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來了?
就在衆人皆疑『惑』來人身份時,萬瑩昭霍地站了起來。靈動的大眼睛閃爍着晶亮的光芒望着駛近的轎子,她身邊的東方哲、夜辰也跟着站了起來。皆目光恭敬、欣喜。?
楚御恆愣住,剛纔那聲‘好久不見’難道是轎裡之人發出來的嗎?但她是對誰說的?深邃的眼瞳掃向萬瑩昭等人卻見他們神情恭敬,但那聲音明明是一個妙齡女子,難道他們的主子就是一個年輕女子嗎?目光投向漸近的轎子,越發覺得那擡轎的四少年、轎邊的黑衣侍衛皆是不凡的人物。瞧他們個個面冠如玉,氣質冷漠,步伐沉穩,一看皆是高人。那轎子裡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他越發的好奇起來。?
在衆人好奇的目光裡,四個少年將軟轎停下。四人站在一邊,與兩個黑衣男子一起目光投在轎簾上。?
風吹拂着,送來了爛漫山花的芳香。淡淡卻璀璨美麗的陽光下,轎頂火紅的流蘇搖曳着,隨着兩邊樹木修長的枝條翩翩而舞。?
火紅的轎簾被一隻青蔥玉手掀起,轎子神秘的女子終於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嘶——?
衆人在女子擡頭那瞬間,皆情不自禁地倒抽了口氣。不知道該有什麼筆墨來形容女子的絕『色』,雖然她只是着一襲簡單的火紅羅裙,烏黑的長髮也隨意地挽了一個飄逸的髮髻,髻裡斜『插』着一枝白『色』的珠釵。全身上下無多餘的首飾點綴,但即時這樣已經美得令人無法形容。猶其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中間用筆點的那櫻花瓣的胭脂花鈿,越發將她的美麗更增幾分……?
她是誰?仙子嗎??
衆人目不轉睛地望着她,只覺得癡了。滿眼、滿心皆只存在着面前的女子,再無其他。?
萬瑩昭蓮步小跑地到了冷彎彎的跟前,嬌笑地福了福身。?
“主子,您可來了。小昭都等您好久了。”?
“是嗎?”冷彎彎似笑非笑地瞥了萬瑩昭一眼,這個丫頭自從證實了東方哲的舅舅並非殺親仇人後,心情好了不少。與東方哲的感情也更近了一步,只怕將葉玄擒拿爲其家人報仇後,不久便是他倆人的喜事。?
“主子。”?
“夫人。”?
夜辰、東方哲也上前去,朝冷彎彎恭敬地半彎身問安。?
“嗯。辛苦了。”冷彎彎淡淡地說道,眸底卻有着暖意。?
俊男美女站在綠蔭之前,那情景彷彿是一幅美麗的圖畫般。衆人對冷彎彎一行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楚御恆也有些複雜地望着那紅衣女子,那黑白分明的眼瞳,冷傲的氣質,總覺得似曾相識。記憶裡唯有一人跟她相似,但是會是她嗎?那個嬌小的彎彎現在真的出落得如此美麗了嗎?心激動地跳動,墨瞳直直地望着她。卻無法肯定。七年的歲月,也許不曾改變什麼。但卻又真實地改變了。『性』感的薄脣抿了抿,想開口又怕只是自己的錯認。大手捏了又鬆,鬆了又捏。有些後悔自己爲何要避彎彎七年??
“楚御恆。”冷彎彎望向楚御恆,淡淡地開口。語氣裡卻有着莫名的悵然,七年了。七年之前,他還是一個狂肆不羈的年輕盟主,少年得志,難免有些心高氣傲。她的拒絕傷了他,也絕了兩人的往來。但是七年之後的他卻多了一份成熟,曾經的狂肆不羈似也被歲月磨平,變得冷漠內斂了許多。?
“你是——”?
一聲淡然的輕喚卻令楚御恆幾近失態,深邃的眸子瞪視着她。完全沒有了人前的冷靜內斂,她真的是彎彎,只有彎彎纔會那麼毫不客氣地連名叫他。只有彎彎纔有這樣的氣勢,他早該想到的不是嗎??
“就是你想的那個人。”冷彎彎直接給予他肯定的答案。可憐的男人,竟被她的出現給嚇壞了。不能做情侶,難道連朋友也不能做嗎?他居然避了自己七年。也許有人會說明知道對方愛着自己,還要強迫對方與自己做朋友,面對自己是件很殘酷的事情。但是她卻不那麼認爲,至少她絕不會因爲愛卻得不到就此逃避。與其逃避,不如勇敢面對。只有勇敢者才擁有幸福,只會一味逃避事實的人根本就是懦夫。?
“彎彎——”?
楚御恆望着她,眼底卻劃過一道水霧。如果不是他極力的控制,也許他真的要失態了。短短的兩個字卻飽含了思念,飽含了悵然,更飽含了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七年過去了,他還愛她嗎?恐怕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盟主居然和這個女子認識,他們是什麼關係?”?
“……”?
瞧見兩人的表情分明是認識已久的人,下面的衆人都忍不住竊竊私語地猜測起來。?
“武林大會開始了嗎?”冷彎彎走近,與楚御恆僅相隔三步之距。但那三步就如同他們之間的關係,永遠無法跨進。?
“嗯?”楚御恆微愣,然後還沉浸在與她見面的思緒裡。?
“我是爲武林大會來的。”還有葉玄。冷彎彎直言道,雖然知道這樣的話也許又會令他受傷。但是是事實就是事實,看他只不過是順道。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只要過得好,他們偶爾如同普通朋友聚聚也是無妨的。?
“原來如此。”楚御恆苦笑,深邃的眼瞳變得黯淡。她還是那樣直接得傷人,但也令人看清事實。?
“馬上就開始。”他朝冷彎彎點了點頭,給她們一行人選好位置。斂去眼底其他的表情,走回正座。俊美無儔的臉上又是冷靜沉穩,大手一揚,朗聲道:?
“武林大會,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