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過了五年。這個城東小廣場在固鶴城已略有名氣了。慕名而來的修士絡繹不絕。
紀曉炎也能喚出玉書第三頁上的無名宮的一角角影。這一角正是丹器鋪。雖是鋪影但如同實質。可惜維持它需要消耗他的魂力府力及血脈之力。令他竊喜是角影能爲玉書抽回大量的鴻氣。
“舒蘭帶你的近侍一起進去試試。”
六人一進入。識海轟鳴。周遭的鴻氣涌入鋪角。玉書得到的鴻氣飆升二十幾倍。他欣喜地叫:“柏妮絲•威廉姆斯、六兒你們也進去。”
鋪影中加了五人,玉書竟抖動起來。外面的鴻氣蜂擁而來。它吞食鴻氣的速度再次狂飆。紀曉炎尖叫劃破寂靜的夜空。遐想着這要無名宮全喚出影得多麼驚人。自已也進去。玉書吞食能力竟翻了幾番。
紀曉炎激動地叫:“進入各自的丹器室全力摧動九天天典。”
十幾人歸位後玉書竟在魂空飛騰起來。外面的鴻氣猶如颶風一樣呼嘯而至。他的三力也在迅速消耗。幾日之後他竟能把一牆之隔的“沉修殿”一起喚出影。速度不言而語。竟翻了十幾倍。整座固鶴城都置身於狂風巨浪之下岌岌可危。鴻圖境之下的修士寸步難行。只有可以馭圖飛行的馭空境修士纔可出行。並且三重以下的還會被風颳跑。只有四重以上的纔可徒步行走。否則都有危險。
紀曉炎只持續了七、八天就沒了魂力、府力及血脈之力收回沉修殿及丹器鋪之影。
颶風一個回涌擊出層層紫浪緩緩消散。紀曉炎覺得玉書厚了些。一察看第三頁與海頁之間又多了二張空白頁。
風停了。
修士陸續走上街。都在議論颶風之事。
紀曉炎等人都疲倦地盤坐在廣場上等待着客人來煉丹器及煉肉。但嘴角卻藏不住笑意。
一股淡淡的幽香傳進鼻尖。高貴且純正。清新之中帶着股冰涼。此香裨人心肺。令人心曠神怡。
睜開睛。小白花鑲邊的翠裙下一截筆直的小腿。
“道友打擾下。你是叫紀曉炎麼?”
紀曉炎仰起頭。天仙般的女子正低着頭。四眼相撞。他第一反應就是驚歎。此女猶如深閨幽蘭。姿容不下阿若。
“嗯!”
“給!”她彎下腰遞給他一枚玉簡。
那種冰涼的幽香令他一顫。懵懵的接過玉簡。天仙似的女子走出十幾丈後他才反應過來。魂識掃進玉簡。噌地站起:“跟上她。”追了上去。來到一個客棧。上了二樓。仙子纖指指向一間房門:“在裡面。”
他衝了上去扣響房門。
咯吱!房門打開。只見門內站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
“小麗。她們呢?”
“在裡面。”她側身讓他進去。
紀曉炎回頭向女子道謝時卻發現後面只有雲舒蘭等女。“她呢?”
雲舒蘭:“走了。”
紀曉炎也沒在意。走入屋中。只見白宛兒、阿若、阿惜、鳳姨都在。
“你們是怎麼來的。”
白宛兒:“黃衫女子帶我們來的。”
“她沒對你們做什麼吧?”
阿惜:“一個女子能對我們做什麼?”
“沒有就好。這個黃衫女很神秘。每次見到她我都發悚。生怕惹毛她她一掌下來把我拍成件圖兵。”
......
