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接連受傷,秦蒔蟬心中那一股驚慄反而逐漸平靜下來,對方要置他於死地,目的顯然不僅僅只是他,還有他肚子裡的孩子,對方要的是一屍兩命,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但顯然一點是和蕭家有着極大的仇恨,無法奈何蕭七這樣的強者,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只要把他和他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滅殺,蕭家勢必顯然慌亂和極度憤怒之中,蕭七和巫芷晴蕭凡更是要悲慟無比,以此達到報復的目的。
秦蒔蟬轉眼已經想明白了對方真正的目的,心中一股極端強烈的求生慾望頓時蒸騰出來,不爲別的,就是爲了他肚子裡面的孩子,他也要活下去,最少也要保住孩子平安出生,因爲這是他和蕭凡唯一的骨肉,強烈的求生慾望之下,身上的劇痛似乎也沒有那麼強烈了,再次爆出一聲長嘯,完全不顧身後任何攻擊,全力向着前面衝了出去。
凌奎書和張天每天都會修煉到很晚纔回回來,今天也不例外,爲了不打擾到師母休息,他們選擇的地方都不太近,是一處花園,每天晚上都會在那裡修煉到子時纔回回去。
不過今天,凌奎書心裡始終感覺有些彆扭,無論是練拳,還是修煉玄氣,都感覺無法進入狀態,心中毛躁煩亂之極,勉強修煉一陣,就拉着張天向回走去。
他們快要回到院子裡的時候,突然只聽前方一陣炸響,凌奎書不由一愣,這麼晚了,這聲音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
“怎麼回事,難道有人這個時候還在練武?”張天一呆,那聲音不小,而且就在近處。
就在他們驚疑不定的時候,突然只聽一聲清脆淒厲的長嘯傳來,聲音熟悉之極。
“是師母!”
凌奎書目光一閃,突然一聲驚懼之極的大叫:“不好,有人在偷襲師母!”
凌奎書不由分說,向着蒔禪小院急衝過去。
張天這時候也有些明白過來,一個激靈,大聲叫道:“怎麼回事?這裡可是蕭家,怎麼會有人偷襲師母?”
“快叫幫手!”凌奎書大聲呼嘯,向着前方急衝。
兩人拼盡所有力量,只是他們實力低弱,等他們衝到院子裡的時候,但只見院子裡伺候秦蒔蟬的兩個婢女已經一個個慘死院中,秦蒔蟬的房間早已經垮塌,幾條黑影迅速追了出去。
“師母!”凌奎書只覺的渾身彷彿掉入到了冰窖一般,大叫一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拍手,全力追了出去。
“快叫幫手,快通知家主!”
凌奎書大叫道。
張天反應也不慢,大步追在凌奎書後面,一邊大聲呼叫。
秦蒔蟬喜歡僻靜,他住的這一片地方,周圍都是園林,兩三百丈內,除了一些比較安穩的弟子和雜役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他這邊大聲呼叫,附近的那些雜役弟子紛紛開始慌亂起來了。
竟然有人偷襲少主婦人,而且還是在少主婦人待產之時,這還了得,一些有些忠心的弟子和雜役已經蜂擁衝了過來,一些實力低弱的雜役也是迅速向上稟報通知。
天色已經很晚,蕭七和巫芷晴已經躺下,不過如他們這樣的強者,就是數天不眠不休,也不會感覺困頓,這兩天心裡又是十分開心,蕭家馬上就有添丁之喜,他們兩人正躺着說話,隱約間,似乎聽到遠處有人驚呼,聽聲音,充滿淒厲不甘。
“什麼聲音!”
蕭七眉頭一皺,那聲音距離較遠,他也聽得不甚真切。
“聽不清!”
巫芷晴眉頭微微一皺,正自沉吟,只聽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聲音更大了一些,聽起來,猶如魑魅尖叫,恐怖之極。
“是蒔禪!”
巫芷晴一下坐了起來,他聽得真真切切,那聲音雖然已經有些變調,但他已經聽出了聲音的主人,一股極爲不好的感覺涌了上來,叫道:“我去看看!”
“一起去!”
兩人快速下地,不等穿好衣服,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啊,這一次更加尖銳,而且聲音尖而不厚,似乎聲音的主人已經受了重傷,略一感應,周圍的玄元之力隱隱有動盪之勢。
蕭七臉色頓時一變,衣服還沒穿上,人已經衝出了房間。
“轟!”房間竟然被蕭七一下撞破大牆,衝出離開。
巫芷晴也已經明白事情不妙,根本連衣服也來不及穿戴整齊,只是把外套一匹,就衝了出去。
他們兩人可都是聖武境極高的境界,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幾乎前腳踏出,後腳已經到了千丈之外。
“宵小,敢爾!”
一聲暴怒大吼,虛空一道殘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急落下來,一股沛無可擋的力量彷彿是從地面衝出的火山,夾着無窮怒火,徑直壓落下來。
“快殺了他!”
