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遠處觀戰的公孫培成和孫玉龍兩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這種情形,作爲雲州最大的家族,公孫家和孫家都有着非同常人的見識和眼力,他們曾經看過不止一次的大賽,護送弟子參加過幾次九州大會,對於九州大會,對於九州內的一些事情都有所瞭解。
九州之內,雲州排名最低,這也是爲什麼各個大洲名額不夠的情況下都會來雲州爭搶名額,在他們看來,這一次他們雲州雖然已經決出二十個參賽名額,但最終能夠前去的,能有十人就十分不錯,其他人的名額都要被搶奪,黃家作爲九州都能排的上一定名次的家族,底蘊和實力非同小可,遠不是雲州任何門派所能比擬,而所培養出來的弟子,往往都會掌握一門乃至數門特殊神通,憑藉這種神通,雲州內尋常真皇只怕都不是他們對手,這也是他們爲什麼寧願用些小手段,小伎倆,欺負屠宇不瞭解九州情況,哪怕是再讓出一個名額也不願意出戰的原因。
他們要好好保住自己的核心弟子,然後用所有手段全力栽培,爭取在明年大比之時,取得一個能夠過得去的名次,成爲那些真正的隱世大派的弟子,再來反哺門派,使得門派實力增長,雖然這種情況只會維持一階,也就是弟子進入隱世門派之後,弟子一旦死去,他們和隱世門派之間的關係立刻就斷裂,那些隱世門派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們拋棄,但有這麼長時間,足夠讓他們再度培養出一個出色的弟子了。
不過這是對於其他門派而言,如公孫家族和孫家來說,他們祖宗本來就是從隱世門派離開,爲了門派的利益纔在這裡紮根落腳,建立宗族,在門派內,他們也有一些關係,因此,除非是家族沒落的厲害,便如同眼下這種情況,纔有可能會被拋棄,這纔不得不依靠九州大會向門派內傳輸弟子,然後依靠這個弟子重新打通關節,以求恢復以前的情況,最少讓家族被拋棄的時間延長一些,給他們更多的準備時間,所以他們對着九州大會看得比其他門派更加重視一些。
而對於蕭凡的這一場,雖然蕭凡名聲在外,和各自家族都有一些聯繫,自身也是真皇極限實力,然而對上黃家的核心弟子,這種出自遠超雲州任何家族的大家族的弟子,他們並不認爲蕭凡能夠獲勝,而眼下情況,卻是令他們不由大跌眼鏡,蕭凡竟然獲勝了,不僅僅獲勝,還是在黃浩之爆發最強攻擊之時一擊將對方重傷,尤其是那強大的甚至能夠引動九天滾雷的神通,如同一個重錘,狠狠的敲打在他們心上,令他們不由的再度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如他名字一樣平凡的少年。
“玉龍,你可看清,知道他用的是什麼神通麼?”公孫培成駭然問道,那一擊,竟然能夠引動九天滾雷,氣勢磅礴,足以碾壓玄皇以下任何強者,即便他是老牌真皇,即便他是大家族出來的真皇,面對這樣的蕭凡,自忖自己甚至還不如黃浩
之,連蕭凡第五招都難以擋住,而黃浩之卻能夠擋住蕭凡第六招,還能保住性命。
孫玉龍面色凝重,搖頭說道:“這一次,我們只怕是失策了,這蕭凡……出人意料,如此神通,方纔他顯然還未出盡全力,那神通,竟然能夠憑藉戾氣的不斷積累引動雷電玄氣的共鳴,甚至能夠上衝九天,引動九天滾雷,若是再接着施展下去,一招比一招兇猛,只怕還能引動九天雷罡墜落,這樣的人,進入九州大會,必然會十分出彩,被各大門派看中是必然的事情,而他對東華宮又十分重視,可以想象,東華宮日後必然飛速成長,我們這一次用這小手段,只怕會令他心生芥蒂。”
公孫培成聞言,不由點點頭,略一沉吟,沉聲說道:“有些芥蒂只怕難免,不過憑藉千丈和玉兒跟他的關係,我們也曾出手助他,這點芥蒂,應該不會影響到我們和他的關係,不過也需要好好彌補一下,我去請他的時候,他曾對我說,這一次他們全力以赴,爲雲州而戰,若是再有下次,只怕……!”公孫培成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們回去後,我將千丈召回,讓玉兒和千丈一起,一起向他說明一下情況吧!”
“這樣最好!”孫玉龍微微點頭,望着下方的蕭凡,心中竟是有些悸動,暗道一聲:“這蕭凡如此年輕,便有如此修爲,而且能夠掌控雷電之力,又有那種莫名神通傍身,將來成就,只怕非同小可,回去之後,定然要家主對之予以重視起來,提早結好關係,日後一些事情,只怕還免不了要他幫忙!”