衆人回到廣場。紀曉炎心情額外好。打算在這裡修煉到能夠喚出整個無名宮之影就離開固鶴城。
自從發現利用宮影能夠快度修煉之後紀曉炎一旦三力充盈後就喚出沉修殿及丹器鋪之影修煉。很快三年過去。早在半年前他就能喚出整座無名宮之影。現在又積攢了足夠多的鴻元果和原材。於是離開了固鶴城。
青漣城是紀曉炎費勁心思挑選的。山清水秀。鴻氣濃郁。城東百萬裡外又有海域。肉食豐富。
城西他建了個池靈丹器食府。依山畔水。
這四年裡他深居簡出。把食府煉成由九棟“無名宮”構成。但只有一宮具備丹器食鋪。其餘的都改成了沉修殿。裡面有山有水,風景怡人,更是陣法重重。在外人眼中池靈丹器食府只是個丹器食鋪。
府中一個不起眼的八角亭中紀曉炎叮囑了白宛兒幾句。
白宛兒微隆着小腹:“公子。也許再過個十幾年我生了。你看這幾年它長得多快。”
“是啊!”他眼中露出柔和,撫摸起她微隆的小腹。
“等我生了再走唄!”
“直覺告訴在青漣城不行。要不我去青樂城等。”
白宛兒嫣然一笑。
青樂城忽然多出了一家白奇丹器食府。不大但生意很好。這家商鋪最具獨色是鋪主極其吝嗇只請了一男二女三個夥計。
“老四你也來了。”
“可不!慕名而來。都說這裡的肉獨特。對修爲大有裨益。而且這裡的夥計漂亮。”
“哪?”
“卯位。”
柳二望了過去。只見一位金髮披肩的國色正在煉製丹藥。“半月前我見到了一個更漂亮的。”
“哪見的?”
“就在......”話音戛然而止盯向門外。一位令人神魂顛倒的女修走了進來。從身邊經過聞到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冷香。
“紀大師真巧啊!”
“額!巧十分巧。是來煉丹還是......”
天仙似的女子掃出一堆戒子。
紀曉炎掃了眼戒子,嘴張成鵝蛋愣住了幾息之後吐出聲:“姑娘你是如何知道的?”
“數年前你曾經喚出過它影。”
“固鶴城之事令紀某感激涕零。這次權當感謝!”他收起戒子往後面走。值得盜喜是她並不是因爲進了池靈丹器食府親眼所見而是推測。月餘後纔出來。
天仙般的女子收起戒子離開了。是在大家的目送下出了府門。紀曉炎彷彿聽到修士們心碎的聲音。
擁擠的鋪面開始寬鬆起來。
柏妮絲•威廉姆斯:“服不服?貌美之力比三力更具殺傷力可令修士心甘情願巨服。這月餘光收的進場費就夠咱日夜對着食鉢半年了。”
雲舒蘭一笑置之。手中沒停。青爐中飛出一波波丹被她揚手收進葫蘆拋給了一位大腹便便的修士。“既然這樣當年爲什麼不憑貌美之力一舉奪得十一號。何必屈居在其貌不揚的慕璠瑜之下。”
“要不是他變態多投了慕璠瑜十分。想起來了當年他也多投了你。說你秀外慧中戰力強悍。生生得把你推進決賽。至今我都不明白你秀在哪?慧又在哪?至於戰力麼現在還不如我。”
雲舒蘭:“少主會被她迷倒麼?”
柏妮絲•威廉姆斯對她的話感到吃驚。雲舒蘭從不認可貌美之力。更不會相信美色能撼動少主向上的心。順着她愣愣的眼神看去只見對面的紀曉炎星眸閃亮朱脣張合似在說話:“你覺得阿若跟她比乍樣?”
雲舒蘭並沒反應。只是盯着對面。於是在她魂空中複述遍。
“各有千秋。”雲舒蘭應道。
“一個嚐盡天下佳餚之人會挑剔得多。”。柏妮絲•威廉姆斯手中沒停。一會兒一鉢肉出爐了。
而紀曉炎疲倦地靠在櫃檯上掃蕩着鴻元果。
“寒香子叫你煉了什麼累成這樣。”
他暗驚直起身。一位紫發絕色近在咫尺。美豔不可方物。
“寒香子!”紀曉炎不噤重複了一遍。
“唔!她是尉遲靄的心腹。”
“尉遲靄?”
“風雷闕的大小姐。寒香子煉了什麼?”
“沒煉什麼就一塊墓碑。”
“墓碑?”
“唔!”
剎那間紫發絕色詭譎般消失。他匆忙掃出魂識。府中一切如常就是沒見她的蹤跡。“她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