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竟然是血巫,蕭凡竟然是血巫!?
這個消息最終沒有能夠瞞住,那一天,東華宮看到八臂神皇的弟子着實太多了,衆說紛紜,飛快被傳開來,傳遍了雲州,又用極快的速度,傳遍了九州。
蕭凡竟然是血巫,玄血雙修!所感悟神魔竟然是八臂神皇!
外族竟然偷襲東華宮,誅殺蕭凡!
一個個爆炸性的消息終於點燃了所有人的好奇之心。
一手托起東華宮的蕭凡,竟然是血巫,怎麼會是這樣?
雲州,幾乎所有人對於蕭凡的事情都耳熟能詳,一些人,更是將蕭凡視作了偶像,視作了這一輩子要競爭的對手,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大多數人首先就是不信,難以相信,完全就是笑話,然而後來在有心人的多方考證之下,卻是驚訝的發現,這個消息竟然是真的,蕭凡,一手托起東華宮,在九州大會取得第八名,帶着他的團隊,一同殺入到了隱世門派內,甚至帶動一向排名墊底的雲州一舉衝到了第七名,擺脫了千年倒數的命運,這樣驚採絕豔之輩,竟然還是血巫?
血巫,早已經在這數千年來銷聲匿跡,即便是有,也都竭力隱藏着自己的蹤跡,不被發現,這些年,人們早已經忘了血巫的仇恨,只知道,血巫陰險邪惡,不容於玄修,血巫的故事代代流傳。
而因爲血霧天池放外族進來的事情,重新勾起了人們對於血巫的仇恨,但他們心中還是十分懵然,不知所措,在聽到蕭凡乃是血巫的消息之時,大多數人所表現出來的不是仇恨,而是驚詫,這樣的天才,竟然會是血巫,卻沒有多大的恨意,畢竟蕭凡並沒有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相反,倒是做了一些對他們雲州有利的事情來。
而、一些和蕭凡交好的人,四大家族中,因爲坎兒的事情,公孫家和孫家早已知道蕭凡和血巫有着密切往來,因此聽到這一個消息之後,只是吃驚於蕭凡竟然會修煉血巫一道,然後就是漠然處之,毫不表態。
而上官家態度更是淡漠,上官嬋兒和蕭凡交好,上官家還欠了蕭凡一份情,上官蟬兒的大伯,本身也是一個血巫,而且多虧蕭凡指點,得到還原本真法,讓他那死去的妻子有生還可能,現在正在多方籌備各種藥材,而且得益於還原本真法,上官方復實力甚至又有突破,已經達到了靈巫中階。
至於呂家,呂家出怪人的說法早已經傳遍天下,呂家一個個怪人聽到這個消息,只是一笑置之,毫不理會。
其他各大門派,或多或少都和東華宮有些關係,尤其是東華宮近兩年飛速崛起,和各大門派都保持良好的關係,再加上秦牧的關係,東華宮可謂是眼下雲州最強大而且關係最好的門派,在雲州,東華宮可以說是風生水起。
眼下東華宮發生這種事情,在秦牧和屠宇的暗自聯繫下,這些門派大多都知道了一點內情,保持緘默,並不理會,在各大門派的牽頭作用下,其他人自然沒人願意去趟這一趟渾水。
秦蒔蟬坐在蒔禪小院裡,蕭凡離開,他並不適合再跟
蕭凡一起同行,只能留在的東華宮,而這些天來第一次真正的分離,這一次,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再見,如果世人對血巫不能置容,他們還能再見嗎?
秦蒔蟬心中苦澀,在知道血母身份,在知道蕭凡的事情之後,他就一直在刻意迴避,不去想這些事情,但現在,終於還是要面對了。
“阿姨,蕭叔叔呢?”張清芷已經不止一次這樣詢問。
秦蒔蟬伸手摸了一下張清芷的腦袋,微微一笑道:“他出去辦事了!”
“我怎麼聽到宮裡的那些人都在談論叔叔的事情,說他是血巫?見到我也不如以前那樣親熱了,阿姨,什麼是血巫?”張清芷擡着腦袋,滿臉迷茫。
“是嗎?”秦蒔蟬目光一閃,這些天宮裡的弟子知道蕭凡乃是血巫一事之後,雖然沒有表露出什麼厭惡,但卻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更是免不了,更有一種疏遠,對秦蒔蟬,對張清芷,對蕭凡的兩個弟子。
對此,秦蒔蟬也是無奈,即便他再強,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秦長老!”時值正午,凌奎書按時修煉返回,見到秦蒔蟬坐在那裡,躬身一禮,轉身進入廚房準備飯菜。
張天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滿臉怒色。
“師孃,那些人太也不是東西了,師父在的時候,一個個對師父尊崇無比,現在師父走了,一個個掉轉頭來,不恭不敬,真是可惡,血巫又怎麼了?難道所有的血巫都是壞人嗎?師孃,你去給那些長老說說吧,讓他們好好管教一下那些弟子!”
