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珠子!這一定是那個珠子!”
外面的人看到這盒子,一個個失聲大呼起來。
紅衣秋眸一緊。
白夜也顯得意外。
這個王長峰,居然就這樣發現了珠子?
王長峰自己本身也是一怔,不可思議的望着那精緻的祭壇。
恐怕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快就發現了這枚珠子吧...
他眼睛都看直了,隨後是瘋了一般的朝那祭壇衝去。
在他看來,奪取了珠子再奔逃出來,纔是求生之道,這枚珠子是他的希望,是他唯一的光明。
而令人欣喜的是,身後那追逐的人竟然在王長峰進入到祭壇範圍內後是停止了追逐。
王長峰大喜過望,人也猛地停了下來。
既然後面的存在不追,那就不該如此冒失。
現在...他能好好分析這祭壇是否有什麼陷阱結界,能夠好好猜測這珠子是什麼東西。
然而天不如人意。
就在王長峰剛剛停下的剎那。
鏗!
祭壇下面的基石突然亮了起來。
王長峰一愣。
透過畫面觀察到這邊一切的魂者們也全部心臟一滯,急忙看向那兒。
卻見那邊的基石突然裂了開來,隨後從地面升騰起一方古怪的石棺。
“嗯?”
王長峰愣了。
其餘人也是一臉錯愕,不可思議的望着這石棺。
石棺有兩米多高,呈現着灰白色,表層有大量古怪的符文,甚是詭異。
“大人,這...這是何物啊?”有人忍不住顫抖的詢問紅衣。
但紅衣沒有吭聲。
或許...連她都不知道這石棺是什麼。
王長峰呼吸發緊,人也凝肅了無數,一雙眼死死的盯着這石棺,渾身緊繃不敢動彈。
毫無疑問,這石棺將會是他取走這珠子的阻礙。
不過到了這種程度,他不取珠子也是死路一條。
根本沒得選擇!
王長峰緊盯着石棺,石棺沒有半點動靜,他便小心翼翼的朝那祭壇上走去。
吧嗒。
他的一隻腳落在祭壇上,那如羊脂白玉般的祭壇立刻發出清
脆的響聲。
王長峰下意識的朝自己的腳掌望去。
而同一時間,他手腕上的銀質手鍊似乎也受到了影響,呈現出來的畫面不由一暗,等一切恢復正常,等王長峰重新擡起頭來時,卻是看到那本是距離王長峰十餘米的石棺突然出現在了他面前五米的距離處。
“啊?”
王長峰嚇了一大跳,人提着劍連連後退。
外面的人也是愕然不已。
“這石棺是何時移動的?”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
魂者們顫抖的說。
王長峰已經感覺到了極爲的不妙,外圍的人亦是如此。
再這樣拖下去,肯定會極爲危險。
王長峰索性一咬牙,直接盯着祭壇上的那個盒子,擡手朝那隔空一抓。
呼!
滾滾魂氣從他掌心噴涌出去,意圖將那盒子包裹住。
但魂氣裹上了盒子,卻是不能將其扯動分毫。
彷彿盒子是完全黏在了上頭。
王長峰一愣。
“那盒子上有結界,不能用魂氣或其他法寶將其取走。唯一取走盒子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用手,因爲這層結界對人肉沒有任何牴觸。”一名魂者透過了畫面看出了端倪。
“這是陷阱!”旁邊的人驚呼!
不能用魂氣與法寶,逼着來人用手去取盒子!
毫無疑問,這是故意引誘他們過去!
王長峰若是直接徒步去取盒子,絕對是必死無疑!
誰都會這麼想。
王長峰也不是傻子。
但現在...他若不以肉身去取盒子,滯留在這過久,還不是死路一條?
王長峰緊咬着牙,思緒着計策。
然而就在此時...
咯噔!
又一個聲音響起。
隨後便是整個祭壇周圍猛地一暗,什麼都看不清,等一息之後一切又亮了起來。
但...先前那副矗立於前的石棺,竟又朝王長峰靠近了。
而且這一次...距離王長峰只有三米。
“啊!!!”
王長峰嚇得發出慘叫聲,隨後猛地扭過頭來,直接朝那祭壇中央的盒子衝了過去。
那盒子距離他不過二十來米的距離,以他的速度,幾乎是一瞬間便可靠近。
石棺似乎反應不過來,一息之後,王長峰已經出現在了那盒子的面前,他想也不想,便伸出手朝盒子抓了過去。
盒子周圍的結界在被王長峰的手觸碰之後,直接像是被融化的冰塊,盡數消失,王長峰的五指也很快就要碰到結界。
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咯噔!
詭異的聲音再度響起。
隨後,整個祭壇又暗了下去。
外面的人面容一滯,本以爲這次的黑暗會持續很短,而後再度亮起,然而...沒有!
黑暗一直持續着。
且在黑暗中,似有什麼東西在躍動。
外面的人全部睜大眼,鎖定着王長峰的位置。
但沒用...
面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他們也無法聽到聲音。
他們完全不知道王長峰當下究竟如何。
而直到五息之後,黑暗過去,祭壇的周圍的光線重新恢復。
當這一切恢復後,一副令人頭皮發麻驚駭絕倫的景象出現了。
便看那祭壇的中央,那擺放着盒子的旁側,立着一具白骨。
那...正是王長峰!
他的頭顱完好無損,依然是那般樣子,但自頭顱往下的一切,全部化爲了白骨,什麼都不存在。
他還保持着伸手去抓錦盒的姿勢,很顯然,他是一瞬之間被什麼鏤空了血肉,直接被殺死。
至於那個石棺,已經是站在了他的身後。
接着,石棺悠然一倒,將王長峰的身軀給砸碎。
破碎的白骨迸濺在祭壇上,竟是被祭壇吸收。
王長峰...慘死!
整個祭壇...愈發妖媚愈發剔透了...
而外圍的這些魂者們,一個個早已說不出話,呆呆的看着這所有...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知是誰呢喃出聲。
紅衣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注視着面前慢慢模糊下去的畫面,又看了看手掌心慢慢暗淡的光暈,繼而轉身,對着剩餘的人道:“接下來,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