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二十餘號人,個個面色冰冷,戴着面具,穿着黑衣,手中武器也十分乾淨利落,皆爲三寸長的寒刀。
這些人的身上無時不刻散發着可怖的殺意,他們就像是最原始的獵手,在這靜待着獵物的到來。
“把馬留下,人滾開。”
白夜淡漠說道。
他本不願理會這些人,直到這些人對他也流露出了不死不休的殺意。
“主人有命,活捉朱家小姐,其他人,斬!”
一名戴面具的黑衣人低喝一聲,四方身影齊動,猶如黑色疾電,朝這撲殺。
“快帶小姐走!”
齊河一咬牙,衝着白夜大喊一聲,朝一名面具人撞去。
這些面具人個個都有天魂境五階實力,乃精銳殺手,齊河一人根本不是對手,交鋒不到三招,身上便吃了兩記刀痕,血流不止。
“齊大哥,我來幫你。”戰戰兢兢的小竹恐懼的喊道,來到齊河身旁,催動天魂,緊張的看着圍過來的黑衣人。
“你別管我,快點去保護小姐,若小姐有個三長兩短,你我如何向老爺交代?”齊河大吼。
“可是...”小竹不斷的抽泣,雙眸含淚,幾乎要哭了。
“快去啊。”
齊河粗脖紅臉的吼。
小竹委屈無比,只得轉身朝白夜那跑去。
可當她剛轉過身,整個人立刻呆住了。
齊河目光堅定的盯着面前四名黑衣人,準備出手,但在此刻,他錯愕的發現這四名黑衣人倏然身軀戰慄起來,目光驚恐的看着這頭,人更是不住的後退。
怎麼回事?這些殺手...莫不是還怕了我不成?
齊河心頭泛疑,但卻不敢大意,暗吸了口氣,喝道:“不想死就快點滾,不要磨磨唧唧的,有種就來,只要有我齊河在,你們休想碰我家小姐一根毫毛!!”
但這話剛剛落下,‘鏗鏘’一聲,兩道可怖的劍氣倏然從齊河身旁穿梭過來,以迅雷之勢斬向了那邊的黑衣人。
兩名黑衣人幾乎還未來得及躲閃防禦,便被劍氣穿過身軀,直接劈成兩半,鮮血內臟灑落一地...
就地慘死!
齊河愣了。
他彷彿想到了什麼,艱難的回過頭,卻見白夜環抱着朱燕,騎着馬走了過來。
而在他身後,盡是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幾乎所有黑衣人都沒有全屍,要麼被攔腰斬斷,要麼被大卸八塊,地上的鮮血已經匯聚成小溪,場面似修羅地獄。
這些人...都是這個男人殺的?
齊河大腦一片空白。
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就把這麼多天魂境五變之人給斬殺了?
怎麼可能?這些可都是天魂境五階的存在,都是靠近尊者的人吶!
“難怪這個人之前說他雖然只有天魂境一階,我卻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能像殺豬狗一樣殺這些人,那豈不是說他殺我也是...”
齊河猛然驚覺,一時間冷汗直流。
近二十餘名殺手死的只剩下兩人了。
“閣下何人?”兩名殺手咬着牙問。
“白夜。”
“白...白夜?”
“閣下莫不成是...”
二人顯然是聽過這名字,一聞聲,連聲音都在抖動了。
齊河與小竹看的奇怪。
爲何這殺手聽到這個傢伙的名字,竟然如此畏懼?
“沒想到今日居然遇到白宗師...我等死而無憾!”
話落,二人倏然一咬牙,身軀內的天魂能量猛然躁動起來,繼而身軀膨脹,直接炸開。
“小心,他們要自爆!”
齊河急呼。
卻見白夜雙瞳射出兩道火焰,打在二人身上,二人炸開的屍體瞬間燃燒起來,綻放的可怖毀滅之力也在剎那間被焚燒殆盡。
齊河與小竹徹底看呆了。
神通啊!!
“這...這個人真的只是天魂境一階嗎?怎...怎麼會如此可怖?”齊河感覺自己從牙齒到靈魂都在顫抖。
“走吧。”
白夜淡道,抱着朱燕朝前進發。
二人戰戰兢兢卻有恭恭敬敬的在後頭跟着,大腦一片混亂。
“齊大哥...這個人...到底是誰啊?”小竹小聲問道,聲音都在發晃。
“不清楚,不過那些殺手好像認識這個人,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就嚇得不輕,咱們小心些,希望...他不是敵人吧。”齊河緊張道。
一想到之前他對白夜那般無禮,他就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在發悚。
強者,最不能忍受被弱者羞辱。
接下來的路對小竹與齊河而言,簡直度日如年。
朱燕則緩緩醒來,想來是之前白夜讓她服下的藥物已經開始生效了。
“我...還沒死嗎?”
