在銀色的劍上呼嘯澎湃,帶着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刷!
劍芒破空而去,在地上砍下一道深坑,整個地面都爲之一動。
大宗師強者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隨着端木拓這一劍揮出,成百上前的甲殼蟲震碎,剩下的肚子一翻,死了一大片。
“吸,端木公子的一擊簡直太猛了。”
“臥槽,那可是上千只一級魔蟲啊,太牛了,再來這麼幾下,這些東西就全玩完了。”
……
各種羨慕嫉妒的聲音響起,這一劍不僅破壞力極大,也同樣鼓舞着衆人的信心,場面士氣大增。
轟!一聲巨響,西候風的一劍同樣引起不小的陣勢,那些甲殼蟲雖然不像端木拓揮出的一劍那樣直接被震碎,但也死了個透心涼,足足五百多隻。
“哈哈,要是有沙龍王子和慕容姑娘在,光是他們四個人,便足以對付這一切,嘿,一級魔蟲,實在是小玩兒。”少年大笑一聲,一劍刺入一隻甲克的背部,將整個碗口大的甲克蟲洞穿。
地面爬了一地,不斷有甲殼蟲死掉,不斷有甲殼蟲朝他們爬來,速度不快,卻也不慢,關鍵是數量龐大,想要消滅,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的。
“咔嚓,咔嚓!”甲殼蟲堅硬的鉗子在地上爬過,口中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密密麻麻的甲克蟲發出的咔嚓聲將整個空間充斥,似挑釁,似示威,只聽得衆人恨不得把它們火燒、油炸……
可惜了,場上唯一會放火的是他們的芷煙老大,不過明顯的,這場戰鬥,只能他們自己解決,這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訓練吧。
一想到芷煙老大還在上面看着,大家神情一抖,重新變得亢奮起來。
芷煙對端木拓以及西候風的表現還算滿意,那些羅剎隊員也從剛開始的雜亂無章變得默契配合起來,一進一退,恰到好處,相信只要再多練幾天,他們之間的默契會越來越好。
“喝!”端木拓一聲大喝,體內的靈力源源不斷逼於劍芒,猛地揮灑出去,咔嚓咔嚓,這一次,不是那些蟲叫,而是劍芒直接劃碎魔蟲堅硬的殼,或當場粉碎,或一分爲二……
“靠,這一次更猛,牛逼啊,我要是也能成爲大宗師強者就好了……”端木拓的這一擊幾乎消滅了五千來只甲殼蟲,凌厲的劍芒如同切豆腐般切開它們的身體,現場碎屍一片。
“哈,好小子!”西候風喝彩一聲,渾身一抖,青色靈力如同水波一般從他的臂膀抖出,順着劍芒襲中的一窩甲克,下一秒死掉一片。
“嘿嘿,光是他們兩個表現,我們也該亮亮真本事兒了。”班長齊宥嘿嘿一笑,“大家將劍芒集中,朝同一個方向揮出,我就不信憑着大家的合力一擊會沒有效果。”硬的不行,他們就來湊的,反正靈力波有疊加的效果,試試又何妨。
“哈哈,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就同一時間朝同一方位揮出,利用靈力波相互之間的碰撞,產生更大的能量衝擊,哈哈,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點兒?”少年一拍腦門,滿臉喜色。
瞬間,班長齊宥一組,二十個成員渾身靈力陡漲,體表的靈力波動澎湃鼓動,搖曳璀璨,朝着手中的銀劍聚攏,銀色長劍在靈力波的渲染下,銳利冰寒,給人一種凌厲的快感,彷彿能夠斬斷一切,讓人望而生畏。
“起!”忽然,班長齊宥一聲輕喝,二十道劍芒齊齊擡起,然後統一朝着同一個方向揮去。
空氣傳來撕裂聲,轟,二十劍芒碰撞,轟,一道雷霆之聲響起,整個地面爲之一顫,接着塵土飛舞,衆人陷入一瞬間的呆滯之中。
包括班長齊宥自己,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帶來如此轟動的效應,端木拓、沙莎等人訝異地看着面前的塵土飛揚,羅剎冒險小隊衆人集體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瞪着班長齊宥等組員,顯然不敢相信剛剛的那一擊是他們發出的。
坐於樹枝上的芷煙面色微詫,隨後精緻滑嫩的笑臉揚起一抹欣慰的笑,陰差陽錯之下,他們竟然能夠集合二十人的力量達到和鳴,這種難乎其難的境界。
所謂和鳴,便是多個人的力量碰撞一起,產生共鳴效應。
當然,這種情況,除非是配合的極好,成員之間極其默契,否則一萬次裡面也很難有一次達到。
這就像是琴瑟和諧一般,雖然不用做到心靈相通,但至少,速度、力度以及角度要一致,很顯然,他們做到了,竟然出乎意外地做到了這種高難度的碰撞。
“班長,我們沒有看錯吧。”一名組員傻愣愣盯着面前的塵土飛揚,眼中盡是茫然之色。
“不,你沒有看錯,這是真的。”另外一名組員搖搖頭,聲音帶着壓抑的興奮。
“靠,我們真的做到了。”旁邊的少年爆粗口,亢奮得恨不得跳起來大喊三聲。
“天,這,這,這也太牛逼了吧,竟然是我們做到的?”少年不敢信置地盯着握劍的手,簡直覺得像是在做夢。
班長齊宥同樣一臉茫然,胸腔起伏,震驚得無以復加,原本,他們只是簡單的疊加力量,卻沒想到會產生如此奇幻的一幕。
“乖乖,這一擊果真是班長他們組做到的……”
……
就在大家震驚詫異的同時,場上的塵土終於落了下來,空氣恢復清明,可以視物,面前的空地上,出現一個深坑,成羣的甲殼蟲躺在坑中死翹翹,黑漆漆一大片,和黑色的泥土幾乎融爲一體。
偶爾有那麼幾隻殘肢斷甲的甲殼蟲在裡面爬動着。
這一擊,竟然死掉了上萬只,還好羅剎冒險小隊衆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分散在甲殼蟲的周圍,否則,這一擊必定有隊員受傷。
那一聲巨響傳開,將幾乎崩潰的沙龍從yu海中震醒。
他的懷中,慕容藍雪衣衫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膚,雙頰酡紅,小嘴吐着香氣,那具有魔力一般的玉手在沙龍的身上游走,不斷地fu摸着。
身體蹭着沙龍,嘴中不時傳出嗚咽聲,黛眉緊蹙,似痛苦、似焦急,嬌嗔而嫵媚,一改平日的冰冷清寒。
沙龍渾身劇顫,祖母綠的眸子深幽暗沉,痛苦掙扎。
上半身的衣服早已褪去,露出白皙不失精壯的胸膛,渾身粉紅,俊逸溫潤的臉頰更是紅至耳根,燙得驚人。
生平第一次,他被一個女人如此對待,也同樣是第一次看見女子的身體,柔軟的嬌軀觸碰着他的,心臟咚咚咚狂跳不停,心口火熱,整個身體似乎要在這狂熱之中燃燒起來。
掙扎、羞怯、自責……所有的情感交織,一併懲罰着他。
原本,他只是爲了給她驅寒,只想就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