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時氏丹器閣,紀曉炎早想好去碧螺鎮,雖然是鎮但這裡是修煉聖地,出過幾十位驚彩豔絕之輩,成爲此星的傳說。
幾天前,鎮廣場突然多出個褐紋舍,外觀平凡普通的小舍,但無人能走進百步內,一近百步,周遭就蕩起波紋,被擠出。坊頂映出一排光字:“僅煉九品八階丹器,十五份原材煉一爐丹一件靈寶法寶。每天只煉五千人。”
褐色房舍以陰陽魚眼形成的小圓門,左側有八個陰陽魚眼形成的小圓孔,小圓門右側是個梵天烈地的丹器爐。
褐紋舍右側依次小客廳、練功房及寢室,左側是丹器房及秘室。顯得緊湊,藏有秘門。
張芸碧:“半月沒做一單生意,這樣坐吃山空,很快就沒丹藥用了。”
紀曉炎:“越久沒生意越好。”
張芸碧暗想也對,若別人猜不出它與勿忘閣是同一個主人,那麼荒神宮也猜不出。
時若嬋走到陰陽魚小圓孔前遞進原材,等了半個時辰,褐牌閃爍催促她取丹器,時若嬋見這裡門可羅雀,不敢久留,取完丹器就走。
二人把賺到的原材立即煉進褐紋舍。不久後,來了位銀髻婆婆,取出戒子放進陰陽魚孔,得到個褐牌,只等了幾息,就取到丹器,走了。
銀髻婆婆走後,又來了幾位,等煉完後,已滿天晚霞。紀曉炎準時關了褐紋舍,褐色波紋退至三步。
一宿無話,第二天,日曬三竿時,準時打開褐紋舍,一道褐色波紋涌出,達到百步停止。
過了半柱香,來了十幾位煉丹器的。
一位豆蔻少女盈盈走來,鎮裡的人見她皆鞠躬行禮:“凌姑娘回來了。”
少女玉手虛託,嗯地應聲道:“不必多禮。”步履輕盈走近魚眼,香蔥玉手送進戒子,只過了盞茶時間,玉手中的褐牌亮了,取走丹器如雲似的飄走。
“凌、胡、周、魏、丁、趙、曾、王、羅、席等十九家大比將至,又是一場龍爭虎鬥。我世代住在天荒星,也沒搞明白他們爲何每隔五年就得大比。”
“我也不清明。既然大比總有彩頭,萬變不離其宗,爭名奪利。名?咱可以理解但利又在哪?咱不知道。”
“席姑娘來了。”
大家紛紛鞠躬行禮:“席姑娘好!”
“不必多禮。剛纔凌星月來過?”
“是!”
席碧霄蛾眉輕鎖,暗道銀婆婆所言無虛,立即取出枚戒子放進陰陽魚眼,一切皆顯得那麼柔美飄逸。
她走後,紀曉炎又聽見他們在議論十九家大比之事。
“此次大比空前劇烈。”
“怎麼說?”
“甄選‘妖孽’往上派。”
“掣天閣、雷霆樓要招人。”
“不是。具體派往哪我也不清楚,反證以前送往掣天閣、雷霆樓的‘妖孽’都會回來參加。和以前的相比具有天淵之別。”
“噢!原來如此。我說這幾天碧螺鎮的傲嬌接二連三地回鎮。”
......
褐紋舍的生意莫明其妙地好了起來。說一日千里一點都不違過。自魏靈犀、趙筠燁等人來煉丹器後,沒幾天,廣場上人滿爲患,全是來煉丹煉器的,生意好的讓人眼紅。
夢瑤聽到消息後,獨自趕來,她敏銳如狐,頭回見就捕獲到勿忘閣的味道,她幾乎可以斷言,即便不是同一人也是師出同門。把自已的所見與猜測一起向杜乙軒彙報。
杜乙軒接到訊息後,命她嚴密監視。趕到廣場後,越看越可疑。可疑的地方在於褐紋舍收材及取丹器上,天荒星就勿忘閣和褐紋舍沒人接待,一目瞭然的相同之外,很容易讓人聯想它們之間的關係。要不是在碧螺鎮,早佈下驚天大陣滅了它。
晚霞下,褐紋舍漾出一波強過一波的褐色波紋,驟然猛縮近半,吹出一陣灰燼
一團氣霧內傳出繆邪尊的聲音:“褐紋舍已煉成九品巔峰了。血方幕自融合荒神之基後,需要的精華增加了一成,最近吮吸的精華不足,明天起只煉九品巔峰丹器。”
紀曉炎:“碧螺鎮的原材夠麼?”
繆邪尊:“問問西華母,不就清楚了。”
“小題大作了。芝麻綠豆之事就別驚動她。試幾天就知道了。”
褐紋舍上方,映出一排光字:“即時起只煉九品巔峰丹器,其它照舊。”
整個碧螺鎮見字沸騰了,十九家的妖孽一夜未眠,皆被不世出的老祖招去。一大早就去了廣場,整個廣場人潮竄動。
半月後,碧螺鎮被籠罩在雷劫之下,翻江倒海的雷霆之液及火焰之液,整整傾泄了八十一天,但整個碧螺鎮卻安然無恙。只是夢瑤監視的褐紋舍不見了,廣場內空無一人。
一對年輕的夫婦看着天空,久久才收回目光,朝夢瑤走來:“夢瑤姑娘。”
夢瑤朝聲音望去,男的氣宇軒昂,女的亭亭玉立。覺得眼熟:“你們是......”
男的輕笑一聲說:“胡嶺村尾的老夫婦。”
夢瑤香蔥玉指指着廣場:“那裡的褐色房子跑哪去了?”
男子指了指天空:“飛走了。”
褐紋舍鑽進天神星,飛近天神天宮的剎那間,小女孩天珏、天邪張嘴一吸,二道璀璨精華竄進嘴裡。褐紋舍迅速黯淡起來,轉眼間被抽盡精華,化成灰燼飄散了。
林姝、林軻紫府內的天珏劍和天邪劍強大了些,天神天宮也巍峨了些。
張芸碧見夢瑤半信半疑的,於是道:“小姑娘一看就是好人。要不是你給我們藥丸,也許我跟老頭子都死了。跟你直說了吧!飛走前,它教會了我們煉丹煉器,老頭子,它說什麼着?”
紀曉炎:“哦!我想起來了,傾饢相受,深得真傳......”
張芸碧:“對對對!它就是這麼說的,叫我們多煉幾回就可煉出電閃雷鳴的丹器......”
二人絮絮叨叨連比帶劃地說個沒完沒了,也不知道夢瑤姑娘什麼時候走的。
紀曉炎東張西望,尋找夢瑤姑娘:“老大婆,夢姑娘呢?”
“剛纔還在,怎麼眨眼就不見了。”
二人邊走邊絮絮叨叨,離開了。
不久後,廣場上多了個星雲樓。住着一對絮絮叨叨的年輕夫婦,鎮裡的銀髻婆婆每天都會去幾趟星雲樓,偶爾時家姐妹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