她呢喃一聲,四處張望了下,卻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溫暖而強壯的懷抱中,人立刻愣了幾分,急忙擡頭,正對上一張淡漠而堅毅的臉。
“白少俠?”她這才反應過來,臉頰一片緋紅。
入了城池,小竹立刻購置了兩匹馬,及一輛車架,準備出發。
當從小竹嘴裡得知之前途中遭遇殺手時,朱燕嚇得是心驚肉跳,後又得知殺手盡數被白夜斬殺時,對白夜也恭敬了起來。
“小姐,你說這位白少俠是什麼來頭?爲何魂境這般低,卻能輕鬆斬殺那麼多天魂境五階的殺手?”小竹小心問。
“不清楚,或許他身上有什麼驚人的法寶吧,要知道,一些強大的法寶足夠讓一名魂者躍階戰敵。”朱燕思緒道。
“很有可能哦小姐,之前我都沒看到白少俠出手,那些人就死了,肯定是他用了法寶。”小竹說道。
衆人繼續上路。
之前朱燕一直昏迷,白夜想問也問不成,只能與這些人繼續一道前行。
這座小城雖然不大,但魂修頗多,想來那些刺客也不敢在這動手。
城池裡到處都是流動的魂修,有不少魂者就地擺攤,兜售一些用不着的器物,換取盤纏,購買馬匹。
大家的方向一致,似乎都是朝太極城趕去的。
白夜也才知曉,太古戰場開啓在即,吸引了天南地北無數魂者。
雖然只有宗師才能進入太古戰場,然而這些人就是衝着宗師而去。
何謂宗師?是爲衆所崇仰,堪稱師表之人。然而在進魂大陸,不能僅受萬人敬仰,還需有絕代天賦,年輕有爲,那些修煉到了昏黃老年才魂道大成者,只能稱之爲霸主豪強,卻不能稱之爲宗師,因爲他們的極限僅此而已,而真正的宗師,是不可估量的,他們在天魂之道上,是有無限可能的。
而這一次太古戰場開啓,萬人前往,瞻仰宗師之容,也是希望能夠一堵當下宗師們已經擁有何等境界。
朱燕醒來,白夜也不客氣,開始向她盤問起關於太古戰場與萬象門的事情。
對於這兩個地方,朱燕瞭解的顯然要比龍月等人多的多。
然而還未出城,一列車架朝這邊駛來。
“敢問可是朱小姐的車架?”
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伴隨而來的是一名穿着錦袍騎着高頭大馬的人走來。
“是黃烈山公子!這是黃門的車架,太好了!小姐,太好了!!”小竹看清楚來人,激動的蹦蹦跳跳,連連拍手。
正在回答白夜一個個問題的朱燕見狀,微微頷首,道了聲抱歉,便朝黃烈山行去。 Wшw¸ T Tκan¸ ¢O
“見過黃公子。”
“真是燕妹妹啊?”
黃烈山鬆了口氣,面部換上和煦的笑容:“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燕妹妹,當真是幸事!燕妹想來也是要去太極城的吧?不如你我結伴同行?”
“朱燕也正有此意。”
“燕妹,你好像受傷了?”
“途中遇到宵小,護衛死傷殆盡。”朱燕心有餘悸道。
“你無大礙吧?”
“幸得白少俠相救,方纔無礙。”
“白少俠?”黃烈山眉頭一皺,順着朱燕所望的方向看去,頓生錯愕:“天魂境一階?”
“白少俠雖然實力不高,但手段獨特,想來身兼什麼法寶,此番他也準備前往太極城,因爲白少俠對萬象門及太古戰場頗感興趣,便與我等同行,我一路爲他講解。”朱燕笑道。
“這樣啊。”黃烈山皺着眉頭看着白夜。
卻聽一聲頗爲刺耳的聲音響起。
“燕妹妹,這江湖險惡,人心叵測,有些人故意接近你,圖你身上神物,你可不得不防啊!”
朱燕一愣,這聲音是從車轎裡傳出,順聲望去,便看車簾掀開,一名打扮妖豔前凸後翹的女子走了下來。
女子雙腳落地的一剎那,濃郁的香氣便朝四方撲去,周遭路過的魂者們頻頻側目,看到女子那暴露的衣着,下體直接有了反應,呼吸無比急促,饒是齊河等人,也有些吃不消。
真是騷啊!
“是馬姐姐啊!妹妹拜見姐姐。”
朱燕一看來人,急忙上前,欠身作禮。
“燕妹妹,我與馬玉小姐也不過是在路上遇上,你莫要亂想!”
黃烈山彷彿擔心朱燕誤會,連忙解釋道。
馬玉媚笑了笑,掃了眼黃烈山,那眼神風情萬種。
黃烈山感覺自己的解釋完全多餘,反而越抹越黑。
不過朱燕對這個並不感興趣。
“燕妹妹,你說你在路上碰上賊人,你的護衛都死光了,卻被這個姓白的傢伙所救,是也不是?”馬玉輕輕一笑,開口問道。
“馬姐姐想說什麼?”朱燕感覺有點不妙。
“你的護衛實力最差都有天魂境三階,連你護衛都被殺,這白夜又有何能耐救你,你不覺得奇怪嗎?”馬玉陰陽怪氣道:“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混在你身邊,我們可不放心啊。”
聲音落下,馬玉車架身旁的護衛們齊齊衝了過去,將白夜團團圍住。
“馬姐姐,住手!!”
朱燕急喝:“白少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怎能懷疑他?”
“燕妹妹,姐姐是爲你好!一個天魂境一階之人,突然鬥敗那麼多天魂境高階存在,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要麼,他身上兼有至寶,要麼,他是跟那些人一夥的,故意演戲給你看,故意接近你。”馬玉冷笑道。
“白少俠多半是身兼至寶,他絕不會是與那人一夥,否則他豈會帶我來這?”朱燕忙道。
“哦?若是這樣,那還請白少俠將你身上的至寶取出來,讓我們看一看,若他真的身兼至寶,那我等也無話可說了。”黃烈山突然說道。
話到了這裡,朱燕懵了,人也清醒了。
什麼爲她好,這都是馬玉與黃烈山在演戲。
二人分明就是在圖白夜身上的好處...
然而當事人卻根本沒聽到這些人的談話,他低着腦袋,還在思考着從朱燕嘴裡所聽的關於太古戰場的訊息,周遭人的言語根本是置若罔聞。
“白...白少俠...”直到小竹湊來小聲喊了一句,他纔回過神。
“怎麼了?”白夜淡淡的掃視了眼周遭的護衛,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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