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辰話語一落,戶部一名三階靈師便將被施了禁靈之術奄奄一息地仇千刃帶到了場地之中。
衆人見曾經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刑部長老仇千刃如此模樣不禁唏噓一片。
那戶部三階靈士放下仇千刃立刻便回到人羣之中,這裡不是他能待的地方。
“放肆!”陸雲龍見此情形,直接猛然一喝,靈壓攪動天地,將徐一辰釋放之靈力擊得煙消雲散,滿眼的怒火讓臺下九成以上之人紛紛跪地求饒,不是他們慫,而是這尊者之壓力,讓其心神混亂。
徐一辰固心陣下也是緊皺眉頭……
“陸長老,息怒,且看看這仇千刃犯了什麼罪,如若這徐一辰敢冤枉,我會親自動手將其解決……”張三風輕撫鬍鬚一笑,力量爆發而出,與那陸雲龍之靈壓糾纏一起將其抵消……
張三風之意看似是幫刑部,實則是告訴刑部之人,這仇千刃犯了罪,理應由戶部處理,如若屬實,那麼他就會幫助徐一辰處置這仇千刃。
而陸雲龍也聽明白了張三風言下之意,其重哼一聲,然後朝向仇千刃說道:“有我在此,無人敢冤枉你,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心裡清楚!”
仇千刃唯唯諾諾上前,看着臺上的衆人,他知道,今日他是難逃一死,就算他說假話,讓陸雲龍救下了他,之後也會被他們所殺。
想起兒子還在無極峰顛挨凍受餓,那陣法乃徐一辰設下,只要徐一辰一個念頭,陣法炸裂,他兒子將屍骨無存。
“我坦白,三年前陸豐看上戶部吳軍之女兒吳梅,派遣我前去提親,被吳軍拒絕,陸豐便讓我以靈壓滲透房屋殺害吳軍好友張政,並設計讓吳軍前往,然後我率人抓一個現成,污衊吳軍殺人之罪,然後殺害其滿門三十三人,將吳軍發配邊陲之驛站,並要挾吳梅就範……”
“胡說!”陸豐一躍而起,青筋暴怒,雙目瞪圓,其雙手一抓,地面震動,一隻岩石巨臂直接拍向那仇千刃。
徐一辰冷冷一笑,雙手舞動,九重心門之術哐噹一聲,佇立在其身前。那巨臂轟在九重心門之鎧甲之上,擊碎了所有鎧甲卻奈何不了心門門體一分。
“陸長老,你這麼急着殺人滅口,難道是做賊心虛嗎?”
陸雲龍大手一揮,一股力量直接將那心門擊碎,靈壓壓迫下,空氣流動的風颳着徐一辰的身體,星辰鎧甲驚起無數裂縫,徐一辰靈力運轉,勉強抵擋……
“仇千刃,你說的如若是假話,我定不饒你!”陸雲龍此舉並非是殺徐一辰,而是向其示威,是告訴徐一辰,他最強的防禦之術在其面前不過薄紙一般。
因爲張三風在一旁,如若其對徐一辰下殺招,兩者必然大戰,最終讓長老議會察覺,到那時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
無極門能容忍兩人手下互相爭名奪利,因爲這也是一個激勵的機制,讓無極門之人能夠嚮往強者,從而激發其變強的決心。但是他們無法容忍兩個尊者全力一戰,因爲一個不慎,動搖的將是無極門的基石。
陸豐心底卻很驚慌,陸雲龍高高在上,很多時候他只是刑部一個威懾,並不知道底下一些細枝末節之事,也不知道仇千刃的軟肋在徐一辰手中。
“我所言,句句屬實!”仇千刃低頭顫抖着身體,一字一頓地說道,“如若有假,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譁~”場下之人目瞪口呆,誰能想到這一場靈動大賽最終會演化爲如此情形,不過內心卻着實竊喜,這戶部與刑部箭弩拔張,實則就是張三風與陸雲龍的實力碰撞。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兩位尊者在上官鶴一走之後,誰強誰弱就成爲無極門內最熱門的話題。如今能親眼目睹就算死了那也值了!
而且,刑部之人平素便作惡多端,很多人對其都是恨之入骨,可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一人竟然敢動刑部這個大老虎的牙齒,自然對其刮目相看,而且也極其期待事情將發展到何處。
水如雲與方子勳也是各懷心事看向正義凜然,巍然不動的徐一辰。
“帶證據上來!”徐一辰又一句話。一名戶部之人,提着一具白骨上來,將其丟在場中。徐一辰看向吏部當家長老:“吳長老,你吏部應該有所有無極門內之人的身份信息,請查驗一下吧。”
徐一辰未到戶部之時,本應由戶部管理之事也暫由吏部管理。吳謙看向張三風與陸雲龍的表情,兩個都得罪不起,心底暗罵:“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他目光觸及其身後一名核心長老,御風在其耳邊輕語:“客觀,絕不添加任何感情之言,明哲保身!”
