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主手掌心上是一個瓷器貔貅。
它散發着瑩潤的光芒,尤爲的神奇,亦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刻制的天工之物,除了美輪美奐外,它上面還散發出一股奇異的威壓。
在這股威壓之下,所有人的心臟與靈魂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這威壓...有些像龍威!
很多人都不知此物爲何物,但斗笠人卻是清楚。
“難怪...難怪你神機宮敢如此狂妄,來我暗王朝撒野了,原來是這樣...應當如是...應當如是....”斗笠人連連點頭,那面紗下的眼流露出陣陣森冷。
“雖然我神機宮前線吃緊,但實力猶存,若是要滅暗王朝,傾盡全力,縱然網破,魚也定死!”西宮主淡淡說道。
那不大的嗓音傳遍暗王朝,卻是令人心驚。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想如何?”斗笠人沉問。
“交出所有俘虜,無論是不是神機宮的,但凡是你暗王朝的俘虜、犯人,統統交給我們,此外交出所有涉嫌捉拿我神機宮的人!交出所有違反我神機宮規矩的人!”西宮主淡道。
“混賬!!!”
“你把我們暗王朝當什麼了?你說交就交?你們神機宮算什麼東西?”
“有種就來啊,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能殺幾個!”
暗王朝的人紛紛怒吼叫罵,每一個人的眼裡都注滿了憤怒。
但在這時,那斗笠人突然喊道:“我們交!”
這一嗓子,瞬間讓沸騰的現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朝斗笠人望去,所有人的眼裡都充斥着迷茫與困惑。
“大人!”
旁邊的王君錯愕急喊。
“沒關係,交給他們。”斗笠人微笑說道。
“這...”
“大人...爲何?”
衆人皆不能理解。
“現在還不是跟神機宮正面交手的時候,不然我們的計劃會被打亂的,更何況,我們就算把人交出去了,又有什麼不妥的?神機宮的這幫臭老狗最講究什麼?講規矩!
我們的人犯的都不是死罪,他們是不會把我們的人殺掉的,把他們送過去,神機宮只會好好的幫我們養着!這對我們而言有什麼損失?”斗笠人淡笑道。
“可是...大人,神機宮的人目的是什麼,您應該是看的出來,神機宮這是從我們身上抽血啊,那些被他們救出來的犯人、俘虜,很有可能會成爲他們神機宮的力量,到時候恐怕正面戰場上會很不利啊。”一名暗王朝高層壓低了嗓音,嚴肅說道。
“沒關係,只是一些俘虜而已,有什麼可懼的?而且如果神機宮真的這麼做了,我倒是覺得這是件好事,畢竟這些人只是些三教九流之人,俘虜也都不全是神機宮的俘虜,這些人過去了,我相信給神機宮帶來的麻煩遠比他們所帶來的價值要高的多!就送過去吧。”斗笠人說道。
“是,大人!”
衆人不再反駁,立刻作禮。
“另外。”斗笠人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微微側首掃了眼衆人:“你們每個人待會兒自己滾去刑堂受刑一日吧!”
“什麼?”
人們臉色駭變,紛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大人恕罪!”
“恕罪啊大人!”
“我等不知犯了何錯啊大人...”
刑堂內的刑法可不是刑法之宮能比的,刑堂是設立在內圍,專門用來懲戒暗王朝高層的特殊機構,暗王朝高層個個實力強大,但要是入了刑堂,幾乎最少都得脫一層皮。
“恕罪?不知犯何錯?呵,你們這羣酒囊飯袋,居然被白夜混到內部,還解放了一批神機宮人,還不知罪嗎?我朝養你們這羣廢物是幹什麼吃的?若非那批神機宮人逃了,神機宮又有何藉口對我們動手?放心,刑堂的懲罰還只是第一步,這件事情上位很不高興,我會親自一層層的查下去,看看是誰玩忽職守!誰是奸細!奸細者,玩忽職守者,我定會叫他生不如死!”
斗笠人冷笑着,旋而一揮手。
很快,暗王朝的人釋放出一大批俘虜與犯人。
這裡面有不少神機宮的人,其他勢族的也有,數量總共有幾萬之多
。
但他們大多數人的天魂都被廢了,沒有半點修爲,還有的人身負重傷,性命垂危。
阮師見狀,臉色頓寒。
“西宮主,還有什麼要求嗎?”斗笠人問。
西宮主掃視着這些俘虜,旋而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神機宮人帶着俘虜、犯人有序離開。
一場危機也就此化解。
“吩咐下去,馬上加強防禦,多派眼線,盯着神機宮,在神機宮至我們的區域多布探子,不要等別人開到我們家門口了再預警。”斗笠人淡道。
“大人,這些神機宮人是通過空間隧道直接降臨於此,繞開了我們的探子啊...”
“探子不探空間隧道的嗎?”
“這...”
“把這一批的探子全部煉了吧。”斗笠人淡淡說着,便扭頭離開了。
......
......
此刻,一座雪山上。
白夜氣喘吁吁,朝前艱難的走着。
白鬚皚皚,天寒地凍。
這裡的雪,都比裡聖州的要寒冷無數。
白夜的氣息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身上的丹丸也吃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傷口止住了血,但難以癒合。
因爲目前還在嶽州境內,他不敢停下,致使身上的狀態一直沒有恢復。
黑河能量已經全部回到了身軀內,讓白夜頗爲激動的時,這些存下來的黑河能量正在慢慢與他的肉身融合。
只是他肉身不強,融合緩慢,而且估算一下,自己的肉身似乎不能完全吸收這股黑河能量。
若是不在短時間內提升肉身的強度,恐怕這股黑河能量會把肉身強行撐爆...
“還是找個地方調理一下吧...”
白夜呢喃着。
但在這時...
嗖嗖嗖嗖!
前方突然響起了幾個破空之聲,隨後是幾個迅捷的身影與氣息朝這兒襲來。
白夜呼吸一緊,立刻朝旁邊的大石後竄去,同時催着不多的魂力,屏蔽自身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