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蕭凡盤膝坐下修煉,這些天,即便是在冥羅界時,他也絲毫沒有放下打坐修煉,這些日子,在他不斷溫養和愈靈珠不斷的恢復之下,他手中大刀器靈終於起了一絲反應,這一縷反應,應該是大刀器靈略有恢復,雖然還沒有甦醒,但已經和他建立起一點感應,互相都已經清楚知道對方的存在,而且大刀器靈並未對他有絲毫排斥。
蕭凡體內玄氣鼓盪流動,如同實質般的玄氣在雷脈內穿梭流動,滾滾蕩蕩,再度經過那大刀流轉到體內,在修煉的同時,不斷溫養,促使大刀器靈不斷恢復。
如此修煉足足兩個時辰,蕭凡這才收回玄氣,慢慢睜開眼睛,將手中大刀納入體內世界,閉目休息。
次日一早,諸人醒來用過早餐,便自踏上去往中州的路途。
快馬疾馳,踏雪玉獅子的腳程足以日行千里,而古慄鎮距離瀛洲不過七百餘里,而瀛洲和冀州雖然交界,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界限,不過在日暮時分,他們終於來到一座東瀛大城。
這一座東瀛大城並不高大,城牆最多丈餘高,城上城衛聊聊,似乎對城市的防衛並不太重視,然而若是仔細觀看,不難發覺城牆上那些城衛一個個站的筆直,不斷有幾個人的小隊從城牆上走過,謹慎而小心,每一個人都是一絲不苟。
蕭凡等人站在那城牆下,看着面前這一座不大的城市,城門前,進出之人大多都顯得十分溫文,而且男人和女子之間的行走並不相同,男人都是大馬闊步行走疾快,而女人則是邁着碎步,有着一種別樣的姿味。
隨着他們進城,周圍的人不斷有人看着他們,彷彿他們一旦進城,就掉進了賊窩裡面,被這裡所有的人惦記着。
在蕭猛的一再提醒下,他們對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示弱不見,走近一座客棧休息。
瀛洲,很多地方和雲州,冀州都不太相同,包括食物,穿着,以及一些生活習慣,都令他們感到一些不適。
接連數日,他們穿過瀛洲數個城市,有很多時候,相比在城裡休息,他們更願意在野外休息,在這裡,他們明顯體味到,被孤立起來的感覺是什麼滋味,所經過的每一個城市,這些瀛洲對他們都完全是將他們當做外人,神色間就連客棧雜役都帶着一絲傲慢,還有那些味道古怪的食物,有時候也令他們難以下嚥。
而這些天,他們也曾遭遇過一些事情,而給他們印象最爲深刻的就是兩天前,他們經過一個城市,親眼看到一個人跪在武館門前,大聲向着一個武士求饒,而他的女兒就在一旁,他坦誠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奉獻給那個武士,以求那個武士能夠饒恕他之前的無禮,而就在他們都感到一陣氣憤之時,卻看到周圍的人都是冷眼旁觀,似乎對諸如此類的事情都已經司空見慣,沒有一點驚奇,而那人的女兒不僅僅沒有絲毫恐懼慌張,反而流露出一股興奮之色,似乎能夠被這種強者享用是一件令他感到開心的事情。而從這件
事情之後,他們也終於明白了瀛洲人的一些觀念,同時也感覺到自己對於瀛洲的格格不入。
接連在野外露宿兩日,經過這些天趕路,他們已經到了瀛洲中部,一路上小心翼翼,倒是沒有出現什麼茬子。
沒有人願意在瀛洲多待,快馬加鞭之下,竟然用了不足半月時間便走出了瀛洲,離開了瀛洲,踏上了和雲州風格差不多的中州,他們終於鬆了口氣,在瀛洲這幾日,他們只能感到一陣壓抑,走到哪裡都有許多人盯着他們,就像是掉入了玄獸窟裡面,隨時都有可能受人圍攻,他們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蕭猛當時已經是祖皇境界,竟然也在瀛洲無法生存,逃了出來。
來到中州,他們終於感到了稍許的安全,而到現在,距離九州大會還有一個月七天的時間,從這裡趕到舉辦地點,同樣需要十天半月,只是到了這裡,時間相對較爲充足一些,他們已經不再慌張,每日裡行走六七百里,沿途觀看中州大地風景。
中州和其他各大州府果然不同,這裡的每一個城市,即便是最小的城市,都已經超過了雲州明光城的繁華程度,而且,在這些城市裡面,許多在雲州輕易看不到的商會比比皆是,而能夠在這裡生存的,哪怕是最小的家族,也都有真皇強者坐鎮。
真皇強者,在雲州已經可以支撐起一個門派了,就如同之前的東華宮,僅僅只有宮胥異一個真皇,卻已經開山立派,存在數百年,而在這裡,這些小家族數不勝數,一個個小家族如同雨後春筍一般,不斷的被消滅,出現,任何一個城市裡面,都是幾個乃至十幾個這樣的家族存在。
而聽蕭猛說起,那些城市裡面的城主,實力最次也是真皇,繁華一些的城主,甚至已經是玄皇乃至祖皇強者。
到了這裡,他們纔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中州的繁華,這裡的一切,包括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甚至一些在雲州也算是頗有價值的黃階玄兵,都擺在大街上如同不值錢的女子木梳,胭脂般當街叫賣。
江海城,在中州算的上是一個較大的城市了,整個城市覆蓋方圓百里,城裡面有常住人口將近一百餘萬,其中城主劉強乃是玄皇境界的強者,坐鎮江海城不過三年,而上一任城主在這裡的時間更短,不過在這裡呆了兩年,就比人打成重傷,逃回家族修養。
江海城的規模雖然極大,放眼整個雲州,江海城絕對算的上是龐然大物,無出其右,然而在這中州,不過是一個規模較大一些的城市罷了。
蕭凡他們走在江海城的大街上,寬敞的大街足以讓十二駕馬車並肩同行有餘,街上行人不斷,街道兩旁商鋪更是不勝枚數。
蕭猛指着城市中間笑道:“看到了那個最高的建築了沒有?”