一聲尖叫從遠處想起,對方顯然明白蕭七出手,他們想要逃走根本沒有任何希望,只希望臨死徹底殺死秦蒔蟬,也不枉他們這大半年的準備。
而蕭七既然已經發覺,那裡還能榮他們得逞,不等那幾個人再次出手,周圍的空間彷彿已經徹底凝結,四個人被一股大力牢牢的鎖住,依舊保持着追擊出手的姿勢,可是無論如何,就是無法移動片點。
“鼠輩,找死!”
蕭七的聲音簡直暴怒已極,竟然有人敢在他蕭家犯上作亂,而對象竟然是自己即將臨盆的兒媳婦,簡直無法無天,如果秦蒔蟬有一點差池,他就是把這些人全部碎屍萬段,也難解心頭只恨,大掌壓下,下方那四個人轉眼被蕭七大掌捲住,瞬間消失的沒有了蹤影。
“蒔禪,蒔禪!”巫芷晴也已經趕了過來,扶住迅速衝來的秦蒔蟬,只見秦蒔蟬披頭散髮,渾身浴血,心裡一股急怒擔心幾乎要讓他暴走。
一個時辰前,他還在秦蒔蟬那裡談話聊天,一個時辰後,竟然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而且這裡還是蕭家,他們自認爲銅牆鐵壁的蕭家。
巫芷晴一把扶住秦蒔蟬,就看到秦蒔蟬滿臉驚慌,目光散亂,手掌只是接觸到秦蒔蟬 的肌膚,就感覺到秦蒔蟬體內氣血紊亂之極,心中一沉,手掌已經握住秦蒔蟬手腕,略一查
看,臉色隨即大變,怒喝道:“該死,七哥,密室!”
蕭七也已經察覺到秦蒔蟬體內紊亂的氣血,聽到巫芷晴呼叫,轉身便走,迅速回到房間,打開密室,從裡面取出一個藥箱。
巫芷晴也已經抱着秦蒔蟬到了房間。
秦蒔蟬之前精神受到極大刺激,重傷之下,再見到巫芷晴和蕭七,再也不支,昏迷過去,巫芷晴將秦蒔蟬放到牀上,手掌一招,那藥箱飛到手中,迅速打開,取出千絲蠶火,衝着秦蒔蟬額頭便紮了下去。
巫芷晴臉色嚴肅之極,千絲蠶火在他手上輕輕顫抖,一絲絲血元之力飛速涌入秦蒔蟬體內,秦蒔蟬卻始終不見有絲毫反應。
“血!”
蕭七瞥眼看到秦蒔蟬下身不斷流出的鮮血,心頭一震,只覺的呼吸也停滯下來。
孕期見紅,這是胎氣極爲不穩,將要流產的徵兆啊。
巫芷晴看到那一股鮮血,臉色也是一變,一句話不說,默默持拿着千絲蠶火,飛速在秦蒔蟬身上急刺幾下,那鮮血卻兀自不見停滯。
鮮血迅速把牀上沾染的一片通紅,巫芷晴低聲說道:“七哥,叫幾個婢女過來!”
蕭七知道他呆在這裡不適合,臉色陰沉之極,轉頭走了出去。
眼下蕭家已經徹底亂了起來,數百的蕭家長老得知此事,只覺的亡魂大冒。
竟然有人在少主婦人即將臨盆的時候偷襲,而且蕭家竟然沒有絲毫防禦措施,被對方輕易得手,少主婦人受了重傷,這些人這是要他們老命啊。
此刻,一個個長老已經全部站在了外面,一個個臉色沉重,少主婦人若是沒事也就罷了,若是有事,那家主的雷霆之怒勢必要讓他們大喝一壺。
蕭七來到外面,衝着躲在遠處的幾個婢女喝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進去!”
蕭七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水一樣,冷冷的看着下面已經聚齊的數百長老,這些長老一個個穿着都不整齊,顯然是突然聽到消息,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戴整齊就衝了過來,再看自己,更是隻穿着貼身的衣褲,方纔那情形,他更是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衝了出去。
這些長老一個個低頭肅穆的站在下面,只是看蕭七的臉色,就知道情況只怕已經往最壞的地方發展了。
這可是少主婦人啊,將來蕭家的獨一無二的主母,竟然在臨盆的關頭被人偷襲重傷,而那肚子裡面的,更是蕭家第一個骨肉,如果要是保不住,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得到,蕭七的雷霆之怒,甚至連九州都難以逃過,首先就會在蕭家內部大肆盤查,任何哪怕有一點異心的人,都會遭殃,九州里面,那些餘孽一個個都難以逃過,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啊。
蕭七臉色陰沉,就這樣坐在門前的臺階上,沉沉說道:“關閉蕭家所有出入口!”
在場長老聞言,頓時暗叫一聲:“來了,蕭家要開始大清底了!”
果然,只聽蕭七接着說道:“所有弟子,包括山下百姓,沒有我親手命令,一律不準離開蕭家!”
“三哥!”
(本章完)