那核心長老自然明白吳謙之意,一躍而下,採集了其一塊屍骨。靈力,乃靈魂之力遊走身軀而至,就算是是普通人,其也擁有靈力,只是無法將其提煉匯聚。
核心長老拿出一把法器,乃渾身散發剔透光芒的寶珠,名明鏡。其雙手舞動起特殊法印,然後將屍骨之氣息匯入那明鏡之中,片刻之後,其上出現一縷白光,白光之上,幾個漢字冉冉而起。
“戶部:張政”
徐一辰一笑,然後將屍骨提起:“這張政之屍骨,處處碎裂,不少已經碾碎成沙,這死狀,我相信衆人都明白,是靈壓壓迫致死。”
“而吳軍,乃一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強大靈壓殺人。”
“所以,三年之前,殺害張政的另有其人,而刑部陸豐,下令遣送吳軍,卻將其滿門殺害,僅留下其女吳梅一人,之後便強行迎娶。”
徐一辰說到此處,重重嘆一口氣:“先不說定案之錯,如若真是吳軍所殺,爲何主犯遣送,而其家人連帶之罪卻是死罪呢?而且,爲何單單留下吳梅!”
“相信,其中定然另有隱情,而這一切,都與那陸豐有關!”徐一辰話鋒一轉,直指陸豐而去,“加之仇千刃之證言,我以戶部核心長老之命令,今日逮捕陸豐,關押查辦!”
“哈哈!”陸豐一躍上前,放聲大笑:“就算當日我辦案有誤,那也是由刑部管理,輪不到你這戶部來說話!”
徐一辰冷冷一笑:“張政與吳軍均乃普通人,而你將其殺害嫁禍吳軍,你說該不該由我戶部來管!”
“你只是推測,沒有證據,休想動我兒一絲一毫!”陸雲龍知道其兒子秉性,也清楚這事定然是陸豐所爲,但是,他也決不允許一個外人來處置他的兒子。可是,場上如此多的觀衆,還有張三風,各部當家長老與核心長老都到齊了,他也不好明目張膽的維護,只得替其兒子狡辯道。
徐一辰狡黠一笑,橫手指向旁邊:“那邊的房屋便是當日張政的住所,證據就在其中,陸豐你可敢與我進去?”
衆人跟着看過去,果然,在這諾達的廣場一旁,一處房屋孤立在那兒。
陸豐猖狂大笑:“我就要看看,你能將我怎麼樣!”五階靈師修爲的陸豐,身爲刑部核心長老,而且還是陸雲龍之子,其擁有的手段也絕不差,看着僅僅一階靈師修爲的徐一辰,自然不會懼怕,他的目的便是進入那房屋,一旦發現證據,立刻將其銷燬,以徐一辰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他!
徐一辰縱身一躍,那陸豐跟隨而去,衆人都如潮水一般涌向那邊。
“啪!”徐一辰靈翼展開,速度極快,竟然與那陸豐同時到達,兩人同時進入房屋,門一下合上。
陸豐重哼一聲,隨徐一辰進入張政的臥室。
“我要殺了你!”一聲如厲鬼一般的嘶吼從臥室之內猛然撲出。陸豐驚訝看去,一個身穿布衣之男子張牙舞爪,面目猙獰撲向他。
“張政!”陸豐驚呼一聲,說話間,雙手一握,直接一拳轟了過去。
拳頭穿透了張政的身軀卻沒有對齊造成任何損害。反而是張政一下子抱住陸豐,猛然一口咬向其臉頰,直接將其一側臉咬下一大塊肉。
“啊!”房屋內傳來陸豐撕心裂肺的慘叫。
徐一辰立刻退後幾步,迅速結起法印,白色陣紋迅速攀沿將佈滿整個房屋。此時,房屋內情形變幻,瞬間電閃雷鳴,天昏地暗,磅礴大雨之下,一雙腐爛的雙手從地底爬出,渾身是血的吳梅從宛如從地獄歸來一般鑽出地面。
“陸豐,我受盡十八層地獄折磨,只爲輪迴這一天,跟我一起下地獄吧。”吳梅撲向陸豐,將其雙腿纏繞,往地底拖拽……
陸豐面色驚慌,力量前面爆發,胡亂的在兩人身上猛然攻擊,嘴裡不停唸叨:“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可這力量打在兩人身上,卻絲毫無用,房屋被徐一辰陣紋所保護,堅固無比,陸豐胡亂的攻擊無法將其破除。
這時,又一個青年男子被雷霆絞在空中,極其痛苦朝陸豐大喊:“爹,你作惡多端,我有如此下場,也是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