蕭凡向着那個地方看去,但只見城市正中央處,竟然有一個筆直聳立的如雲樓般的建築。
那個建築聳立在城市最中央,高竟然足有五十丈左右,因爲距離較遠,那建
築雖然高大,但落到他們眼裡,也不過如同小拇指粗細,而進入到這江海城,目眩神迷之下,竟然沒有注意到哪裡竟然還有如此建築,此時看到,諸人不由驚歎一聲,如此高大的建築,當真是匪夷所思。
“哪裡就是雲樓!”蕭猛笑道:“雲樓高有六十丈,是負責雲船的地方!”
“雲船?”上官嬋兒亮麗的眼眸一閃,問道:“就是那種可以飛到天空裡面的船?”
“不錯,那就是雲船,我們來到中州,豈能不坐一次雲船!”蕭猛笑道:“不過雲船的費用可是不低,我們七個人,每個人一百萬,七個人就是七百萬費用!”
“七百萬?”穆臣巍咂舌叫道。
“呵呵,看似離譜,但云船飛行速度很快,不在那些普通的飛行玄獸之下,一日之間日夜不停,可以飛行超過四千裡,從這裡到中州比賽地方,靠我們需要半月時間,而坐雲船的話,不過三兩日光景而已!而且雲船十分安全,操控雲船的也是玄皇強者,在這中州,不同雲州,在這裡,就是一個小家族,哪一個身家也是以億來衡量,這七百萬的花費,也算是物有所值!”
蕭凡聞言,心中暗暗驚歎,只是坐一次雲船,竟然就要用去七百萬,這中州,不愧是九州中心所在,轉念間,又想起褚成昱說過的天門,心中好奇,再度問道:“據說中州不僅僅有這雲船,還有天門?”
蕭猛笑道:“不錯,不過這天門更是厲害,通過天門,如我們這樣數萬裡的路程,不過是半日光景罷了,不過這江海城只有這雲船,並無天門,天門只在中州的一些大城纔有,還有幾個強洲的大城,因此,要想通過天門,還要去往萬里外的望彌城,我們先坐雲船到望彌城,然後再通過望彌城的天門,到中州主辦比賽的城市定軍城。”
“好啊好啊!”上官嬋兒拍手笑道:“我們這就去坐一次雲船吧,我還從來沒有坐過雲船呢!”
蕭凡等人一笑,心中對這雲船也是充滿好奇,紛紛向着雲樓方向涌去。
他們還沒有來到雲樓下方,就看到雲樓附近上空,停着一個個巨大的玄獸般的雲船,這雲船雖然說是船,然而整個船身呈現出一個巨大的橢圓,看模樣,足有十幾丈巨大,船身兩側,竟然生出一雙巨大的翅膀,這翅膀之大,竟然和船身也相差不多,巨大的翅膀輕輕鼓盪着,帶着船身懸浮在半空之中,模樣就像是一隻古怪的大鳥。
這雲船的模樣,再度引得他們一陣驚歎好奇,而在蕭猛的解釋下方纔知道,那大船的一雙翅膀,是鐵翅鵬鳥的雙翼,這鐵翅鵬鳥體型超過三十丈,一雙翅膀便足有十餘丈,乃是化形二重巔峰玄獸,飛舞起來,足以日行七千裡,而將鐵翅鵬鳥的翅膀拿下之後製作成這雲船,方纔能夠使雲船日行四千裡,遠超尋常人飛行的速度,關鍵還能夠毫不停歇,不斷飛行,這樣一來,每日便能夠達到七千餘里,從這裡到望彌城不過一天多一點的時間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