和孫玉龍一般想法,公孫培成低聲說道:“他已經看到我們,我們下去吧,看看黃家那小子,若是死在這裡,雖然是爭搶名額不急死活,但黃家一旦發作起來,我們也難以交代!”
蕭凡早已經看到站在遠處大樹中觀看的公孫培成和孫玉龍,見到他們過來,點頭示意,看着略略清醒一些黃浩之,說道:“麻煩兩位長老將他們送回莊園,我要去附近觀戰!”
公孫培成和孫玉龍對視一眼,在這種情況下哪裡會拒絕蕭凡提議,紛紛點頭說道:“好,恭喜蕭兄弟贏得這一場戰鬥,令我們大開眼界。”
“一切爲雲州而戰!”蕭凡掃了一眼公孫培成和孫玉龍,點頭說道:“我先走一步!”說着轉身騰空飛起,向着遠處急衝而去。
這一片樹林面積不小,而其他人選擇戰鬥的地點都是在這樹林附近,倒是並不難找,而他和黃浩之這一招,看似並不困難,卻也持續了足足半個時辰有餘,其他人也大約都出了結果或者到了最後了吧!
他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魏羣,但只見魏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勢,神態灑脫,遠遠看到他便是一笑說道:“恭喜蕭兄!”
從魏羣的臉上看不出絲毫仇恨,好像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仇恨,徹底融入到了東華宮一樣。
蕭凡點頭笑道:“魏兄看來十分輕鬆!”
“那裡!”魏羣忽然苦笑一聲:“從哪些大家族出來的人,又豈是易於之輩,那人身懷一種神通,竟然能夠將附近水行玄元完全抽空,最後一擊,連我都差點擋不住,看來我以前有些坐井觀天了,一個真皇中階就已經讓我有些難辦,和我實力相當的人,豈不是更加困難,這九州大會,果然是龍潭虎穴。”
蕭凡聞言,也是一聲苦笑,以他的實力,在真皇中階之時,便曾三招擊斃紀家真皇長老,再加上各種神通,以超過對方的實力,竟然無法儘快結束戰鬥,甚至還被對方爆發傷到了自己一雙手臂,若是自己同時是靈巫境界,氣血旺盛,遠非尋常玄修所及,只怕對方那一擊就足以令自己雙臂焚燬了,不過即便如此,到現在雙臂氣血依舊不通暢,想要完全恢復,想必也需要兩天時間吧,而僅此一戰,便不難看出雲州和九州其他州的差距了,想到這裡,他不由對秦蒔蟬更是擔心起來,不再耽擱,衝魏羣說道:“你去找凌傲,我去看看蒔禪!”
“好!”魏羣倒是沒有拒絕,直接向着遠處飛去。
真皇的戰鬥,往往十數裡外都會有玄元之力的波動,仔細觀察,不難發覺,蕭凡感應着那一股熟悉的水行玄元,很快便發現秦蒔蟬和黃同鏖戰的地方,那黃同乃是火行真皇,施展開來,漫天都是火光幻影,隔着很遠便能清楚看到,而相反,秦蒔蟬似乎是受了傷,按理說水行玄氣在一定程度上應該剋制住對方火行玄氣纔對,而現在,卻反而被火行玄氣壓制,難以突破,以至於外面都是火影流光。
蕭凡察覺到這種情況,心中更是擔心,向着那一片地方飛速急衝,不片刻便已來到那附近,怕打擾到秦蒔蟬戰鬥,只是站在遠處枝葉之後看着秦蒔蟬戰鬥。
但只見秦蒔蟬長劍用一種較爲怪異的方式運轉着,劍光在身體周圍流轉,一股股水行氣意不疾不徐的繞着身體緩緩流動,形成一個不大的圓球,卻將自身完全籠罩進去,對方那漫天火光幻影雖然磅礴兇猛,然而任憑黃同怎麼施展,也是無法打破秦蒔蟬那一道水幕屏障,以至於戰鬥一直持續到現在。
蕭凡看着秦蒔蟬氣定神閒的模樣,再反觀黃同有些焦躁氣浮的神情,心中頓時放心下來,暗道一聲:“蒔禪已經深得水行中那一股柔和之道,對方力量狂猛,卻恰好被蒔禪剋制,越是急躁,越是不能取勝,蒔禪只要謹守到對方玄氣不支之時,便能夠從容以對,一舉敗敵!”
那黃同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種情況,如蕭凡一般想法,諸般攻擊都被秦蒔蟬輕易擋開之後,終於大手一揮,漫天火光同時收斂,沖天而起,望着下方的秦蒔蟬嘿然笑道:“不錯,竟然能擋我這麼長時間,不過到此爲止吧,讓你看看我黃家火星真皇真正的實力,蝕日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