秦蒔蟬擡頭看着張天,淡淡說道:“管了又如何,管住他們的嘴,還能管住他們的心?讓他們說吧,時間長了,自然也就不會說了!”
張天氣結,無奈的來到秦蒔蟬身邊,說道:“師孃,那我們呢?師父一聲不吭的走了,我們怎麼辦?”
“你們如果還願意留在宮裡,我可以讓你們拜到四大長老坐下,如果不願意,可以離開!”秦蒔蟬擡頭看着張天,淡淡說道。
“離開!”張天雙眼一瞪,叫道:“怎麼可能,師父又沒有把我逐出師門,我怎麼會離開,我只是說這一段時間,誰來教我們修煉!”
秦蒔蟬微微有些訝異,張天看起來一向懶散,心智不堅,怎麼這一次竟是如此態度。
“師孃,別這麼看着我!”張天搖頭說道:“我張天雖然不是什麼人物,但自認知道誰好誰壞,師父對我好,我又豈會不知,何況,師父爲人,就算修煉血巫又怎麼,那些玄修難道就一個個都是好人?反正我不會離開,不如師孃,你這一段時間教我們吧!”
凌奎書也從廚房走了出來,衝着秦蒔蟬躬身一禮,說道:“秦長老,師弟說的對,秦長老不妨暫代師父,教我們修煉!”
秦蒔蟬看着面前兩人,微微點頭:“好,如果有一天你們想要離開,可以隨時告訴我,我不會阻攔!”
戴面具人坐在房間裡面,看完手中信箋,揮手捏碎,看着坐在一邊的那人,說道:“蕭凡出事了!”
“什麼?”那人大驚站了起來,問道:“什麼事?”
“他暴露了自己血巫身份,現在已經跟巫念離開了東華宮,不過並沒什麼危險!”戴面具人說道:“他們應該是衝着這裡過來,我已經讓門下弟子注意,血霧天池這邊,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你若不放心,不妨去見他一面!”
“好,我這就去!”那人一點頭,轉身衝出了房間。
戴面具人眉頭微皺,自語說道:“你如此急勢,心魔不淨,如何還能再進一步!”
七天,七天時間,蕭凡終於出了雲州,這一路來,他隱匿行蹤,對自身做了一些僞裝,和巫念兩人呢,扮作祖孫兩人,一路出了雲州,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來自陌生人的壓力,永遠不如來自自己人的壓力更重。
在雲州,他隨處都能碰到認識他的人,這些人,他認識或不認識,那些改變,令人難以承受。
出了雲州,從這裡,認識他的人已經很少,他心中也終於放鬆一些。
“現在纔剛剛開始,血巫的身份,一直都不能正面示人,以後,你只怕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這樣!”巫念看出蕭凡放鬆一些的神情,淡淡說道。
蕭凡默然點頭說道:“血霧天池不計身份名利,這一份寬大,的確要比許多人都強!”
經受了那種目光之後,蕭凡才知道,血巫在九州,需要承受多麼大的壓力,然而這樣的環境下,依舊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和品節,而且一堅持就是數千年,這一份毅力果然令人欽佩。
“身份名利,都是身外之物,在血霧天池,沒有這些東西,也沒有那許多念頭,我們只是研究,修煉罷了,生活平靜喜樂,不知要比玄修好多少倍,但最終難逃自己還是九州之人的身份,和外族一戰,不僅僅是爲了九州,同樣是爲了我們血巫最後一塊淨土,我們必須拼命!”
巫念黯然說道。
“最後一塊淨土!”蕭凡低聲念道,他心裡忽然有些明白過來。
血霧天池這數千年極少露面,不僅僅是因爲外界的壓力,還是因爲血霧天池的人都有一種高傲,一種清高,讓他們心中甚至有些看不起勾心鬥角的九州,他們雖然認爲自己屬於九州大陸,但卻並不認爲自己屬於九州,他們只屬於血霧天池,血霧天池纔是他們的家。
而對於血巫,血霧天池就是他們的淨土,除了血霧天池,就是九州肯暫時接納他們,也找不到那種歸屬感。
正是因爲如此,血巫在進入荒域之後,纔會安身下來,並不急着突破十三大隱世門派的聯防,而是構築防線,準備長久和外族對抗,或許,他們心中,寧肯一死,也不願意血霧天池有失,也要把外族打退,保住他們最後的淨土吧。
“我明白了!”蕭凡沉沉說道:“不僅僅是所有血巫的淨土,也是我們的希望,如果可以,將來我也希望能夠進入血霧天池,帶着我的朋友家人生活在那裡!”
巫念一笑看着蕭凡,溫和的說道:“很容易,只要你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